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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神锋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惊寒一夏

    龙雀使干脆席地而坐,为了不让异兽打扰自己说话,龙雀使抬手一扇,一股劲风打着旋奔向异兽大潮,异兽纷纷绕走,跑得慢的也被这股旋风卷走。

    龙雀使笑道:“好不容易找到能说话的人了,可不能让这些畜生扰了兴致,好,刚才说了,那七个狗贼中间,就数摇光和开阳两个人有点本事,尤其是劳什子开阳真人,打的我们头都抬不起来,他奶奶的,别说我师父灭轮回,已经延寿四次,算起来也有两百多年寿数,连我和百战狂苏红木,我们也都活了近百年,可偏偏就是打不过开阳,真真是岁数长到狗身上了,就开阳真人往那破军位一站,好家伙一招浩劫天地,真是给我们开了眼,四十来号人没有一个能近他的身,稀里糊涂地被七星子给封住,从那时起,六道算是彻底玩完儿了,不过饶是七星子这几个狗贼手段高上一些,但终归不知道太多我们的底细,我熬桀一身龙雀神功,脱神出窍熟的不能再熟,还真就在最后关头,留了一丝神识游荡在地宫里头,也算是六道命不该绝吧,不过也真是熬人,好家伙那七个老贼把我们封印之后,也就跟手呜呼哀哉了,偌大一个地宫,就剩我一丝神识在里头,按说我神识只要能出去,随便找个人夺舍也就罢了,最不济找个阿猫阿狗也算是逃出去了,可万万没想到七星子临了临了设了个封印大阵,活脱脱把我的神识封在里头,出也出不去,根本就没人搭理,好不容易等来了两个愣头青,人家倒好,把百战狂那个傻缺给放出去了,若是放的是我或者是苏红木,哪还有咱们在这见面,六道早就东山再起了。”

    公孙忆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虽然这等龙雀使武功深不可测,仅仅是夺了裴书白的舍,就如此厉害,但这龙雀使好像和当年的百战狂有所不同,那龙源使百战狂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可这龙雀使更像是一个喋喋不休的聒噪野汉,而且对自己毫无防备之心,也可能是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认为说这些也无关紧要,公孙忆认准了这一点,干脆当个听客,任由龙雀使东拉西扯,也不开口。

    龙雀使说一句就要看一眼公孙忆,看看他有没有在认真听,见公孙忆一脸认真,龙雀使说的更是起劲:“那愣头青放走百战狂之后,我那叫一个气,在里头大吼大叫,你猜怎么着?丝毫没有作用,后来又过了好多年,那哥俩出去了一个,留下一个人在这守着,一年又一年,慢慢的我发现这愣头青就是一个闷葫芦,头脑也不灵光,成天就练摇光留下的功夫,后来这里头人越来越多,我就在这地宫里光明正大的瞧着他们,反正谁也看不见我,本想着若是有人耐不住好奇,过来开我的封印,那我便算是成了,可那愣头青好像还是个头头,下了死命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六道的棺木,这样一来就没人开馆,所以我就在那里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直到那一天你过来了。”

    说到这龙雀使对着自己一指:“带着这娃娃一道,我在地宫里瞧着来了生人,心里也觉得稀奇,一年一年看那些人早就他娘的看腻歪了,而且你们过来直奔七星子的骸骨,一通跪啊拜啊的,看得我直乐,连你俩给这娃娃导气,我也悉数看在眼里,你们那法子太笨了,这么充沛的真气,竟然被你们没头没脑的散掉了,真是浪费至极,不过后来我发现了一个蹊跷之处,往常地宫中来人,我也尝试过去夺舍摄魂,可那北斗封印阵实在犀利,龙雀神功根本没法施展,不瞒你讲,从一开始那哥俩进来,我就想着夺舍了,没有用!你可能要问了,为啥一直以来都没能成功,这娃娃一来我就成了呢?”

