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二宝,腹黑邪王赖上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甜小丫
他们是兄弟,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所以他和拓跋焱才有那么多的共通之处,以至于都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拓跋焱的突然驾崩对慕璟辰而言,不是什么好消息。
哪怕他们曾经站在对立面,哪怕他们彼此都看彼此不太顺眼,他也并不乐意看到对方这般死去。
他们本是兄弟,是最值得一战的对手……
可现在,他们甚至连相认,和解,甚至再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云若夕震惊难受,他又何尝不意外心颤。
只是相对于云若夕的难以掩饰,他的情感更加复杂更加内敛罢了。
“阿辰……”云若夕惶然后,才发现慕璟辰一直在看着她。
她立刻从拓跋焱为她而死的情况上回过神来,拉住了慕璟辰的手。
她知道自己这般表现会让慕璟辰寒心,可得知拓跋焱为她抗了天劫,甚至死去,她实难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做出一副平静样子。
好在慕璟辰也并不是为她对拓跋焱的在意而难受,回握住云若夕的慕璟辰,只关心道:“他的死因太蹊跷,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去朝歌调查。”
“别去!”云若夕下意识的抓紧了慕璟辰。
慕璟辰不知拓跋焱的死亡真相,自然会从常理上推断拓跋焱的死因。
在他看来,拓跋焱不是死于政权斗争,就是死于大光明教的派系争斗,但无论哪一种,他都不想就这么漠视,当做和自己无关的忽略。
然而云若夕是不可能让慕璟辰去朝歌调查的,因为他什么都不会查到,若真查到,她该如何解释她和拓跋焱的前世纠葛?
所以她只能拉着他,解释道:“他的本事,你和我都清楚,莫说有高月太后在,西梁不可能有人杀得了他,就算有……”
云若夕顿了顿,方才艰难道:“那也是高月太后的事……”
“阿夕?”
“高月太后自会去查……他们的事与我们……再无任何关系……”
天知道云若夕为了说出这般绝情的话,压住了多么剧烈得撕痛。
他没有被她控制……
直到这一刻,云若夕才明白,那一天,她根本没有控制住拓跋焱。
他是自愿为她退兵的,只是碍于一贯的骄傲,才装作被她控制了的样子。
而她得到的圣物,也是他带来的,不然,她或许早就已经死了。
他是算着她的轮回来找她的,也为她做了很多事,只是她都没有看到。
哪怕他现在已经为她死了,她也仅仅只以为他只是为她挡了天劫而已。
但这一点,也足以让云若夕一辈子记得他,再也无法忘却。
“阿夕……”慕璟辰看着云若夕痛苦的眸光,突然意识到云若夕这般激动和痛苦,或许是因为和拓跋焱的死脱不了干系。
莫不成云若夕为了让拓跋焱退兵,对他做了什么?
还是说,为了摆脱拓跋焱的纠缠,云若夕的圣物对拓跋焱做了什么?
所以,如果害死拓跋焱的人是云若夕,他该当如何?
慕璟辰突然明白云若夕为什么不让他去调查拓跋焱的死因了。
如果拓跋焱真的是因云若夕而死,他难不成要杀了云若夕吗?
