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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战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赤雪飘、赤冰封看得都是一愣,赤雪飘旋即笑道:“算你兇狠,但好汉难敌四手,过头话还是少讲为妙!”娇叱一声,揉身而进,短刀电光火石间划过一人小腹,肠血横流。

    万梅山庄占地只得二十亩左右,银髮飘逸的莫雨婷,跟在一个高瘦老者的后面,大踏步的抢出,高瘦的老者大吼道:“哪个不要命的,敢来踩我的堂口?妈的?怎么不分清红皂白的就宰我的兄?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砍在前面,已经认出前面的老者,正是青帮掌堂殷少奎,左手拿刀,右手拔出转轮枪来,大吼道:“国安协力,你们这些青帮的反革命分子听着,乖乖的跟我去,接受人民的审判!”

    双赤正砍着人哩,忽然听到我这个黑道人物说官话,差点被雷倒,“噗嗤”一声,一齐娇笑了起来。

    殷少奎随手拉过一名青帮小,挡住我转轮枪的子弹,大怒着吼道:“就凭你们三个,就想叫老夫跟你们走?做梦吧?人多人强,蚁多咬死象,兄们,给老子上,毙了这三个呆b!”

    新中国对武器管制极严,青帮人手虽多,但手上有枪的不多,殷少奎人老成精,嘴上叫得凶,人却死躲在人群裏不露面,我见射殷少奎不易射中,转而向那些手中有枪帮匪的要害上招呼。

    就在我枪响的同时,双赤也是一边用刀砍近身的人,一边手上的枪也响了,子弹的目标全是身高体壮的彪悍帮匪,双赤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间谍杀手,几乎弹无虚发,中枪者象秋天的麦杆一样纷纷倒地,花园般的万梅山庄,顿时血流成河。

    赤雪飘叫道:“狼哥!你既没当过兵,又没干过公安,你是在哪练的枪?宪法不是明文规定,不准私人执枪的吗?更可怕的是,你个平民姓,怎么杀人就不手软呢?”

    我扔掉了手中打完子弹的转轮枪,刀交右手,左手拔出另一把转轮枪来再射,声道:“小**!宪法还明文规定不准扒灰哩!还不是照样有人扒灰?有谁告诉你,平民姓就不会宰人了?哎呀!裏面又有人出来了,这地方到底藏了多少人?早知道多带几发子弹了!”

    扒灰,在南天话中,就是老公公和儿媳妇行那苟且之事的意思。

    赤雪飘咯咯笑道:“可能有把十人吧,这种近身肉搏,多带子弹也是没用,你哪来的功夫填弹?他娘的,敢偷袭姑奶奶,找死!”说话时,一刀劈开一名偷袭者的额头,顿时红的白的顺着刀上的血槽直喷,赤雪飘看也不看,伸出脚来,蹬开死尸,随手拔出金快刀。

    青帮的子在一阵射击下,顿时少了一片人,余下的兄向裏就退,殷少奎大叫道;“不要怕,他们没子弹了,都给我上,我们青帮和某某党誓不两立,要是让他们跑了,国安部的大批精锐就会象蝗虫似的杀来,到那时,我们就真的完了!”

    我对双赤叫道:“雪飘小**!你叮牢了殷老鬼,别叫那个老滑头溜掉了,我去捉莫雨婷,冰封小**掩护,帮我们杀散碍事的吊人!”

    赤冰封只得二十出头,也没什么城府,妖叱道:“姑奶奶可是正牌的国安军刀,你个小混混,凭什么要我当配角?你帮我们杀散碍事的人,我去捉莫老太婆!”

    我一脚踢飞一名帮众,和双赤背靠背呈三角状站立,笑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你们两个,都不会是莫雨婷的对手?”

    赤雪飘不通道:“噢?你说说看,我们怎么不是她的对手了?”

    我笑道:“你们听说过铁剑门吗?”

    赤冰封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我们的教练,听说就是铁剑门的子,铁剑门自清以来,都是为最高统制者服务的,她叫莫雨婷,难道是?”

    赤雪飘介面道:“我偷看过教练的档案,教我们这代赤字号艺业的,是铁剑门王寿海,按铁剑门云、雨、春、寿、盈、清的师门辈份,这个莫雨婷,我们两个可能真不是她的对手,唉!我说狼哥!既然你知道莫雨婷是铁剑门的前辈人物,为什么就把子弹打光了,也不留两颗给这个死老太婆快活快活?”

