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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卷 | 第十二章 星夜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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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少龙与纪嫣然诸女策马来到离岛府几个街口的通衢处,滕翼和数十名精兵团的战士正在等候他们。众人纷纷下马。滕翼走到项少龙旁,低声道:“我们的人比这批田单派来的死士更先一步进入隐蔽的战略要点,所以现在对敌人的形势了若指掌,只不知少龙想把来人全部歼杀。还是要尽量生擒敌人呢?”项少龙凝望书长街黑沉沉的另一段街道,其中一截在到达府门前的路上由于两边都是参天古树,故特别幽暗,正是敌人伏击他们的最佳地点。
项少龙沉声道:“二哥有什么意呢?”滕翼道:“要生擒敌人,自是要多费手脚,但由于我们人数比他们多上数倍,故可以在他们惊觉事败逃走时,才布下天罗地擒捕他们,小俊已把城内驻紮的一团五人都骑车调来助阵,保证没有人能溜走。”
项少龙点头道:“就照二哥意思办吧:田单这头老狐狸真厉害,才齐国,便派了这么一个暗杀团到咸阳来,而因有吕不韦的掩护,我们直至寿宴时,始知道有这么一个暗杀团的存在,亦可见我们的情报上有着致命的漏洞,此事之后,必须设法补救。”滕翼点头答应后,道:“我们去吧!”
项少龙、纪嫣然、十八铁卫随着滕翼和他的人,沿着长街灯火不及的喑影迅速而行,不一会到了那截藏有伏兵的路段外。除了乌府门前两盏大风灯外,整段路沐浴在星月黯淡的光晕里,有种荒凉凄美的感觉。
项少龙凑到纪嫣然的小耳旁道:“才女今晚显尽了威风哩!”纪嫣然把香喷喷的玉脸贴上他的大嘴,喜孜孜道:“那及得上夫君大人呢?不过战宝刀厉害得过了分,否则管中邪就老命难保,这是否叫过犹不及呢?”
滕翼也觉好笑,道:“怎会有厉害得过了分这事,应是管中邪气数未尽,命不该绝。不过这人也实在身手惊人,竟能在剑断的一刻,避过战刀的疾劈。”此时十八铁卫等五十多人分散到各战略要点,甚至攀往附近房舍树木的制高点,把这端路段完全封锁了。
项少龙沉声道:“事后我想起来,管中邪是故意让我砍在缺口上,好断剑保命,此人的智计确是驽人。”滕翼和纪嫣然同时倒抽一口凉气,在那种情况下,管中邪仍能临危不乱,以这种骇人听闻的方法保命逃生,确是厉害。
此时有人来报,一切预备妥当,随时可以动手。众人都等待项少龙的指令。项少龙微笑道:“敌人现在锐气正盛,我们就性等他一个半个时辰,到他们惊疑不定,心慌意乱时,就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了。”滕翼和纪嫣然齐声叫绝,前者道:“若是如此,我就使人去张罗些一类的东西,好擒拿敌人。”
滕翼去行事时,项少龙挨着纪嫣然到了一颗大树下坐好,笑道:“今晚确是充满刺激和冒险的一夜,以吕不韦的性格。如此大失面子,可能更激起他谋朝篡位之心,幸好我们退有黑龙这着绝活,否则就真头痛了。”
纪嫣然仰望星空,眼中闪着幸褔的光华,挨着他呢声道:“有夫君大人在,吕不韦能有什么作为。若说行军打仗,王齕比徐先和鹿公两人更厉害,只要能保住他不被吕不韦害死,吕不韦和蒙鸄便一天难以公然举兵,且秦人的忠君爱国,天下知名。那到吕不韦随意操纵。我反更担心杜璧和蒲鹄。他们拥有长安君成蟜这张可拿出来与储君抗衡的好牌,可利用秦人反吕不韦的情绪,更加上地方势力和东方三郡的人心不稳,他们又与赵人勾通,除非不发动,一发动必能煎成大祸,故不可不防。”
项少龙对这位爱妻的识见,一向佩服得五体投地,点头受教道:“多谢才女提醒,明天我入宫时会和储君、李斯和昌平君商量,免致有起事来时,猝不及防,乱了手脚。”
纪嫣然悠然轻叹,把头枕到他宽肩上,梦嗼般道:“嫣然一生人中最感激老天爷的事。就是嫁得项少龙为夫婿,自国破家亡后。每逢失意之时,总不时想到了结这没有意义的生命,幸好没那么做了。否则就不会有今夜这种凶险又美丽的一刻了。”项少龙伸手环着她香肩,感动地道:“才女垂青我项少龙,该是我感激零涕才对。”
纪嫣然坐直娇躯,喜上眉稍道:“这正是我们夫君大人独特之处,从没有像其他男人般视自己的女人为奴为婢。唔!清姊在此刻定是和廷芳、致致、小盈和小贞小凤秉烛夜谈,谁的心离开不了你。”
