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湛蜜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安五娘
“本来就是我的错害他到如此境地,我若不管他不就真的孤独终老了,苏窕,此时若换成是你,你会不管吗?”
冉冬瞪大了眼睛看着苏窕,一脸想听真话的样子,苏窕默默的回答。
“要是我的话,昭哥哥肯定会把烤乳鸽分我一半,后面的事自然就不会发生了。”
“你——你这不算,你作弊!我是说若真有个男子因为你娶不上媳妇,你会不会为他负责?”
“这个”
“那也得确实是因为我,并且他的确娶不上妻了才行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冉冬皱了皱眉,看着童清妍摇头晃脑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碍眼。
“你被人坑了还不知道,当真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谁坑我?杨瑞海?他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现在你不就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么。”
苏窕一把抓住童清妍的手腕,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她。
“清妍姐姐你快说,冬姐姐怎么被杨公子坑了?”
“好啊苏窕,你就这么乐意见我被人坑?!你果然学坏了!”
冉冬一边说一边坐直了身子作势要去挠苏窕痒痒,苏窕一边躲一边劝。
“冬姐姐难道就不想知道杨公子是怎么坑你的吗?”
冉冬闻言收回手,看着童清妍,大有看你说出什么花来的意思,童清妍拍了拍苏窕抓着自己的手,拿了枚柿饼咬了一口慢慢分析道。
“首先有问题的就是挨打这件事,京城里就那么几个亲王,谁不知道诚亲王对杨瑞海这个幺子是出了名的疼爱,他与你说一顿饭花光了一个月的零用被诚亲王追着打你也信?我听世子说过,杨瑞海曾经日日去解语坊看头牌阮柔柔跳舞,解语坊你们没去过可也听说过吧,头牌单独一舞的价可不比你们在如意楼吃顿饭少。”
冉冬在听到解语坊三个字时,眉梢已经扬了上去,在听到杨瑞海日日去看头牌跳舞时就把茶杯放了下来,她怕再听下去那杯子就得废了。
“再者他屁股挨着凳子就痛的站起来,那怎么你不小心扯掉了他的腰带害他的裤子掉了,听你的描述,他跑起来还很利索呢?”
童清妍停下来,看着冉冬仔细回忆的神情,果然再翻着小小的白眼回忆了几息之后,冉冬的目光回正,浑身的杀意顿时就起了。
“他居然敢骗我!”
“我之前说的两点都只是推测,也许他真的被诚亲王揍了,只是屁股上的伤没有那么严重,这最多算夸张不算欺骗,但是他说他娶不着媳妇就太扯了,诚亲王府什么门第,诚亲王对他那么疼爱,怎么可能让他孤独终老,没有你他照样能娶妻生子,哦,还能纳妾,怎么想都不可能孤独终老啊。”
童清妍喝着茶等冉冬默默地消化完,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立刻起身回京去找那杨瑞海算账,苏窕好说歹说才把人劝住。
与此同时的京城如意楼中,宋湛无奈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杨瑞海,笑眯眯的就像偷了只鸡仔的狐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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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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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叫来就为了让我看你笑?”
宋湛决定不看杨瑞海那副傻样,拉了拉铃铛,对着进来的小二点了几样菜。
“你猜我找你是要说什么?”
宋湛瞥了眼挤眉弄眼的杨瑞海,丝毫不配合的直接说道。
“看你笑的这么花枝乱颤的模样,是为了婚事?”
“你怎么知道?!我谁都没告诉呢,第一时间就想告诉你,你居然知道了?!”
“诚亲王府的门第,盯着的人可不算少,你以为你低调?全京城谁不知你为了红颜知己一舞,日日撒银子跟撒水似的。”
“我媳妇儿就不知道啊。”
杨瑞海得瑟的跷了跷二郎腿,随手拨弄了一下窗边花瓶里插着的干花,一不小心拨弄掉了三四片花瓣,瞄了眼宋湛,赶忙老老实实的坐正。
“只不过交换了庚帖,就一口一个媳妇儿,我说你是不是太乐观了,没娶到手之前绝不能大意。”
“都交换庚帖了,这不是板上钉钉了么,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杨海瑞颇为不屑的撇了撇嘴,但说出口的话却只敢小声说,深怕宋湛一言不合就开打,自己那点功夫到他面前就是个单方面挨打的结局。
“交换庚帖罢了,成亲还能逃婚呢,成了亲还能和离呢,你怎么就敢肯定冉家小姐一定会是你媳妇?”
