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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纪】第三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女人轻轻地将巴恩斯的手推开。

    “小姐,是否有人强迫你从事这种行当?”

    女人摇摇头。

    巴恩斯闭上眼,无奈地将头高高仰起。

    总是这样,我明明是拉姆市的警队队长,到头来却都做了些什么?我只能找到失踪的萨拉·威尔黛拉·蓝忒丝被遗弃荒郊的尸体,或是眼睁睁看着一个明摆着是受人胁迫从事娼妓工作的女人对我隐瞒一切。我年纪轻轻就已经深陷在拉姆市金钱与权力的漩涡之中了,可要是连一个被逼良为娼的女人都无法拯救,我这个警察队长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事,又或者只是看出他心情不佳,被巴恩斯救下的女人开始褪去身上的白衫。

    “小姐,你这是”被女人白衫之下**的**所震撼,巴恩斯盯着看了一会儿大概只有几秒钟然后就将视线折向一旁。

    “拜托了,请不要拒绝。”女人将衬衣丢到房间一角的沙发上,然后又脱下了衬裤。“我这样做的原因,就和我之前不肯答你的原因是一样的,请您理解。”

    “我,我明白了,请你把衣服穿上,小姐。我们,我们可以用更文明的方式沟通。”巴恩斯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到哪里,他性闭上了眼。

    “客人您真是个怪人。”女人点燃了床边茶几上的香炉,“就当是帮帮我,如果您不碰我的话,我会还不如让我被鞭子抽呢。”

    “我”

    “求你了,还是说,您不愿碰我这下贱的身子?”女人抓住巴恩斯的一只手,将之放在自己的胸口。

    许久之后,巴恩斯才慢慢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巴恩斯忍不住伸出了另一只手,在女人健康紧致的肌肤上沿着淡淡的鞭痕轻轻触摸着。

    “啊”被摸到了痛处,女人喘息了一声。

    “小姐!”巴恩斯吓得立马缩了双手。

    “没事的,谢谢您,客官,您真温柔。”女人转过身,牵着巴恩斯的手,将他引到床幔的背后,然后轻吻了他一下。

    望着眼前绯红的面颊,巴恩斯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女人笑着,为巴恩斯脱去外套,将他放倒在床的中央,然后跨坐在他的腰上,放下了床边的幔帐。

    玫红色的丝帐如云雾般将光线蔽开,笼罩着昏暗的低矮卧榻。异国进口的熏香燃起轻烟,将呼之欲出的迷情送入肺腑。神情恍惚之间,药物催促着饥渴难耐的男女彼此吸引。女人的面色和肌肤一样潮红,若刚出浴般,正准备将濯洗干净的身子交托出去,献给心跳逐渐加速的男人。理性逐渐溶化在绯色的气氛中,宛若发酵后的草莓酱,散发出香艳温润的光彩,又透着股让人迷醉的醇香。男人颤抖的手指划过女人的肩头、胸脯和腹,女人则配地以绝妙的时机送出香艳娇柔的吐息,勾起男人内心中的爱怜。时间仿佛也变成了春药,轻柔地抚过再也按耐不住的心际,提醒着两人那注定短暂的良宵。虽是相逢陌路,却又不是虚情假意,因为心中的烈火无比炽热真实。一个扑在她怀中的吻,一双紧紧环过他胸膛的手臂。一个淡淡的齿痕,一声轻柔悠长的娇喘她幸福地扬起双颊,将柔软白皙的颈和胸脯暴露给面前的男人。

    “队长?”

    “总算醒了,谢天谢地。您也真是的,我们去找你的时候,把姑娘们都乐坏了。”

    “唔,怎么会这样?我是不是”

    当巴恩斯醒来时,勉力睁开双眼的他发现自己被两位部下搭在肩头。

    “队长,您还行吗?要不要叫一辆马车?”

    “我我们现在在哪儿?”巴恩斯觉得晕晕沉沉的,脑袋好像灌了铅一样沉。

    “市民广场附近,您在‘夏宫’晕过去了,是我们把您抬出来的。

    “晕过去?我怎会”

    “据店里的姑娘说,您是吸了太多香姑娘们可都乐坏了。”

    “香?”

    “是的,就是那种催情用的,搞得姑娘们都不好意思了,最后只收了我俩的钱。”

    “原来是这样。”巴恩斯哭笑不得。

    “不过这次可真要多谢队长,居然是‘夏宫’的头牌姑娘给我们俩服务。”

    “头牌那位夏莉小姐?”

