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贯通,才能找到他这病的根源。等他拉到了十五六次,你再来叫我,哎呀,
他拉了这么多次,恐怕上厕所的力气也没有了!老婆你要记得给他换个离厕所近
一点儿的床位才好!
陈皮皮想要和女人说话,却搭不上嘴,就转头对程小月说;妈妈,我还欠了
她十元钱的,你替我还了吧!程小月以为是缝伤口的时候欠的,赶紧掏出钱来给
女人。女人看了陈皮皮一眼,脸红了一下,过去拍了拍他的头,一语双关地说;
你病了就要好好养病才对,老实听医生的,千万别乱说话啊!转头问那个医生;
胡志,他生得什么病?要不要紧?
那胡志说;比普通的感冒厉害点儿,却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个堂堂的治医
师,要是连这点儿毛病都医不好,那还当什么医生?不过他肝火太旺,所以喜动
易怒,上次还冲我发火了呢!好在我大人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倘若我真的和
他较真儿,也不会尽心尽力地给他缝伤口了!只须缝的时候略微偏那么一点儿,
哼哼!他就只好当现代的包公了。要知道医者父母心,世上哪有父母和孩子怄气
的。
程小月听得心中一动,想;这个医生话虽然啰嗦,却也不无道理,皮皮出这
样的事情,归根结底我也有几分责任!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他从小就没了
父亲,该我教了他才对,可这男女之间的事情,我又怎么来和他说!
胡志还在喷了唾沫一味地说,女人却早烦起来,皱了眉头瞪了他一眼,叫;
住嘴!我问你一句,你讲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胡志说;老婆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刚才问了我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他
得的是什么病?’第二个问题是‘要不咬紧?’我当然要分开了答,这样才能
答得清楚明白简单明了!我第一句就说明白了第一个问题;他的病比感冒厉害
一点儿。第二句是答了你第二个问题;却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了更加清楚地向
你说明他的情况,我又补充了一下他的另外一个问题;他肝火太旺。为什么要说
他肝火旺呢?又有什么证据呢?上次他向我发火就是左证了哎呀!头上给女
人扔来的一本病历砸中。
女人甩手出了门而去。胡志紧追了出去,口里叫着;红杏红杏!你别发火嘛!
我又做错什么了?我有不对的地方你倒是说出来才好,你说出来了,我才知道错
在哪里!也可能是你错怪了我呢!啊呀!你瞧我这张破嘴,老婆你又怎么会作怪
了我?你在这里当了十几年护士也没犯过一次错儿!总之不管是对是错,只要你
说了,我一定仔细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这样甩手就走,我可就给蒙在鼓
里了
声音渐渐远去,终于不复能闻。
程小月舒了口气,想;这个男人前世一定是个哑巴的,攒了一辈子的话到这
辈子来说!都说女人麻烦,他可比女人还琐碎了许多!可怜他的那个护士老婆了,
要忍受这么个话痨丈夫!转念又觉得好笑;我自己这儿还一团浆糊,却来操心人
家夫妻的事情!
领了陈皮皮家,安置他在床上躺好,又打电话到学校给他请了假,才自
己团里去报到。
中午来给陈皮皮做饭,看b他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烧也退了下去。吃饭的
时候又有了‘吧嗒吧嗒’的咂嘴声,而且吃了满满两大碗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我看你不是病了,是饿了才对!陈皮皮汤足饭饱,精神头儿就有了,说;妈妈,
我要是天天生病就好了!可以不用去上学!
程小月给了他一巴掌,沉了脸,说;这次我饶你一,却不原谅你的!这账
留着以后慢慢算。你要是再敢去见那女人一面,我就真和你断绝了母子关系!陈
皮皮眨巴着眼睛,点头称是。心里想;我就是想见她,却也见不到了!
