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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辰一十一
但却只有寥寥几缕兵气,汇集在他身上来。
封常青没有回头,在他身边,在潼关城内唐军尸横遍野,地上到处散乱着潼关守军的尸体,残破的兵器插在鲜血浸透的土地上,无人驾驱的战马在关外迈着步子。
唐军校尉,抹了一把眼睛,带着最后一队守军,杀到了监军宦官边令诚身边,护送他逃离了潼关。
封常青浑身包裹在了血光里,一声怒吼,犹如一颗划过天际的血色流星,朝着那四只手臂的巨大神魔法相,刺去……血光泯灭,神魔怒吼,却只能看着满地都在临死前以魔道兵家秘法,燃尽了自己骨血的唐军尸体,洛阳陷落两个时辰后,潼关被破!
…………
钱晨站在城墙上,望向潼关方向。
他身前插着一刀一剑,背后背着一把青色油纸伞。
经过一夜修养,以秘法炼制的灵丹修复,已经愈合的右手,按在了‘我执刀’上。
燕殊从身后的朱雀大街上登楼而来,快步走了几步赶上了正在眺望远方的钱晨,低声道:“刚刚监军传信,潼关也失守了!只怕天明之际,那数十万魔军就会杀到长安城下!”
“皇帝刚刚又清醒了片刻,窦德妃尸骨炼制的神魔,已经被宫中供奉拔除,但我看的出来,他道心破了!”
“外魔易破,心魔难除……洛阳陷落,他的心已经乱了!”钱晨低声道。
“如今皇帝生出了心魔,太子却又有弑君暗算的嫌疑,这长安城中,指挥不定,群龙无首。局势实在不容乐观!”燕殊也叹息道。
“最近的勤王军,也要三天才能赶来。而且若是各地的正道,以及勤王军不能汇聚足以冲击百万魔军的大势,他们仓促而来,也是枉送性命,给魔头提供上好庐舍而已!”
“长安一座孤城,能守多久?”
…………
天边的启明星渐渐明亮,它孤悬东方的地平线上,那就是太白!
钱晨在城墙之上打坐调息,蕴养精神,事实上若非昨夜一战,他已经战到油尽灯枯,钱晨也不会让司马承祯他们独守洛阳,但好在经过一夜的修养,耗尽法力的众人,在钱晨的灵丹好事不要钱一般的砸下去,精气神皆已经恢复到了全盛。
除了司倾国,她此时还在印刷一般,拿着她那颗平阳功德印,在唐宫内库和自家乾坤袋中收罗的符纸上,不停的盖印。
借助长安大阵中那颗真正的天师法印,所印之符,效力倒也不差。
宁青宸将符纸缠绕着箭杆上,为本就有破发,破甲,流血等几层符文的长箭,又加持上破魔之力。
这时候,已经蒙蒙亮的天际,缓缓出现了数百尊牙船飞舰,天空中舰船摆好了阵型,徐徐驶来。关中黄土平原之上,两股烟尘杨起数百丈,烟尘之中,两队骑兵各自万人,左右呈犬牙状穿插而来。
但这飞舰楼船,魔兵万骑,都在将要靠近长安城守城神雷炮的射程之际,便停了下来,与巍峨雄伟的长安列阵对持。
冲霄而起的魔气,竟然已经可以比拟长安数千万的气血,压抑的城墙上的守军难以呼吸。城墙上,长安守军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东市西市响应征召而来的游侠士子,更是心有惴惴。
“他们还在等什么?”燕殊有些不解道:“魔头又没有士气,也不会因为赶这点路就疲惫?”
“此时不趁着守军一时未能适应它们的气势,攻杀过来,这是留给我们喘息的时间吗?”
钱晨面色难看,凝视着远方缓缓摇头道:“他们在等人!”
