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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锦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楚倩兮

    心口忽然像是被刀子刺穿,狠狠地在里面翻搅着,他疼的连气都喘不过来,却还记得去牵她的手。他一遍一遍的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不会再放开她了,生死永隔只有那一次就已经够了。

    这一次,纳兰锦绣没有拒绝他。因为她的意识都在背对着自己的那块墓碑上,她在想那上面会刻什么也在想墓里面埋着的那个人,应该已经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宗玄奕发觉她的手特别冷,是一种刺骨的冷。他把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暖着,就如同过去的很多日子,他替她暖手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时候他总会笑眯眯的,把她冰冷的手贴在他温热的肌肤上。然后坏坏的笑。他不懂她为什么在恶作剧的时候会那么高兴,她却总是神态骄傲的跟他说,因为我喜欢给我暖手啊!

    不是怕冷,不是没有人给她暖手,仅仅是因为她喜欢的那个人就是他而已。

    他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自己,明明是要接近她,是要报复她父亲,是要为死去的族人讨回公道。却为何会迷失在他的情感中

    后来他渐渐想明白了,因为她给他的感情,这世上最好的东西,一心一意,从无二心。在她之后,有很多女人对他示好,每一个人都是有目的的。

    有的是为了他的钱,还是为了他的地位,有的是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可以接近他。他终于意识过来,这世上最难得的是有情人。

    真正愿意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你的那个,一定是少之又少的。许多人穷其一生,也许一个都遇不到,他约到了却没有珍惜。

    他无数次的想过,若是时光能够重来,他一定会倾其所有对她好,还她一份全心全意的感情。

    纳兰锦绣由他牵着自己的手,缓缓走过去,看到墓碑上刻的字之后呼吸一下子就停滞了,如她所料,这是她的墓!

    她静静地站在自己的墓前,看着那上面的字,感觉脑袋一阵疼痛,那疼痛缓缓的蔓延到胸口,然后又走向了四肢百骸。

    她在想如果她像正常人那样,随便死了,永远沉睡在地下,似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不会遇到三哥,也不会有一个孩子,她的人生依然都是遗憾的。她转开头,冷声道“既然这是你先夫人的墓,死者为大,不如让我给她上炷香吧!”

    宗玄奕示意了身后的人一下,有人便捧了香过来。纳兰锦绣把香燃好,放进香炉中。青烟袅袅间,她看清楚了墓上还刻着墓志铭。

    君讳纳兰锦绣,金陵人氏,生十有五年而归于奕……

    归于奕,归于宗玄奕。

    她是在十五岁那年嫁给他的,那时候她以为终于得成所愿,却不知道那只是她悲剧一生的开始。她本来冷硬木讷的心又渗进了一丝丝的疼痛,她认得那是他的字迹,是他亲手刻上去的。

    他曾经是阿爹给她找来的先生,教过她读书写字,甚至是教给她如何写八股文,如何破题。她怎么会认不出他的笔体呢

    如果他们之间仅仅停留在先生和学生之间,也许她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因为那样她就不会对他心存幻想。可事实不是那样的啊,那么多痛苦深沉的记忆,就像是铭刻在她的骨血中,她怎么能忘得掉

    她的脑袋越来越沉,心口也越来越痛,她发觉自己没有眼泪。不是她的理智已经强大到这种程度了,是她现在不能示弱,不然就等同于自己承认了。

    宗玄奕本来就是在逼她。以他对她的了解,她看到自己坟墓的时候,不可能再坦然面对,她总会露出自己再也反驳不了的情绪。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的把她夺回来。

    他的妻子怎能另嫁他人这世上,除了自己又有谁能配得上她可现实却与他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她除了脸色更加苍白之外,似乎已经没有了别的情绪。

    他看着她的眼睛,发现那里面很空洞。如果这是两个人的角力,他知道自己输了,他怎么也没办法看她继续受折磨。所以他上前几步,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哑着嗓子说“不敢看就不要看了,我带你回去。”

