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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本三国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那么,对于这唯一的近亲,皇帝能答应麽

    之后的事,便由朝中诸公来行使了,皇帝连抓两位官员,必须要用宗室之把柄来救出那两人,而且,也要让皇帝明白,远小人,近贤臣,无为而治之道理!

    小胖子却是气坏了,袁隗觉得这还不够,摇了摇头,有些悲凉的说道:“昔日,幸见故解渎亭侯,侯君为人高尚,德行服人,却不想这子嗣如此无礼,类其母耶!”

    这话简直就是指着刘宏的鼻子骂,你跟你妈一样不知礼数,都是下贱,没有操守的人!

    小胖子顿时气的跳了起来,就要叫周围家奴将这家伙打死了事,老人的眼神渐渐变得尖锐起来,他本来就是为了躲避那些朝中杂乱,方才辞官离开,却没想,这些家伙却连**岁孺子都要算计,他猛地拔剑,大叫道:“竖子,安敢辱我弟子!”

    一步踏前,长剑一刺,袁隗慌忙躲开,长剑直接削掉了袁隗头冠!

    袁隗又惊又怒,指着老人,大叫道:“汝要弑官作乱速速拿下!”,周边几个亲随顿时拔剑,而老者也无畏惧,直接冲了过去,对着袁隗便要砍,袁隗腰间也有利剑,只是来不及拔出,老人的剑便直刺自己的心腹,袁隗朝后一跳,躲开了这一剑!

    那些亲随正要围攻老者,董宠大叫一声,“岂容他人在此放肆!”,诸多家奴纷纷拔出刀剑来,围着袁隗,此刻,袁隗才感觉到了惊惧,他是想惹怒刘宏,也却是想逼刘宏出手,但是绝对不是想把命留在这里,刘宏年少,甚么也不懂,若是再长大些,知道围攻两千石的后果,也定然收手。

    只是,现在,又该如何

    他连忙问道:“不知老者何人,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呵,任城何休!汝当如何!”

    听闻,袁隗眼前一黑,何休,乃时下大儒,与关西马融共称“二子”,就是太傅陈蕃,也屡次派人请何公助之,只是他一直推辞,今日怎么会在此袁隗立刻俯身拜道:“在下乃关西马南郡之婿,见过何公!”,听闻此言,那些亲随也是互相张望着,不知当如何。

    何休却没有回礼,只是冷冷的转头看着小胖子,质问道:“九世之仇犹可报乎?”

    小胖子一愣,抬头答道:“王道复古,尊王攘夷,十世之仇,犹可报也!”

    何休没有言语,小胖子恍然大悟,大叫一声:“父不受诛,子复仇可也!”,直接从何休腰间抢下了长剑,朝着袁隗狠狠刺去,袁隗大惊失色,惊呼一声,便被这长剑刺进右股,小胖子将长剑拔了出来,血液从右股溢出,袁隗倒地,众人皆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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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0章 正大阳谋
    次日,照常治公羊传,这个时代的大儒,大多只治一经,一辈子都在埋头研究,何公对于公羊传的理解,更是达到了同时代无人能及的地步,整个汉朝,能超过他的,不足一掌之数,小胖子心里有事,也憋不住,等老师教完,瞪大眼睛看着何公,不知该不该问。

    到底是何公,一看便知小胖子,尚有疑惑,抚摸着胡须,问道:“可有疑惑”,小胖子点点头,问道:“师君,这袁隗是不是有个兄长唤作袁逢”

    “是,此人随陈太傅做事,你也不必忧虑,此人以宽厚笃诚著称于时,不会与你这般小儿为难。”

    小胖子瞪大眼睛,吞了吞口水,又问道:“还有一兄名成”

    “袁文开早卒之人,知其者甚少,你从何知之”这下,何休也有些迷茫了,袁逢名气大,又跟着太傅,刘宏能知道他,并不奇怪,但是袁成那可是死了十来年的人,未死之前,也不过担任左中郎将,并没有达到名臣的地步,这小子是从哪里知道的

    这小子,自从前端时间,闹出了甚么祥瑞之后,性子便有些变化,以前背诵经文,却是连夜背不痛彻,如今却是倒背如流,一字不差,这样算罢,可这厮领悟的也越来越快,自己不过是问了一句“九世之仇犹可报乎?”,这厮竟然瞬间明悟,拔剑就杀!

