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子外面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估计妈妈应该已经将绳子弄开并洗好了,
便到了家中。
妈妈这时已经躺在炕上,看我来,关心地问:「挨斗了?」
「嗯……」,我差不多不敢看她的脸,低头应了一声。
「让你撅着了?」
「嗯……」
我钻进了妈妈的被窝,借着白炽灯并不太亮的灯光,我看到妈妈胳膊上绳子
的勒痕。「妈妈,他们捆你了?」我明知故问。
妈妈没说话,伸出双臂将我紧紧抱住,或者说是将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到我的
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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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与虐】 5
(五)
这天下午,我们的活计是给棉花打农药。中间休息时,一个和我在农中的同
学绰号叫嘎柳子的走过来趴在我耳边,悄悄对我说:「女知青窗台上晒了杏干,
我们去偷,去不去?」
我正犹豫间,又走过了同样曾是一个班的来雨,小声地催促,「走走,快点!」
嘎柳子出身贫农,其爷爷还是烈士,但因人不老实,没能参加红卫兵,来雨
则不仅根红苗正,而且又是「全无敌」卫小光手下最得力的干将,有他们二人参
加,我还怕什么,便毅然随他们一同跑去。
我们生产大队专门给知青盖了房子,并排的两栋,东边是男知青宿舍,西边
是女知青宿舍,都各有一个院墙,形成两个独立的小院。这两处小院并不在村中,
而是村边靠近河堤处,距我们正在劳动的棉花地不远。房子正面的墙壁上,我也
早就注意到了那用线绳穿起来吊挂着的一串串粉红色的杏干。要说明一下,我们
当地产杏,但并没有制作杏干的习惯,也不会做。知青小院子里的杏干,是知青
们不知从哪带来的手艺。
其实我从来不喜欢吃杏干,但我仍然喜欢和人一起偷杏干,就象偷生产队的
西瓜一样,因为它充满刺激与挑战。
女知青的院子在西边,距我们更近,我们选择了它。我们悄悄地翻过院墙,
各自蹬上了窗台,去摘那高高悬挂着的尚未晒干的杏干。我选择了最东边的一个
窗台,正蹬在窗台上欲伸手时,房前西侧的厕所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利的女声的
惊叫,「啊!」地一个长声,把我们全吓得呆住了,心想这正是下午劳动的时间,
院子里不该有知青呀,怎么厕所里竟然有人呢?
顾不得多想了,三个人全都迅速地跳下窗台逃跑,我在下窗台时,踢落了一
支在窗台上晾晒的女鞋。我下意识地低头捡了起来。那是一支小巧秀美的白色
球鞋,鞋码不大,因为劳动过后脱下来还没有洗的缘故,鞋的脚掌部位的两侧已
经被汗水浸透,发出淡淡的黄色。我拿在手里,象被磁石吸住的铁块那样,眼睛
死死盯住它,意识开始了刹那间的模糊,待我努力定了定神再看时,那鞋里竟然
还塞着穿过而没有洗过的袜子。我一下子又呆住了,我似乎已经闻到了那鞋里、
还有那袜子里散发出的女人的脚味,那一刻,我的脑袋里象是被灌了什么东西,
竟然忘记了逃跑,握住那鞋,死死地盯住它,并禁不住地将拿着它的手向上举过
来……
差不多就要将它送到嘴边的时候,远处传来嘎柳子「哎呀!」一声惨叫,原
来是他在翻墙时,裤子被一颗树技挂住,裤子撕破了,人摔了下来,却倒在了院
子里而没倒在院子外。
我象是突然从梦中惊醒,赶忙将鞋放下,顾不得管他,飞速地跳上墙,跑走
了。
一点也不幸运的是,我们被告发了。
等待着我们的,谁都想象的到的,便是批斗。
批斗会就选择在次日晚饭后,地点就在知青院子里。但不知为什么,明明偷
杏干的是三个人,挨斗的却只有我和嘎柳子两人,来雨也许是当时跑的快没被那
女知青看到,也许他是「全无敌」的骨干,竟然没有被追究。
参与批斗的不仅仅是知青,因为女知青隶属于铁姑娘队,所以参加者便也有
本村的一些年轻的女员。
因为是和嘎柳子一同挨批斗,这批斗会开的一点也不严肃。嘎柳子长期调皮
捣蛋,对女人极其不正经,使这个本来出身贫农的子甚至比我挨斗的次数还要
多,而也就因为挨斗的次数多,让这个以嘎出名的坏小子竟然对批斗并不十分地
恐惧。
「哎哟姐姐!亲姐姐哎!我什么也没看到,想吃个杏干儿也没够到,大腿刮
出血了,裤子也破了,别斗我了,老这么撅着有多累呀。」我撅着,他也撅着,
但都没有上绑。
「想吃杏干呀,来,趴那,把这个吃下去。」说话的并不是知青,而是铁姑
娘队的队长,也是在农村中学和我同班的小太妹林朗。这林朗可不是别人,她是
「全无敌」总司令林大可的女儿,真个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别看她还不到十八岁,
却已经是公「三结」的斑子成员了。
我撅着,眼睛偷偷向林朗说话的地方看去,却看见她的脚下,正有一块她嚼
过又吐出来的东西,不仅如此,她还嫌不够,又用脚踩到上面,粘呼呼的真的象
