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燕园的粉红回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北大女生可真不要脸!我一时忘了自己也是北大的。动请男生跳舞不算,还动勾引男生。这不是暗地里偷我的男人,这是在跟我明着抢呀!我当时很想冲到对面,打这个狐狸精一耳光,说声,离我男人远点儿,你这个不要脸的!我知道我不会这样做,万一打起来了,恐怕会惊动校卫队,我这个泼妇就会臭名远扬,搞不好还会把秦望真的推到她的怀里,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我看他们坐下后,交头接耳。

    下一支舞曲响起来了,是探戈!上场的人相对少一些。我看他们聊得还很起劲,根本没打算跳舞的意思,秦望或低着头或侧过脸看着小龙女,也不看我。难道这么快就被王莉说中了,秦望遇到了更好的,会对我怎么样?小龙女长相才艺都胜我一筹,难道是我抢了王萍的,这么快就遭了报应?可是秦望找我的时候都不碰王萍了,说他们早就分手了,是王萍赖着不走。我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同学,能请你跳舞吗?”

    我抬头一看,吓了一跳。




燕园的粉红回忆(四十一)
    来请我跳舞的男生长得和唐明像极了,就是脸比唐明老点儿,个子比唐明高点儿,肩膀比唐明的宽点儿,胸也比唐明的壮点儿。我有点儿自惭形秽,就说,

    “探戈我可不会跳。”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他看上去很自信。

    我最后看了秦望一眼,他好像还在和小龙女打情骂俏,根本不朝我这个方向看。我站了起来,随着他走进了舞池。跳舞女生其实不用学,只要男生会带,就能跳个**不离十。我像个被牵线控制的木偶,随着铿锵的节奏迈动双腿。我的腰会被推着扭向一边,脚在空中犹豫般的蹬两下,收来,腰又扭向另一边,另一只脚也在空中蹬两下,再收来。迈几大步出去后,停下来时,我的腰被拖着,扭向一方,倒了下来,一条腿撑着地,另一条腿踢向空中。做了个两条腿几乎成9度角的造型动作后,又被扶了起来,跟他正对着脸,他的脸左右各甩了一下,好像不好意思看我似的。随后又大踏步前进,后退,他一旦停下,我就会原地转圈。今天这条白裙子算是派上了用场,我旋转时会飞得很高,我甚至飘飘然觉得自己的造型会不会像玛丽莲梦露。

    我在北大舞厅混了几年,还从来没遇到过像他这样跳得专业的,该不会是舞蹈学院过来逛的吧?舞曲结束后,神游来的我刚坐下就忍不住赞叹,

    “你跳舞的水平可不是一般的好!”

    “噢,我念本科的时候是咱们北大国际队的。现在研究生刚毕业,老了,跳得不如从前了。”

    啊,国标队呆过的,难怪这么不一般!我们系里好几届才出过一个进了国标队的男生。(国标是国际标准交谊舞的简称。)记得上次文艺汇演,国标队出了四个男生,四个女生,刷地站了两排。男生全穿着黑色燕尾服,女生全穿着白色连衣裙,女生穿上高跟鞋后个儿都跟男生差不多高。那架势就像在办集体婚礼。随着舞曲的提示,前后排男女各自配对,在台上如洁白的水莲花一般旋转绽放。

    “你既然是国际队的,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跳舞?”这种地方都是些跳舞业余的来谈情说爱,或找机会谈情说爱。

    “我女朋友刚出国,我一个人郁闷,就和几个同学一起来玩。”

    又是一个有女朋友的!不过像他这种条件说没女朋友,谁信呢!

    下一支舞曲响起来了,他没再请我跳,估计是我的水平比起他国标队的搭档差太远,实在对和我跳舞没兴趣,就继续聊着。

    “我请你喝瓶汽水吧!”

    我想了想,一瓶汽水不过两毛钱,不会亏他太大人情,远远瞥了秦望一眼,他还在和小龙女交头接耳,根本没在注意我,就点点头,说声谢谢。

    刚才跳舞出了一身汗,喝一口汽水,感觉好舒服!

    “同学,能认识一下,留个吗?”

