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吱吱
“哦。”顾曦忙敛了乱绪,一心一意地和那婆子说着话:“那三叔父和三叔母可曾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杨家事,越早解决越好。
她已经有点憋不住气了。
要是杨家的事还不解决,她怕她会爆发,会跳脚,会再次和裴彤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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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紧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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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不以为意,道:“应该会用了晚膳回来吧!陶家和我们府上是世交,三老爷过去了,陶大老爷不可能不留三老爷和三太太用晚膳啊!”
在她看来,顾曦就是见识少了。
想当初,老太爷和老安人年轻的时候,老安人还打扮成老太爷随身的小厮跟着老太爷去参加过诗会呢!后来是老安人有了孩子,懒得再和老太爷出去玩了,这才作罢的。
三老爷不过是带着三太太出去逛个街,还是自家开的铺子,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那婆子就又道:“要不等三老爷和三太太回来了,我跟三老爷和三太太说一声?”
“那就麻烦您了。”顾曦向来不轻易得罪裴家的这些老人的,她笑盈盈地道,“原想过来陪着三叔父和三叔母说说话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等您的信了。”
那婆子觉得脸上有光,不由道:“大少奶奶,也不是我倚老卖老。三老爷做了宗主,三太太又是个好说话的,您虽说是晚辈,可和三太太差不了多少年纪,要我说,您就应该经常过来走动走动。您看张府的那位大小姐,还是三老爷恩师家的,人家都隔三岔五的跟着殷太太过来做个客。前几天还把三太太做的头花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您是自家人,反而没张家大小姐来得多。这要是传出去了,总归是不太好。”
顾曦在心里冷笑,想着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已经是“倚老卖老了”,还在那里自己给自己贴金,若这是在顾家,她早就把人给赶走了。
可惜,这是裴家。
裴彤不争气,她就得生受着。
“您说的是。”顾曦笑着听这婆子说了几句“忠言”,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那婆子不免有些张狂,待郁棠回来了,就去青沅那里表功:“大少奶奶毕竟是在继母手底下长大的,还是不怎么懂规矩。”
青沅听了有些不悦,道:“毕竟是大少奶奶,您说话也要注意点。”
那婆子醒悟过来,满脸通红,倒觉得顾曦为人谦和,对顾曦的印象好了起来。
至于郁棠,猜着顾曦来见他们多半是想表个态,她把让禀告的婆子在外面等着,先去商量裴宴。
裴宴今天挺高兴的。
郁棠买了很多的东西,虽说都不是特别值钱,但要紧的是郁棠很喜欢,眼睛都亮晶晶的,笑容也格外的灿烂,有点他刚遇到她时的飞扬。
见郁棠进来就一把抱住了她,也不待她说话,就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问她:“今天开心吗?”
虽是傍晚,但她院子里服侍的人多,她还是有点不自在,可她更知道裴宴的臭脾气,不顺着毛摸,晚上肯定是她吃亏。
想到这些,她脸上火辣辣的,连忙点了点头,还怕他看不见闹情绪,忙在他耳边低声道:“开心!今天买了很多东西。”
裴宴心里就觉得很满足,在她腮边重重地亲了一口,道:“那我们过段时间就出去逛逛,除了陶家的铺子,京城还有很多卖其他东西的。我记得有一次我还陪着恩师去了城西的郊外,那里有一家卖鹦鹉的,每只鸟都会说长长的句子,还会念诗……”
难道她还要养鸟不成?
郁棠前世过了段颇为憋屈的日子,后来她仔细想想,她自己不懂拒绝别人也是个重要的原因。
她立刻委婉地道:“可鹦鹉都喜欢学舌,我们要是说点什么岂不都让它给学了去?”
裴宴微怔,想想却觉得非常有道理,他脑子里也浮出一些两人闺蜜之戏时说的那些浑话,心中顿时欲念丛生,不能自己,心猿意马地含了郁棠圆润的耳垂,含含糊糊地道:“阿棠,那你想买什么?我到时候都陪你去!京城里的事太烦人了,到了秋天我们就回临安好不好?以后我们就长住在临安,没事的时候就去杭州住些日子,好不好?”