    赤冰封嘴硬道:“老不以筋骨为能,我就不信,我年纪轻轻的,就拼不过这个死老太婆了,狼哥!你替我们掩护,看我去捉莫雨婷!”

    我瞪大野狼眼道:“你们两个**是说,其实国安部中,教你们这些国安军刀艺业的,其实是铁剑门的人,难道是?李雨振?”

    莫雨婷所纪虽大,却耳聪目明,我们这样大吼大叫着说话,她哪能听不见?闻言大怒道:“不错!当年李师哥偷着师父,竟然加入了某某党,成为特攻雷霆组长,自抗战到共军胜利,其间斩杀了多少**精锐?你们来得正好,捉住你们时,剥皮抽筋正好收点利息!”

    甘老鬼的两个得意子,现在都有了下落,一个是青帮的常奉,另一个竟然在国安任搏击总教习。

    我豪气干云的用刀指着莫雨婷笑道:“莫老太婆,我劝你也加入国安组织,为祖国、为人民贡献自己的青春!哎呀!你快入土了,也没什么青春可谈了,说得通俗易懂点吧!说是要你反水,拿住殷少奎这个青帮反革命,到时好处大大的,皇军决不会亏待你的!”

    莫雨婷这个气呀,大骂道:“你小子到底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看你走在这两个丫头的前面,定是个头儿,所用武艺,是我铁剑门的龙翔十八斩,就是招招没有个正样子,你是哪个师傅教出来的?”

    我笑道:“只是遵行席多快好省的号召,把铁剑门的花招省了省,现在应该叫龙翔九斩了,出手就多宰个把人而已,其实也没变多少,哪个师傅?老子要是告诉你,老子是受甘云龙那个老鬼的亲传,你会相信吗?”

    莫雨婷大叫道:“出口辱及师祖,你个小王八蛋罪该万死,咦!艺业不错嘛?决不是盈字、清字辈的,不是春字辈,就是寿字辈,说!你是李师哥的徒还是徒孙?”

    我笑道:“你个死老太婆,怎么就不相信别人说的话哩?那个李雨振,老子根本就没见到过他半个鬼面,就算见到,他也不配做老子的师父,就是平辈论交而已。”

    赤雪飘柳眉倒竖,下手绝情,连捅几个壮汉,向我叫道:“采花狼!你跟她废什么吊话?”

    赤冰封杀开身边的帮匪,暴扎扎的向莫雨婷抢进,近身后短刀一闪,直捅心窝。

    莫雨婷鬼叫道:“来得好!”大旋身抽出刀来,她们两个同根同源,近战所施的兵器一般,双腕上也伸出隐在肘间的短刀,只是刀身比赤冰封的宽了两寸,左手刀横劫赤冰封的雪腕,同时招演傲雪七式中的“傲雪怒放”,飞起一腿,蹬向赤冰封的小腹。

    赤冰封俏脸变色,右腕一翻,“叮”的一声,格开莫雨婷的短刀,同时小蛮腰急扭,躲开了莫雨婷踢向自己小腹的一记狠腿,却把一个大屁股,暴露在莫雨婷的脚前。

    莫雨婷鬼叫道:“着!”足尖“扑!”的一下,踢在了赤冰封刚刚隆起的大屁股上。

    “哎呀!这种大屁股就是碍事!”被踢的赤冰封幽怨的叫了一声,抖了抖屁股上的腻肉,倒翻着飘落在地,落地后,一刀斩落一名帮匪的胳膊。

    我笑道:“屁股是好屁股,粉嘟嘟、软绵绵的,是男人都会喜欢的,就是你不太习惯罢了,以后习惯就不会给人踢中大屁股了。”

    赤冰封咬牙道:“好扎手的老太婆!采花狼,这功劳我不抢了,让给你了!”

    莫雨婷冷笑道:“换丑鬼上来也不中用,你们三个,今天休想逃出我这万梅山庄!你们都散开,看我活捉这三个小辈!我们在这裏许多年,都没有人找上门来,今天真是见了鬼了,必须捉住这三个小辈,严加拷问!”

