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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与虐】最新完整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乱与虐】最新完整版
作者:小强




【乱与虐】 1
    乱与虐

    (荒唐的文革岁月)

    (一)

    我十六岁那年,已经从农村中学毕业参加了林业生产队的劳动。初秋的下午,

    全村的员和学生停工停课,召开批斗大会。

    大会还没开始,高音喇叭正播放着一首又一首的语录歌,劣质而高调的歌曲

    亢奋的发出震耳欲聋的嗡响。席台四周插满红旗,一面又一面,遮天蔽日,在

    西北风的鼓舞下,发出「噗勒啪啦」的乱响。台子的正中,用一条麻绳串起一张

    又一张的整张的白纸,白纸上用大大的黑字写着「批斗反革命分子罗长年连少华

    郑小婉大会」,因为没有其他的固定,被风吹的上下翻舞。

    用于批斗的席台有一人多高,台子上并无其他,只有一个课桌摆在偏左的

    台角,桌子上放着话筒,那是持人用的。

    郑小婉就是我妈妈。

    席台下已经坐满了人,全校的师生、全镇的男女老少都来了。今天是停产

    闹革命,难得休息一下午,甭管批斗谁,反正是不用下地干活了,男女老少们都

    很轻松。女人们在一边聊天一边纳着鞋底,男人们悠闲地叨着烟袋,一些半大小

    伙子们则在打闹着。

    虽然知道今天挨批斗的,就有我妈妈,但作为反革命家庭出身的狗崽子,生

    产队长要求我来,我不敢不来。

    「鲁小北,一会看你妈怎么挨斗。」一个坏小子直接对我说。

    「**」,我狠狠地但又把声音压的低低地骂了一句。

    他似乎根本没听见我骂他,几个人又在议论:「你说,这城里的娘们怎么三

    十多了还象个十七八的大姑娘似的。」

    「哎!我最爱看那大圆屁股,挨斗撅起来时那屁股,嘿!倍圆。」

    「一会要不要游街,要游街的话,我非摸摸那娘们的屁股不可。」

    「不游街我也要上台去。」

    「不游街,你上台去也不敢摸她屁股呀,连**也摸不到。」

    「打她两个耳刮子也过瘾呀。」

    ……

    一群坏小子们大声议论我妈,并不把我这出身不好的黑五类狗崽子放在眼里,

    想到那一会将要挨斗的妈妈,正不知跪在什么地方等候着被押上台,想象着不知

    正在遭受到哪个民兵的歁凌,听到他们肆无忌惮地说着关于我妈的脏话,脑袋里

    象是植进了什么疯狂的东西,浑身的神经都变了样,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是羞辱,

    又不全是,是惧怕,也不全是,我的身体抖动起来,似乎有着某种激动。

    「批斗反革命坏分子大会现在开始」,一个扎了暗红色军用腰带、梳了两个

    很粗但不很长的小辫子的红卫兵女将走到了席台前,用带了南方口音的普通话

    宣布大会的开始。这名女将,看上去和一般的十七八岁的女红卫兵没什么差别,

    实际上她已经三十多岁,她是我们的音乐老师,叫鹿一兰,是由南方下放到我们

    公的。真不知道为什么三十多岁的她看上去跟二十岁的人一样娇嫩。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伟大领袖毛席教导我们,千万不要