项少龙正想说话时,“砰!”的一声,在那截路的上空爆开了一朵烟花,照亮了昏黯的街道。在这古代的照明弹下,瞧见十多人正沿街狂奔过来。
两人站了起来,发出命令。战争开始了。一时杀声贯耳。战事转瞬便变成你逐我走的追捕战。在项少龙方面设了的天罗地下,敌人不死即伤,又或当场被擒。附近居民被惊醒过来。当然没有人敢出来观看。蹄声人声,粉碎了这地的安宁。当项少龙到乌府门外时,被擒下的齐人全巳五花大绑,集中在宅前的广场处。
荆俊报告道:“杀了二十五人,生擒六十七人。嘿:看来那最美的软骨女和侏儒都没有参与这行动,唉!事宾上里面没有半个是我们曾见过的齐人。”项少龙驰入府门,只见被擒者虽疲倦沮丧,但人人都脸有宁死不屈的神色,不禁心中暗叹。自己该怎样处置他们呢?正踌躇间,蹄声由远而近,管中邪领着一队人旋风般冲进来,施礼道:“下属来迟一步,请项大人恕罪。”
项少龙等自知来者不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项少龙跳下马来,淡淡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一群小贼阴谋不轨,管大人即便把他们带走,如何发落,就由管大人呈来报告,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便好了。”不但是管中邪,连滕翼、荆俊和纪嫣然也感愕然。谁都知项少龙不会逜么好相与,只是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管中邪呆了半晌,正想说话,项少龙不耐烦地挥手道:“把人带走吧。明早给我一份报告,好让我知道是否有人在背后指使和这批人的来历。”管中邪虽惊疑不定,但还有什么话好说的。立即指挥手下把人押走,连尸体都不放过。
项少能与滕翼等步入大厅时,荆俊奇道:“三哥为何无端端放过这扳倒吕不韦的大好机会呢?”项少龙笑道:“这批人没有一个曾在今晚的杂耍表演中现身,可知吕贼早有布置,即使这些人给我们逮着,亦不会泄出吕贼与此事有关。”
纪嫣然点头道:“若非如此,吕不韦就是大笨蛋了,上趟牧场之战,事后的收尾就弄得吕不韦一身麻烦,今次自然要学乖了。”滕翼皱眉道:“可是三也不须将人交给管中邪,只要我们严刑拷问,至少可套出这批人如何进入咸阳,从而发现可之迹,让吕不韦头痛一下也是好的。”
四人此时在大厅坐下,侍女奉上热茶,众铁卫守在四方。项少龙微笑道:“今次让管中邪收押凶徒,目的是要钓他这条大鱼,可以想像在明天的报告里,吕不韦必会诿过别人,这是他们早拟好的策略,好能在除去我后,仍可借而打击别人。”
纪嫣然恍然道:“那定是杜璧了!”滕翼拍案叫绝道:“我明白了,管中邪任由这么多人进入咸阳,自是有亏职守,我看他还怎能保着都卫统领之职。”
项少龙淡淡道:“若没有蒙武蒙恬这两只妙棋。恐怕仍动不了管中邪,但现在有了小武或小恬去当都卫统领,吕不韦那犯得着再坚持下去。从明天开始,都城二大军系都落在我们手上,吕不韦想造反就更困难了。”纪嫣然赞叹道:“夫君大人真是算无遗策,但却难防嫪毒要争夺这位子,在太后支持下,他非是全无机会的。”
滕翼笑道:“那就由吕不韦去和他争个焦头烂额好了。”此时远处隐隐传来车马之声,纪嫣然欣然俏立而起,道:“定是廷芳等来了!”言罢朝大门走去。
荆俊神情兴奋起来,低声道:“三哥不是说过要去武士行馆找邱日昇的晦气吗?今晚天色这么好,明天定是风和日丽,我们千万不要浪费了这么好的日子呢!”项少龙和滕翼同时哑然失笑。滕翼抓着荆俊的肩膊道:“莫忘了我们的项大将军明天要带你这小子到鹿府正式提亲,你还只想到打打杀杀。”荆俊喜动颜色,自刮了一巴掌后,赧然应是。
此时一名女侍来到项少龙旁,低声道:“大人喝茶。”项少龙没有留心,随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盃。蓦地刀光一闪。侍女右手一翻,纤腰猛扭,手上现出一把寒气森森的匕首,已闪电抹往项少龙咽喉处。完全出于本能的反应,项少龙仰跌后方,避过了致命的一击,茶盃同时抛往后方。滕翼和荆俊同时大喝跳了起来,荆善等亦大骇扑至。
那侍女一个翻身,射出手中匕首。同时往侧门处逸去,身手之快捷灵活,教人叹为观止。项少龙跳跃了起来,匕首插胸而入,惨叫一声,倒地上去。滕荆两人魂飞魄散,齐往项少龙扑去。众铁卫此时已把刺客截着,激战起来。
滕翼和荆俊扶起项少龙,撕开匕首插中处的衣衫,只见内里穿上由清叔打制、琴清缝纫的护身甲胄,匕首只能透穿了少许,登时松了一口气。项少龙透出一口气,惊魂未定道:“不要杀她!”滕翼大喝道:“项爷没事,生擒她好了!”
