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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辰一十一
风阳子微微一笑,斟酌片刻,才抬头道:“本会倒是有一株灵根存留,我不通种植秘术,在我手中也算是明珠暗投了!我当然也有成全道友之心!”
“但灵根珍贵,远胜于寻常的灵药。那株金叶仙杏六百年一结果,每一颗杏实皆是延年益寿,巩固根基的至宝。会中的修士,多有依仗此灵根修行者,老朽虽然添为会首,但却也不好有损自家的根基!”





明尊 第十八章碧落天水
钱晨不紧不慢的和风阳子打着机锋,这先天灵根之事,除了确实为钱晨所求之外,也是其故意放出来的一个弱点。
风阳子此人做惯了商人,觉得可以弄此物拿捏自己。
这其中虽然也有钱晨故意为之之处,但偏偏此时却不能面上显现出急切来,以免在此人面前失了城府。
当即便微微一笑,显得对那金叶仙杏并非势在必得,道:“这先天灵根,虽干系我道途,但真正着手来,却是准备炼制一宗本命法宝。”
“金叶仙杏虽好,灵效却大半在每六百年所结的灵果之上,炼制成法宝,神效便有所偏差。对我来说,并非上选!”
钱晨此时却话锋一转,提起范存禄送给自己的那枚叶片来。
“反倒是范少东给在下出示的那张灵叶,其来头颇有可说道之处,更合我意!”
风阳子面上不显颜色,心中却更为恼怒了三分。区区一个范存禄而已,若说前番还算是好心办坏事,中了百舟海会的几位大敌算计,但这张灵叶泄露了他的紧要,便并非是无心之失了!
若非如今形势紧急,他不能露出半点破绽,早就重重惩戒下去了!
风阳子摇头笑道:“道友此言差矣!这灵叶不过是本会无意间得来的事物,不值些什么。存禄贸然以此为饵,骗道友助他,已是坏了规矩。我回去定然要重重惩戒一番,以正家风!”
“这大海广阔,我人族所据不过百一,凭着一张无头无尾的叶子想要找到灵根,实在是机会渺茫,犹如大海捞针。反倒是我会中的灵根,就近在眼前。如此,道友岂不知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的道理?”
“可这金叶仙杏,乃是贵门不可轻动之物,我一介外人,如何敢贸然求取?”钱晨表面上推诿道。
“而且,那片灵叶只怕也有些玄机,似被人遮掩了天机,蒙蔽了来处。”钱晨话中别有意味,叫风阳子瞳孔一缩,身上散发出一丝危险的气机。
“当然……我无意追究那么许多,若是有一株先天灵根在手,便已经是万幸,哪还敢奢求其他。”
此时两人眼神交错,俱都知道戏肉来了!
风阳子以分神上门,定有所求,而钱晨故意视之以柄,也是钓人上钩的饵食!如今便是各出底价,暗自交易的时候了。
风阳子端起金银童子奉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这等灵茶自然不至于让他这种级数的修士有所动容,但其中透露的底蕴,便未免让他有多想了三分,才见他放下茶盏,开口道:“方才老朽便想请教道友,这转生丹之方,虽然在各大仙门不乏流传,但即便是见过丹方者,也难以弄清其中的许多端倪。”
“就比如说那彼岸花,便并非本界之物!用法、药性生僻难寻,就是丹道大师之流也少有人知。更别说仅仅是一提,便能立刻知晓其摘采的方法了!”
这便是引得风阳子亲自来此的原因。
他当然记得,自己为了炼制黑天转生丹,只是彼岸花这一位灵药,便花了多少苦功?寻遍了海外的炼丹大师,知晓彼岸花者便已经是寥寥无几,更别提此花的出处了!
还是他百般打探,寻到了一位佛门弟子,才知晓彼岸花只长在九幽魔界……
然后去求了某个魔道势力,才换来了祭祀九幽魔头,求取彼岸花的方法。
“只是巧了!在下在丹道之上小有一点成就而已,知道此物也全是巧合!”
钱晨谦虚笑道,他也就是学过一点《太上丹书》,同时在魔道之上,也稍稍的有那么一点天赋而已。
因此当今的地仙界,许多东西他都懵懵懂懂,偏偏关于天材地宝、灵药灵丹的事情,他几乎悉数尽知。
而九幽魔界更如回老家一样,若是钱晨想要那彼岸花,只需随手从九幽招来一尊魔头,自有手段百般炮制。
莫说一朵彼岸花了,就是要骗来许多魔头的本源炼丹,钱晨也不是没有成功过!
