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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锦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楚倩兮

    说完后,他又伸手把徐锦策扶了起来,依然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王爷也不必太过担忧,但凡是本王在金陵,就一定护得令弟安全。”

    徐锦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在卖人情只不过锦儿既然已经决定去金陵,那就不能得罪他,让他觉得北疆还有利用机会,他自然会想办法护着锦儿。

    出于这种考虑,徐锦策对浔王的态度也一反常态,明显就亲和了许多。大家都是聪明人,也知道对方心中所想,所以局面竟然是皆大欢喜。

    浔王走了之后,徐锦策顿时沉下面颊,冷声对纳兰锦绣说“你随我来,我有话要同你说。”

    纳兰锦绣有些忐忑地跟在他身后,她知道他脾气不好,现在估计正在气头上,所以就打算着他说什么她都说好,一定要事事都顺着他说。

    “你和纪泓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就都给我说清楚了。”

    徐锦策一开口竟然不是怪她善做主张,竟然是私事。这让纳兰锦绣准备好的一肚子草稿,一时都僵在肚子里,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在问你话呢”徐锦策明显不耐烦了。

    “就是男女之间的事儿,你这么问,让我怎么解释”

    “我怎么感觉他好像不知道你的身份”

    “好像是这样。”

    徐锦策伸手捏了她的脸“你又没带人皮面具,他怎么可能不认识你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情,你一个字都不许隐瞒。”

    纳兰锦绣被他捏疼了,不停的吸气,很是没骨气的说“你不要冲动,我都告诉你就是了。”

    徐锦策这才放开她的脸,不过还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大有她不据实交代,他就继续捏她脸的模样。

    “就是我和相国打过几次交道,他就认定了我同相国有染,后来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徐锦策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是在避重就轻,所以,就挽起了衣袖,对着她的脸就要下手。

    纳兰锦绣狼狈的逃开,两手捂着脸颊,可怜兮兮的说“你手劲儿太大了,别捏我,刚刚捏的都疼死了。”

    “我根本就没用力。”

    纳兰锦绣把自己的手拿下来,往前走了几步,用手指头戳着自己的面颊,说道“不信你看,是不是都红了”

    徐锦策凝神细看,发现果然是如此。她皮肤生得娇嫩,他刚刚那不轻不重的一下,确实让她脸颊红了好大一片,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疼不疼”看有些后悔地问。

    “不疼。”纳兰锦绣知道自己这就是安全了,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说“你丢的这根手指头,我早晚都要给你讨回来。”

    “你不要考虑这些事了,还是想想去金陵以后怎么办吧!”

    徐锦策一提起这个事儿就头疼。这是他的妹妹,两人同甘共苦这么多次,他根本就舍不得让她吃苦。但是北疆离金陵这么远,她在那里就是受了苛待,他也没办法护着她。

    “只要惊云令在我手上一日,他们就不能把我怎么样。”纳兰锦绣心里明镜似的。




501:渺生玉灼,两段风姿
    “世子,消息已经回来了,世子妃不在彭城。”安时急匆匆的进来,他自己手中的东西交给徐锦策。

    徐锦策听说离戈失踪了,就一把抢过安时手里的东西。他大致看了一遍,确定离戈真的是不知所踪,身子晃了一下。

    安时站在,旁,眼急手快的把他扶住。徐锦策挥开他,问纳兰锦绣“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能怎么办去找么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只要有消息传回来,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理智告诉徐锦策事情一定不是失踪这么简单,他死死盯着纳兰锦绣,问道“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兄长,我,我也只是知道她失踪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我不信。”徐锦策扶住她的肩膀,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他又说“锦儿,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即便是坏的也没关系,我必须要知道她在哪,又发生了什么事!”

    纳兰锦绣看到了他眼中的疼意,她心中的那些考量,一下子就变得不重要了。她觉得离戈付出了那么多,徐锦策应该知道,也必须要知道。

    她让安时出去,然后把这件事情的始末,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徐锦策的神色由起初的担忧,变得几近疯癫。这让他本来俊秀的面庞,渐渐显现出了狰狞之态。

    他的声音都夹杂进了颤抖“拓跋涛就是个疯子,他占有心和嫉妒心极强,离戈是我的妻子,他不可能好好对待她的。”

    拓跋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纳兰锦绣并不是特别了解。但在几次的交手过程中,她也能发现那是个不太正常的人。已经被嫉妒控制,做事情十分极端。

    “他,他会怎么做”

    徐锦策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深深的插进头发里,声音嘶哑痛苦“我不知道。”

    不知道她会吃多少苦,也不知道她会受什么样的折磨。但他知道,离戈不会好了,永远都不可能好了。他指了指门口,几乎吼着说“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给我出去!”