    忘记阶级斗争,反革命不打不倒……」

    念了长长的一段语录后,这才转入正题:「反革命破鞋分子郑小婉,她的父

    亲是国民党的警察局长,母亲是个妓女,郑小婉出生在这样的反动家庭,从小怀

    着对劳动人民的刻骨仇恨,下放到农村劳动以来,拒不接受贫下中农的教育改造,

    用色相拉拢腐蚀革命干部,搞破鞋,伤风败俗,革命同志们,你们说,这样的坏

    分子,要不要批斗?」

    鹿一兰大声发问,台下的群众早已等不及了,听到这声问,便一起举起了拳

    头,大声答:「要……」,广场上象是震雷一样。

    「反革命走资派罗长年,出身落的富农家庭,一贯坚持反革命的资产阶级

    教育路线,反对毛席的无产阶级教育路线,耐不住破鞋郑小婉的勾引,与之勾

    搭成奸,伤风败俗……

    「反革命分子连少华,早在四清运动时,便大肆贪污公款,蒙混过关以后,

    仍然小拿小摸……这次,又用印着伟大领袖亲密战友的相片的报纸当手纸擦屁股,

    反动透顶……

    把三个人的罪恶全部罗列一遍后,鹿一兰一声大喊:「把拒不改造的、伤风

    败俗的反革命破鞋分子郑小婉、罗长年、连少华,给我带上来!」

    随着鹿一兰一声大喊,两男一女三个坏分子,分别被两个民兵掐着脖子押到

    台子上来。

    那其中的一个被捆成棕子一样的女人,就是我的妈妈郑小婉。而那胖胖的戴

    眼镜的男人,却正是鹿一兰的丈夫。

    妈妈这年才三十四岁,她双臂反剪着,铅笔般粗细的麻绳在她的胳膊上、胸

    前捆了一道又一道,那绳子勒得很紧,连那单薄的衣服都勒进丰满的肉里,两颗

    硕大的**,在上下两道绳子的紧勒下,愈加明显地向前凸出。妈妈的脖子上挂

    了一双农村女人穿破了的布鞋,那拴鞋的绳子很短,破鞋几乎贴到妈妈的下巴。

    六个民兵将我妈等三人带到台子前侧的正中,正面对着台子下的革命员,

    用力将几人的头按低下去,并用脚粗暴地将他们的双腿踢得靠拢在一起,然后就

    下去了。

    虽然没有了民兵的按压,但挨斗的几个人却象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不敢

    动地并直着双腿,保持着上半身向下弯成的锐角,把后背呈现给下面的全体观众。

    尽管撅在台子上,尽管我是和其他的革命群众坐在台子下面的地上,但因为

    挨斗的三人全部将上身弯成大虾的形状,以至于我从台子下面就能够看清楚妈妈

    反绑着的双臂。妈妈的两个手腕在一起,被一道又一道的绳子紧紧地捆住,那

    绳子由肩部,两大臂部集中向中间,拴成一个死结,肉嘟嘟的手腕半握着,已经

    呈现出紫色。

    「臭破鞋郑小婉,腿不许弯」,鹿一兰怒喝着妈妈。妈妈双腿用力地挺直,

    上身仍然一动不敢动地弯着,屁股高高地撅到了天上。

    先是由鹿一兰宣布妈妈的罪状,每念到一桩,便审问一句:「郑小婉,你说,

    这是不是你干的?」

    妈妈便低着头看着脚面,大声地答:「是我干的,我有罪。」

    然后鹿一兰便又一声喝斥:「撅低点,臭婊子!」

    鹿一兰这样喝斥,只是那时的惯例,但妈妈则将上身再度地向下弯去,以表

    示低头认罪。

    鹿一兰宣布完了,便进入到群众轮流上台发言的环节。又是这持人鹿一兰

    率先第一个发言,她揭发了妈妈如何在劳动中偷懒,如何在政治学习时说反动的

    话,如何在学生中散布传播资产阶级腐朽思想,如何用色相与罗长年勾搭在一起

    逃避改造等等等等,念完了,为了表示对阶级敌人的仇恨,还揪住妈妈的头发,

    将妈妈低着的头抬起来,狠狠抽了两个耳光,「郑小婉,你老不老实?」

    妈妈的脸被她揪得无助地向上抬着,「是……我老实……」

    「呸……」,鹿一兰将一口唾沫向妈妈的脸上啐去,然后重新将妈妈的头按

    下去,「低下去,破鞋!」

    妈妈脸上挂着那女人的口水,又重新将上身折成锐角撅着,一动不动地象是

    被什么魔法固定了似的。

    鹿一兰得意地看着乖乖任她喝斥审问辱骂而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妈妈,又解气