“哈哈哈哈……”风阳子大笑道:“若是彼岸花还只是巧合,那大地胎衣此物,便更非寻常人等所能知的了!”
“地乳本就是罕见至极的天材地宝,乃是地气之血髓。便是粗陋炼化,对于修士也有无穷的好处。历来地乳出世,早早就被耗费一空。知道能以碧落天水点化此物,表面凝结的那层薄膜,稍稍炼制便是大地胎衣者……”
“呵呵……老朽若非有些人脉,请问了几个古老仙门,都难以得知啊!”
“只是碧落天水,海外又有多少人知道呢?地仙界亦曾是诸天之一,如今修士只知天界,谁还知道地仙界的上古九天?”风阳子把话越拉越远。
钱晨笑而不语,这个秘密,是一个真正的禁忌!
如今的修行界,能知道九州的人便已是极少,而知道此界本源乃是地仙界的人,便至少得是上古传下来的道统。
能知道地仙界在诸天万界地位不比寻常,乃是和天界、三清天、三十三天、极乐世界同级数的诸天之一的,更得是道门、佛门、魔门这三教嫡传,和那些拥有道君祖师的古老势力之间口口相传的典故。
但,地仙界的九天故气,却是连道门嫡传都少提的故事!
因为那九天,乃是太古之时,覆盖在地仙界之上的九重天宇。也是地仙界昔年独属于自己的一种天界!
在昔年地仙界未曾没落之际,九州的仙人除去飞升天界之外,不乏有留在地仙界的仙人。
证道元神便是真仙,但只有获得仙籍,飞升天界,才能称得上‘天仙’。而太古时期的地仙界本源雄厚,还没有在历次神魔战争之中遭受重创,诸多地仙界的仙人在天宇开辟九大天界,并称九天!其中的元神真仙,亦可被称为天仙!
彼时,地仙界的实力未必逊于其他诸天,只在诸天之首的远古天界之下!
但地仙界九天,如何破灭,乃至此界又是如何彻底沦为天界的下界,其中的禁忌、隐秘多到钱晨也只是知道个大概的程度。
总而言之,从道门在地仙界创立,到太上道祖携诸多门徒飞升天界,再到元始、灵宝两位道祖出世,三清治世,扶持玉皇……
如今的修士,只知天周神朝末年的诸子百家之世,便是地仙界最后的辉煌,随着诸子百家近百位道君飞升天界,地仙界便彻底沦为了天界的下界!
而如今天庭尚在天界遥治地仙界,那地仙界故老的九天是何等的禁忌,也自不用多提。
“上古之时,九天最下的一重天宇充斥着碧霞元气,故而被称为碧落天!”
风阳子怅然道:“今日,除了神宵派,谁家的道法还有九天的痕迹?就连神宵派,不是也得飞升天界雷府,托庇于九天雷声普化天尊门下?神宵派的至高道法,也从《神霄御雷真经》改为《九天雷府总纲玉书》……”
钱晨忽而一笑:“难怪道友能获得碧落天水?原是求助了神宵派的真人!”
风阳子故作苦笑道:“碧落天水乃是碧落云霞之气凝聚,至清至灵,地仙界天宇何等辽阔,纵是我等化神修士,也无法突破天上的罡风层!那九重天宇,至少得是元神境界才能触摸一二。老朽不去求得神宵派的阴神真人施展九霄雷法,这碧霞元气,我自是半点也沾不得的……”
“九霄神雷乃是大神通,就算是最低一层的碧霄神雷,也不是寻常阴神能施展的。一道碧霄神雷从碧落天劈下,携带的元气至少可以炼成百滴碧落天水,真是大手笔啊!”
钱晨抚掌赞道。
这是神宵派的看家本事,纵然钱晨也炼成了掌握五雷的大神通,勉强可以动用天府神雷了。但没有人家的《神霄御雷真经》,照样也无法引动九天之雷!
因此,就算是钱晨自己,也拿碧落天水毫无办法的,总不能去请陶天师出手,冒着九天罡风的恐怖去为他采集天水吧!




明尊 第十九章金乌玉兔
风阳子笑得越发苦涩,这一次倒是有些真情实意了!
他感叹道:“老朽何德何能,能请神宵派阳神真人出手?”
“只是请托情面,花了大价钱请了一尊阴神真人,动用神宵派的一件法宝,引动了碧霄神雷罢了!那一场天雨只下了三分,其中炼得八十一的碧落天水,饶是老夫重金相酬,也只从中分得了三滴而已!”