“呸呸呸,你怎么这么咒我啊?我好不容易费尽心思定下的婚事,你就非要看着我孤独终老,你和郡主琴瑟和鸣?”
“最后四个字着实动听,杨弟不妨多说两遍。”
“你别闹,说正经的呢。”
宋湛扬了扬眉,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是与你在说正经的,你费尽心思骗到了冉家大小姐,你就不怕她知道真相后闹着要退婚?”
“她敢!她她不会的吧?”
杨瑞海一下子泄了气,当初在如意楼和冉冬一起“追杀”苏昭,回去后一想起那些画面,杨瑞海就觉得自己好像病了,心跳的特别厉害,梦里都是冉冬横眉怒目抢烤乳鸽的模样,腮帮子气鼓鼓的恨不得扑上来咬自己一口。
杨瑞海憋在家里好几日,辗转反侧后总算确定这就是心动的感觉,本想直接去冉家提亲,又怕被拒绝自己没面子,便想了个法子演了出戏,没想到冉家那丫头还真的上当,啊不,上钩了,咦意思好像差不多。
“冉家之所以答应这门婚事,应该是冉小姐首肯的缘故,她若是反悔,你猜冉尚书会不会拼着得罪诚亲王府的风险也要退婚,更何况这其中的缘由说起来还是你骗婚。”
“我没有也不算是骗啊,就是稍稍夸张了一下下”
“我猜诚亲王是一百个满意你挑了冉家,可诚亲王妃怕是更希望你娶个闺秀,而不是冉小姐这样酷爱舞刀弄枪的吧。”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杨瑞海瞪大了眼珠子跟看怪物一样看着宋湛,上下打量了半天,没哪里不一样啊,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
“皇上的龙影卫你忘了?”
宋湛食指在桌上敲了敲,杨瑞海适时的闭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宋湛看着人将饭菜都摆下后,对着杨瑞海晃了晃筷子。
“先吃饭,早膳没吃到现在早唱空城计了。”
“皇”
“食不言寝不语,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吃完就回王府。”
杨瑞海憋着气拼了命的扒饭夹菜,反正宋湛请客,不吃白不吃。
一顿风卷云残后,桌上只剩空的杯盘碗碟,杨瑞海拿手背胡乱抹了抹嘴,看向慢条斯理拿帕子擦着唇的宋湛。
“现在可以说了吧?皇上的龙影卫不是专门刺探各府私隐,还有那些手握兵权的大将,怎么我的婚事他们也查的这么仔细啊?”
“诚亲王当年名声可也是不错的,支持他的朝臣也是有的。”
“我父王没那个心思啊,再说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皇上的儿子都那么多了,他还担心什么。”
“重要的不是你们诚亲王府有没有那个想法,重要的是皇上永远不会卸下怀疑的心思。”
杨瑞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沮丧的垂下头。
“那你说怎么办,我都已经到这地步了,那丫头看上去傻乎乎的,应该不会发现其中的端倪吧?”
“冉小姐傻不傻宋某不知,可妍阳郡主并不傻。”
“关她什么事啊?”
“你不知道今日冉家小姐邀了苏家小姐和妍阳郡主去庄子上玩?”
杨瑞海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的样子这回是真的了。
宋湛看着这样的杨瑞海,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抛出压死杨瑞海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除了冉大小姐要搞定,诚亲王妃难道就无忧了?”
宋湛的一句话让杨瑞海蹭一下跳了起来,火烧屁股似的在屋子里转圈。
“怎么办怎么办,光想着冉冬那丫头了,我母妃怎么办,怎么会成这样?!”
“错就错在你不该哄骗了冉家大小姐,又骗了你母妃。”
“你说的容易,我母妃觉得冉冬不够温柔体贴,每天舞刀弄枪的不像是个贤妻,非要我娶那个金家姑娘。”
宋湛看着懊恼不已的杨瑞海,端起白水漱口,原来未婚妻与母亲之间不和谐是这样的。
“如果冉小姐执意退婚,你母妃那儿也瞒不住,索性放手吧。”
“不行!我只想娶冉冬,既然是我先欺骗了我母妃,我现在就回府里跟我母妃说实话,是我非要娶她,不是她非要嫁我。”
宋湛看着打开屋门即将离开的杨瑞海,搁下了茶杯,杯底磕在茶托上的清脆响声让杨瑞海扭过了头。
“善意提醒一句,诚亲王当年不过是去解语坊听了首曲子,诚亲王妃身怀六甲却操着两柄菜刀就去解语坊堵门,这事儿你已经六岁了,应当记忆深刻吧。”
杨瑞海缩了缩脖子,能不记忆深刻么,当时大哥二姐三姐非要拉着才六岁的自己去劝母妃,结果母妃一战成名,京城里议论诚亲王府议论了大半年,母妃那孩子也早产了,最终还是没保住,两岁便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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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罚跪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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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亲王府正院里,杨瑞海顶着茶杯正跪着,闻讯赶来的诚亲王一看心疼的要命。
“儿啊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这大冷的天膝盖冻坏了怎么办?!”