钱晨的右手按住了剑柄,看着天边出现了无以计数的,黑压压一片,拖家带口的百姓。
城墙上皆是修行有成之士,远远的就能听到远方传来的哭喊,女人,孩子,男人……他们看着前方的长安城,爆发出了更大的骚动,所有人都奔跑了起来。这些人大多数都还是青状,身着布衣,破旧的衣服夹带着补丁,虽然浑身风尘,却少有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人。
这是昨日还在安乡太平的关中百姓,数十年都未有饥荒灾祸。
这些人有的拖家带口,男人抓着两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女人背着还在襁褓的娃娃。夹杂在更多已经无家无口,嘶吼,哭喊的青壮之间,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还未束发的少年,漫山遍野都是这样的人,约有百万之众,在身后挥舞着长刀的魔军骑兵驱赶下,朝着长安涌来。
落后在后面的人,就会被魔军挥刀屠杀。
一时间在长安城下,哭喊声,求饶声,人群中跌倒的人再也爬不起来,魔军驱口攻城,为了攻心,甚至故意用枪挑着尸体,在城下耀武扬威。
这时候,天上的楼船又飞的更近了一些。只见那原本以灵木矿石祭炼的楼船舰队,扩张了数倍,所有新增的楼船,皆涂血为帆,人骨为材,无数刚刚制造的冤魂生魂缠绕其上,血帆之上有数万生魂驱动。
这时候,长安城墙上的正道、守军都知道,它们所驱赶的那些青壮的家人,容易掉队的老弱何在了!





明尊 第一百零九章守护心中城不破
城墙上,燕殊等人皆压抑着心中的愤怒,紧握双拳,目眦欲裂。城墙上有人狂吼,有人大哭,率领义军的岑参更是紧紧咬着牙,心中的一腔杀意,砥砺成锋,直欲杀出城中,与魔头拼命。
“这些都是魔军的驱口!”老将哥舒翰凝重道:“魔头有夺舍附体之能,纵然是夺舍凡俗之躯,也不是我手下这些匆忙召集的乌合之众能抗衡的。这百万驱口之中,混杂夺舍的魔头不知凡几,决不能放他们靠近。”
“听我号令!”哥舒翰挥手张弓,射出一支箭矢,插在遥遥数十里外,尾翼上带着红巾的箭矢划分了一条界线。
“标定十节,越界者杀!”
燕殊大怒,挥舞拳头便要朝着哥舒翰招呼,他咬着牙道:“你疯了!城外是近百万百姓……”
“为将者,不可有妇人之仁!”哥舒翰摘下头盔,露出一头白发道:“这些百姓之中,只要混着数千,数万的魔头,让它们靠近城墙,骤然发难之下,我们便挡不住第一次扑击。”
“尔等应该知道轻重!”
哥舒翰也是看着他是昨日,宴上刺杀安禄山的正道之士,才出声和他解释。贺知章解开头冠,任由白发扑在脸上,遮住了他的表情,汉人以发遮面,寓意无言见祖先,乃是罪人临死前最严重的自我谴责。他低声道:“太白,裴将军……我们救不了这些人,放手让哥舒将军……”
说到这里,贺知章已经无法言语。
钱晨拔出面前的有情剑,回头看到城墙之上,原本为了守卫长安,气势如虹的正道修士,还有那些长安子弟,如今都面露迷茫,他们的手隐隐在颤抖,听着城下隐约传来的关中乡音,有人惊恐的哭喊起来。
甚至有人站立不住,从城墙上坠落而下。
举着弓箭,原本还在夸耀自己屠魔如杀鸡的士子,双手颤抖的拉不开弓弦,哥舒翰带领的原本守护长安的唐军,虽然一个个脸色难看,但却比义军更适应这般的惨剧。
钱晨缓缓摇头道:“不能杀!”
“愚蠢!”哥舒翰冷笑道:“不能杀,难道还能救?我们拿什么去救,敌有百万之众,皆是大唐最精锐的边军,魔头附体之后,修为强横了何止十倍。而我方只有五万精锐,加上所谓义军十万,若不能坚定意志,依仗坚城,我们拿什么去拼?”