一声尖叫。侍女已被乌光扑倒地上。项少龙把匕首拔了出来,锋尖只沾了少许刺破皮肉的鲜血。铁卫把女侍押到三人身前。项少龙定睛一看,赫然是杂耍团的台柱,那最美的柔骨美妞儿。
(卷十八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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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卷 | 第一章 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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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是在众多如狼似虎的铁卫挟持下,这娇滴滴的柔骨齐女仍是夷然无惧,以带点不屑的神态看着项少龙,冷笑道:“原来项大人内穿不畏兵刃的甲胄,难怪能这么奋不顾身,力克强敌了。”不知如何,项少龙升起很不妥当的感觉,但一时又想不出问题的所在。由于荆善和乌光两人分别抓着她柔软的胳膊并以另一手锁紧她的肩胛骨,照理她该再难有任何作为。
滕翼显然亦有他那种异常感觉,这铁汉并不像荆俊和其他铁卫般,眼睛只忙于向她因双臂被扭后而特别显露的茁挺酥胸巡视,冷喝道:“跪下!”荆善和乌光用力一按,柔骨美女那吃得住,跪了下去,连仅能活动的美腿也失去了作用和威胁性。
大门处人声响起,纪嫣然等进入厅内。就在这刹那间,项少龙灵光一闪,想到了问题所在。她实不应这么容易被擒拿的,以她早先在吕不韦寿筵上表现出来的身手,众人要活捉她应非易事。且她刚才巳先一步逸往窗门,怎会如此轻易给铁卫们手到拿来呢?其中当然有诈。原因自是她见他未死,又听到自己命人不要对她下杀手,才故意被人擒来,好进行再一次的刺杀。
此时众人均自然地别头朝大门处望去。项少龙亦诈装作分神向门口瞄去。谁知异变突起,柔骨女檀口忽张,一缕光影立即激射而出,朝项少龙脸庞奔来。滕翼等惊觉过来,同时骇然大震。项少龙从容一闪,避过暗器,准备还手时,突然心生警兆,当下不及思,反射动作的迅速向前扑倒,同时将暗扣于手的飞针尽数贴地向后射出。只觉头上一阵劲风掠过,桌上盆栽立时被砍削散落,窗格破裂,窗外树木应声倒塌一排,一片圆形铁制轮锯深深插入数丈外的树干之上。转头一看,只见那杂耍团的侏儒手握一柄闪着蓝芒的匕首倒毙在地,右眼被一根飞针贯头而入,身后散落一堆花瓶碎片。这时柔骨女的身体奇异地扭了几下,竟像一条滑不溜手的鱼儿般,由荆善和乌光两人的铁爪下溜了出来,再泥鳅般由两人间滚身到了众人的包围圈外,身手之迅捷滑溜,教人叹为观止。
众人惊喝怒骂中,柔骨女手捧双膝,曲成一团,像个大皮球般眨眼间滚至大厅一侧的窗台下,在众人截上她前,弹了起来,穿窗而出,众铁卫大失面子,狂追而去。柔骨女冲至外院,却被赶来的援兵以驽弓将其上下团团围住,只待项少龙一声令下,即将她乱箭射死。项少龙因该女虽多次行刺,但皆未得手,心下稍有不忍,未及时下令。柔骨女趁此空隙,两腿一蹬,飞身上墙后弹至树梢,头对项少龙瞥了颇有深意的一眼,瞬即不见踪影。项少龙等面面相覤,均想不到这柔骨女如此厉害。接着昌平君、昌文君、桓齮等闻风而至,一时府内府外闹哄哄一片。
项少龙看着现场,背脊冷汗直冒。这暗杀团的连环刺杀手段确是狠辣算计兼具,侏儒与柔骨女早已潜入府内,侏儒藏身花瓶之中,柔骨女假扮侍女。柔骨女使匕首刺杀不成,遂藉由被捕松懈众人注意,再以毒针与飞轮同时下手,而侏儒因身材矮小,一般人即使警觉还手,也会因身高估计错误而失手,难挡其喂毒匕首之二度刺杀。若非项少龙多年特种部队磨练出来的警觉性,加上正好飞针出手点甚低,这才将侏儒当场击毙,否则此刻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项少龙一觉醒来,只觉精满神足,昨夜的劳累一扫而空。他坐起身来时,一向贪睡的纪嫣然给他弄醒过来,慵懒地扑入他怀里,撤娇道:“天还未亮嘛?陪人家多睡一会儿好吗?”项少龙把她搂紧,轻怜蜜爱一番后,柔声道:“由今天开始,每天我也要在鸡啼日出前,起来苦练战刀法和拳脚功夫,只看昨晚那侏儒与柔骨女刺客的手段,便可知天下间能人无数,一不小心,就会吃大亏了。”
纪嫣然想起昨晚由那女剌客吐出来的牛毛针还有那锋利无比的飞轮锯,犹有余悸道:“真是骇人,将这么一支针藏在口里,仍可从容说话,教人丝毫不起提防之心。而那侏儒使的飞轮更是霸道,当者披靡,兼且身躯短小,防不胜防。若非夫君飞针范围够广,只怕他也已逃之夭夭。”项少龙大力打了她一记粉臀,笑道:“好娇妻你再睡一会吧!”