不可能的……
所以这件事,不能查。
他只能漠视它,忽略它,看着它发生,然后继续过自己的人生。
“好,我不查。”
感受到云若夕眼眸深处得巨大悲恸,慕璟辰直接将云若夕抱在了怀里。
他没有责怪云若夕当着他的面为另一个男子伤心,更没有质问拓跋焱的死是否是她造成,他只是紧紧抱着她,给她他全部的温度和依靠。
“我会一直陪着你。”用余生,安抚你对另一个人的的愧欠和哀恸。
“阿辰……”云若夕低低唤着他的名字,音色里却开始带上了哭腔。
她没办法告诉慕璟辰,她这般难受是因为拓跋焱的死是因为她,也没办法告诉慕璟辰,她和拓跋焱的前世的纠葛。
为了不让慕璟辰知道他真正的来历和拓跋焱的关系,她只能让他误会,误会她可能有些喜欢拓跋焱,才会为对方的死这般伤心。
但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对拓跋焱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
只能说,如果没有遇到慕璟辰,她应该还是会爱上他……
毕竟她的前世,真的爱惨了他……
……
一年后。
九月的北宁城,飘起了渐红的枫叶。
云若夕着一身月白镂空花鸟绣的锦衣长裙,在送了两个孩子去了太学的幼子学堂后,便吩咐车夫,去了乌衣巷的谢家。
在一年前解决了昭媛、言卓以及其他知晓“长生”之事的人后,慕璟辰让“闲着”的影魑收编了暗杀堂的人,操控了暗杀堂。
之所以没解散,是因为这世间有白即有黑,一个暗杀堂没了,还有另一个暗杀堂出现,与其放不管,不如直接接手。
一胎二宝,腹黑邪王赖上门 第1589章 前尘往事
这是慕璟辰的一向风格,云若夕自是没什么意见,或者说,自打拓跋焱死后,她的意识就时常会进入一种游离状态。
除了慕璟辰,三个孩子,以及言雪灵,她几乎没有再理睬任何人。
这种状况,不是云若夕所希望得,她也不想一闭眼,就是纷杂的前世记忆,以及彼岸花海里那道淡漠回眸的肃冷身影。
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原本只是为了说服拓跋焱而放出来的前世记忆,最终如同洪水猛兽一般,侵蚀了她自己,每每午夜梦回,都是冷汗惊醒。
云若夕的异常,慕璟辰自然也看在眼里。
在云若夕接连好几次夜半惊醒后,慕璟辰放弃了直接回京的想法。
他和言雪灵商量兵分两路,由言雪灵和阿萨罗去雪国,解决长哲等昭媛余孽,自己则带着云若夕和孩子去四处游历。
言雪灵对这样的安排,并没有意见,云若夕的情况,她,没有多问,但云若夕的状态她也看在眼里,作为母亲,自然愿意替女儿去解决麻烦。
何况那些麻烦,都是由她以及她的先辈所遗留下来得问题。
至于阿萨罗,对于慕璟辰这样的安排,就更喜欢了,因为那意味着他可以和言雪灵继续出行,有更多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
且最重要的是,言雪灵只要不回到京城,遇上谢堰的风险就会无限趋近于零,为了杜绝两人的想见,阿萨罗估计会想法子和言雪灵留在雪国。
果不其然的,一年过去了,阿萨罗和言雪灵也没有要回来。
至于云若夕的症状……慕璟辰在取消直接回京的计划后,就带着云若夕和三个孩子,一路游山玩水,慢慢返回京城。
即便云若夕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拓跋焱,但那些在轮回里经历的痛苦记忆,却随着她的自我催眠及家人的陪伴,再度尘封。
云若夕渐渐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嬉笑怒骂,吐槽玩闹,甚至开始搞起了黑暗料理,并称这是创造新美食的第一过程。
只是她创造的第一过程,从不让慕璟辰和孩子们参与,只会让来找慕璟辰汇报情况的影魑作为试吃员,不得不说,她对她的“暗恋者”还是很友好的。
这一年里,云若夕跟着慕璟辰去了许多地方,看了许多人和事。
有好有坏,有善有恶。
遇到不平的,就帮一帮,帮不了的就淡然一笑,转身就走。
她变得越来洒脱,她心里却明白,有些事,还是要去面对的。
所以在回到京城后,她来到了谢府,却不是看望自己的父亲。
顺着紫藤垂落的木制长廊一直走,很快,就抵达了谢珩处理公文的书房,只是云若夕并没有在书房里见到谢珩。
他似乎已经知道了她今日会突然到来,不仅吩咐人做了云若夕素常爱吃的糕点,还特地去了海棠花开得正艳的庭院里等她。
云若夕喜欢美食,喜欢花,这似乎已经成了大家都知道的事。
谢珩的细心,落在了云若夕的心上,只是带来的,却是更多的心绪复杂。