    要不是个矮,早就因为杀州中长者而扬名天下了!!

    至于是恶名还是善名,就看袁家与天子谁出力更多了。

    何休疑惑的看着他,小胖子也慌了,又不敢向老师撒谎,焦躁的四处张望着,却说不出话来,此刻,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何休转身,叫道:“进。”

    董氏缓缓进来,董氏看起来极为憔悴,她已经整整几日未曾合眼,先是因董重,如今又是为袁隗,她俯身拜道:“愚妇不才,前得罪何公,不知,可能与何公一叙”

    “与愚妇无甚话说,汝可自去。”何休丝毫不给她面子,直接挥挥手说道。

    “师君”小胖子忽然叫道。

    何休低头看着他,小胖子沉思了片刻,说道:“师君辱我母也,公羊传曰,当复仇,而,师君乃吾之师,礼曰,尊师,公羊亦曰,师仇子报,不知当如何”

    “愚钝!复仇亦分上下,最上者国仇,次者父仇,再下为师友,父母之仇当先,弑师为不道,师辱母,当弑师,再以不道而自处!”

    看着这两人竟然谈论起了这些,董氏吓得面色苍白,这治公羊传的果然都是疯子!

    大喊着九世之仇尤可报,见谁砍谁!

    “阿郎不得无礼!噤声!!”董氏连忙大叫起来,还真的害怕这一老一少为了甚么鬼复仇互相砍了起来,小胖子还是畏惧阿母的,立刻便不敢说话了,低着头,一声不吭,而何休,虽然因为论经被打断而不爽,但这是为母者教育小子,天经地义,也不好说甚么。

    转身便要离去,董氏却有些无奈的再说道:“何公留步啊,实有大事,需教何公知,望与何公一叙!”,俯身再拜,何休无奈,傲气的抬着头,也不看董氏,问道:“说罢,到底何事”,董氏令小胖子出去,请何公坐了上位,说道:“何公乃天下名儒,阿郎顽孺,怎入何公之眼”

    “与汝先人有约罢了....”何休似乎想起了甚么,微微闭上了眼睛。

    董氏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再一拜,送老人离开。

    她不知道,金鱼与天书的秘密该不该告诉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若是说了,他是会帮助刘宏成大业,还是会向朝廷举报,虽说皇帝与宏儿乃是近亲,但是这祥瑞始终是太大了,董氏到了最后,也没有敢透露,她不愿意拿着刘宏的命去赌。

    此些事情,刘宏固然不知道,小胖子此刻正在阁楼,抱着那厚厚的天书,再次从头看,这一次,不再是初次那般懵懂无知,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本天数似乎决定了众人之命运,那袁隗,日后便会是三公还会有个侄子唤作袁本初,公然反抗朝廷

    忽然间,刘宏很想知道,他是否真的有个侄儿唤作袁绍!

    在这个时候,袁隗的奏折却已经到达了尚书台。

    此刻,尚书令曹鼎正在府内阅读奏折,奏折需要尚书台上呈天听,看着这奏折,曹鼎有些头痛,信上满满都是袁隗的哭诉,他哭诉国内亭侯无礼,行刺州长,自己身为一国之相,却无法服众,被一介跋扈孺



第0011章 党锢之祸
    未央宫里,天子听着侯览的报告,脸色却是阴晴不定。

    “呵,朕孙何有此等能耐,敢刺一国之相荒谬至极!”

    “先前,彼言五侯乱政,全然不记得五侯是如何除乱贼,还政与朕,昔日,乱贼权倾朝野,此些国中栋梁,可有一人敢做强项令今日,怎么就冒出如此之多侯览,朕之威不比乱贼乎”

    侯览低头不语,他心里也明白,这乱贼说的正是大将军梁翼,梁氏外戚权倾朝野,祸乱朝纲,是五侯,也就是五位大宦官,除掉了大将军,百姓莫不称庆,如今的官吏,却全然不将皇帝放在眼里,无视皇令,任意妄为,甚至将对抗皇帝作为刷名望的方式!