    青帮帮众闻言,一齐向四周散开,围了一个大圈子把我们三个围在当中,以防我们不敌时逃跑,莫雨婷站在院子当中,向我勾手道:“丑八怪!过来领死吧!”

    赤雪飘、赤冰封站在我身后,各提双刀戒备道:“小心老太婆使诈!”

    我低声嘿道:“我也在使诈呀!再拖一会儿,三角眼就带着我的十名兄来了,那时叫他们死得难看!”

    莫雨婷鬼叫道:“小辈!嘀嘀咕咕说什么哩?好话不背人,背人无好话,真要是觉得不敌,乖乖的跪下来听候发落!”

    我奸笑道:“我呸!不知羞耻的死老太婆,本来吧,我好男还不跟女斗哩!更何况还是老的快要死的女人,但是你这个老太婆特不要脸,都七十好几的人了,听说你还恬不知耻的养着个叫一个叫做甘兴忠的年轻姘头,今天我要为人民除害,干掉你这个不要脸皮的老妖婆!”

    莫雨婷气道白髮直抖,尖声叫道:“胡言乱语的小杂种,是哪个告诉你,甘兴忠是我的?”

    我拖延时间,等林召重来,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有本事的话叫姓甘的出来对质!”

    殷少奎叫道:“莫老!别和这个丑鬼废话,速战速决,迟恐有变!”

    赤雪飘的凤眼,一直停留在殷老鬼身上,这裏出声道:“殷老鬼!姑奶奶就盯着你哩!就算这院中的帮匪全逃光了,你也休想逃出姑奶奶的五指山!”

    我对莫老太婆笑道:“怎么样?不敢了吧?恬不知耻的老妖怪!”

    莫雨婷怒吼道:“气死我了,甘兴忠现在住在市,你叫我如何叫他来对质,信口雌黄的小辈,领死吧!”

    我奸笑着横刀硬碰硬的接了她两刀,也不求立毙其人,这两下实打实的硬拼,把老太婆逼得身形暴退,空门大开,我哪里会给她喘息的时间?刀锋闪电般的一转,直捅她面门。

    殷少奎鬼叫道:“莫老别上丑鬼的当,这小子就想着你跟他对刀哩!他力大刀沉,硬碰硬你会吃大亏的!”

    莫老太婆含忿出手,和我连对了两刀,胸中感觉气血翻腾不已,双手酥麻,以我现在的艺业,别说她已经年老体衰,就是她年青的时节,也决不会是我的对手。

    我把东洋刀狂舞,刀刀不离老太婆的面门,坏笑道:“殷老鬼!别躲在别人身后说嘴,有种的自己上来玩玩!嗯!老太婆,不错吗?”

    殷少奎硬气道:“老夫是千门高手,却不会玩刀,若是你想赌的话,老夫无不奉陪!哎呀!莫老不行了,兄给我上,砍死那个丑鬼!”

    莫老太婆面红耳赤,气喘如牛道:“都不准动!殷掌堂,趁我现在还能撑得住,你带人快跑,国安的狗爪子厉害,定有后援,我们脱身后,在千军岭会!”

    赤雪飘急抢上前来,舞刀就砍,娇叱道:“姓殷的!别人走得,你却走不得,乖乖的跟我去伏法!”

    青帮有人大叫道:“掩护掌堂快退,奉阳八卫快上,拼死这些狗爪孙!”

    门外有人阴声道:“你们这些反革命顽固,今天一个也休想走出这万梅山庄!”

    随着这声喊,七八十名身着黑西装的,脚蹬高帮黑皮鞋的彪形大汉,出现在通向外面的门口,庄园墙头上也立着全身黑西装的汉子,手拿56式半自动步枪,枪口一齐指向院内。

    我笑道:“三角眼!你到哪里魂去了,怎么才来?我的这些兄怎么样?”

    林召重阴声道:“你的这些兄,比公安能多了,本事和国安部特训的高手也无别,你不过是一个江湖的小混混罢了,是怎么搞出这许多高手的?难道真想作反不成?”

    我骂道:“我呸!三角眼,老子在江湖是为了自保,你别拿大帽子扣人!屎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莫老太婆在我狂攻下,双刀皆被我的蛮力磕飞,我了一个空档,飞起一脚,把老太婆踢倒,急赶上前去,一脚踩住她的胸口,东洋刀刀尖向下,指着她的咽喉,得意的笑道:“老不死的,别动!”