“长安坚城难守,人心之城更难守!”钱晨猛然回头道:“义军比起魔头,只有一口心气在。守卫长安的诸位正道高人,你看看他们,如果说先前他们还有决死之心,下手屠杀那些百姓之后,这里有几人还能坚定道心?这义军,还有几人能拿起刀枪?”
“就是你手下那些唐军,杀了这么多无辜百姓,他们还有心气士气去和魔头厮杀吗?”
“杀了眼前之魔,道心一旦被破,多少人敌得过自己心中之魔。届时魔头乘虚而入,骤然挺过了今日又如何?”
“所以,你想开门放他们进来?”哥舒翰简直要气笑了:“其中不知混着多少魔头,平日里一个一个分辨,说不定都有落网之魔,在长安城中掀起无边风浪。今日一触即发,岌岌可危之际,你却要放那些魔头进城?”
“甚至只要城门一开,魔军趁势掩杀,都有可能破城而入。长安也有数千万人,你是叫我拿大唐社稷,千万百姓陪你去冒险吗?”
钱晨平静道:“哥舒将军,想要守住长安,依靠兵法是没用的。兵法应该告诉你,此劫,长安已经十死无生。就算这十五万人道心如铁,也撑不住几日。”
“所谓老成之举,其实就是绥靖等死,以退让换取时间,但身后就是长安,我们早已退无可退。”
“守住长安,本就需要奇迹!就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
“哥舒将军也是魔修,应当知道,魔道就是化不可能为可能,创造匪夷所思的结果,生出不可思议的变化之道。若是这兵法如魔,循规蹈矩之举,可能诞生那不可思议的魔道变化吗?”
“荒唐!”哥舒翰身躯微微颤抖。
“魔道本就荒唐……哥舒将军,可愿行这荒唐之举,开始这以魔制魔,完成兵法上不可思议的变化的第一步呢?”
“魔军围城之下,累如危卵之下,却去救不可能救出来的人。”哥舒翰看着钱晨,神色复杂道:“我是疯了,才会答应你行这疯狂之举?”
“不疯魔,不成活!”钱晨脸色平静。
哥舒翰沉声道:“究竟我是魔修,还是你是魔修?你堂堂一正道,本是最为保守之徒,怎么尽想一些异想天开的东西?若是如你所言,你的兵法,才是真正的魔道兵法。”
“将军可是答应我了?”钱晨右手按在有情剑上。
远方被魔军驱赶的百万驱口,关中百姓,已经奔跑过漫长的距离,正如潮水一般接近长安。神雷炮射程之内,迟迟未发,眼看就快要靠近哥舒翰射出的那支箭矢,城墙上义军将士拉弓的手都已经紧绷颤抖。
哥舒翰凝重道:“臣奉陛下所托,为大唐社稷,不敢行此事!”
钱晨微微一笑,横剑于哥舒翰的脖颈之上,对旁边皆色变的亲兵道:“我无所谓什么皇帝,所以我敢!”
“李龟年带领的梨园乐师,可已经就位?”钱晨喝问道。
贺知章上前一步道:“李龟年等一众乐师,已掌控长安街鼓大阵。”
钱晨再问:“可有道门弟子,愿意为这数百万百姓,去拦截那两只衔尾追杀的魔军?”
燕殊抱拳道:“我愿!”张旭、苏晋、惠果大师、王维,乃至那市井之中混迹的游侠之士,病坊中的乞丐头子,胡玉楼女妓,甚至是哥舒翰麾下,守卫长安唐军中的两位校尉,都带着属下出列道:“我等皆愿随之赴死一回。”
这一刻,他们反倒是坦然了,对于这些秉持正道,重于生命的人来说。直面那惨不忍睹的道心考验,是比赴死更加艰难抉择。
“若是我等拼死创造了机会,有谁愿意给城下百姓开门?”