云若夕单独上前,走进亭子里,一路牵引的仆从,便乖顺的退下。
等到仆人都下去,整个海棠花亭里,只剩下谢珩和她两个人,云若夕方才开口道:“兄长既然提前等我,想来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
“自然。”谢珩浅浅一笑,依旧是当初和云若夕初遇时,那温润如玉的公子。
今日的他,着一身月白色绣云纹的圆领锦袍,外罩着雪色毛边狐裘,明明还在九月,他的身子就已经孱弱到用起了暖手炉。
“这是我曾送给云晴雪的东西。”谢珩将手从暖手炉上移开,落到了桌上点心旁的一个盒子上,然后缓缓推向云若夕。
云若夕没有打开,谢珩也没有多动作,只道:“我是外室子,母亲生我之前被我父亲施暴,所以我一生下来,就注定活不过二十。”
云若夕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下来,坐在谢珩的对面,听他说。
“父亲知我是个药罐子,便弃了我与母亲,好在母亲曾为官家女子,识文辨字,又颇具才情,才接了代写诗词的活计,勉强谋生。
一次庙会诗会上,我母亲的诗词得了安家大小姐的赏识,安大小姐明面上没有质疑拿出诗词的人,暗地里则找到了我的母亲。
她怜我母亲孤儿寡母,给我母亲在安家的文书馆里谋了差事。
我能读书识字,甚至有药能吊住我的身体,都是因为安家,所以我给了云晴月这个盒子,告诉她,可以用这盒子里的东西让我为她做三件事。”
云晴月拿到盒子后,并不知道给盒子的人是谢珩,只是从对方说“任何事”的口吻里,推断出对方来头不小,于是她很妥善的保存着这个盒子。
等到云若夕出现并且产生威胁时,她选择了使用这个盒子。
而后果,就是云若夕掉落悬崖,差点死去。
“我先前并不知换婴之事。”谢珩道,“在调查后,便收回了这个盒子。”
只是当真正的恩人孩子出现时,谢珩却失去了将这个盒子再送出去的心思。
“安家为安浅浅所作颇多,已经不需要我再做什么,何况我也是到后来才知道,我之所以能活着,全都是因为你的母亲。”
当初谢珩的生母难产,没有稳婆敢接手,至于男性大夫,那是更不可能屈尊降贵来为女子生产的,最后,是初到京城的言雪灵,为谢珩的母亲接的生。
而谢珩能活下来,也全亏言雪灵不计代价的医治。
“你的母亲为了让我的生母没有心理负担,并没有告诉她,她当时花费了多少宝贵的药物和功力,但我母亲也不傻。”
在谢珩时不时的生病需要看诊吃药时,谢珩的母亲自然会从大夫的口中得知自己儿子的身体情况,以及吊住他的命所费的价钱。
“但那个时候,你的母亲依旧会为我免费看诊。”谢珩安静的看向云若夕,眉眼温柔,“家主会注意到我,也是因为你的母亲。”
一胎二宝,腹黑邪王赖上门 第1590章 想要不同的人生
所以对谢珩来说,安家大小姐是他们母子的恩人,言雪灵也是他们母子的恩人,云若夕和安浅浅都是恩人的孩子。
当她们互相产生冲突得时候,他自然只能选择“坐上观”。
云若夕听着谢珩平静的陈述,神色亦平和宁静。她知道谢珩轻描淡写得过往背后,其实是一对挣扎在社会底层,艰难生存得母子心酸。
也知道谢珩说这些,是为了解释一些东西,比如他暗地里为什么会掌控那么多的势力,且这些势力,为什么会瞒着谢堰。
更知道谢珩说这些的目的是为了告诉她,他欠言雪灵恩惠,不会伤害言雪灵,更不会对她有恶意,永远也不会有……
但她要的,并不仅仅是这些简单的承诺和解释。
“言卓寻找的合作人,的确有我,但我的目的,并非是长生。”
谢珩显然也知道,什么才是云若夕想听的重点,在简单的阐述了自己的过去后,他开始说起了他和言卓的合作详细。
“我是在去药王谷求医的路上结识他的,当时我以为他想结交的对象是家主,也就是你的父亲,可没想到,他想要合作的对象是我。”
谢珩出生后,命运就不为自己所掌控,身体孱弱,三岁都不能下榻,除了母亲和只见过一次得言雪灵外,他几乎没见过其他人。
他的童年世界里,只有母亲,药,和留在床上的书籍。
他知道身体孱弱的痛苦,也知道自己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拖累了母亲。
但他没有任何选择,只能接受着先天性的不足,接受自己匆匆的生命。
他没有怨老天爷,也没有怨曾经抛弃他和母亲的父亲。
他力所能及的,想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多做点事,多还点恩,然后了无牵挂的去。
他本来对自己的生命,没有太多要求,但言卓的到来却拔乱了他无欲无求的心。
他开始想,如果他有一副健康得身体,他的人生会有什么样的不同。
是不是就不会连累母亲日日为他忧心,最后早早的积劳成疾而去!?