    有些名士,拒不受命,拒绝招辟,以此为荣,有些官吏,小题大作,任意诛杀豪强权贵,这点本来也不是大事,对于豪强权贵,天子也是从心里不喜,但是,错就错在皇帝声明豪情无罪之后,他们竟然还要诛杀,甚至还被天下人陈赞,这不是说皇帝有眼无珠,不知善恶麽

    “国家,袁隗他们状告的,并非乃少君侯刺长之事,无论这么说,袁隗他辱侯母,杀之亦无罪,只是,奏告其大不敬,君侯虽贵为国家族孙,只为亭侯,虽贵而白身,汉律,权贵不得涉政,不得欺官....”

    “涉政欺官朕那孙儿不过**年纪!!”刘志大怒,单从模样看来,刘志与刘宏有些相似,身材微胖,面白少须,只是,小胖子比起他,还是少了些气势。

    “国家息怒!”侯览俯身拜倒,低声说道:“国家知晓解渎亭侯之年纪,奴婢也知晓,河间国人定也知晓,只是,这外界,并不会说,乃是九岁解渎亭侯不敬州长,其曰,皇孙解渎亭侯嚣张跋扈,不敬州长!”,在消息鼻塞的当代,在舆论声势被世家把持的如今,世家说甚么,便是甚么。

    百姓不识字,书籍教材全然掌握在世家手里,太学生也全是世家子弟!

    寒门出身,也是拜在世家大儒名下,才能扬名立万。

    何休,何豹之子,何豹曾任九卿之中的少府,马融,出身扶风马家,乃是伏波将军马援之从孙,至于其他,八俊八顾,天下楷模,可有一人出身寒门

    窦武、刘淑、陈蕃、李膺、荀昱、杜密、王畅、刘佑、魏朗、赵典、朱寓、郭林宗、宗慈、巴肃、夏馥、范滂、尹勋、蔡衍、羊步、张俭、岑晊、刘表、陈翔、孔昱、苑康、檀敷、翟超、度尚、张邈、王考、刘儒、胡母班、秦周、蕃向、王章,此些人皆是时下俊才,世人多敬之,可有一人出自寒门

    荀氏一门,袁氏一门,司马一门,杨氏一门,陈氏一门,诸多名士官吏皆然出于此些世家,未见一寒门大儒名士也!

    太学生们是预备官吏,西汉的太学生更像是后世热血沸腾的大学生,心怀热血,东汉太学生....不说也罢,展开清议之风的,便是东汉太学生,他们是第一批不做事,光闲谈,并将此作为自身荣耀的名士,在一百年之后,他们便成了世人的楷模,士子们纷纷坐而清议,谈天说地,论经说文。

    而在他们高谈阔论,谈古说今的时候,北边的疆土早已沦丧,百万百姓血泣!

    此刻的太学生,固然还没有达到百年后那样的极品,不过,他们的生活,也不过是白天服散,晚上饮酒,自为放荡不羁,太学生摇晃着身躯,坐在阁楼里,半醉不醒的背着汉律:“禁聚饮。”

    刘志在史书上评价不高,常常说其近小人,远贤臣,可是,就是这个皇帝,年少继位,除掉了跋扈将军梁冀,又是这个皇帝,动用五侯,几大中常侍,压得世家有苦难言,只是,世家这次,真的是有点触怒了这位天子,天子已是34岁,却无子嗣。

    常有太学生清议提到,上无德而天罚之,君不见祭绝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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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2章 天书得览
    是日,司隶校尉李膺正与太学生聚在府中,有二学子正与正中情议,论易,众人听的津津有味,不亦乐乎,正在听着,忽然听闻屋外传来嘈杂声,李膺息怒不经于色,而有太学生首领郭泰却不同与李膺,起身,怒气冲冲的问道:“屋外何事怎敢扰的府中清议”

    忽有十几员更卒,从门外冲来,手中皆持着刀兵,这下子,众人都察觉到了不对,清议者起身,众人窃窃私语,围绕在李膺周围,李膺缓缓上前,面色不变,拱手说道:“不知几位前来鄙府,有何贵干”

    “李膺,你可识得我”忽有人从更卒之中走出,此人面白无须,穿着赤袍,戴小冠,快步走来,李膺眯着眼睛,自己哪里还不认得此人,说道:“张中常,几日不见,面色倒是不错啊....”