钱晨厉喝一声,哥舒翰缓缓道:“李太白,你岂敢如此?”但他面对距离自己咽喉足足有一尺的长剑,这位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将军,却连一丝反抗之意都没有。
这时候,一位阴测测的声音低声道:“李白勾结魔头,劫持哥舒将军,众将给我拿下!”钱晨一脚踹飞身前的我执刀,长刀旋转的飞射而出,于瞬息之间飞出百丈,插在了监军宦官的心口。
下一刻,那宦官整个人如断线风筝一般高高飞起,钉死在了背后的城楼上。
这时候,终于有一队义军将士道:“我等愿意开门,放那些百姓进来!”钱晨收回有情剑道:“那便信我一回!”
哥舒翰冷声道:“若事有可为,我可以陪你冒这倾天之险,但你若没有让我看见此事作成的可能,斩出你所言不可思议的魔道兵法,纵然你真的杀了我,也休想开城门!”
钱晨在城楼盘膝坐下,膝头横放着古朴的大圣雷音琴。
“我站在城楼观山景……昔年的失空斩,今日竟成真。”钱晨微微叹息,看着燕殊率领正道修士组成的义军,正准备下城墙掩杀那两只魔军,他微微朝着燕殊点头道:“师兄保重!”
燕殊豪迈一笑,仗剑而去……
是谁在城楼,弹奏一曲雷音破,掀起万鼓同震,天魔降服。




明尊 第一百一十章五方魔教
白骨血帆楼船之上,依旧是中年文士打扮的李林甫站在已经被祭炼为魔偶的安禄山身后,温和笑道:“在下严庄,乃是将主麾下军师,见过几位宗主。”
安禄山呵呵笑着,似乎对严庄极为信任。
坐在下首的,皆是当年女帝之劫中被打压的旧魔道,一位南疆野人一般打扮的老魔头,朗声笑道:“听闻大天魔起兵反唐,我等自然要来相助。这李唐威逼我魔道多年,当年老夫麾下尸毒教,在南诏国控制了他们国主,每日杀人炼尸,好不自在。”
“奈何那李唐多管闲事,发兵来讨伐,还不是被我以万蛊腐尸毒,毒死数万唐军?再不敢讨我南诏!”
李林甫微微一笑,道:“久闻尸毒教主千尸万毒功,能化为毒魃,周身有尸毒万种,能将毒死的尸体都化为僵尸,供教主驱赶。如今长安近在眼前,若是攻下长安,我可许教主百万人口,到时候,教主杀了那南诏王,自立一国,岂不美哉?”
“哈哈……”尸毒教主大笑道:“区区南诏小国,我翻掌可取,助大天魔覆灭大唐,岂只有这般赏赐。若是大天魔肯将蜀地也赐予我,我当奉大天魔为这天下之主!”
安禄山大笑道:“蜀地富裕,人口何止数千万,若是教主不能立下大功,只凭几具毒尸,就像开这么大口,还是免提了吧!”
这话说罢,站在安禄山身后的安守忠、李归仁、蔡希德、牛庭玠、向润客、崔乾佑、尹子奇、何千年一干旧将,皆面露冷笑,看着那群老魔头。
蜀中是何等的好地方,乃是帝王之基业。
他们这些边军旧将,跟随安禄山这么多年,又借助洛阳九幽裂隙的魔气修为大进,都不敢妄想,这老魔头寸功未立,就如此狮子大开口。如今安禄山作为傀儡,麾下人心也有许多派别。
最受排斥的当然是尸毒教主这般,安禄山起兵之后,想来占个便宜的旧魔道巨擘。
还有自认为是安禄山嫡系的河北三镇旧将。
最后则是名义上是安禄山旧部,实则是李林甫安插在安禄山手下,昔年属于李林甫的一部分魔道魔头。他们暗自嘲笑三镇旧将不知安禄山皮囊之下,已经全然换了一个人。暗地里以李林甫心腹自居。
另一位番僧打扮,脖子上带着犹如人头,但唇外露出几颗獠牙,以法术缩小成拳头大小骷髅做佛珠之串的老魔头笑道:“尸毒老魔,你昔年为了抗拒唐朝正道之士,向我们吐蕃黑巫教求援,还是我发了三千魔军给你,才败了唐军。怎么,炼成了千尸万毒大阵,就想和我掰掰腕子了吗?”