“那就是三次机会!”钱晨微微一笑,把住了风阳子所言的要害。
看他笑容中的苦涩,神宵派下刀只怕有点狠,不愧是海外最古老的几大仙门之一,这一滴碧落天水,不知要了风阳真人差的多少身家,不过人家做的是独门生意,钱晨这里,也只能羡慕罢了!
风阳子深吸一口气,拱手道:“老朽花费了大半身家,准备的灵药也不过三份罢了!思来想去,实在找不到一位丹道高人,能有十成把握为我炼成此丹。先前听闻那孽障复述道友所言,正切中此丹的关键,应是精通此道的高人。故而冒昧寻了一个借口,前来请教!”
“请教不敢!”钱晨也含笑点头,谦虚道:“只是略懂一些罢了!这转生丹如何贵重?我出手也只有三分把握!”
“三分已是不少!”
风阳子这才表露了来意,从袖中拿出玉符,用双手托着递给钱晨道:“不知道友可为我解得此丹?只消炼成玉符中所载的一颗灵丹,我便有一座蕴含灵脉的岛屿,方圆数十里,足以开山立派,拱手奉上!”
“更有灵药十数万、三山真符百张、灵珠二十斛、金玉矿石两百船附送,另有上佳法器十件、美婢两千名、力士三百……”
风阳子果真不愧是执掌百舟海会数千年的大毫,这眼皮不眨,甩出的财富竟有司师妹的气魄了!
虽然底蕴稍差中土的世家,但论起财富来,便是王谢能拿得出的现钱,也要膛乎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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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晨接过玉符,法力微微一转,便从其上显露了数千个蝇头小字出来,乃是云箓所书,将丹方藏于箓文之中。只是想看出些端倪来,便要不弱的丹道造诣。
何七郎在旁边看了两眼,只觉得头昏眼花,依照钱晨所授的八字要诀,才从其上看出三分味道来。
他心中暗道:“这玉符只怕是上古的物件,记载的丹方便是价值连城,我看出的两种,皆有非凡的妙用,炼成一枚,便已价值连城。”
“不过这玉符至少记载了十三篇丹方,我只能看出其中两种,若是细细参悟,应该还能再看出几种来。但至少有五篇丹方,是我如今无论如何都看不出端倪的,甚至连上面记载的灵药都认不出来……不知先生能看出几篇?”
而钱晨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道:“此丹方二十篇由浅入深,各有神妙,其炼制起来难度相差极大。风道友若是以炼成此上任意一枚灵丹来考量我,未免也太对不起那笔重金了!”
“哦?”风阳真人将信将疑,似笑非笑道:“老夫请海市最富盛名的丹浮子大师出手,也仅从其上看出了十六篇丹方,不意竟还有如此玄机暗藏!”
钱晨知道这是质疑,也是考量,心中暗道:“上面有丹方二十四篇,我还藏了四篇呢!这至少是一位元神丹师所留。许多药理,就连我也可以对应《太上丹书》,有所收获呢!”
“想是中土海外丹理不同,由我把那二十篇丹方的名号写来,由道友对应一番如何?”
钱晨伸出手指,拿了符笔在黄纸上书写了二十篇丹方的方名来,拢共花了不到半个时辰,风阳子接过符纸,展开一看,便见开头的九篇丹名,与丹浮子所说无差,其后一直到第十六篇,也是大同小异,只是在一些微妙的味道上有所差别。
而且依风阳子的眼光,这些细微之处,应是钱晨更胜一筹。
但丹浮子只是解出那十六篇丹方,便花了大半年的功夫,而钱晨只是匆匆扫了一眼,拢共不过半个时辰。
后面四篇丹方之名,风阳子无有对应,但想来钱晨应该不会欺骗自己,便收拢符纸,拱手笑道:“自是道友更高一筹!”
风阳子目光之中就连最后一点敌意,也化解了。
钱晨把他的本性看的分明,此人当真是拿得起,放得下。有利用价值,就连杀父之仇都能暂时放到脑后的枭雄之辈。
风阳子这么一瞬不瞬看了下来,饶是如此城府,眉宇之中也不禁带起一丝喜色,抬头看着钱晨,又拱手道:“不知道友想要炼哪一种丹,老夫这就叫人去准备灵药!”
钱晨稍稍抬手,笑道:“不急!”