    我喝了人家的汽水,就说,“我叫杨亦兰,没,刚毕业,居无定所。”

    “那你。。。是一个人来的?”他其实想问的是我有没有男朋友。

    “哦,我男朋友刚被人拐跑了”,我没好气地说。

    “你的手伸过来一下,好吗?”他说着从上衣口袋掏出了一支笔。

    我莫名其妙地把手伸过去,他在我的手心里写起字来,我感觉痒痒的。

    写完后,我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李江陵,38楼28”

    这个意好,把联系方式写在手上,印在心里,就不会发生昨天在蔡元培雕像前的那一幕。

    “我已经毕业了,临时住在留校的同学那里。过几天就要搬去工作单位报到。”

    这支舞曲结束后,热情奔放的disco开始了,大部分的人都上去抽风,刚认识的李江陵也和他的同学们一起上去了,秦望也和小龙女上去了。我一个人坐在寂寞的角落,把手中的汽水慢慢地喝完。

    舞会通常最后一个舞曲都是disco, 因为节奏感极强,把气氛推向**。**退去后,曲终人散的时刻到了。我看到秦望和小龙女走在一起,好像他俩是一块来的,没我什么事儿了。我于是下了楼,打算一个人那个四院。

    刚出学五,李江陵就跟了上来,

    “杨亦兰,真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再见到你!”

    “我常去学一学二吃饭,也许会在食堂碰到也不一定。”

    “那就随缘吧。”说完他就挥挥手跟我说了再见,朝我相反的方向走了。

    这时候,秦望也追了上来,从后面拉住我的手,说

    “刚才那男的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没什么,刚才跳舞认识的。”我才注意到小龙女居然不在他旁边,就打趣道,“怎么没去和新人共度良宵?”



燕园的粉红回忆(四十六)初夜
    <em>浪漫的季节还有一个浪漫的你,给我一个粉红的忆</em>

    “你想怎么去康西草原?”他问。

    “一起骑自行车去。就算是去冒险,沿途还可以看风光。”

    “那好!现在就出发。争取天黑前赶到。”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

    我们两推着自行车出校门,路过小卖部时,他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我想着不久就能见到辽阔的草原,看那“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心情立刻开朗起来。早上“逼婚”受的刺激渐渐远去。就好像喝了一口苦涩的中药苦不堪言时,马上喝一口蜂蜜水将苦味遮盖。忘掉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

    过了一小会儿,江陵出来了,拎了一个包,塞满了东西。我这个二愣子,除了带了本书之外,空着手就出发了。

    我们沿着一条公路朝着康西草原的方向骑。记不清骑了多长时间,看到一片果园,于是下来休息。果园的前面是一块空地,好像刚刚割完庄稼,地上有一块很大的石头,我们俩一起坐在石头上休息,就像我小时侯在农村见到的田间地头休息的老婆老汉一样。太阳从他的身后照过来,我刚好坐在他的影子里,不被晒到。

    也不知道骑了多长时间,路过一个小旅馆,此时夕阳西下,我说“实在骑不动了。”就进去登记住宿。那家旅馆应该是国营的,店员态度极恶劣。

    “要几间房?”

    “一间。”我说完看了他一眼,注意他脸一下就红了。我当时很怕荒郊野外遇上坏人,就想好歹和他在一起,也好有个保护。看他脸红,我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结婚证和单位介绍信拿一下。”

    我们俩互相看了一眼,糟了,都没有!只好离开旅馆,硬着头皮继续往前骑。路过一个小村庄时,天已经彻底黑了。村庄里炊烟袅袅升起,月色下农家小院一个连着一个,伸向远方,像一幅石画一样。偶然传来狗叫声和农妇训斥孩子的声音。隐约还能闻到柴草被点燃的味道夹杂着饭的香味。一位很年轻的大姐骑自行车过来了,因为路很窄,见了我们,便下了自行车,推着走,我赶紧问,“这里有老乡开店吗?”她说,“跟我走吧,我家有多余的房。”

    我们沿着窄窄的巷子七拐八拐地进了一个小院,把自行车停在院子的一个角落。借着屋里散出的灯光,我看到这位大姐才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苗条,穿着一件碎花衬衣,她搬了一床被子带我们进了一间屋子。这是一个典型的北方农舍。屋子的一半地方是一个大土炕。另外一半是个做饭的台子和一张小饭桌。她身形矫捷地跳到炕上铺着被褥,问都没问我们是不是要分着睡,有没有结婚证。 我感到自己是来农村的亲戚家做客,丝毫不像住店。