“蜀中是我们黑巫教看中的地盘,未来吐蕃魔国之地!”
“还有西域之地,到凉州,渭洲,关西之地,我黑巫教自取之,关中关东中原,皆奉于大天魔。若是大天魔肯答应,黑巫教便动员雪山魔国大军,助你打破长安,篡唐为燕!”
下首一位巫祭萨满打扮的魔头皱眉道:“西域之地,乃是我长生教麾下,回鹘魔族的地盘,你雪山魔国来凑什么热闹?”
“回鹘小族,顺从我吐蕃之命便可。长生教……还当是你们昔年那个和仙汉相争,天地所生、日月所置撑犁孤涂所奉的北方魔教吗?当年那位万古魔劫,把你们五方魔教杀的就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了!西方魔教被灭,由我黑巫教取代,你北方魔教,吓得连名字都换了!生怕招惹那人的徒子徒孙,破落户儿!也敢与我黑巫教相争。”
黑巫教的番僧说着,目光别有意味的越过了安禄山,深深看了李林甫一眼。
尸毒教主也大笑道:“实不相瞒,在下也是继承了一些南方魔教的巫蛊之术,才立下了这尸毒教的道统。等到灭了大唐,重立五方魔教道统,又有何不可?我做了南方魔教的教主,长生教改回北方魔教之名,让黑巫教代替了西方魔教。东方魔教应当是死绝户了!毕竟招惹了上清一脉……我等也可以扶持一脉代替。最后由大天魔,做了中央魔教的教主,咱们共分天下,重回那魔道盛世!”
安禄山沉吟片刻,似乎有异动。
黑巫教那番僧不屑一顾,心中只道:“等我黑巫神教,篡夺了佛门密宗道统。就是昔年五方魔教全盛之时,也比不了。何必和你们这些破落户儿,混到一起去。”
而那长生教的道人更是心中冷笑:“五方魔教,我北方魔教嫡系都不敢继承道统,要改名避祸。你们几个捡了昔年五方魔教残余才发迹的土鳖,也敢叫五方魔教?”
“还不知道这九幽裂隙,是谁打开的吧?”
“这安禄山看样子也难成气候,而且那万古魔劫虽然飞升了!但谁知道还有没有留下什么后手,这次魔劫,前途难料的很。看这几人的打算,也不许我长生教染指西域。”
“干脆卖了他们,联络李唐那边……”
此时,那两只万骑魔军,已经驱赶着关中百万黎民,朝着长安城冲去,几个老魔头看着那浩浩荡荡的一股人潮,心中都涌出几分对中土的嫉妒来。他们虽然在各自的魔国之内,生杀夺予,动辄血祭炼魂,但这些魔国人口本就稀少,大家修炼魔功,祭炼法宝都要省着点用。
哪里像中土这般,养育了太多根骨智慧皆不凡的人口。
先前安禄山暗中联络他们,许下了许多好处要联手破坏九幽封印,结果提前了三日发动,他们的徒子徒孙还未赶到,魔君就攻破了洛阳和潼关。结果只捡了一些便宜,未能拿到那血祭的大头。
对于这些老魔头来说,路上屠戮的数千百姓,都只是添头,真正的大头还在长安!