    纳兰锦绣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对不对。说句公道话,离戈要怎么做,真的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她也会觉得有一点委屈,但是她没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也不想因为这个和徐锦策争执。她静静地出门,然后一个人缓慢的往回走。

    她这次的风寒很严重,北疆今天又起了风,她一出门就被风呛得咳了起来。咳得有些厉害了,她就停下脚步让自己顺顺气。

    “你咳嗽的这么厉害,这几日风大就少出门吧。”

    清朗温和的男传入耳朵,纳兰锦绣先是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回头。她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眼眶骤然一阵酸涩。

    她发觉不管别人怎么对她,她都可以装成是不在意,甚至心里面也可以接受。但只要到三哥面前,她就任何委屈都不能受了。

    刚刚兄长说让她走,明知道他气的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也不全然是针对她,可她依然无法觉得自己不委屈。这种委屈,在见到纪泓烨之后就被放大了无数倍。

    纪泓烨出来是准备随便走走,他想看看那些被惊云令控制的人。玄甲军守卫森严,近几日来看虽然对他足够恭敬,但实际上是限制了他的行动。

    他也是刚出门不久,就看见她咳得这么厉害。本就是个苍白瘦弱的少年,这般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怜。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少年心存怜悯,只是隐隐觉得他应该不是个坏人。具体是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只能说生着那样一双透彻眼眸的人,内心里应该是善良的。

    “纪阁老可是有事找我”他们的关系早已经不是从前那般,她哑声问道。

    “闲来无事四处转转,见先生咳得厉害,随口一提罢了。”

    纳兰锦绣拱手向他行了个礼“谢纪阁老提醒。”

    纪泓烨点头,刚要转身离开,就听身后人说“我听闻纪阁老爱茶,北疆有一名茶名为渺生,不知你可层尝过”

    纪泓烨停住脚步,依然是往常的平缓调子“却之不恭。”

    纪泓烨是第二次来纳兰锦绣的住所,她的屋子装饰很简洁,处处透露着行军之人的利落。但身后的书架堆满书籍,以及所用的毛笔和砚台十分考究,均能看出是个读书人。

    她烹茶的时候动作慢悠悠的,每一步都做得极为细致,想来应该是受过极为专业的练习。

    插花烹茶这两项技艺,流行于金陵皇室及钟鸣鼎食之家。为了好看,都是金陵勋爵人家会给女儿培训的,至于男子只要是懂就可以了。

    这少年手法如此纯熟,看起来应该是常做,这倒让他对他的出身产生了几分好奇。北疆之地不可能养出如此精致的人。

    “不知先生是何方人士”

    纳兰锦绣手上的动作未停,回复道“不知。”

    “哦”纪泓烨挑了眉毛,没想到她会说自己不知道生于何处。

    “我是孤儿,打记事开始就四处漂泊。”

    “据我观察先生是个六艺俱全的风雅之士,不知这技艺是从哪里学的。”

    纳兰锦绣笑了笑,把茶放到他的桌前,淡声回复“不过是谋生的一种手段罢了。”

    纪泓烨鼻间嗅到一阵淡淡的药气,清雅中透着微微苦意。他觉得这种味道似曾相识,却没有多想,毕竟在病中的人服了药,身上有药气也是情理之中的。

    他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唇舌间泛起一阵苦意,味道并不很好。等他把茶盏放下,口中苦意已经退却留下一阵香气。

    这种香与普通的茶香味道不同,相对较为浓烈,却不会让人感到唐突,反而十分诱人。他端起来又喝了第二口,慢慢品过之后苦味中竟透着一丝甜。

    “果然是好茶,与众不同。”

    纳兰锦绣刚把自己的茶喝完,浅声说“北疆之地苦寒极少能长出好茶来,渺生算是上天的馈赠了。”

    “渺生二字何解”

    “这茶在苏州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玉灼。”

    玉灼是名茶,苏州每年都会作为贡品送入宫中不少,所以在名流中颇负盛名。纪泓烨自然也喝过不少,而且钟爱它清柔绵软的味道。

    “玉灼口感绵润,在金陵被称为茶中君子。据说北疆的一个游士甚是喜爱玉灼,就带回家乡养殖。本是搭了暖棚,控制水量形成和苏州差不多的气候,可最后都功亏一篑。反而是无意间落在外面的存活下来,长成渺生。”