    莫老太婆狠声道:“你决不是李师哥的子,除我师尊之外,只有何师伯,得了铁剑门的全部真传,你是何师伯的嫡传?”

    我笑道:“我说了,就是甘老鬼教我的,你个死老太婆,怎么就是不相信人哩?乖乖的跟我去,好好向党和人民交待问题!”

    莫老太婆忽然冷笑了一声,毫无徵兆的使了一个解数,双手扳住我的足踝一扭,头颈向上猛抬,咽喉直迎向我锋利的东洋刀尖,顿时血光崩现。

    我想抽刀时,已经不及,东洋刀穿喉而过,神仙都救不了。

    我蹬开莫老太婆的双手,跺脚道:“老太婆!你这又是何苦,看在你照顾我那个老鬼师傅后人的面子上,我是不準备杀你的!”

    莫雨婷闻言一愣,但却说不出话来,双眼瞪着我看了两眼,然后象死鱼一样的翻倒在地上,两腿抽搐着见佛祖去了。

    林召重这个国安小官,把手向青帮众人一指道:“国安办事,妄动者杀!”

    殷少奎眼见四周全是所谓的国安高手,知道今天万难逃脱,不由魂胆皆裂,嘶声道:“别开枪,我们投降!”

    林召重阴笑道:“丢了武器,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我一心想永除后患,全盘接过青帮在南天及周边的各种生意,把刀上的血在莫雨婷雪白的绸衣上揩了揩,高声道:“既然投降,那我点到名的出来!”

    林召重生怕我坏他升官提干的大事,急道;“你想干什么?”

    我不理他,虎吼道:“掌堂殷少奎、奉阳八卫、白纸扇张连忠??????!”

    青帮有头脸的十几人,被点到名后,惶惶不安的站了出来。

    我点头道:“很好!朱在来、朱云来,你们带兄把些人铐了,押在一边!”

    朱家兄答应一声,手一招,叫了一拨兄,拿手铐把殷少奎等人铐了,推搡着押在墙角。

    蹲在院中的帮众道:“那我们哩?我们是不知真相的群众,放我们家吧!”

    我把手一抬,大叫道:“兄们听着,把这庄中没点到名的废物全毙了!”

    青帮有人大叫道:“天呀!你们不能这样!这是**裸的屠杀!”

    林召重急道:“柴兄!你不能这样!这些人我留着还有用哩!”

    林召重留下这些人有什么用,我当然知道,他是想收编青帮,以扩大自己的实力,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若他收编了其他大帮派,就不会一心一意的和我作了。

    我的兄哪里会听林召重说什么?顿时枪声大作,血流成河,不消五分钟,庄中的青帮兄全倒下了。

    殷少奎直看得腿股打颤,方才知道什么叫做长江后浪推后浪,嗫嗫的道:“老了!我们全老了!”

    我一把揪住殷少奎的领口道:“老鬼!老子问你,甘兴忠一家在什么地方?”

    殷少奎歎气道:“甘兴忠一家住在市官塘路,他不是我们帮中的子,老夫劝你积点阴德,少杀无辜!”

    我叫道;“许震!带两个兄,去市官塘路,把甘兴忠一家给老子带南天城,我有大用!”

    许震抓头道:“抓人没问题,就是我们认不得铜陵的路呀,要是走漏了消息,就白跑一趟了!”

    我骂道:“不是叫你们熟悉过地形了吗?还有,若是不识路,铜陵城中那些青帮的妖蛾子你们是怎么抓的?”

    林召重狈脸发白,总算高声说话了,抖了抖扫走眉气道:“是我要本地熟悉地形的公安带的路,我说阿狼,狼哥!狼祖宗!你又想干什么?”

    我不理他,转脸问青帮的帮众道;“你们哪个认识甘兴忠的家,带我的兄去,算是戴罪立功!”

    奉阳八卫中的老三胡海道:“报告领导!我认得,我可以戴罪立功!”

    我向许震道;“带上他,去捉甘兴忠,记住,勿必要阖家抓来,但不准伤了他们,要是擦破一点油皮,我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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