郁棠身子有些发热,脑海里却浮现出裴宴名下那几幢景色各异的宅子,依在裴宴的肩头,轻轻地点着头。
裴宴心里一片火热。
他家阿棠这点最让他喜欢。
他走到哪里,她都愿意跟着他。
就让京城的这些事见鬼去,他今年年底就走,明天春天带着他家阿棠去登泰山去。
等到他们有了孩子,就哪里都去不成了。
他甚至觉得郁棠没孩子也是件好事。
两人就腻歪在太师椅上深情地吻在了一起。
结果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做点什么,裴宣那边派了人过来传话,让他们去他那里说话:“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也在二老爷那里,说是大少奶奶今天回了趟娘家,舅老爷让带了上好的茶叶过来。”
裴宴和裴宣实际上等了裴彤一天,想知道他到底会选杨家还是裴家。
裴彤一直没来找他们,他们还以为裴彤已经默认会站在杨家这边了。
裴宴十分的不满,有些烦躁地道:“他可真会挑时间!”
郁棠抿了嘴笑,也觉得这两个人有点煞风景。不过,这个时间是他们昨天给的,不管出了什么事,他们都得遵守才是。
她好好地亲了裴宴几下,亲自帮裴宴更了衣,自己又重新梳洗了一番,这才和裴宴出了门。
裴宴被顺毛顺舒服了,也不去烦心裴彤的事了,走在路上还问她:“你是不是又在院子里种了很多的玉簪花,我闻着满院子的花香。”
“有这么香吗?”郁棠请了个师傅来家里帮着把院子重新翻修了一遍,除了些杂树,种了些花草,但顾忌到裴宴,茉莉、栀子花这样的花树她几乎都没有种。
裴宴认真地点头,道:“也还行!”很是包容的语气。
郁棠就有些犹豫了。
她还在花匠那里订了二十几株秋桂,准备种到靠近二太太那边的花园里。要不,只种两三株应应景?
郁棠在心里琢磨着,裴宴有些不高兴了,道:“你想什么呢?喜欢就种。在院子里搭个暖棚,住到暖棚里去。”
这脾气,好话到他嘴里也变成了坏话!
郁棠笑着摇头,道:“我是在想,有什么花树开花不是那么香?”
裴宴心里又舒服了。
他就觉得应该让郁棠更高兴些,声音也变得非常温柔,轻声道:“没事!你要是实在喜欢,就买个宅子,种上你喜欢的花树。没事的时候你就去看看。”
郁棠瞠目结舌。
她放着家里好好的后花园不逛,车马劳累的出趟门,就为了看几朵花?
“不用,不用了。”裴宴向来说话算话,她还真怕在这件事上裴宴也一如继往,“出门太麻烦了,我喜欢呆在家里。”
“也好。”裴宴开始认真地考虑这件事,沉吟道,“要不就把我们家东边那块林子铲了,那里离我们住的地方有点远,离四房比较近,可到底是在府里,你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在那里设宴招待家中的女眷。要不你拟个名单,我让裴伍去办,等到明年春天,就都能种上你喜欢的花树了。”
家中的长辈要是知道种的是她喜欢的花树,还不得误以为裴宴为她昏了头。
她才不要背名声呢!
郁棠脑子转得飞快,立马就想了个主意,道:“这有什么意思?种树种草的,不就是享受种的乐趣吗?还是等我回去了,我们两个一起去好了。等我们老了,还可以跟后辈们说说什么树是我们什么时候种的呢?”
裴宴想到自己小时家父母好像也种过树。
郁棠肯定非常的喜欢他,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心里美得冒泡,目光温和地望着郁棠的笑脸,低低地应着“嗯”。
郁棠松了口气,好在是二老爷住的地方也到了,裴宴也没机会再有什么想法了。
她笑眯眯地和裴宴去了正院的花厅。
裴彤和顾曦应该来了一会儿了,裴宣和二太太正和他们说着什么,桌上还有剥了的果皮。
听到动静,除了裴宣,其他人都站了起来,笑着和他们打着招呼。
郁棠飞快地把屋里的人都睃了一遍。
裴宣神色平静,和平时一样,看不出情绪;二太太不仅脸上带笑,连眼睛都在笑,看得出来,心情非常的好。裴彤和顾曦两口子,则一个板着脸,很严肃的样子,一个含笑不语,一派娴静。
这唱的是哪一出?