诚亲王伸手想要拽杨瑞海起来,还没碰到他的手腕,杨瑞海急急出声。
“别别别,父王你千万别碰我,茶水要是洒了我就白跪了。”
诚亲王一顿,慢慢收回手看着小儿子稳了稳茶杯,眉头皱的死紧。
“这次又花了多少银子,你母妃要这么罚你?”
也难怪诚亲王会这么想,杨瑞海自从当上了金吾卫,能让诚亲王妃大动肝火的事也就发银子大手大脚这一点了。
按理说上次解语坊的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最近小海也没有再去过,最多就是如意楼吃饭频繁了些,可那总比去解语坊好吧?
“父王你就别问了,都是我不好惹母妃生气,你快走吧,别管我了。”
瞧瞧瞧瞧,儿子都这么懂事知道反省还知道体贴做父亲的了,怎么就要罚这么重?!
杨瑞海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说的诚亲王眼眶泛酸,默默感慨着儿子长大了知道心疼父亲了,抬脚就往屋里去。
杨瑞海顶着茶杯看不到诚亲王的表情,只看到突然进屋去了的诚亲王的背影,想叫回来都来不及,只得在心里默默祈祷。
诚亲王一踏进屋里,就闻到了一股子头痛膏的味道,本来紧皱的眉头顿时松开了。
诚亲王妃最后一胎月子里落下的头痛病,这么多年也没治好,一旦头痛就只能抹些太医院制的头痛膏加以缓解,这是被小海气狠了?!
诚亲王妃躺在长榻上浅眠,擦了头痛膏也不能立时见效,眯瞪一会儿再起来就会好很多。
诚亲王进屋后可以放轻了动作,默默坐在长榻边的方杌子上,可刚坐下去诚亲王妃就醒了。
对上诚亲王妃清明的双眼,诚亲王抽了抽嘴角,尴尬一笑。
“嘿嘿,王妃你醒啦?”
诚亲王妃冷着脸从榻上起来,诚亲王赶忙伸手想去扶一把,被无情的拍开,只好双手搓了搓最后摆在膝盖上,老老实实坐好。
“这个时辰你怎么回来了?哦我知道了,替你的宝贝儿子求情来了?”
诚亲王一听顿时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指着还跪在院子里的杨瑞海。
“你看看外面地上都结霜了,多冷啊,跪久了膝盖疼,明日他还要进宫执勤呢。”
窗户一开冷风吹了进来,诚亲王妃咳嗽了两声,觉得头又疼了,也顾不得与诚亲王说话,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
诚亲王赶忙将窗户关上,一脸歉疚的想伸手帮着揉一揉,又怕再被打,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来。
“你说的也对,既然这样就让他进来跪吧。”
说完就要喊屋外的婢女进来吩咐,诚亲王赶忙拦住了。
“我方才进来时,小海已经跟我承认错误了,既然他态度这么端正,这次就算了吧,他跪也跪了,真跪出个好歹来你不心疼啊?!”
“他知道错了?亲口跟你说的?”
诚亲王妃狭长的眼眸睨着诚亲王,眼角的细纹显得更深刻了几分。
“千真万确,他亲口说的,我看他态度诚恳才想着进来帮他说两句,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别再生气了。”
“不是什么大事?!”
诚亲王妃的嗓门猛的拔高,屋外跪着的杨瑞海都听见了,手臂微微晃了晃差点洒出茶水来。
屋里诚亲王下意识的后退了三步,果然诚亲王妃已经将长榻边几案上的铜制小香炉举了起来。
“你冷静,你冷静些”
早年诚亲王妃的暴脾气一起来就喜欢砸东西,砸完又心疼,可盛怒时完控制不住自己,总是要砸个痛快才能完,后来诚亲王便想了个法子,将屋里的瓷器玉器都收了起来,摆设多是铜制的,砸起来也砸不坏,不用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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