    “没错,队长,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我们哥俩在她身上玩了那么多花样,她居然全都坚持下来了,而且最后还是跟我们俩上完了床才离开的。”矮胖的男人笑得不拢嘴。

    “你说她‘坚持下来’?你们到底对那位夏莉小姐做了什么?”

    “嗯,您知道的,鞭子,还有别的一些东西,我相信您不会感兴趣的别这样看着我们,队长。是夏莉小姐自愿的,我们本打算随便玩玩就好,是她一次又一次地接受我们的请求最后还是我们见好就收的。”

    “见鬼,居然是这样。”巴恩斯顿时有种内疚感。

    “您多虑了,这是她们的工作。妓院就是这样的地方,就像饭店一样。男人进去,点菜,然后姑娘们服务结帐走人。”

    “我房间里的那位姑娘呢?”巴恩斯想起了什么。

    “不清楚,我们后来去你的房间抬你时,她已经不在了。怎么是不是觉得遗憾?没关系,我们下次再去的时候点名要她服务好了。”

    “我以后再也不”巴恩斯突然噤声,因为他发现自己并非如想象中那样坚决。

    此刻的他真的很想立刻头,去找那位刚刚和自己在迷梦一般的忆中彼此交融的年轻女子,拥抱她那火热迷人的**。

    “咦?巴恩斯?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了?”

    正在这时,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妙龄少女疑惑而关切的声音。

    “小,小可?”在两位部下的搀扶下艰难转身的巴恩斯看到了一辆马车和自己未婚妻的身影。

    他大惊失色。

    “两位大哥,巴恩斯他怎么了?他看起来不太好。”小可急得从车上跳了下来。

    “当心,小可。我,我没事,我只是”高个子的男人赶紧上前扶了小可一把。

    “请您放心,小可小姐,队长他只是喝多了。”

    “没错,小可小姐您来得正是时候,不如您把队长接走吧?队长他可真够沉的”

    “那就谢谢二位了,巴恩斯,我们一起去吧?”在两个男人和车夫的帮助下,小可把巴恩斯抬进了车厢。

    望着驶向内城远去的马车,巴恩斯的两位部下心有余悸地擦着额上的汗。

    “我的妈呀,这也太巧了吧?”

    “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我想,以后还是不要拉队长去那种地方了。”

    “也不能这么说吧,要是我们在‘夏宫’里多呆会点的话,说不定还遇不到嫂子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你刚才注意到了吗?”

    “啥?”

    “那个车夫”

    “对头,你还别说,那个女车夫还挺有些姿色,应该是嫂子家里雇的吧?”

    “对,是挺不错的可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那是因为你在夏丽的屁眼里灌了太多甘油,你现在看谁都像夏莉只要是个美女。”

    “你还说我?你弄的时候,夏莉的喉咙都快喊破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边味着不久之前那段毕生难忘的艳福,一边走向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幸福

    (尼尔9年月6日的清晨)

    “呀哈~~大家早上好!”

    “今天又是好天气哦!”

    “维森先生,你的牙疼好些了吗?”

    “拉吉尔,别忘了明天要交工程学的作业哦,我知道你肯定没做完的。”

    “寇斯先生早安,别这么愁眉苦脸的啦。下个月在花坛里种一些玫瑰可好当然是实验用的,是实验用的哦!”

    尼尔9年月6日的清晨,拉姆市大学院的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样令人费解的一幕。

    其实,这样的场景并没有什么异常,那是任何一个“外人”都会为之感到愉快舒心的情景。

    但“这里”的人们并不期冀这种事发生,更准确地说他们不习惯这样的事发生在眼前,尤其是发生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由于这一切发生在学院的大门口,人们不得不硬着头皮顶着欢快愉悦且无法避的浪潮继续前行。

    有人熟练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迈着与其身份相符的体面步伐与之擦身而过。

    也有人自然而然地循声望去,然后又选择性地不与声音的人产生任何交集。

    当然也有以礼节的人,但他们大多是抱持着所谓的绅士礼仪而机械性地如此为之而已。

    玛格丽塔博士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

    所以她当然不是一个傻瓜,不是一个在周围人眼中只懂埋头学术,而不通人情事故的怪物。

    她当然明白自己的身份、所处的位置与自身所具备的才能交融在一起后产生的复杂作用。

    学院有着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或者说“政治”环境。

    顶尖聪明却又愚蠢的人们在那里孜孜不倦地研究着学术,取得令人激奋的结果。进而又将之转化为行使权利的便利,以及政治上的成就。

    在崇尚力量的查隆,每一个学院皆是如此。

    金钱义至上的拉姆又如何呢?