    公孙忆闻言忙道:“我没问啊,这是你自己发问的,我只负责听,你好好答便是。”

    龙雀使还想着设问一下,一问做两答,可没想到公孙忆一点没上当,不过龙雀使也无所谓,继续开口道:“算你聪明,不过你肯定想不到你徒弟身上有什么?我也正是靠这样东西,才能冲破封印,附身你徒弟的。”

    公孙忆心道:“这么说,是书白身上的一样东西,助你脱困,让你能破了七星子的封印阵,从而夺舍成功,不过书白自打昏迷以来,一路风餐露宿,身上衣衫破了缝,缝了又破,早就没什么东西在身上了,到如今一直带着的,也只有手里的蟒牙和体内的惊蝉珠了,蟒牙的来历很清楚,是斑斓谷中的巨蟒,受药尊长老大徒弟蒙自多操控暴起发难,所以即便这巨蟒之牙也算是稀罕物,但对于龙雀使来说,用处不大,如今算起来,也只有惊蝉珠,恐怕和龙雀使冲破封印有关联,毕竟惊蝉珠的秘密,到现在为止也没能破解部。”公孙忆一念至此,便有了说辞:“龙雀使,照你这么说,是我徒儿身体里的惊蝉珠,助你脱的困,那你可知道这惊蝉珠的来历?”

    龙雀使又对着兽潮挥了一道旋风,表情却有些兴奋:“这算是第二个问题吗?”

    公孙忆笑道:“算,当然算。”

    龙雀使点点头:“那就好,你管这个叫惊蝉珠吗?果然过了一百年,连名字都他娘的变了,我不管你们叫它啥,在我看来,就是我们六道头领灭轮回的混沌舍利,那是灭轮回在第三次施展还阳借寿**上,焚尽**时结下的一枚舍利子,蕴含了他两世功力,不过还没等到灭轮回将这混沌舍利和本尊炼化一体,就被七星子追杀,说来也不巧,七星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六道最薄弱的时候,就是还阳借寿之后,那时候大家伙都是刚刚延了寿数,武功还没恢复完,就着了七星子的道,万般无奈之下,来的路上路过一处雪山,灭轮回将这舍利子藏在一处蝉穴,想着等躲过这一劫,再回来取,哪想到七星子竟然赶尽杀绝,知道我们有奇功,杀不死,干脆封印了事,也叫老天有眼,风水轮流转,千算万算不如老天一算,他娘的,谁能料到一个平凡的小娃娃,身体里竟然有这混沌舍利,方才我也讲了,这舍利蕴含灭轮回两世功力,老天爷把这混沌舍利送到这里,我要是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老天也不依。”

    龙雀使说完哈哈大笑,丝毫不掩饰心里的兴奋。公孙忆听完不动神色,心里已然波澜壮阔,原来当年陆凌雪在雪山上除掉寒蝉王取下的惊蝉珠,竟然是六道之物,若真的是灭轮回的舍利子,还真是不祥之物,不过,龙雀使说了这么多,自己也总算是有了个轮廓,裴书白体内的惊蝉珠,和龙雀使龙雀神功留下的一缕神识起了共鸣,继而将龙雀使的神识带出地宫,之后摄魂夺舍附着在徒弟身上,虽然不可思议,但真相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眼下弄清楚怎么来的,就要弄清楚怎么去的,如今只剩下一个问题,可得好好想想如何发问。

    龙雀使仍是兴奋不已,毕竟困了百年,以这等方式重见天日,说不兴奋是不可能的:“快说,你就剩下第三个问题了。”

    公孙忆脑中飞转,沉吟片刻后问道:“龙雀使,你龙雀神功可将神识出窍,那被夺舍的人就甘心情愿被你控制,就没法子抗衡一下吗?”

