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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君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第十一章 不速之客

    没有了之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陈默感觉和谢勇昊相处起来更自在了些,

    他的举止也不像先前那样刻意,两人的电影看得还算融洽。从影院出来后,顺道

    一起吃了餐饭。

    到宿舍后,陈默刚从浴室里出来,就迎上了意料之中的大盘问。

    三个女生几乎完全挖掘出八卦的潜质,揪住陈默的每一个字扣问,把所能联

    想到的任何可能性都拿出来质疑。不出十分钟,陈默就完全崩溃,「我发誓,真

    的是纯洁的友谊!不然我一辈子嫁不出去,行了吧。」

    「哼,哼,好吧,组织决定放过你了。」张可最后宣布到。

    陈默松了口气,刚要坐下,手机就响了。铃声瞬间勾起了女生们的兴趣。

    「呦,不会是来自谢勇昊的纯洁的问候吧。」高玉涵挑起眉毛,怪声怪气地

    说。

    陈默又好气又好笑,弹了下高玉涵的额头,拿起了手机。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陈默「嗯?」了一声,还是接起了。「喂?」她挡住高玉涵的鬼脸,开了门

    走到外面。

    电话那头却是一阵安静。

    「喂?你好?」陈默又重复了一遍,那头还是没有任何响应,但也没有挂断。

    她感觉心里有点毛毛的,便挂掉了电话,到屋里。一推开门,发现三个人

    又开始直勾勾地看过来。陈默哭笑不得地双手把手机奉上。

    屋里的人见从陈默身上没什么收获,八卦的心又一时刹不住闸,就开始找

    新话题了。

    「对了,你们有听说朱副院的事么?」张可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事?」陈默一头雾水,好奇地追问下去。

    「我也是听一个研究生师姐告诉我的,一次老乡会,她喝得有点多,就和我

    说朱副院很危险!」张可特意压低了声音,把另外3 个人都引了过去,瞪大了眼

    睛围成一团。

    「怎么个危险?」郑敏文问道。

    「就是吧,听说他喜欢对女学生动手动脚的。」「真的假的?」陈默皱了皱

    眉头,一脸嫌恶。只在迎新典礼上和这位副院长远远地见过一面,对他的外貌没

    什么印象。不过既然可以升作副院长,应该也是读过很多年墨水的,怎么会有这

    样的传言。

    「应该**不离十吧,我那个师姐的室友就是他的研究生。」张可说,「不

    过,她也就跟我说了几句而已,没详细说。」「切,重要的部分一点都没有,我

    还以为你那位师姐是受害者现身说法呢。」高玉涵大咧咧地说。

    「看你失望的,要不你去探个虚实好了。」张可开着玩笑,「不过你这姿色

    不够啊,听说他专挑美女下手的。」「去!」高玉涵扭过头,忽地想到了什么,

    乐了起来,「你们说,他那算不算' 书中自有颜如玉' 啊。」说完还模仿了一下,

    摇头晃脑地抓了本书卷了起来,「十年孔孟十年春秋,只因那书中自有颜如玉 」

    话音刚落,宿舍里便哄笑成一团。陈默也忍不住笑得去擦眼泪揉肚子。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还是先前的那个号码,有些犹豫,但

    还是接了。「喂?」她背过笑着打闹的三个人,把手压在嘴前。

    「……」那一端依旧毫无声息。

    她有些生气,想着是谁这么无聊,刚要挂电话,突然听到两个字,「陈默。」

    她乍听下去只觉得声音耳熟,一时间内没有认出来,问道,「嗯?你是?」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声音语无伦次,含糊不清,隔着电话仿

    佛都能闻到浓重的酒气,「陈默,你……」那头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默就迅速挂

    掉了电话。

    她已经清楚辨认出打电话来的人是谁,感觉身体一阵阴冷,好像被人用冰水

    从头淋到脚。身后的吵闹声完全淡出了她的世界,只感觉脑袋「翁翁」

    直响,心中浮现出三个字:何文柏。

    陈默像掉进了自己的漩涡里,顿时晕头转向,无法思考,她躲在角落里,大

    脑一片空白。手机忽地又响了,陈默像被可怕的生物咬到一样,手一缩,手机重

    重地掉在了地上。

    宿舍里应声静了,她们看着异样的陈默,一时摸不清头脑。「陈默,怎么了?」

    高玉涵讶异地问道。

    「嗯?哦,没事,我只是……」陈默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停在嘴边,张

    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不会……是接到……灵异电话了吧……」一向胆小的张可吞吞吐吐地说,