是不是可以真真正正的成为谢家的下一任家族,而不是一个过渡期!?
是不是可以去做许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受困于轮椅之间,犯病之时,莫说好生躺着,就连入厕都需要人仔细搀扶!?
他不确定。
唯一确定的是,他会有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生。
“我曾以为自己很洒脱,遍读先贤书,得到大智慧,当真对这世间事,自己事,看得清,不遗憾,但直到遇到言卓,我才意识到,我其实是有遗憾的。”
遗憾自己生来衰竭,累死生母,遗憾自己身体孱弱,终日需要人伺候,从不得真正自由,遗憾自己看似能掌控许多人,却终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言卓所说的长生,我并不想要,因为长生的美好之因为人没有拥有,一旦拥有了,便不再是人,失去了人性,又有何欢喜哀愁。”
没有了欢喜哀愁,那样的人生,自然不能再算是人生。
和天地同寿,其实也意味着要和天地一样无欲无求无妄无念。
而大道无情,无欲无念,并不是谢珩想要的结果。
因为他过去的生命,已经是那样的状态了。
他之所以想要一副健康的身体,就是想要一种恣意盎然的人生。
所以他不需求长生。
他需求的是健康。
“言卓所说的长生术既然可以带给人长生,自然可以带给人健康。”谢珩看着云若夕的眸子,坦然道:“我没理由不信,因为是你的母亲救活了我。”
谢珩本该出生即死,但言雪灵救下了他,并留下了不少丹药。这些丹药是他能一直活到谢堰来找他,带他去药王谷的重要保证。
“同时,言卓的人手也给我提供了许多便利,我能完美的瞒着家主,在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当然有些势力他是知晓的。”
如果谢珩那般没用,只会当个提线木偶般的听谢堰做事,谢堰估计也不会让他做暂时的接班人,甚至想方设法得保住他的性命。
“且对于一个家族来说,不一定要把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一点上。”
谢珩温和道:“就像隔绝一群山猴在水域多的地方,他们就会学会划水一样,家族若想真正的绵延不熄,放任枝丫去各自发展,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样一来,家族主力被打击倾覆时,枝丫或许可以得以留存。
然后,这留存的枝丫,就可以在新的土地上,长成参天大树。
“我所掌控的势力,终归是要交出去的,且教的人多是谢家人。”谢珩道,“这也是家主怀疑我,却从不动我的原因。”
云若夕垂眸,“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做?”
继续言卓的想法,威胁她,从她这里搞到恢复身体得办法吗?
显然——
“不了。”谢珩看向云若夕,如玉的眉眼,带着温柔。
“从你我正式见面的第一眼,你就起了帮我的心思……
但云若夕并没有成功。
谢珩相信,这世间若真有什么无害的长生术可以帮他恢复健康,云若夕必然会告知他,因为她是真善良,也是真的将他当做了兄长。
“我和言卓合作,也不全然是为了长生,不过是利用谢家和丞相的身份,和他互换,掌控花家的生财之道,和间接的控制武林而已。”
谢珩轻笑道:“若能成功,自然好,若不能,也无碍。”
“好一个无碍。”云若夕看着他,“那雪神教谋害我母亲的事呢?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你被言卓他们瞒着。”
“我确实知道这件事,也给他们提供了策略上的帮助,因为我知道,他们杀不了你母亲,而你的母亲找了昭媛很多年。”
云若夕闻言,心中一颤,“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参与这件事,并帮他们谋划,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把昭媛送到我母亲面前!?”