    纳兰锦绣把他的手拉下来,神情依然很漠然,换成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事不会觉得不舒服了吧!她眼睛盯着墓碑,话却是对他说的“你要给我看的东西我已经看了,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么”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再放手的。”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骤然拔高。

    宗玄奕现在很愤怒,胸口的疼痛在提醒他不能冲动,不能做伤害她的事。但理智上,终究没办法接受她嫁给了别人,并且深深爱着那个人。

    “我的耐心有限,希望你不要逼我。”宗玄奕拉住她的手,冷漠地说“本来还担忧你刚刚动了胎气,不适合远行,既然你现在已经没事了,那就跟我走吧!”

    纳兰锦绣蹙眉“你要带我去哪”

    “哪里都好,就是不能留在金陵了。不然纪泓烨找上门来,还真是不好处理。”

    纳兰锦绣想若是他把自己带走藏起来,那三哥可能就找不到她了。从此后身边没有他,只剩下梦魇一般的宗玄奕她心口一阵恶寒,剧烈的摇头。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宗玄奕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她不配合,他便霸道的把她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宗玄奕,你这个疯子!”纳兰锦绣在他怀里一点也不安生,对他拳打脚踢。

    宗玄奕视若无睹,只冷声道“你若是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那就最好安分守己一些。你才服了安胎药,这般折腾下来,对你的孩子没好处。”

    纳兰锦绣听了他这些话,心里稍安。按照他的意思,他应该不会对孩子怎么样,起码是现在不会下手。可他要把自己带去哪以他的实力,要想藏个人还是很简单的。

    她怕三哥找不到她。本来是有些慌乱的,现在脑子忽然清醒起来。不能让他把自己带走,一定要想一个留下来的借口。她伸手捂住肚子,痛苦的说“我肚子疼。”

    本来抱着她的宗玄奕,脚步骤然一停。他低头看着她,想从她的神色中看出她是不是在说谎。但他只看见了她苍白的脸色,额头上也多了一层汗水。

    她在这个时候肚子疼,极有可能是在耍诈,但是他又不能让她冒险,只好抱着她回寝房,又让人去找陈大夫。陈大夫提着药箱急匆匆的过来,切了脉以后说服了安胎药后,脉相已经平稳了许多,没什么大碍。

    “那他为何会腹痛”宗玄奕问。

    有身孕又未到产期的女子肚子疼痛,大都是要小产的征兆,陈大夫自然不敢怠慢。巴巴的又把了一次脉,发现纳兰锦绣是在装肚子疼。于是,他就如实禀报了。

    她是装的,早就在宗玄奕的预料中。见陈大夫帮不上忙,就挥手让他撤下去了。他在床榻边上坐了下,和纳兰锦绣保持平视,用温和的语气问她“大夫刚刚的话你也听见了,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我要回家。”纳兰锦绣沉着眉眼,丝毫没有自己说谎被抓包的困窘。

    “这就是你的家。”

    “不是!”

    宗玄奕恶狠狠的瞪着她,神色十分冷硬“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没有休妻,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人。”

    纳兰锦绣两手狠狠的捏了被角,她现在已经确定了,宗玄奕已经断定了她的身份,她承不承认都不重要,他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我已经嫁人了,并且还即将会有孩子,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她这么一说,似乎就更点燃了他的怒火。他虽然没说话,但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两只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他是在努力压抑自己的脾气,因为不想伤害她,因为知道失而复得不容易。他心里已经认定,纪泓烨这个人绝对不能留。一则是断了她的念想;再则是他早就碍了他的眼,欲除之而后快。

    “你不放人,我的家人就不会来找么”纳兰锦绣从心里害怕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因为那就等同于提醒她,她有那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她还对三哥隐瞒了。

    宗玄奕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怕吗”