    紧张地盯着陈默惨摔在地上的手机。

    「怎么可能,亏你还是预备党员,无神论都背到哪里去了。」高玉涵听到张

    可莫名其妙的担心,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笑出了声。

    「呵呵,就是,太离谱了。」陈默也发觉到自己的异常,连忙顺着高玉涵搞

    活的气氛接下去,生怕被他人看出任何端倪,「只是想事情太专心,被吓到了而

    已。」

    「真的?」张可还是有些不放心,关切地加问了一嘴。

    「当然当然。」陈默笑了两声,弯下腰去捡手机。但是寝室里依旧一片死寂。

    「哎?外面好像有点吵啊。」高玉涵先发了声,大家的注意力也被转移到了

    别处,陈默缓了口气。

    「是啊,都快门禁了,怎么了?」郑敏文说着,走到小阳台向外探看。

    陈默的宿舍在二楼,下面有什么动静听得还是蛮清楚的。郑敏文从小阳台没

    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就折屋里,准备去走廊看看。她刚一拉开门,正好看见门

    外要敲门的刘羽琦。

    「有事?」郑敏文看这个时间点了,居然还有其他宿舍的人来串门,有些惊

    讶。

    「陈默……」不知道为什么,刘羽琦有些喘,她停了一下,一股脑地倒出好

    些字,「楼下有个人吵着要找你结果和楼管吵起来了,你快下去看看啊。」

    「谁啊?」陈默被接二连三的突发情况冲撞得不知所措,整个人愣在原地。

    「还愣着干什么,快啊。」刘羽琦着急地直跺脚。

    陈默被一催,连睡衣都没有换下,蹬着拖鞋就匆匆地赶了下去。「谁啊?」

    陈默想着,实在理不清思绪,闷头加快了脚程,在大理石的台阶上险些滑到。

    她踉跄了一下,从楼梯口的拐角跳了出来,抬眼看过去。

    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她惊得难以置信,失口喊出了声:「何文柏?」

    那人听到陈默的叫声,不利地转过身,果然是何文柏。

    他揉了揉眼睛,使劲看了看,得意地笑了,「呵呵,出来了,就是在找你。」

    何文柏口齿模糊地说着,然后俯视着宿管,「我找的就是她,你吵什么吵?」

    面对将近三十厘米的身高差,楼管大妈狠狠地瞪了何文柏一眼,几步走到陈默面

    前,「你就是他要找的人?」

    「咳,是……」陈默想不出该怎么随机应变,只得先答应下来。

    楼管见找对了人,便开始把从何文柏那儿受到的气一股脑撒到了陈默身上,

    陈默一面顶着看热闹的人的目光,一面低声向楼管认错,解释说这是她表哥,最

    近事业情感都不顺。

    何文柏喝得很醉,连站都站不大稳,陈默只好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

    一心想着快点离开这个人多眼杂的地方,道了好几个谦,扯着何文柏出了宿舍。

    她吃力地把何文柏扛到一个石凳上,环视了一下,看到周围没什么人,才放

    心地说了话,「喂,你……还好吧。」陈默戳了下不省人事的何文柏,看了半晌,

    见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咳,喂,喂!」陈默加大了手的力度,又推了几下,何文柏迷迷糊糊地应

    了一声,又没了下文。

    陈默一时也拿他没办法,总不能让他这样子躺在石凳上过一晚。她来走了

    几步,终于想到怎么处理这摊乱子。她在何文柏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他的手机,

    找到了一个最近联系过的本地号码,拨了出去。

    不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臭小子,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要工作没法儿陪你慢性自杀。」

    陈默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就劈头盖脸地一顿骂,她愣了一下,有些尴

    尬地开了口,「额……你好,请问是何文柏的朋友么?」

    那人听了也一愣,连忙收敛了先前的口气,问道,「哦,是,你是?」

    「我……」陈默也不好说实话,就随口答,「我是他表妹,他现在喝得很

    醉,能麻烦你送他家么?」那人虽然还是有点疑惑,但当下就答应了,询问出

    具体位置后挂断了电话。

    ***    ***    ***    ***

    醉得毫无意识的何文柏分外沉重,陈默和何文柏的朋友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扛

    到家。那男人把何文柏丢到床上后,看了眼手机,急匆匆地说了句「我有事儿,

    先走了」就离开了,留下陈默一个人愣在原地。

    直到听见「彭」的关门声,陈默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何文柏的公寓里?!

    陈默看了看昏睡的何文柏,有些无所适从。先前那个朋友架不动何文柏,她

    便上前帮了下手。把何文柏放倒在车里后,陈默本打算走掉的,不料那人说自己

    搬不动何文柏,要她一起帮忙送他家。陈默为难地想推辞,可一时又想不出

    适的理由。

    「既然是表妹,这种时候自然要照应一下你哥啊。」那人说了这句就自顾自

    地上车了。结果,陈默也就稀里糊涂地跟了上去。

    何文柏睡得很沉,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他沉重的呼吸声。陈默杵在离他

    一米远的地方,目光停在昏暗的台灯上,想了好一会儿才迈开了脚步。

    她轻手轻脚地抽出何文柏压在身下的外套,把被子盖好,关了灯摸着走了

    出去。

    墙上微微荧光的表针停留在 上,陈默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疲倦地倒在了沙

    发上。她一面侧着耳朵,警惕着何文柏在的房间有什么声响,一面又止不住地打

    哈欠。没多久,便睡熟了。

    不夸张地说,陈默是被饿醒的。

    前胸贴后背的饥饿感让她在沙发上辗转了好久,翻来翻去了几次,她突然意

    识到自己不是在家里的沙发上,慌忙坐了起来,抬眼便看到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她顿时惊得一身冷汗,从沙发上跳起身来,向四周环望了一下。屋子里很静,

    没有丝毫异样。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何文柏房前,从虚掩的门向里看了一眼。何文柏依旧没醒,

    着被躺在床上。

    陈默这才舒了口气。她洗了下脸,到沙发上盯着走动的挂钟,开始思接

    下来要怎么办。

    昨晚实在是被何文柏的突然出现吓到了,竟穿着睡衣就来了这里,身上什么

    也没带。现在看来,想学校只能等何文柏醒来再说了。

    陈默一边想着,一边又不免忐忑起来。自己就这么待在何文柏的家里,怎么

    想都觉得很不安,但又没办法离开。她坐立难安了好久,不过最终败给了来势汹

    涌的肚饿,轻手轻脚地去厨房里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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