下午剧团里排练新节目,程小月担任着艺术指导,她平时虽然为人和善亲切,
工作上却是兢兢业业!要求的十分严格。偏偏几个舞蹈动作编排得不是很理,
演员不是动作做不到位,就是表情跟不上节奏。眼看着天已经黑下来,心里焦急,
算着时间想;今天这一节拿不下来,别的环节就跟着往后推,只怕要耽误正式演
出的!
叫大家歇下来吃饭,吃完再接着排。又担心陈皮皮,打了电话到家里叮嘱他
按时吃药,自己要晚些去,饿了就去叫外卖。
陈皮皮这头却是巴不得她晚去的!因为他正舒服地躺在床上,床头坐了端
了碗的齐齐,正拿着汤匙喂他喝鸡汤。
鸡汤是胡玫炖了和齐齐一起送过来的。齐齐带来了在学校抄写的笔记,要给
陈皮皮补习。胡玫走时说;你们俩好好写作业,齐齐你要认真的教皮皮,他本来
成绩就不好,可别因为生病拉下了功课,到时候就更糟糕了!
她哪里知道,自己留齐齐下来,那是真正的送羊入虎口了!
胡玫一走,齐齐靠在门边看着陈皮皮,眼中有些怯意,心里却想;他要是不
肯理我,我以后就死了对他的心!再也不和他好了!昨天的事情我做得不好,害
得他吃了苦头,可他也是不对在先的!这个花心大萝卜!说什么我学习比他好,
他配不上我!是因为这样他才去找坏女人的吗?我学习好又没有看不起他,难道
要我也考个五六十分才和他般配吗?我倒没什么,我妈妈却肯定不干的!
陈皮皮看齐齐在那里看着自己不说话,想;她知道了我对不起她,还肯来找
我!那是真心喜欢我的了!虽然这小丫头儿不讲义气,出卖老公,不过蔷薇走也
走了,怪她也没什么用。我要是再把她气跑了,可就芝麻西瓜一起丢了!要是再
和她好,那就是接着给自己戴紧箍咒!以后她必定要把我看的死死的!
看着齐齐圆圆的脸蛋儿,和目光里透着的几许期望,心头一软,暗暗叹了口
气;唉!老子命生的不好,注定要败到小丫头的腿下!既然舍不得她这张漂亮的
脸蛋儿,那以后想再沾别的女人便宜,只有像什么轮什么功的人那样,偷偷摸摸地干了!
【陈皮皮的斗争】 十六
作者;流域风
对着门边的齐齐笑了笑,说;好久不见,你还好吗?齐齐一呆;好久?我天
天看见你的,哪里有好久?陈皮皮装作忆的样子,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昨天
我见过你吗?没有吧!这段日子我过得糊里糊涂,脑子也健忘的很,一些事情可
真的记不住了,原来你是见了我的,你有没有和我打招呼?我可一点儿印象也没
有了。
齐齐‘啊’了一声,心里一惊;他该不是被程阿姨打得傻了吧!电视上讲人
被打了脑袋就会失忆,难道他也失忆了?忽然在陈皮皮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狡诈闪
过,登时心中恍然;啊!他是怕我尴尬,故意说给我听的,他说不记得昨天的事
情了,那是要告诉我,以前的事都不再提,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那那他是
不怪我了!