    此人正是张让,张让盯着李膺,两人之间,有大仇,先前,张让之弟张朔担任野王县长,贪婪残暴,无法无天,竟然杀害孕妇,他听说李膺的威严,于是畏罪逃回京师,躲在张让家的夹柱中,李膺知道后,率领吏卒拆破夹柱捉拿了张朔,将其交付雒阳狱,录供完后,将其正法,此事传遍天下,李膺也因此成为天下楷模,其人品也无话可说。

    张让并没有嘲讽李膺,只是拱了拱手,严肃的说道:“有皇帝诏书,命黄门北寺狱更卒捉拿李膺!无关者退避!”,听闻此言,太学生一片哄然,在这里,自然也有朝廷官吏,面对张让这个臭名昭彰的太监也并不畏惧,有太仆卿杜密,缓缓起身,冷眼看着张让,说道:“即使李公有罪,也当三司会审,此事,三公可有得知太尉可知”

    “臣不知,此乃国家之令也!”

    李膺与杜密没有说话,反而是太学生坐不住了,直接围住了张让等人,手纷纷放在腰间剑柄上,随时准备好了动手,这下,更卒们都有些害怕,唯独张让面不改色,再次拱手,道:“还望李公能与吾等归去,想必国家正等李公之行。”

    “呵,尔等无耻阉竖!鹰犬藏获,何胆捉拿李公吾等便在此处,当吾剑不利乎”

    太学生郭泰大叫道,忽然拔出了长剑,周围的太学生纷纷拔剑,怒视诸吏,更卒们哪里敢与太学生动武,纷纷后退,只剩一张让,站立不动,目光盯着李膺,李膺沉思了片刻,方才言语道:“不可动武,吾愿去之。”

    “公怎可舍弃吾等!!”

    众人纷纷叫着,随后便朝着张让大骂:

    “奸邪小人!”

    “无耻之徒!”

    “无根之贼!”

    “今世赵高!”

    张让被十几太学生围着,各种骂,脸色也不动一下,安安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李膺,李膺正要开口,便见得有一太学生大叫道:“陛下何其不公!如此亲信小人,贤者遗野,何其不明!何其昏也!”,平日里骂习惯了,此刻也是疯狂的叫嚣,听闻此言,张让猛地一剑刺出,一剑贯穿了那太学生的脖颈,太学生惊恐的望着他,摸了摸脖子,瞬间倒地不起!

    “私议国家,死罪也!”

    “众卒听令!射杀此些贼子!若走脱一人,国家必族!”

    听闻此言,更卒们也反应过来,反正张让已经杀了一个,拔出黄弩弓箭便要射杀,李膺慌忙站在最前,大叫道:“不可如此!不可杀之!”,诸多太学生也因为同窗被杀而愤怒到了极点,也不管那些黄弩,纷纷拔剑便要冲,李膺大吼道:“尔等是要逼死我麽再进一步,我死!”,太学生们才没有冲,张让令人将李膺捉拿,又派更卒拿了诸多太学生。

    带回黄门北寺狱。

    而这一幕,同时发生在了很多地方,以李膺为首的士大夫阶级,在一日之内,便被抓捕四百多人,其中有朝廷官吏,乡野名士,太学学生,拒捕而被杀者更多,汉朝士大夫,轻生死,重清名,为了不死与狱中,更多士子死在了黄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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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河间国,解渎亭,丝毫不知因为自己卷起了一阵政治风暴的小胖子,正在阁楼看书,天书已经被他翻了很多次,天书上记载了三个国家,数百名臣官吏的生平,而



第0013章 何休之念
    这一夜,绝对是董氏最难熬的一夜,简简单单的几个词,董太后,实在是董氏激动的颤抖起来,董氏并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但是,她也拒绝不了母仪天下,成为天下共母的诱惑,她心里大概有些清楚了,我儿身怀天命,只是后代不才,使得大汉丢了社稷,只怕,这天书便是汉室先人托下来,期我儿能挽回这数百载的大汉天下!

    而小胖子,在母亲的兴奋之中,好像也明白了甚么,只是,他年纪尚幼,并没有太大的触动。

    到了第二日,何公早早来到了府邸之中,最近些日子,何休也很是忙碌,一边教导小胖子,而另一边却是在修书,正在为公羊传解注,若此书成,只怕后人也不会再叫他何公,而是称呼为何子,这已经是能自创一经学体系的大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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