    铺完炕后,大姐说,“我这也卖杂货,你们看需要什么,到隔壁拿。”

    我问大姐买了两包方便面,在屋里的炉子上煮好,热气腾腾地端给江陵。我煮方便面的水平相当高,是长期在实践中摸出来的。煮出来的面是半透明的,筋道极好。快煮好时略加点盐和醋,风味更佳。方便面原来的佐料要少加甚至不加。江陵说那是他吃过的世上最好吃的方便面。

    饭后,我打了一盆水,洗脸。他走了过来,说,“我帮你擦一下背。”那一刻,我觉得他好熟悉,就像上辈子认识似的。

    洗完后我趴到炕上读我带来的书。江陵显然没事干,我便念给他听。

    “你以为因为我穷,低微,矮小,不美,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 我的灵魂和你一样,我的心也和你完全一样。 这是我的心灵在跟你的心灵说话,就好像我们两人已经穿越了坟墓,站在上帝的脚下,我们是平等的。 因为我们是平等的! ”

    。。。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忍不住要去看他,就像口干舌燥的人明知水里有毒却还要喝一样我本来无心去爱他,我也曾经起劲的掐掉爱的萌芽,但当我又见到他时,心底的爱又复活了”

    屋里灯光极其昏暗,我挑着念了两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念什么。关灯睡觉。

    昏黄的灯光熄掉后,洁白的月光洒了进来。这月光清澈透明,让人睡意全无。我前两天在学五第一次认识他和他跳探戈,就开始对他怀着一种无比崇敬的心情。在他面前,我这个曾经高傲的北大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低微,矮小,不美,舞技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和春江说我打算永远和他做普通朋友,其实是给自己知道配不上他找了一个准确的定位。只有做普通朋友,我才有机会继续和他保持交往。只要能看到他,和他说着话,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对他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那种想法会让我羞愧地觉得自己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今天他能陪我出来旅行,我感觉自己在做梦。

    月光下,他翻了一下身,朝着我说,“我可以要你吗?”

    这句话来得太突然,我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我们之前可是没有过任何接触。我觉得像是听错了,却又觉得不会听错。不过这也太不浪漫了!好歹应该是在院子里那棵树下,他先轻轻地吻过我,在月影里说出这句话。

    后来我问过他为什么这么直接,他说从他见我第一面时就喜欢上了我,我一脸的无助约他出来旅行时他就打算好了路上要我,当我把一碗热腾腾的方便面端在他面前时,他就想好了要娶我,我就是他要找的家。所以他不想再玩任何虚的,就想直接了当实实在在地要了我。

    躺在这个土炕上,我觉得自己像是旧会靠媒妁之言嫁过来的女子,马上要和这个几乎不了解的男人同房。不同的是,我还不是明媒正娶。我想起了一句古词,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我于是点了点头。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月光透过窗帘,虽然朦朦胧胧地透了进来,但屋里几乎一片漆黑,除了能看到对方闪亮的眼睛,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我躺在炕上,任他“宰割”。这次要来真的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配。他显然也比我强不到哪儿去,也是新手上路。一路觅觅,居然找不对地方。我们俩一夜没睡,努力地摸着,试了好几次都进不去。没想到这件事这么难,人类祖祖辈辈都在干呀。

    转眼天亮了,远处传来公鸡打鸣声,院子里的狗也旺旺地叫了两声。一夜过去了,我还是原来的我,怎么办?



燕园的粉红回忆(四十七)我不是原来的我
    浪漫的季节还有一个浪漫的你,给我一个粉红的忆

    屋子里渐渐地亮了起来,我们也开始能清楚地看到彼此。<wbr></wbr>我们都坐了起来,我的两腿分开坐在他的腿上。他摸了我一下说,“<wbr></wbr>你怎么湿成这样?”我说,“不知道。”<wbr></wbr>他顺着湿的地方往里摸了摸,随后抱紧我的腰突然往下一按。<wbr></wbr>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算完了!他终于成功了。

    我那一刻的感觉描述得抽象一点儿,<wbr></wbr>就像是闯过一条荆棘丛生的小路突然眼前一片柳暗花明。<wbr></wbr>开始有一点儿痒痒的,很快就被痛快的感觉碾过。<wbr></wbr>我还没完全过味来,就被一股暖流充满。
1...1314151617...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