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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锦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楚倩兮

    两人沉默着,最终纪泓烨说“名乐侯请回去吧!”

    “你总该让我试一试。”纳兰锦绣的声音还算平静,从里面不太能听出什么情绪。但是如果纪泓烨能看见的话,就可以发现她的眼眶已经红了。

    “无用之功。”纪泓烨不是不信任她的医术,而是他自己什么情况他心里有数。

    “不管是不是无用,我都想尝试一下。”

    纪泓烨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但他听出她声音的紧张,也许是有几分真心在里面。他叹息一声,说道“既是如此,就让你试一试罢。”

    就是这一句话,就让纳兰锦绣废寝忘食。她觉得他眼睛最大的问题,就是眼睛周围已经失去知觉。

    她每日行针都是助他通络,然后她想用什么药物能刺激一下,希望可以恢复。眼睛是极为娇贵的,如果药物用不好,就会适得其反,很可能就再没有治好的机会。

    经过半个月之后,她发现自己的医术还是有限。他的眼睛确实如他所说,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起码她是看不到任何效果。

    她把情况记录详细,写信给曲清嘉,她觉得师傅应该会有办法的。曲清嘉的回信很快,只说光靠描述不能确定是什么原因,他忙完手上的事情,就来金陵面诊。

    纳兰锦绣知道自己现在做的都是无用功,已经准备等师傅来了再说。她最后一次去纪府施针,并不是治眼睛的,而是帮他减轻压力。

    “明日开始我便不来府上了。”她把针包收好,看着穿着青色便服的纪泓烨说。

    纪泓烨没说话,他早就知道这眼睛治不好,当初同意让她医治,不过是看她执着罢了。他本就没抱希望,现在也不觉得失望。

    只是,这段时间他觉得还不错。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事情还是要照常处理,也常常因为用脑过度休息不好。

    自从她来了之后,他整个人都舒坦多了,夜里睡得也好。他觉得即便是没治好他的眼睛,她应该是在帮他调理身体了。

    半个月的时间不长亦不短,有些东西就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着。纪泓烨发现自己竟是习惯了她,习惯身边有这么个人,习惯每天固定的时间她会出现,习惯他们之间的沉默……

    明日开始便不来了,那他是不是又要回到漆黑一片的沉寂中,耳边没有她的声音,依然是一个人踽踽独行。




518:相思子
    他是一个内心十分强大的人,心中的失落也只有一瞬。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一天早晚都会来的。只不过他想送她一样东西,就当是尝她这些时日的照顾。

    他按照记忆里的路,向左转,走一十四步,再向右转,便到了书柜跟前。他从上面的多宝格中取出一把七弦古琴,用手轻轻抚摸着琴身,淡声道“这琴送你。”

    纳兰锦绣琴艺虽然不是顶好的,但她十分懂琴。不管是任何琴,只要是让她看一眼,她便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值不值钱,是不是千金难买。

    他手里那把琴无疑是一把材质绝佳的好琴,她一直都知道,他琴艺过人,也是个爱琴之人。

    “这琴确实是把好琴,只不过落在我的手上怕是辱没了它,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纪泓烨微不可察的笑了一下“我不挑琴,只要能弹出声音的就可以。”

    纳兰锦绣想想也是,也就只有像她这一种弹得不好的人,才会要求有一把好琴。像三哥这种技艺绝佳的,就是再差的琴也能奏出天籁之音。

    “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毕竟是把好琴,而你又是爱琴之人,还是留在你身边最妥当。”纳兰锦绣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看着纪泓烨清俊的眉眼有些出神。

    他们如今因为一把好琴还要推来推去,一个想送,一个却不想收。按照以前的关系来说,这琴在谁手里又有什么不同。夫妻一体,总归都是他们的东西。

    “你为我针灸这么久,也没有什么好答谢你的,你就不要再推辞了。”纪泓烨已经缓步走到她跟前。他的步子很慢,但盲人该有的试探狼狈之感,他一点都没有。

    “只是我心甘情愿的。”

    纳兰锦绣心里想的是,他如今这么说,无非就是想和她撇清关系。其实,她只是想给他治好眼睛,并没有想用这个机会来接近他,也不想用词来达成什么目的。

    纪泓烨生了颗七巧玲珑心,听她说话的语气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叹息一声,缓缓道“在北疆的时候,我见过你用古琴控制那些人的时候,伤了手指。”

    纳兰锦绣一愣,他说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她之前那个琴弦伤手,所以才要重新送她一把

    这么想着心里就有些感动,甚至想起了一丝希望之火。即便找不到蒲邵子,即便解不了碧落黄泉,也许三哥依然会喜欢上她,也许他们依然能重新开始。

    “这琴是一把古琴,琴弦十分柔和,即便是不用润琴也很难伤到手,你以后用它总归会方便一些。”

    纳兰锦绣现在在看这把琴,心情就变得不一样了。她伸手接过琴,放在桌案上,随手一拨,泠泠几声传来。音色十分清澈干净,听起来很是动人。

    “我可真是一把好琴。”她爱惜的抚摸着琴深,发现上面还刻着一句诗文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让她想到了三哥当初送她的那串脚链,如今依然好好的戴在她的左脚踝上。他当初说那是用最长命的鱼骨所致,就是希望他们的感情能够长长久久。