    龙雀使一愣,万没想到公孙忆不问六道的事,反而问起了龙雀神功,继而狂笑道:“你这小子也挺逗,不招人讨厌,罢了罢了,我今天重见天日,心里头高兴,一百年过去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也算是生辰了,既然是我的生辰,我今天也就发发慈悲,跟你说也无妨,我这龙雀神功是我们六道里头,一种极为难练的武功,但又不可或缺,还阳借寿**之时,那些作为活祭的人,若是心生恐怖便难以成功,这时候就需要龙雀神功中的元神出窍,控了他们的心神,让他们放空心智,以保还阳借寿**成功,而且,将龙雀神功练成的,也就我独一份,正是因为这样,咱也混了个龙雀使,而且在灭轮回眼里,我可比百战狂和苏红木吃香的多,不过要说弱点嘛,也不是没有,只要受控之人意志十分坚定,心中有执念,我这元神出窍**,也就不能长时间施展。说给你听,也不怕你动歪心思,你这徒弟年纪轻轻,又有什么执念?当年我控了无数人,入体时还都有点抵抗,你徒弟倒好,我感觉不到一点点的不情愿,顺理成章的控了他的心神,关于这一点,你就别想破解之法了。”

    公孙忆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将龙雀使这段话听进耳中,记在心里,如果执念是破解之法,那裴书白还真就不缺,如此一来也就有法子可以尝试,不过眼下还是要将龙雀使拖住,若是让他走脱,或者让龙雀使入了地宫破了七星子设下的封印阵,掀了剩下的棺材,那局面才真的叫棘手,眼下从第二轮比试开始,到现在二人谈话,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不知道钟不怨前辈恢复的如何?

    龙雀使见公孙忆低头沉思,有些不耐烦:“我跟你比试,不是让你在这思考的,快说第三轮是什么?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呢。”龙雀使一脸急切,又补充道:“对了,你耍小聪明一次两次就够了,知道我性子急,还和我比耐力定力,这第三场可不能比这个了,不然我立马将你杀了了事。”

    公孙忆回过神来:“这是自然,第一场第二场咱们算是平手,这第三场可得好好想个法子?不知道龙雀使百年之前,你们喜欢做什么?说出来也让我这后生开开眼。”

    龙雀使挠了挠头:“我们喜欢干什么?我们就喜欢逮人做祭品,若说比试嘛,倒是和苏红木比过,那娘们真气平平但一手暗器百步穿杨,我和她比过投壶,不过咱输赢也是一半对一半!”

    公孙忆计上心头:“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比投壶,不过龙雀使您武功盖世,我们这边换人和你比试行不行?”

    龙雀使不想和公孙忆费唇舌,自恃武功过人,丝毫不把公孙忆这些人放在眼里:“随便!要比什么赶紧走,这河水臭烘烘的,能赶紧走吗?”

    公孙忆点点头,不再多言,带着龙雀使回到墓道口,钟不怨正坐在墓道口盘膝静坐,钟天惊一干弟子在一旁守护,将那些误撞而来的异兽撵走。

    见公孙忆和裴书白一前一后往这边走来,钟天惊心中一凛,钟不怨已将方才发生的事告诉了钟天惊,短短时间里,钟天惊便交代好墓道里的弟子做好准备,又用奈落石将洞口死死封住,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只消做好万准备便可。

    钟天惊立刻下令,众弟子弯弓搭箭直指公孙忆和裴书白,钟天惊道:“站住!公孙忆,你徒弟还是你徒弟吗?”。

    这句话也就公孙忆听得明白,见钟天惊一脸紧张神色,公孙忆便道:“天惊兄弟莫慌,请听我一言,龙雀使要和咱们比试准头,在下实在不精,特来请天惊兄助拳,和龙雀使比上一比。”

    钟天惊听完那是莫名其妙,身后一直闭目养神的钟不怨却睁开了眼睛,轻声对钟天惊道:“惊儿,看样子公孙忆已经有了法子,你且配合他便可,莫要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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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兵行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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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天惊性格冲动,但对义父钟不怨的话,那是言听计从,义父告诉自己要听公孙忆安排,即便钟天惊很不放心,还是让公孙忆和裴书白靠近了墓道口。