    就在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陈智在外面敲门。宗玄奕在门口同他说了两句什么,然后面色沉重地转头对纳兰锦绣道“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下,你好好待着。”




392:隐瞒了什么
    宗玄奕走后,纳兰锦绣从床上下来。她推开门就见门口立着两个配刀的侍卫,见了她就把刀交叉在她面前,看样子是摆明了不让她出这屋子一步了。

    她只好又回到房间里,坐在桌案旁边,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宗玄奕刚刚走的那么急,一定是有棘手的事,按照时间推算,十有**是三哥到了。

    大宁的相国按照品级来说,可配府兵三千人,这只不过是明面上的。据她了解,宗玄奕私下里培植了不少暗卫,想必府里也不少。

    他态度那么强硬,长短都不放人。三哥若是想带她出去,恐怕就只能硬抢了。那也就是说,三哥至少要带三千人来,那不是等同于招摇过市吗

    她又走到窗前把窗子推开,这个高度,她现在应该可以应付,只不过需要万分小心。她正在思考自己要不要从窗子里爬出去的时候,眼前就出现了一队人,他们明显是在周边巡逻的,此时正看着她。

    她只好把窗子关上,又无奈的坐了回去。看样子相府的防卫是滴水不漏,她想逃出去是不可能了。她不仅有些气馁,想当初自己也曾在这个院子里生活了四年,如今想从这里逃出去,却是一点优势都没有。

    优势她忽然想起自己撞破宗玄奕和柳贵妃幽会的那次,不就是无意中发现的一条暗道吗她打开衣橱,去寻找记忆中的那个能推开的门。在看到衣橱里衣物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衣橱是他们大婚之前,宗玄奕专门找人做的,十分宽敞。婚后都是她的衣物占了一大部分空间,剩下的就放他的。如今这衣橱里还是同当初一样,她的衣物依然完完整整的摆在里面。

    她的手僵在那里,在马上要触碰到那些衣物的时候,又收了回来。她早就打算把过去忘了,怎么还能对这些旧物恋恋不舍呢

    那扇可推动的门依然在,她钻了进去。暗道里黑漆漆的,沿途只有小小的通风孔透进微弱的光。那位陈大夫的药很有效,她走了许久也没感到不适,就是有些体力不支。她喘着粗气,看见前面较之前更亮了一些,想必应该是快到出口了,就加快了步子……

    宗玄奕这边去见的人也确实就是纪泓烨。纪泓烨本来在文渊阁批折子,良山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就让人去宫里通禀。

    他听说是宗玄奕掳走纳兰锦绣,就知道合谈是肯定不行了。而且宗玄奕抢了人如果不承认,他身份在那,取证都是麻烦。他让人去千机营调了护卫,又让彭景带了军部的人直奔相府。

    金陵城平时除了正常巡防之外都是很太平的,街道上一下多了这么多兵,百姓都以为出了事,关好家门,不敢出屋。

    陈智一看门前浩浩荡荡的兵,就知道事情棘手了,但这里终究是相府,他底气足的很。他身边的陈忠就更是嚣张了,拔出腰间的配刀直指路金城,说话就带着武将的豪放“我早就听说千机营里的路统领武功甚好,你既然敢带兵来围相府,那就先跟我切磋切磋。”

    路金城是带着任务来的,阁老只让他带人把相府围了,可没让他动手。所以即便是陈忠一再挑衅,他依然耐着性子没和他动手。

    陈忠个性耿直是个眼里不揉沙的,他也不知道相国抢了人家的夫人,还以为是纪阁老如今仗着自己手中有权,故意来相府找茬。他就在那叫嚣个没完,话说多了难免就露出了粗鄙的本性。

