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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唐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苍山月

    有缘你大爷!

    吴宁宁可当逃户,也不跟在这个既爱钱,又猥琐,还臭不要脸的贼道人身边受那份活罪。

    看看孟苍生就知道了,这货下山之后,仗剑行侠何等的潇洒豪迈什么特么富贵权势当年吴宁都想和他去跑江湖了。

    可是,一回了长罗山

    嘎!

    立马就蔫了,萎靡在肖道人的淫威之下,跟小媳妇似的,大气都敢不喘。

    吴宁也是纳了闷儿了,你也是提剑可杀人,伸手能接生,张嘴就是学文道理,把丘神绩喷的跪在地上喊救命的人物好不啦怎么见了肖道人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孟大哥。”

    对于肖道人,吴宁懒得搭理他,走到孟苍生身边,压低了声音,“怎么把你师父也带过来了”

    孟苍生低着头,抬眼皮偷瞄了一眼肖道人,小声嘟囔:“他要来,我哪拦得住!”

    屁,一看表情就知道,自己是被这个便宜大哥给卖了。

    暗叹:“人心不古。”

    可是又没办法,人都来了,你就算撵也撵不走了。

    极不情愿道:“那就有劳肖道长了。”

    “这就对了嘛!”肖道人大乐,“你我师徒之间,还哪来那么多客套”

    “”

    无语,吴宁只剩无语,这老货又学会顺杆爬了。

    ——————————

    上梁请神挂符镇宅,不但在大唐是修屋建梁必需遵循的规矩,就算是在后世,也是不可或缺讨个吉利的步骤。

    吴宁虽然不信这些东西,可是入乡随俗,也省了老祖君的絮叨,自然也就任由肖道人折腾了。

    先是开坛设法,又是焚香,又是供奉;随后摇铃辟邪,请三清下凡镇宅。

    这一点倒是和后世有些区别。大唐梁上供的是三清道祖,而后世农村的房梁上供的却是姜子牙。

    至于为什么因为现在的姜太公还只是姜太公,还没左手封神榜,右手打神鞭的开始《封神演义》呢,那是明朝的事儿。

    大唐的姜太公可没那么神,只有劳烦三清道祖多多帮忙喽。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都快中午了,肖道人才算收了神通。

    若是换了别人家,这时候就该掏钱了。可是到吴宁这就不一样了,他才不和老道士客气呢。

    不过,饭还是要吃的,饿了一早上的众人此时也终于可以入席用饭了。

    “酒呢”肖道人往那一坐,就开始要酒。

    “为师忙了一早上,总不能连酒都没有吧”

    吴宁不和他客气,他自然也不和吴宁客气。

    “还能短了你一顿酒水不成”吴宁不情不愿地抱来酒坛。

    “且先说好,道长也是远近闻名的半仙之躯,莫不可再狂言忘语。”

    在老道士身边坐下,一边给大伙添酒,一边嘟囔:“我可没答应认你这师父。”

    大伙在一旁边吃饭,边看热闹。这肖道人在房州也算个人物,可是偏偏和吴宁犯冲,这一幕在坐的各位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哈哈。”肖道人那边大笑出声。

    “现在不认没关系,早晚的事。贫道掐指一”

    “停!”

    又来吴宁实在受不了了。

    “跟你说,别在来那套!”

    一指身后起到一半的土房,“真想算,给我算算我这客店时运如何,可否财运亨通”

    “客店”肖道人斜眼反问。

    “呵呵。”

    “呵呵”

    吴宁又不淡定了,特么“呵呵”是个什么卦象你不知道“呵呵”在我们那里有别的意思吗

    “你要在下山坳开客店你说能不能财运亨通”不等吴宁再有动作,肖道人却是又开口了。

    “能啊!”吴宁一梗脖子,“我还真能财运亨通。”

    “呵呵。”

    又是一个呵呵,“能赚钱才怪!”

    只见肖道人捻指成卦,飞快演算,“今年是已丑年天干属火,来年庚寅属水”

    “九郎的八字乃甲戌年葵亥月丙辰日酉时一刻,属木,而且是土埋之木。”

    “”

    算了一会儿,看向吴宁,“卦象上看,今明两年,你不但没有半点财运,而且是破财之相。且虎妖冲月,必有血光大灾!”

    “哦”吴宁一挑眉头,“那可有破解之法”

    “”

    肖道人一阵沉吟,“难”

    “不过,也非毫无生机,需贵人相助方可逢凶化吉啊




第十八章 突出一个简约
    生意嘛,想赚钱就得迎合市场,比如把拐棍卖给瘸子。

    当然了,如果实在没有市场,那就只能是自己创造市场了呗。

    再比如,让肖老道把别人的腿打折,吴宁的拐自然也就卖得出去了。

    可是,肖老道心里有点不平衡了:

    凭啥啊!凭啥本道爷起早贪黑的给人算卦,却让你小子占了便宜

    “你就不怕贫道不当你这个贵人”

    “不能够!”吴宁极是笃定。

    他还不了解肖老道这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

    “道长你说,小子要是给你两成的收入,您是不是就成了我的大贵人了”

    “......”

    直到这个时候,坐在一个桌边的这些叔伯长辈、同族兄弟才始开面露震惊。

    “......”