    公孙忆走到钟天惊近前,让过身子说道:“这是钟天惊,也是钟家弟子。”

    不等公孙忆说完,裴书白开了口:“我知道,这小娃娃从光着腚我就见过,慢慢长成个壮小伙儿,就是脑袋不灵光,现在还克制不了狂暴之血,小老头儿干着急也没办法。”

    钟天惊闻言一愣,虽然知道裴书白是被六道用邪术控了心神,眼前说话的并不是裴书白,可钟天惊已经四十多岁,竟然被一个少年称作小娃娃,还说见过自己光腚,如此侮辱之词,让钟天惊气得是攥紧了拳头,忍着胸中怒火看着裴书白。

    裴书白又笑道:“你也用不着动肝火,我现在看起来是个少年模样,可我算一算,到如今也活了快两百年,称你为小娃娃也不为过吧?你再瞪眼睛,被怪我不客气。”

    此前公孙忆将龙雀使带到忘川河边,钟不怨趁着空隙把事情告诉了钟天惊,所以钟天惊知道控制裴书白说话的,正是六道三使之一的龙雀使熬桀,本想着即便拼死也要守住这墓底地宫,可钟不怨却连声喝止,若是硬拼恐怕一成胜算都没有。钟天惊记得这句话,所以面对龙雀使的言语讥讽,强行按住性子,并没有发作出来。

    公孙忆好不容易稳住了龙雀使,若是钟天惊贸然动手,岂不是前功尽弃,于是公孙忆连忙上前说道:“天惊兄弟,这龙雀使比百战狂要讲理,人家算是武林前辈,不管他之前做了什么,毕竟算是先代强者,理应带着尊敬,之前我和他约了三项比试,现在各有胜负,如今到了第三场,便想请兄弟助拳。”

    龙雀使闻言道:“哎,就说你一点儿也不讨厌,我当然是比百战狂讲道理,那个蠢材仗着剑术过人,眼高于顶,可相处之道却是一塌糊涂。小子,你可真说道我心坎儿里去了,这样吧。一会儿比试完,我杀这些钟家人的时候,你别插手,我留你一命。”自打龙雀使夺舍裴书白之后,见到的人就是钟不怨和公孙忆,而又以公孙忆和自己交谈甚深,所以龙雀使对公孙忆并不反感,再加上公孙忆每次开口,都在脑子里细细过一遍,说出来的话自然是深的龙雀使喜欢。

    公孙忆听龙雀使轻描淡写的说出要杀钟家人,生怕钟天惊气不过动起手,于是连忙接过话头:“这第三场比试,要比投壶。”

    此言一出,钟天惊又是一愣,包括在后面调息的钟不怨,也是不懂公孙忆的意思。

    其实公孙忆想的很明白,照正常时间算,异兽大潮这会儿应该是最猛烈的时刻,但是被龙雀使这么一折腾,异兽大潮也就到了尾声,眼下有龙雀使这么个高人,假借他的手,将阴兵过境给平掉,也算是解了一个祸患,毕竟一边应对龙雀使,一边还要抵抗异兽大潮,仅凭自己和钟家这寥寥数十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所以公孙忆第三场比试,还是设在墓道口,便是想让龙雀使将异兽大潮的尾部给清干净,这样一来,即便后面真的动起手来,没有异兽捣乱更好全力以赴。

    龙雀使急不可耐,连声催促公孙忆说出第三场的规矩,公孙忆偷偷看了一眼钟不怨,虽然第二场忘川河底的比试只拖延了一个时辰,但钟不怨目前的气色比刚才已经好了不少,看来功力也恢复了大半,公孙忆便道:“龙雀使,你是先辈高人,后生不才,只有请帮手助拳,我这天惊兄弟,人称“百步穿杨”,射出的箭矢那叫一个例无虚发,由他来和你比试第三场,您看如何?”