他持着玉符,看到风阳子并没有讨要回去的意思,也不由得暗道一声:“大气!”
“这二十篇丹方之上记载的灵药繁复,纵是道友去筹划,只怕也要花费不少心思,恰好贫道昔年所炼的灵丹之中,有一枚的药性与丹方第十篇的记载有些相似……”
“哦!”风阳子面露惊异之色:“竟是如此巧合?这第十篇丹方是……”
“金乌玉兔丸!”
钱晨故作得意之色,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瓶,倾倒出一枚灵丹,只见那灵丹犹如大日一般,在钱晨的袖袍之下,升到和如今的日头相似的高度。
继而道:“不知此丹,当不当的那第十篇的丹方!”
灵光正而不邪,微微吞吐日光,与照入洞府之中的太阳有一种别样的融洽。
风阳子只是神识接触,便道:“此乃绝好的丹药!”
他上手摄来这一团灵光,闭目感应,少顷才睁开眼睛,振奋道:“如此灵丹,神妙不逊于这上古丹书上记载的金乌玉兔丸了!如此丹药,自是当得。”
“我这就叫人把先前答应的财货,送到道友门前!”
又从袖中取出一枚金色的符箓道:“这是东边三千里外,灵华岛的禁制秘钥,此后这座岛屿,便是道友的私产了!”
风阳子又思量片刻,拱手道:“今日分神而来,极是冒昧。改日当本尊前来,以礼请道友出手,为我炼制转生神丹。一旦丹成,我百舟海会所藏的先天灵根,即刻奉上,绝无虚言!!”
钱晨却笑道:“我散人一个,无依无靠,道友的修为胜过我百倍,若是寄托篱下,丹成之日纵然我遭遇不幸,难道还有人会为我找道友的麻烦吗?”
风阳子听闻如此猜忌之言,竟也只是眉头一挑,心平气和的收下了!
又听钱晨转口道:“而且转生灵丹炼制之时,极其容易招惹九幽气息,更需一处上好的炉火。道友手下,未必有什么合用的火口……”
风阳子知他的意识,沉吟片刻,才道:“道友言下之意是?”
“我等丹师开炉炼丹,欲取信于人时,便会邀请四方同道,举行丹会。此乃古法风俗,亦是一桩丹道雅事。听闻罗真仙门处有一口上好的火脉,正合我炼丹所需。罗真仙门,亦是海会的东家,若是请道友出面,召开丹会,请诸多同道品鉴神丹。当不使道友为难吧!”
风阳子思量再三,起身拜道:“此事关窍甚多,我还需回去仔细考虑一番!”
“如今天色已晚,不甚叨扰,若是来日有所决定,便飞符发予道友。我回去亦会严厉约束下属,不令他们打扰。当令道友所虑无忧!”
“老朽这就告辞了!”
钱晨微微稽首,笑道:“道友慢走!”
风阳子的身影化散为云烟,随风遁去,钱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道:“端是个玲珑人物!”




明尊 第二十章延寿丹会
风阳子的分神辞别了钱晨之后,化为一缕烟气,直至百舟海会的驻地。
那一缕烟气绕过了岛上的处处禁制,沿着一条玉阶,进入了岛屿禁制最深处的一座宫殿之前。到了这里,分神便化为无形,吹进了窗户里,来到一位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老者面前,没入其囟门!
这老者和风阳子的面貌一模一样,显然是其本尊。
但如今他的这具肉身骨瘦如柴,是一点精肉也没有,在昏暗的殿内,更显得眼皮耷拉,似是昏昏欲睡。
他身着一身破旧的道袍洗的有些发白,外间罩了一件大氅,虽然灵光不显,但却以种种灵禽的翎羽编织,有一丝太古洪荒凶禽一般的气息。
而老者的面前还摆着一只有些锈蚀的博山炉,香气从青铜的山形镂空,沿着云气、仙人及奇珍异兽的纹路飘出,却压不住老者那身腐朽气息。
老者突然睁开了眼睛,对身边的一位元婴修士吩咐道:“你去拿我的戒鞭来,将范家的范存禄打上三百鞭!”
那元婴修士便是一惊,道:“老祖宗,三百鞭下来人都给打死了!范家刚给老祖宗找回来九翎凤眼草,为此还死了几个结丹长老……如此,只怕下面会有怨言!”
“怎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风阳子露出一丝冷笑,少顷又道:“分十日打,不要让他死了就是!”