    纪泓烨把手中的茶盏放下,说道“一种品格,两段风姿。”

    “你也觉得它们不分上下吗”

    “各有千秋,确实难分伯仲。”

    纳兰锦绣笑了笑,自顾自的又斟了一盏茶,抿了一口后说道“渺生,是我喝过最烈的茶。”

    “确实如此。”

    纳兰锦绣一直觉得这些日子的分别,已经让她习惯了没有他在身边。可这一刻她才发现,她不是习惯了,而是一直在等待。

    等待他们重逢,等她亲手为他烹一盏茶。她忽然想起一句话三更夜,故人寻访无需扫洒,候烹茶,旧年陈雪沸滚过一刹。

    她等的,不过就是这样一番场景。

    门外传来安时的声音“先生,不好了!”

    纳兰锦绣听出他话语中的急迫,也不敢耽搁,冷声道“进来。”

    安时像是经过剧烈奔跑,他进屋后连礼都未行,只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说“他们非常暴躁,已经破门而出。”

    纳兰锦绣眉尖一蹙,问道“可伤人了”

    “死伤不少,挡不住了。”

    纳兰锦绣闻言也不敢再逗留,她从案几上拿上那把七弦古琴,快步往外走,声音焦急“先拦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跑出去伤人。”

    穆离接过她的琴,跟着她快步往外走。纪泓烨依然维持着刚刚的姿态喝完茶,也起身准备离开。看着那盏未没喝完的茶,心中觉得可惜了这样的好茶。

    等他跟在他们后面赶到的时候,场景已经控制住了。那些人被用特制的网网在一起,虽然偶尔还有一两下的挣扎,但是却没有要破网而出的意思了。

    纳兰锦绣两只手放在琴上,指尖偶有鲜血渗出,是因为旋律过快被琴弦伤到了手指。她似乎并不觉得疼痛,手下奏着不急不缓的调子。

    纪泓烨深谙琴道,听了这琴声却摸不到一点规律,但是也不难听出这琴声的诡异邪气。他看着纳兰锦绣的眼神更加深邃,这少年身上背负着大秘密。

    “先生,你先停下包扎手指。”安时在一旁担忧地说。

    纳兰锦绣的手指刚停下,网中的蛊人便又开始暴动。她手下的旋律又变得急了一些,指间的鲜血渗出也更多,她蹙眉道“停不下了。”

    “那怎么办”

    纳兰锦绣眉尖紧蹙,似乎用了很多努力才说出“我也快要控制不住他们了,去找火油来。”



502:造化弄人
    安时听清了她的话却没动,而是不确定的询问了一遍“您要火油做什么”

    “烧了。”被这种蛊虫所控制的人会不死不灭,但是可以被烧成灰烬。这是父亲告诉她的,只要是控制不住的时候一定要这么做。

    “先生……”安时有些不敢置信,这些人当初甘愿赴死,打退北燕人后就要烧了他们这里面有他的战友,他总觉得太过残忍了。

    “去!”纳兰锦绣的手指已经疼到不行,但是她能坚持住。她担忧的是琴声已经控制不了他们多久,如果不趁这个时候烧了,只怕之后就没机会了。

    “先生……”

    “安时,你若是再不动,后果就不是你我能承担的起了。”

    安时看着正在弹琴的人,她眼神中只有冰冷。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郡主还有这般冷漠的时候。他紧紧攥着拳头,最终还是让人去取火油。

    纪泓烨也在看纳兰锦绣,他是个通透敏锐之人,总是能看清别人看不清的事。这一刻,却也有些迷茫。

    让他迷茫的不是他们的决定,而是如今这个冷如罗刹的少年,真的是刚刚给自己烹茶的那个人么

    前一刻柔如春风,下一刻狠如厉鬼。这明明就是人的两个极端,为什么可以现在这么一个文弱少年的身上

    火油取来,泼向网中蛊人的时候,那些士兵在抽泣。他们现在要烧死的不是别人,是曾经的战友,是想舍去自己生命换得让他们活下来的人。

    就是这样一种愧疚情感,让他们一个个哭出声,最后转变成嚎啕大哭。他们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是浴血奋战的战士,是无所不能的玄甲军……

    为什么他们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当火把抛向蛊人,阵阵痛苦的嘶鸣声响起。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指着纳兰锦绣说“你到底有没有人性你忘了当初他们写下生死状的场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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