了一块饼子贴在她的脚底。
「我要吃了,就算赎罪了吧,别斗我了吧。」嘎柳子丝毫看不出害怕地说着,
真的跪到了林朗的脚底下。
林朗将那粘了杏干的脚一下子踩到嘎柳子的脸上,骂道:「去你妈的,给姑
奶奶我老实点,好好吃,吃完了接着斗。」
这嘎柳子其实长的十分的英俊,在我下放的那个公,如果我是第一帅哥,
那他绝对是第二,可他出身好,尽管经常地挨斗,却并没有受到更严厉的制裁。
此时的他,乖乖地跪着,双手捧着林朗的脚,用嘴贴到她的鞋底上,将那团脏东
西吃了下去。
我不能和他比,不敢象他那样贫嘴,只不过因为有了嘎柳子的调皮,让这场
批斗会变得不那么恐怖。但历次偷瓜或是打架,又经常有我,铁姑娘们对我的批
斗便也并不存丝毫的怜悯。一个扎着武装带的女知青,走近我,揪住我的耳朵,
将我的脸揪到朝向她的一边侧着扬起来。「鲁小北,你说,你偷我鞋干什么?是
不是拿家给你妈穿?」
我最怕的正是她提这个,赶忙用力地摇头,「别说……掉地上了,我想捡起
来……」
没等我说完,她扬起手「啪!」地一耳光打来,「放屁!捡起来?哼!捡起
来你拿在手上拿那么久?说,是不是想偷家去给你那破鞋妈妈穿的?」
「不不,姐姐,别说这个……」
女知青的班长走过来,「别说哪个?鲁小北,你给我放老实点,交待好了就
饶了你,说,你偷鞋干什么?」
「我……我……真不是……」
就在这时,大概是嘎柳子弄出了什么洋相,一群的几个女知青轰然笑了起来,
谢天谢地!这个我不知道的洋相救了我,那知青班长并没有过多地追问下去,竟
然离开了我到嘎柳子那边去了。
「鲁小北,你想吃什么?」还是那扎武装带的知青,一手抓住我的下巴,一
边问我,她的出气不到半尺的距离喷向我的脸,我感到了一阵灼热电流正涌满全
身。我睁大眼睛看着她,暗暗用力地吸着她的气息和她身体内散发出的味道,并
不害怕。
「看什么看,不老实!张开嘴!」随着她的命令,那支小肉手将我的嘴捏成
o 型,然后她将脸转过来,几乎是嘴对着嘴地,朝着我的口中「呸」地一下,一
口唾沫便吐进了我的嘴里,一片唾沫星子则飞溅到我的唇边、脸上。
「吃下去!你个死不老实的狗崽子。」她命令着,又用手按我的嘴唇,也
许是我唇边的唾沫沾到了她的手上,她又将手在我的脸上揉搓了几下。
「林朗姐姐,好吃,真好吃。」不知又喂了嘎柳子吃下了什么,他却仍然耍
着贫嘴。而他的话却正是我想说而不敢说出口的,真的,我含着那女知青吐到我
口中的唾沫,真如甘露般甜美。其实唾沫本身并没味道,但有些人吃了他的唾沫
会恶心的想呕吐,但我吃下那美女的唾沫,却丝毫没有恶心的感受,相反,象尝
到了玉液琼浆般,它让我暂时忘却了此时的处境,忘却了可能遭受的政治上的上
纲上线,受到这群女民兵们的戏弄和打骂,让我分不清到底是在挨斗,还是在享
受。我的全身都激动得抖动起来。
现实总是那么地充满了矛盾,很快地,我便到了残酷中来,只听知青班长
一声命令:「不行,这俩坏小子不老实,得把他们捆上。」
随着班长这句话,两个背着步枪的女民兵一左一右将我的双臂反拧到背后,
脖子上搭了一条绳子,绳子通过两腋在胳膊上缠绕了好几圈,最后在手腕部会,
捆死,然后再将余下的绳子向上穿过脖胫处的绳子向下用力拉紧,然后系死。
「啪……」刚刚捆好,脸上就挨了一纪耳光,「臭流氓,四类崽子,偷看女
知青上厕所,好大的狗胆,说,这是第几次了?」
打我的是刚刚打完了嘎柳子的林朗。她的手打在我的脸上,并不太疼,但很
响亮。我抬头与她对视了一下,因嘎柳子的影响,没感到以往挨斗时的恐惧。她
中等个,一张圆脸上一双杏眼,永远透着调皮与自信,还不到十八岁,却过早地
发体,一对硕大无比的**,一个圆圆的向后凸起的屁股,但这货腰却极细,在
当时的农村,绝对是个另类。她并不算个铁姑娘,因为她生产劳动并不具备铁姑
娘的能干,但她有一个掌权好爸爸林大可,又凭着敢于斗争,也就当上了铁姑娘
队的队长。
「我……没看到。」因为双臂反剪,又加上犯了罪,我的上身向前弯成一个
角度,使本来已经长到 米76的我,头部却低到林朗的肩膀处一样高。
「打倒臭流氓狗崽子鲁小北!」
一个人带头呼起口号,马上就有一群人跟着喊,小院子象要被口号声炸开。
「跪那认罪。」我的屁股上挨了一脚。
我被揪住,带到一个大概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女知青面前,就是那个正在解手
的女的,她正和她姐姐坐在木凳上。
我跪在姐妹二人脚下,不敢抬头,只是向前倾着身子,看着她们的脚。
没等我想好词解释什么,那姐姐一个耳光打来,「不老实的地狗崽子。」
「跪着便宜他了,让他撅着。」
于是我被揪起来,两个民兵用手按住我的脖子,将我的身子按弯下去,成了
九十多度,林朗走过来,在我的脚上狠劲地踢了两下,我便将双腿并拢着,上身
则一动不敢动地保持着九十多度弯度。
「给他吊上炸弹。」一个姑娘说着,立刻,一摞青砖挂到了我的脖子上。
五块青砖越来越重地勒着我的脖子,我的双腿必须向后倾斜很大的角度,才
能保持住平衡。
「鲁小北,老实交待,不然送你去公,反革命狗崽子偷看女知青解手,知
道刘大成怎么判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