    地用手掐住妈妈的脖子,使劲地向下压去,将妈妈的头几乎按到膝盖上,使妈妈

    的身体差不多象个弯曲的大虾,才又朝着妈妈的头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转向

    另一个挨斗者连少华身旁。

    连少华正是鹿一兰的丈夫,因大学毕业后在南方工作,才娶了这美貌又妖冶

    的戏子鹿一兰,文革暴发后,清理阶级?a href='/youliang' target='_bnk'>游椋臀业母改竿耆谎脑颍錾?br />

    也是地的连少华被吊销了城市户口遣返到原籍农村接受专政管制,鹿一兰也随

    夫一同到了我们公。为了划清阶级阵线,鹿一兰勇敢地将连少华用载有**

    大幅照片的报纸当手纸擦屁股以及枕边说过的所有反动言论揭发出来,从而赢得

    了「全无敌」造反总司令,同时又是公中学校长的林大可的赞赏,从而由一个

    专政对象摇身一变成为对敌专政的积极分子。

    鹿一兰毫不留情地抓住自己男人头上稀疏的长发,狠狠地将他的头揪得朝天

    上扬着,怒斥道:「连少华,你四清时贪污了多少公款?」

    连胖子懦懦地答:「四……三十七块。」

    鹿一兰继续问:「你为什么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学校高唱无产阶级文化

    大革命的赞歌,到家就骂无产阶级的革命路线?」

    连胖子无助地任自己的老婆揪着,「我……我……我不老实……我有罪……」

    「你辱骂革命的旗手**同志,侮辱**同志,你说,你知罪吗?」

    「我知罪,我认罪……打倒连少华!」被问的无言以对的连少华,竟然带头

    呼起了打倒自己的口号,怎奈他的声音不够大,台下的革命群众并没有反应。

    鹿一兰狠狠地向着自己的丈夫的脸上抽了两个耳光,才将他按下去继续撅着。

    又历数了另一个教师罗长年的反动罪行后,接下来是妈妈原来教的一个班上

    的女学生上台发言,这是一个大概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女生,她高声批判了妈妈如

    何在上课时宣扬资产阶级思想,如何反对伟大领袖的思想路线,如何体罚学生等

    等罪状,最后对着妈妈喝问:「郑小婉,你认不认罪?」

    妈妈撅着,大声答:「我认罪。」

    那小女孩子没有揪妈妈的头发,只是为表示自己与阶级敌人的仇恨,走到妈

    妈旁边,举起小手向着妈妈的头上打了两拳,一边打一边骂着,「我让你反动!

    我让你反动。」

    妈妈大弯着腰,一动不敢动地挨打挨骂。

    再接下来,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是个下乡知青,代表民兵上台发言。

    在发言完毕,那坏小子用手托起妈妈的下巴,将妈妈的脸托到抑面朝天,双手用

    力地捏着揉着妈妈的脸,「给玉米锄草故意锄掉玉米苗,是不是你干的?」

    「是我……我有罪……」,妈妈的小脸在他那大手掌中象个泥人般扭曲变换

    着模样,却仍然要答着他的审问。

    他的手仍然不停地揉着捏着,「在私下里散布反对八一五兵团,是不是你?」

    「是……我……」

    「知罪吗?」

    「我……认罪……」

    「以后还敢不敢了」,那流氓并不着急松开手,仍然接着问。

    「不敢了。」

    「好好改造,免的你的骚逼又痒的找人搞破鞋。」

    …………

    「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好好改造……好好劳动……」

    没话找话地持续了好半天,那流氓才极不情愿地将手从妈妈的脸上松开来,

    不无得意地走下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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