    其实,追求力量与争名逐利在本质上无任何不同,这个道理玛格丽塔早就明白了,看透了。

    所以,她也就从来不曾对拉姆市的大学院有过任何幻想。

    而且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十一年被玛格丽塔博士视为她人生第二阶段的学术生涯开始得并不算是顺畅。

    她早已习惯了在羡慕与惊恐的目光中走向自己的辉煌。所以,在迈出拉姆市大学院内的第一步后,当她看到那些熟悉的视线时,她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或是不自在。

    她真的,真的,已经习惯了。

    选择一群业已在自己的领域中取得非凡成就且德高望重的人们,然后在他们的正中央丢下一颗超常规格的重磅炸弹也许并非艾尔森的本意或是玛格丽塔的最佳选择,但玛格丽塔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地接受了。

    从未体验过正常生活的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还有其它适自己的生存之道。

    明知道这样做的结果为何,名为玛格丽塔的少女仍旧欣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遭受到排挤的迹象是在进入学院的第二年出现的,比她预想得还慢了一些。

    一次又一次,在怀抱着刚刚通过评审的论文飞奔出学院礼堂的少女身后,总有一双双隐藏着不安的眼神目送着她离去。

    玛格丽塔可以感受到背后的刺痛,但她认为奔跑着离开并不完全算是逃避的行为。

    在那些眼神的人们中,也有对这个少女的际遇感到同情的人,试图婉转地提醒她不必总是逃走,以及点到即止的道理。

    而玛格丽塔给予了这样的答:

    “逃跑?我只不过是想节省出时间去研究其它东西。”

    “研究其它东西”,从这个只花了一年半就在学院内几乎所有领域发表了顶尖论文的学者口中说出,对于这里每一个从事学术的人而言,那无疑是一种挑衅和威胁。

    因“会性人文哲学”的阵地较偏僻,所以暂时没有失守这个刚刚还在为之庆幸的人马上就露出了玛格丽塔最习以为常面对的那种眼神。

    于是,久而久之,玛格丽塔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又到了那个熟悉到甚至有些安心的环境。

    讽刺的是,于学院之外,“舆论风向”却一直朝着玛格丽塔一边倒。大众倾向于垂怜玛格丽塔的身世,以及膜拜她以卓越不凡的智慧所取得的成就。

    但玛格丽塔本人从来没有向其他人或是“媒体”解释过她目前遭受的不公对待,结果这被某些人视为玛格丽塔的对现实的妥协,以及屈服于他们的象征。之后,这些人的想法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学院内的流“风向”。

    “风向”是一种奇妙的、唯有所谓“会人士”方能感受到的独特体验。

    虽然比起“外面的世界”要小了好几号,但学院也是会。

    其结果就是连一些崇拜她的晚辈们也逐渐“适应了”学院里的“风向”而对她望而却步。

    自己是“外人”。

    他们是“这里的人”。

    此外,他们大多是“男人”。

    而自己是“女人”。

    玛格丽塔当然有这样的自觉。她也曾试着改变,比如抽烟斗。但她很快就发现了这种尝试是多么可笑,然后放弃了抽烟斗的习惯却保留了下来。

    而且,这让她的形象愈发格格不入了。

    每每在学院“专门”为自己开辟的个人实验室里独自一人做着实验时。

    在因无人打扫而遍地杂物的私人房间中开辟一片可以席地坐下边吃饭边思考问题的空地时。

    或是一个人独占着明显是为两人坐而设计的长椅上时。

    玛格丽塔也曾考虑过“嫁人”的问题。

    但在这方面笨拙得令人绝望的她将之付诸实践时,总会遭逢到这样那样的不幸。

    其带来的唯一结果就是学院里多了很多避她不及的男人和在背后窃窃私语的女性。

    她性自暴自弃,将一切不满诉诸、宣泄于烟草和酒精,将自己的超凡与不羁同时佐以放浪形骸的方式流于表象,让人们进一步地站到与她渐行渐远的那条道路上去。

    可就在现在,此时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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