郁棠有些摸不清头脑,随着裴宴坐了下来。
二太太就朝着她直眨眼睛,显然有什么话要跟她说。
不过一个白天没见,发生了什么事?
郁棠朝二老爷望去。
二老爷已神色如常地开了口,吩咐二太太:“让屋里服侍的都退下去吧!”
屋里服侍的哪里还用得着二太太说话,立刻就都鱼贯着出了花厅。
二老爷也没有寒暄,直接就道:“阿彤,这里没有外人了。你就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吧?”还道,“不管你是怎么选的,我们做长辈的都没有意见。你毕竟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我还记得阿兄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六部观政了。虎父无犬子,我们做叔父的,也应该相信你才是。”
裴宣可真沉得住气,稳得住神!
郁棠对二老爷刮目相看。
那裴彤是怎么想的呢?
郁棠瞥了一眼顾曦。
她觉得以顾曦的性格,她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裴彤会怎么选择,肯定与顾曦有关系。
但这次顾曦让郁棠失望了。
顾曦听二老爷这么说的时候,原本规规矩矩放在膝上的手,却立刻紧紧地攥住了她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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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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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棠脚步微顿。
裴宴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郁棠望着裴宴修长身躯,宽宽的肩膀,如渊渟岳峙,你不需要他的时候,他默默的让人看不见,到了关键的时候,他却从来都是最可靠的。
而且,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
郁棠一笑,上前几步,突然就趴到了裴宴的背上。
裴宴身上有淡淡香味传来。
乍闻有点像檀香,仔细闻闻又有点像沉香。
非常的清淡。
如果不是贴得近了,根本就闻不到。
这让她想到他紧紧抱着自己在暖暖的被窝里时的情景。
身边萦绕的全是这样的香味。
从有最初的窘然到后来的习惯、喜欢、极爱……一晃眼,好像走过了一辈子似的。
“遐光!”郁棠第一次这样轻声地喊着裴宴,“我走不动了!”
想就这样挂在他的身上,一辈子都驮着她。
“这么热的天!”煞风景的永远是裴宴,他嚷道,“快下来!你不热我还热呢!”
郁棠偷偷地笑。
她就知道,这家伙不会惯着她。
这么说好像也不对。
他一直都很惯着她的。
从最初相遇她狐假虎威,打着裴府的旗号行事,到顾曦在她之前怀了孩子。
只是他的“惯”总是在不经意间,总是在她最伤心的时候,让她心里如涌动着有一眼温泉,潺潺不歇。
“可我想你背着我。”郁棠道,声音里透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娇俏,像个撒娇的孩子。
裴宴微愣,道:“外面这么多人看着!回去我背你好了!”
声音有些迟疑。
郁棠是个有点阳光就灿烂的,何况裴宴自己也犹豫不绝。
她立刻道:“哪里有人?你身边的人你不知道,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裴宴左右看看,刚刚还一窝蜂似的跟在他们身边的人还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算这些家伙有点眼头!
裴宴在心里想着,只觉得背上那团暖玉像唐僧肉似的,香得让人心里像岩浆在翻滚。
他在心里得意地笑。
这可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得他要大开杀戒了。
“搂紧了!”裴宴道,双手托着她就把人背在了背上,“等会要是掉下来了可别怪我。”
郁棠伏在他的背上,面颊边是他又粗又黑的头发。
老一辈的人都说,头发粗黑的人品行也耿直。
裴宴与“耿”沾不上半点关系,却是个很“直接“的人。
虽然有时候说话不好听。
可不好听,也是他的性子啊!
郁棠用面颊蹭了蹭裴宴的头发,有点硬,可也让她从心底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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