    “你在这聒噪个没完,之前不是说可以了嘛,赶紧讲怎么比!”

    公孙忆笑道:“这钟家有一种箭矢叫做逐日之箭,你们俩各取十支箭,不管用什么方法,将箭矢射出,百步之外会设下两只长颈壶。”

    “不就是看谁能把十支箭扔进壶里吗?这个简单,赶紧去摆壶吧。”龙雀使还是十分着急。

    公孙忆忙道:“这有何难?若是这般比试,那有什么意思,我这规矩又有不同,之所以会给你们二人每人十支箭,是让你们先用几支箭先将壶底打穿,壶身却不能破损,之后剩下的箭再穿过执手,将壶身钉在树上,谁把壶打碎,或者最后没有将壶身钉在树上,那便是输了。”

    钟天惊听完心头一凛,若是比准头,自己还真就有这份自信,毕竟除了修炼不动明王咒,自己的射术也是炉火纯青,虽然公孙忆说自己号称百步穿杨是临时杜撰,但自己还真就担得起这个名号,可耳听得公孙忆竟然将这第三轮比试弄得如此麻烦,不由得担心起来,而且还怀疑起公孙忆,到底是想着哪一边?

    与钟天惊不同,龙雀使倒是兴趣盎然:“你还别说,你这点子还真有点意思,即考验了准头,又考验了力道,最后还得控着真气将壶钉在树上,这轮比试还真不简单,不过对我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你可得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能再偷奸耍滑。”

    公孙忆笑道:“这是自然。”

    “那要是我和那钟家小娃娃都成功了,都将壶钉在树上了呢?”

    “那就看谁钉的高,总会有定输赢的道道,”公孙忆笑着回答道:“若二位没有异议,那我就去摆壶了。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劳烦龙雀使,将这些恼人的异兽给清一清,不然扰了您的雅兴也是不妙。”

    公孙忆说完,拉起钟不怨便往墓道口走去,丝毫不理会一脸错愕的钟天惊。钟不怨也是十分不解,这么一来不是摆明了让龙雀使赢第三场吗?毕竟钟天惊虽然够准,但是拿捏力道和龙雀使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公孙忆岂能不知钟不怨心中所想,一边拉这钟不怨,一边小声言道:“钟老前辈莫要生疑,随我入墓道寻两个壶,再取十支逐日之箭来。”

    钟不怨看了看公孙忆,又回头看了眼龙雀使,此时龙雀使双臂急挥,两股巨大龙卷旋风自腋下旋出,面前异兽瞬间被烈风卷的四散飞去,不消多时,这异兽大潮的尾部便会被龙雀使吹的一干二净。

    趁着这会儿功夫,公孙忆赶紧拉着钟不怨往墓道入口走去,钟不怨叫开了门,那奈落石嘎嘎作响,接着这些声音,公孙忆便趁机在钟不怨耳旁低语道:“输赢不重要,我已经有法子能将裴书白唤醒,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总好过两眼摸黑,眼下让天惊兄弟和他比试,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好给咱们喘息之机,也好让你手下的人备些东西。”

    钟不怨闻言便点头道:“公孙忆,你若真的有法子,那可真的算是救世人于水火了,你说的对,赢了他又如何?他要是想开杀戒,凭我们几个肯定是阻挡不了的,闲话不多说,你赶紧说让我们准备什么?”

    公孙忆和钟不怨相继入了墓道,此时墓道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石头和石头娘也在其中,只是不见顾宁,想来是顾宁双腿无法行走,众人忙着应对外头,也没人顾得上她,公孙忆知道情况紧急,也不再多言,当即开口下令:“你们几个速速取二十支逐日之箭,搬到外头备用,再把盛水的长颈壶,带上两个一并带上去。”

    公孙忆说完,钟家弟子却愣在那里不动,钟不怨连忙道:“你们还不快去,现在公孙忆就是我,他说的话你们只管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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