    彭景带着自己的亲兵刚到,就听到陈忠咄咄逼人的话,他作为三品军侯,岂能忍他当即问身边的随从要了弓箭,一箭就射在了陈忠的发髻上。

    彭景不仅武功好,在骑术和射箭上造诣也都颇高。这一箭过去,竟是让陈忠这个五大三粗的人接连退了好几步,最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陈忠眼珠往上翻,看见插在自己发髻上的箭,不正是金陵城赫赫有名的风彻么风彻箭,是彭家先祖随朱氏打天下的时候就有的,名字还是皇太祖亲自取的。

    作为宁国武将来说,几乎没有人不认识风彻。一是因为风彻威力惊人,箭无虚发;二是因为它在兵器谱上排名第四,比徐锦策的蝶影还要高出一级,是很多武人梦寐以求的名器。

    陈智见陈忠没受伤,就动手替他把风彻拔了下来,正想要扔掉,就被陈忠拦住了。他万分爱惜的把风彻箭握在手里,傻笑着说“这几年天下太平,已经没机会见识到风彻箭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彭景本还想要收拾他一通,但见他握着风彻傻乎乎的样子,想来也是个武痴,便不同他这样的糙汉子一般计较。只把弓扔给随从,用懒洋洋的声调说“荒废了些日子,手都生疏了。”

    陈智见来了个三品军侯,自然不敢慢待,就上前寒暄了几句。彭景一听说宗玄奕抢了纪泓烨的夫人,当时就怕没怒发冲冠了,现在也没心情和他寒暄,开门见山的说“我嫂嫂来府里给花姑娘诊病,至今未归。我受兄长之托,来接嫂嫂回府,还请陈大人带路。”

    陈智实际上做的是相府管家的活儿,名义上却是在督察院任职。闻言回了个礼,态度恭敬的说“彭候说什么下官听不明白,您的嫂嫂怎么会在相府,想必一定是搞错了。”

    “你不要给我在这拖延时间,我只问你一句话,这门口你是让还是不让”

    “这里是相府,没有相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况且您这来势汹汹的,带了这么多兵要进府,怕是不妥。”

    彭景冷笑了一声,他这人最不喜欢和他们打官腔。就对身后的弓箭手做了个手势,缓声道“我给你一点考虑的时间,你若还是这套说辞,我便把你们府前堵着的这些人都射成筛子。”

    陈智本人很是长袖善舞,但对上彭景这种位高权重、脾气还不好的人也是束手无策。他只能让陈忠盯着,自己进去请相国出来。

    纪泓烨就在彭景身后的马车中,他要见的人就是宗玄奕。有些事情也该挑明了来说,他若是再觊觎他的妻,并用一些不正当的手段,那他只能先找到证据,然后再去面圣了。

    宗玄奕知道纪泓烨一定会上门,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兴师动众。夫人被人抢走,拘在府里这种事情传出去有损声誉,应该都是私下里解决的。看样子,这位纪阁老还真是在意他的夫人!

    宗玄奕出来就看见彭景坐在高头大马上,整个人看起来威风凛凛。他眼眸眯了眯,阴沉着声音说“彭候这是把我府门前当成你的演武场了吗带这么多兵过来要哪般”

    相国之位乃是当朝正一品,与内阁首辅平级。彭景再是武人,也不敢在他面前抖威风。他翻身下马,对宗玄奕行了个礼,然后道“还请相国借一步说话。”

    宗玄奕未动,只看着彭景身后的马车,那眼神十分锐利,仿佛要把马车穿出几个窟窿来。就在这时,车帘轻抛,穿着办公常服的纪泓烨下了马车。

    就连宗玄奕都不得不承认,他这副皮囊生的确实好,再加上通身儒雅的气质,可不是最招女孩子喜欢了吗也难怪会把人迷得七荤八素。

    真是越看越碍眼了!

    纪泓烨的眼神很平静,面上看来情绪起伏不大,但宗玄奕却知道他是想杀人的。因为推己及人,这夺妻之恨谁能忍得下!

    两人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纪泓烨刚刚的平静荡然无存。他冷笑一声,道“我是为何而来,你和我心知肚明,开门见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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