纪嫣然一脸娇嗔地坐了起来,怨道:“给你这么打了,什么睡意都不翼而飞了哩!”项少龙目光自然落在她因衣襟敞开而露出来的深深乳沟内去,只觉触目动心,差点要把这诱人的美女按床上,忙暗自警惕,勉力离开了她。不由记起了李牧的警告,自己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耽于男女之欲,有负这赵国绝代名将的期望。纪嫣然也跳下榻来,笑餍如花地欣然道:“让小女子服侍项大将军梳洗更衣好吗?”
天空露出曙光之际,项少龙巳赶进王宫。小盘正在吃早餐,见他来到,邀他共膳。听到他说出昨晚发生的事后,龙颜震怒道:“吕不韦这狗贼,寡人将来必教他死无葬身之地。明知师傅你是寡人最敬重的人,仍敢如此胆大妄为。”项少龙笑道:“储君非是第一天知他这种心术吧!生气只是白生气,今趟幸亏有小恬报讯,不过那侏儒与女刺客也确是第一流的高手。”
小盘呆了半晌,忽然失笑道:“若这番话出自别人之口,寡人必会气上加气。但由师傅说出来,寡……嘿!我只觉心中暖融融的,非常受用。哈!我这番话确是没话找话来说。不过我仍不明白为何师傅会把那批人交给管中邪?”项少龙当然不会告诉他因明知这几年扳不倒吕不韦,所以不做无谓的事。淡淡道:“城内发生了这种事,自该有负责的人。我们不是苦于无法弄个要职给小武和小恬吗?”
小盘龙颜一震,眼射喜色,叫绝道:“师傅这一着确是厉害,尤其昨夜管中邪在师傅剑……嘿……不是剑下,而是师傅刀下俯首称臣,已声望大跌,这就叫……叫什么才好呢?”项少龙知他心情兴奋,所以说起话来有点词难达意,接口道:“这该叫趁他病取他命!”
小盘一拍长几道:“正是趁他病取他命。只要连城防都卫都落进我们手内,那任由吕不韦和嫪毒长出三头六臂,都难有作为了。”
此时内侍到来奏报,早朝的时间到了。两人对视一笑,上朝去了。
大殿内气氛庄严肃穆。咸阳城昨夜的风风雨雨,多少有点传进众人耳内,均知此事难以善罢。项少龙被封为大将军后,地位大是不同,列位于王陵、王齕、蒙骜和杜璧四人之后,稳坐军方的第五把交椅。现在秦国名列大将者,除他们五人外,就只有王剪和安谷傒了。
高据于层层升起的龙阶上的三个人,以小盘精神最好,侧坐左右两旁的朱姬和吕不韦均容色疲倦,显是昨夜睡得不好。朝礼过后,小盘首先发难,向项少龙问起昨夜的事。项少龙有条不紊地将整件事勾画出来后,向管中邪道:“请管大人呈上有关审讯凶徒们的报告。”
立于桓齮下方的管中邪踏前半步,躬身奏报道:“这批凶徒巳全部毒发身亡,事后发现他们人人口内暗藏毒丸,咬破后毒药流入肚内,到我们发觉时已救之不及了。”这番话立时意起一阵哄动。项少龙当然不会相信,这摆明是吕不韦杀人灭口的手法。
不过不用他说话,站于斜对面的嫪毒肃容道;“储君明监,都城之内,竟然混入大批凶徒,行刺大臣,又分明是早有预谋,行事周密,故绝不可轻忽处理。不但要追拿背后元凶,更重要是彻查都城防卫可曾出了什么漏子,否则怎会让这么多人潜进城内,而我们仍懵然不知呢?”众人纷纷点头同意时,项少龙和小盘同时心叫不妙。只看嫪毒这种借题发挥,大兴问罪之师的态度,便知他和朱姬巳有默契,要把都卫统领一职抢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