老者座下另一位元婴修士也趁机开口探问道:“老祖宗,那钱道人泄露了您的大事,还敢在咱们眼皮底下待着,要不要孙儿找个日子偷偷把他摁死?”
他生的一副富态模样,大脑袋,胖身躯,大脸盘,偏偏鼻子眼睛显得十分娇小。
生在他的脸上,犹如大饼上摊了两颗绿豆芝麻一般,如今眼中放着凶光,越发显得阴狠。
风阳子冷笑的瞥了他一眼,沉声道:“不要招惹那钱道人……老四,我知道你向来嫉妒那些比你年轻有为的人,你近些年来,暗中下手害了几个本家的后起之秀,我是看在眼里的!”
“若非动手的是你的魔念,我又早早定下规矩,不准干扰其他人度过魔劫,早就让你领了家法了!”
“你资质平平,偏偏有个天纵奇才的兄长,选择以妒入魔,我固然是理解的。但你兄长遭劫之后,你淫其妻女,小人得志,所做所为,族内早有人不满!我是看在你执念深重,可以借此斩出魔念,晋升元婴,这才护住了你!”
“如今你魔念渐渐深重,到了斩魔的前夕,其他人都不看好你,但我觉得你骨子里还是有一股狠劲,或能有所成就!”
“但这不代表我会放纵你的魔念,坏了我的大事!”
“老四啊!你要敢动钱道人,我的十八翻天婴尸变正好还有一具火候不足!”
胖道人浑身一颤,低头道:“孙儿不敢!”
“而且,你也未必惹得起他……”
风阳子感叹道:“丹成一品啊!这样的人,你们真信他是个散修?散修什么时候也能铸就丹成一品的根基了?这种人是元神的种子,我都不敢贸然招惹,若非他事关我延寿的大事……本该敬而远之才是!”
“你们几个蠢货,反倒想去招惹。”
“这种元神种子,杀劫最重,说不得哪一天,就拿老朽祭了他的道路!”
风阳子微微冷笑,扫视着堂下的几人,那股虎死骨立的威风,让众人无不骨子里发寒。
“当然,老狗也时有几颗牙的。到时候,我先送了你们几个去应劫,或许能缓下几分杀劫!然后再和他撕咬一番……看看他的道路广大,还是老朽的心性狠绝。呵呵!”
风阳子收了笑容,吩咐道:“我要请钱道人为我炼制转生丹,此前他的一应所求,你们都要尽力满足!不要搞什么自作聪明的小动作。”
一位元婴修士不甘心道:“老祖宗,说破了天去,他也不过只是一位结丹修士而已。”
“既是老祖宗选定的丹师,何不把他拿捏在手里?此人先前行事,看着不是个安分的人物。任由他自行其是,只怕他会有什么不该有的主意!”
“拿捏在手里!”风阳子讥讽笑道:“也是,你们什么都想拿捏在手里,生杀予夺,多快活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稍不如我意,便可杀人立威……”
“蠢货!我若是事事都想拿捏别人,哪还有这么大的家业,早就被人轻轻捏死了!你以为元婴修士很了不起么?”
“元婴老怪……”
风阳子颤颤巍巍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顿着拐杖怪笑道:“了不起啊!好威风!”
“少清剑派昔年清理海外的时候,杀得元婴和狗一样,一个结丹修士便敢踏破你这样的家门,飞剑悬在头上,只问一句:‘服不服!’似你这般威风的人物,都被祭剑了!”
“我知道你们看着中土流水一般的三山符箓,攥取我海外的修道外物,财富资源,很是不满,但不满又能如何?”
“你去看看,少清祭剑的尸骨有几多?”
“天师道孙恩插手东海的时候,徐道覆和卢偱两个杀星,怎么不见你们去挡一挡,挫一挫他们的威风?老朽我是怕孙恩的天师剑横在我脖颈之上!你们怕什么?你知道那几家出头的仙门,暗中下手算计徐道覆了卢偱两个的,死了几个太上长老?”
“道门什么底蕴,多霸道的作风,都不敢动辄拿捏一品金丹。见到丹成一品的修士,都还要恭敬的称上一声道友!你们什么身份,就敢看不起此人?”
“不消二百年,你们的修为只配给人家提鞋。如今就算仗着‘斩魔见我’的秘术,尔等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
风阳子的一番话,训得几个后辈如同狗一样,只能老老实实躬身听着。
他喘了一口气,才继续道:“去给罗真仙门低一头,认认错,就说我要借他们宗门的火脉,请一位中土来的丹道大师出手,炼制延寿的灵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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