    什么跟什么怎么就听不懂这两人说话呢

    不是算一卦吗怎么好好的,自打九郎说了两句胡话,这两人就开始打上哑谜了

    唯独老祖君和丑舅听懂了二人的意思,可是二人的心境却是完全不同。

    祖君一时还想不通,为什么改成早晚问卦,肖道人就成了九郎的贵人可毕竟家里有碳窑,生意上事的多少还是懂些,那个两成的收入祖君是懂的。

    而且,吴宁此时不论谈吐和神态,完全不似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山里孩子。

    祖君不由暗叹:“这小子长大了,能支撑起一个家了。”

    而丑舅那边,却是全听懂了。

    深深地看了吴宁一眼,心说,“莫不是他早就打的这个主意,才要开客店的吧”

    可还是不对啊丑舅凝眉细思,“就算肖道长帮他一把,可是他那里只有两贯钱,又能把客店开成什么模样”

    要知道,能来找肖道长花这份冤枉钱的,非富即贵,那是要讲排场的。

    丑舅实在想象不出,吴宁用两贯钱能开起来什么样的客店。怕是那些显贵看了,宁可睡车上,也不会住他这破屋吧

    ......

    事实上,肖老道经过一阵错愕,反过味儿来也是这么想的。

    吴宁能有几个大钱怕是把屋建起来,再添张破床,就半个大仔都剩不下了吧

    冷笑一声:“两成你就算都给贫道,贫道也不稀罕!”

    “这个贵人啊,怕是贫道当不得啊!”

    “别!”吴宁一摆手,“道长可别把话说死了,万一......”

    “有万一又如何”肖道人根本就不让吴宁说完,“有万一贫道也认了!”

    “要不咱们师徒二人再赌一局贫道索性就如九郎所愿,把这早晚一课给改了。”

    “但是!”

    肖道人又认真了起来,“你这客店若是开得下去那还好说,若是开不下去......”

    吴宁立时接上,“立马上山,三跪九叩,奉茶拜师!”

    肖道人眼前一亮,“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师父....”久未出声的孟苍生突然怯生生地插了一句。

    “刚刚不是赌过一局你已经输了吧”

    “对哈”

    吴宁一下反应过来,绕了半天,还以为占了便宜,结果又让这贼道人给绕进去了。

    ......

    ————————————

    上了大梁之后就好办了,苫房顶,刷墙也用不了几天。

    再然后,像上门窗之类的都是精细活,只得六伯一个人来完成,像七哥、老十一他们,就可以各自回家了。

    可是吴宁没打算放大伙走,一来,之前就想好了,在院里再起一个回廊;二来,不是还要挖菜窖吗

    ......

    加廊说起来挺复杂,其实容易得很。

    随便找几根干的木料埋成柱子,再找细料搭成廊脊,再苫上草就算齐活了。

    长罗山虽然不大,可是搭回廊的用料也不用太粗,多走几步随处可见。就算是要干料也不难找,谁家房后还没几根木杆子

    至于菜窖,吴宁已经说了,占的虽说是他家后院,可是帮忙的这几家都算一份。若是可行,上秋之后都可以把地里的菜存进来,入冬一起卖。

    可惜,好像没谁当真。

    大伙儿可不觉得这菜存到入冬能多卖几个钱,索性现在是农闲,有的是工夫,就当帮吴宁个忙。至于有没有份儿,谁也没多想。

    一恍半个月过去了,那两间破房已经是焕然一新,除了没上门窗,基本和新房无异。

    回廊也建好了,还别说,挺好看。

    配上吴



第十九章 化腐朽为神奇
    审美,用后世的话说就是:主观与客观上认识、理解、感知和评判世界上的存在,是基于情感上的审视和评价。

    既然是掺杂了感彩在其中,那么他就一定不是古板的、不可忤逆的。

    诚然,大唐的审美观一定和他这个田野风格的农家院有很大出入的。

    这个时代的主流审美当然是雕梁画栋、飞檐陡拱,是华丽的高门大院,亭台楼阁。

    可是,吴宁觉得,这也未必是一成不变,所谓审美应该是有一点客观成分,有一点情怀带入,除此之外,也还需要那么一点点标新立异、曲高合寡。

    况且,他这个田野风在后世勉强算是“立异”,可是在大唐,若是真算起来,连“标新”都算不上,因为大唐就是刚刚从一个田野为主流的时代过来的。

    魏晋时候是什么潮流是什么审美

    那是癫狂枭士的时代,是天下名士不隐居山林玩一玩田野之趣,不草庐为家,竹榻而卧,就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天下名士的时代。

    在大唐,魏晋遗风未退。

    无论是从文人的诗句,还有当下盛行的游侠之风,无不体现了这一点。

    而那些见惯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上流社会,也许就缺这么一点清新脱俗呢

    毕竟逼格这个东西,无论古今那都是有市场的。

    ......

    ——————————

    既然打定了主意,现在只需要考虑,他手里这仅剩的一贯钱到底应该怎么花了。

    于是吴宁开始村里村外、城南城北地到处跑。

    开始,捡破烂!

    什么七哥家有个准备烧火用的烂木桩子,五伯家里放了个开裂的破缸......诸如此类,一律搜刮,统统顺走。

    连老祖君院里的一个猪食槽子,一大一小两个石臼,吴宁都没放过。

    抬回来,把猪食槽子里装上土,种上一溜野花就摆在窗下。

    石臼更好办,大的那个装水,扔几颗睡莲种子,放两尾小鱼苗,等过上几个月,睡莲开花,间有鱼游,又是一个好景致。

    起初大伙儿都觉得吴宁这就是瞎折腾,穷疯了啊,弄一堆破烂摆家里。

    可是渐渐的,大伙儿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这小子好像会变戏法一般,原本扔在那没人要的破烂,到他手里立马变了个样,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比如吴宁做的那个床,就着实惊到了六伯。

    这货是直接在山上拖回一棵枯树,节了四段带树皮的桩子,连在一起安上床板,又弄了个他叫作“床头”的东西。

    说实话,六伯就没见过这么丑的床,那简直丑的已经无从表达了。

    可就是这么个丑东西,吴宁还挺满意,催着他给刷一遍桐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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