谢珩看着云若夕,目光坦然,“对,但你也可以把这些都当做是我的狡辩。”
一胎二宝,腹黑邪王赖上门 第1591章 温柔的人
云若夕没有说话。
当初她没有第一时间来找谢珩,甚至在用圣物杀掉“相关知情人”时放过谢珩,就是因为她心里清楚,谢珩对她没有恶意,对言雪灵也没有恶意。
他对任何人都没有恶意。
这样一个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恶意的人,她下不了手,而这样的人,也不可能真的会为了长生而做出那些令人发指的事。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谢珩的目的很简单,利用言卓的势力发展自己的势力,打入内部,更好的监视言卓等人的行为。
除此之外,他还可以在言卓等人的行动里得到他想要的健康。
只是,事情的发展并不都在人的预料里。
即便是谢珩,也不可能完全预测到在雪神教发生的每一件事。
他没有想到云若夕会是雪神教等待千年的神女,也没有想过云若夕会一次性或者说一瞬间解决言卓等人。
他意识到了云若夕的不同,也意识到云若夕或许真的有可以给他健康的法子。
但他没有主动找到云若夕,用任何让人同情的方式去取得云若夕的怜悯,因为他知道,云若夕若真的能救,不可能置之不理。
于是在言卓和其党羽消失后,谢珩并没有任何动作,他依旧做着他的丞相,辅助着新帝处理政务,或者请假在湖心岛休养。
他没有做任何试图反攻云若夕他们的事,就连慕璟辰接收暗杀堂,他作为暗杀堂的“最大股东”也是拱手就让,丝毫没有犹豫和在意。
他安静的等在那里,等待着云若夕去找他问罪,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年多。
“你不用觉得为难。”谢珩温和道,“世间之事,若行,皆有其后果和代价,我在答应和言卓等人合作的时候,就已经想过自己的结局。”
并且——
“我也不算全然得好人,在给昭媛他们出主意的时候,也想过你母亲若是敌不过他们该怎么办?想到后面,也只是坐上观。”
当然,他心里是想过,如果作为圣女得言雪灵真的抵不过昭媛等人,那他会想尽办法为她复仇,不过这些,没必要和云若夕说。
他并不想让她觉得,他说这些,是在求饶。
他无需求饶。
他说这些,不过是想给她她想要的解释,以及表达他的歉意。
毕竟,言卓等人若是没有他的加盟,也不可能发展得那么顺利,他始终,还是处在阴暗里,站到过她的对立面的。
九月的风,带着飒爽的凉意。
盘着妇人头的云若夕,唯有额前细软的浅褐色发丝,被风吹得些许缭乱,但因为湘灵给她摸的桂花发油足够的好,那些发丝并没有痒到她的眼睛。
谢珩说完这些后,就不再说话,他本就气虚羸弱,不得多言,今日说得话,明显已经达到了他今日所能言语得极限。
此时风过无痕,凉意却留了下来。
谢珩不自然得冷颤了一下,本就病态苍白的面色变得更加苍白。
云若夕看了他一下,没有在问,淡淡的视线转落在桌面上,却只看向桌面上的三盘糕点,“这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嗯。”谢珩应着,两人之前的氛围,似乎又回到了最初那种兄贤妹恭的状态。
云若夕也不多说,直接伸手拿起一块桂花糕,就吃了起来。
谢珩就坐在黑色得轮椅上,看着她吃,目光就像年迈的长辈看着小孩子吃糖葫芦时那般温和慈祥,但也不尽然是慈祥。
等到云若夕席卷了桌上一半的糕点后,她起了身子。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你要是觉得累,就不要去处理那些事了,谢家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还有些人,你教一下还是可以用的。”
她不拘小节的拍了拍手,继续道:“回去后,我会开一些暖身的药,你记得按时服用,如果哪里不舒服,就让人来找我。”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只是刚出亭子,她又回过身来,拿走了谢堰桌上的盒子:“这东西你若是不想给安浅浅,不如给我。
我保证,我不会用它让你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当然也不可能是一些简单的小事,我若是用不完,就给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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