几个老魔头与安禄山,李林甫目光都注视着长安方向,看那浩浩荡荡的人潮已经快要冲到了长安城下,挥舞着魔兵的魔骑,也借势冲过了长安禁法的最佳攻击范围。
此时的长安,就好似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
激起了诸位老魔心中的炽热贪欲。
正在此时,长安城头上有人吹响了中土皇朝传承的战争礼器,嘟嘟的号角声传来,从太极宫承天门上那尊法宝承天鼓开始,各坊街鼓,城墙上的战鼓皆开始敲响,排山倒海的鼓声震得人胸腔嗡鸣。
李林甫站起身来,不顾自己此时扮演的身份,眺望城头,只见钱晨膝上放着一架叫他十分眼熟的古琴,盘坐在城楼前,直面汹汹而来的百万魔军。
“李太白?不……依那人所说,这是个假名。”
“他应是姓钱?”
李林甫不由得流露出十分忌惮的神色,此人修为称得上平平,但偏偏有无穷手段,神通杀伐之术厉害,心机更是了得。
暗中与他联络,约定里应外合攻破长安的那人,已经是积年老魔,城府不凡,手段狠辣果断,却对此人畏惧到了极点,言语中始终不敢与那‘李太白’正面作对。
尸毒教的老魔头,怒道:“他特么!这是什么鬼鼓声,震得老子心里发慌,心脉都乱了!”
他左看右看,就看城头那白衣小子不爽,还抚琴!
抚特么的骨灰琴!




明尊 第一百一十一章雷琴三声破万军
尸毒教主挥手打出一道幽幽绿光,应是一枚骨刺。乃是他掘了南诏人世代巫祭的祖坟,才发现的一枚大巫之骨。那大巫不知被什么毒物,化去了一身坚不可摧的遗骨,只留下一截脚跟处的骨刺,上面的剧毒随着时间流逝,已经消失了大半毒性。
但残留的一点依旧毒死了尸毒教五名结丹法师,还差点要了尸毒教主的老命!
得到此骨之后,尸毒教主示若珍宝,费劲苦功才将其祭炼,才保留了一分原本毒性,更将那大巫之骨,祭炼成一枚传破护身之法的骨钉法器,发出之后,能刺破诸般护身之宝,只要被骨钉打中,便是魔道修成了不死之躯,也要被毒的半死不活。
与他相反,长生教主看到那白色的影子,就莫名心慌,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恐惧,莫名在他魔念之中蔓延。
一颗魔心如同见到了猫的老鼠,安分的不像样子。
长生教主坐立不安,心中安慰自己道:“不过又是一个正道新人而已,正道据有中土,俊才英杰层出不穷,纵然又是一个屠魔杀星,也敌不过这么多魔道教主联手。”
“又不是昔年的万古魔劫,我慌什么?我长生教,万古魔劫都度过了。还怕……”
长生教主想起那个存在,心中的恐惧就彻底抑制不住了!
“李唐可是他的道统,我失心疯了才来凑这个热闹,西域不要了!寻个机会,偷偷溜走罢!”他可是知道,昔年五方魔教是多么凶横,覆灭魏晋两国,打开九幽魔劫五道裂隙。
那个时代是真正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但自那人应劫而出之后,不可一世的五方魔教就几乎被彻底从中土抹除。
中央魔教,九幽血海两大道统沉沦近千年,到现在都没有真传出来行走天下。
西方魔教,阴煞海倾倒西极,白骨魔城被毁,这件强大的几乎有灭世之能的魔道灵宝,连一丝残骸都没有留下。
南方魔教,十万大山被打的只剩一万山头,无数古老妖族巨头魂飞魄散,不知道多少稀罕的上古种族从神州彻底消失。
东方魔教总坛沉入海眼,教中的几位龙王和他们教主魂魄还被囚禁在海眼中,日夜哀嚎;成就了东海最著名的哭嚎鬼海禁地;而他们北方魔教,也只有改名换姓,才保留下来一丝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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