眼圈儿一红,心里却十分喜悦,走近到床前,低下头看陈皮皮额头。伸出一
根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伤口上面的纱布,问;还疼不疼?陈皮皮伸出手
在她脸上比划;这样长的一道口子,缝了六针的,一边儿戳六个眼儿,一共戳十
二针。你说疼不疼?齐齐问;不是有打麻药的嘛!陈皮皮正色地说;我去的时候
运气不好,医院里的麻药刚好用完了。齐齐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的脸,判断了一会
儿,说;你骗我的,医院里不会没了麻药的。
陈皮皮依旧着脸,说;那可能就是麻药过期了,反正疼得我死去活来痛不
欲生,医生一边给我缝我就一边大叫‘齐齐齐齐你快点儿来啊!’齐齐奇怪;你
叫我干什么?我又不会缝伤口的!陈皮皮嘿嘿一笑,说;我是叫你过来亲我几口
的,你的嘴又香又甜,比麻药还管用!只要你‘啵’地在我左边脸上亲一下,再
‘啵’地在右边脸上亲一下,好了好了,这下就不用怕了,就算医生在我脸上缝
个七八十针也由他缝去,我再也不觉得疼了。
齐齐‘噗’的一声笑出来;七八十针?你以为是在补衣服吗?要是真的缝上
七八十针,恐怕连你的眼睛、嘴巴、鼻孔也都一起缝起来了!再说,我哪有那么
大的魔力?就算亲你的脸一口,最多也只是让你高兴一下,就算亲亲别的地
方想起了在电影院那次给他**的情形,脸上一红,声音低了下去;你
你还是会叫痛的。
陈皮皮点了点头,说;不错不错,要是你亲我别的什么地方,只怕我会
叫得更厉害!哦喔啊嗯好舒服!医生,请你不必缝了,反正我
快死了!没等你上边的手术做好,下边已经让我灵魂出窍一命呜呼了。
齐齐更是一阵羞涩,假装不明白皮皮话里的意思,转头避开了他的眼睛,去
看墙上贴的球星画报,说;这个是贝克汉姆,我也喜欢的!唉!这个乌漆嘛黑的
是谁啊?全身除了牙齿都没白的地方了。陈皮皮在她屁股上揪了一把,说;真是
没学问,那是埃托奥,原来巴萨最好的前锋!可惜走了。不过现在他混得也不错,
冠军杯上很出彩儿的。这个是魔兽德罗巴,这是里贝里,那个是梅西,这个
嘿嘿嘿嘿,这个是陈皮皮的
齐齐一楞,过头来,只见陈皮皮撩开了被子,将**从裤头里露出来,用
手晃着甩来甩去。顿时面红耳赤,惊叫了一声;你要死啊!哎呀被陈皮皮拉
了一把,一个踉跄,跌坐在床上。陈皮皮把**向她摇着,口里说;哈罗!哈罗!
齐齐同学,很久没见了,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啊?
齐齐啐了他一口;你真没正经的时候!余光却瞄了那里一眼,一时间心慌意
乱,伸手扯过被子给他盖上了,似笑非笑地说;你刚感冒好,就让它出来吹风,
小心着凉了。哎呀!讨厌!挣脱了陈皮皮抓她的手,心里却是一阵甜蜜。
陈皮皮说;你来躺到我身边来吧,我要抱着你。齐齐想要依他,但刚刚和好
又有些抹不开,玩弄着手指,说;我不,我又没生病,干什么要躺?万一你把感
冒传染给我了怎么办?陈皮皮说;感冒而已,又不是**。我抱了你,感冒就好
得快了。齐齐轻轻一笑,说;好你个大头鬼!我又不是特效药,就算是,也要吃
到肚子里面才有用的。你要吃了我吗?
陈皮皮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儿,色迷迷地说;我是要吃了你的,不过
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嘴,是胳膊呢,还是屁股?齐齐又是一笑,拨开了他又一
次伸过来的手,说;吃我没用的,还是吃我妈妈给你炖的鸡汤吧!起身去端了汤
过来,拿汤匙舀了,放在嘴边吹凉,才喂给陈皮皮吃。
程小月打来电话的时候,齐齐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耳朵却支着仔细听。陈皮
皮放下电话,满脸喜欢地直搓手,说;好了好了,我妈妈今天晚来,哈哈!她
晚来!齐齐瞅着他;你妈妈晚来你就高兴成这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用汤
匙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你慢慢高兴吧,我可马上要走了,留你一个人在家高
兴个够。陈皮皮一把抱住了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一个人怎么乐的起来?你
别跑,咱们一起乐。
齐齐使劲儿扭着身子;讨厌!拿开你的臭手,你别得意忘形,小心乐极生悲
再给你妈妈捉到,怕额头上再多一道伤口!陈皮皮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下,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