    她的手轻轻抚摸过上面一个一个小字,低声问“这琴可有名字”

    “相思子。”纪泓烨淡声道“这本是百年前南楚的一位帝师,为他的妻子亲手所制。据说那女子是个好琴之人,可惜这琴制好之后,那女子便因病去世。

    那位帝师和他夫人情谊深厚,自她死后并未续弦。空闲时候便抚琴奏乐,弹的都是他夫人生前喜欢曲子。并在这古琴上刻了诗,取了相思子之名。”

    纳兰锦绣记得,他对这种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从来不感兴趣,不知今天怎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她怀里抱着古琴,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胡思乱想。

    “我是个薄情之人,没真心喜爱的女子,也没想托付终身之人。倒是你,风华正茂,性情也好,想必以后能觅得良人。”

    纪泓烨虽然薄情,但是也绝对能感觉出她对他的情意。所以这个时候,他希望她能迷途知返,不要再对他抱有幻想。

    毕竟,他的未来已经注定了,而她似乎也是。他们是完全对立的两个人,应该有更多的牵扯。

    这段时间,也是他太过放任自己,因为和她相处起来甚是舒服,就任其自由发展了。平白生出牵扯,将来做决断的时候会困难。

    即便他对自己有信心,在天下苍生面前,任何感情都会变得微不足道。但想必午夜梦回之时,心中还是会觉得对不起她。

    纳兰锦绣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用意他说她能觅得良人,只是希望她能死心。她不缠着他,他自然也不会主动上门,他们就应该维持着这种疏离的关系。

    “那就多谢了。”纳兰锦绣把琴抱在怀里,出门。

    这时候正是太阳将要落山,只要微微抬起头,眼睛就和太阳光撞了个正着。这时候的光并不是很刺眼,可她还是觉得眼睛疼。

    她对着太阳闭了眼睛,然后又缓缓睁开,奇怪的是她眼睛里一滴眼泪都没有。她刚刚还以为她一定会哭,因为自己所求之事,终究只能变成梦幻泡影。

    可为什么没有哭呢是因为哭不出来了吧!她的情绪和感情已经被磨的差不多了,虽然有一点疼,但是却已经不会再为此流泪。

    穆离见她呆呆的看着夕阳,像是在走神,就伸手接过她怀里的琴,低声道“不要一直对着那边,小心恍花了眼。”

    纳兰锦绣点头,毫不犹豫的往外走。她觉得自己以后都不会来了,等到师傅来了之后,让他三哥给看诊吧。刚刚的那些话,她再也不想听到第二次。

    她没有想到,她是不能来纪家了,只不过却不是自愿的。一直知道众人都想抢夺惊云令,一次次失败之后肯定会牵怒于她。但她没想到事情来的会这么快,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完全不留余地。

    她不过是像往常一样给十三皇子上完课,但十三皇子的生母唐贵人,却一口咬定她偷了圣上给十三皇子的东西。

    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却被众人当成是真的,进而还说她是北疆之人,在金陵城待这么久,就是为了给北疆传递消息。

    都是些后宫妇人之言,她本来也不在意。但因为关系到北疆,一下子就变得敏感了。她当日便被扣在宫中,次日被带到早朝之上。

    那么多的官员对她口诛笔伐,罪名罗列成山。纳兰锦绣看着他们一个个唾沫横飞、义愤填膺的样子,竟只觉得讽刺好笑。

    大宁的朝廷原来已经**不堪到这种程度。这些所谓的朝廷重臣,一个个都只会趋炎附势,看圣上的脸色行事。

    他们如今对她的这些指责,就是再从圣上跟前讨好。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这些事,和他们身份到底相不相当,会不会因此掉面子。

    当然这些事情她只能在心里想想,并不能宣之于口。但是对于他们的指控,她却没有一直选择忍受。尤其是当她听说

    “圣上宽厚,待名乐侯礼遇有加,可他竟然包藏祸心,实在是不能放过。”

    “镇北王府有不臣之心,这么多年来一直野心勃勃。玄甲军日益壮大,玄甲骑兵在北方一带更是让人闻风丧胆,我们不得不防。”

    “名乐侯白锦是徐怀予的义子,把他羁押起来,用他的命来和徐锦策谈判,让他交出北疆,交出玄甲军。这是为了保住我大宁国土完整,必须要做的事。”

    “镇北王府辜负皇恩,一定要严惩不待!”

    “名乐侯以后还住什么侯府,吃什么朝廷俸禄,现在就把他关入刑部大牢。”

    ……

    纳兰锦绣看着龙椅上所坐之人沉默的态度,还有什么是她不明白的。她缓缓站起来,很想要看清楚这些人的脸,他们要她跪,她就是要挺直腰板来跟他们讲话。

    “镇北王府如果有不臣之心,那就不会落得今日之下场!”她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

    满朝文武指责的声音顿时停下来,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站起来的少年。他一身月白衣衫,虽然已经被关了整整一夜,看起来却依然不见丝毫狼狈。

    因为觉得他胆大包天,在圣上面前竟然敢不跪了。这可真是从没发生过的情况,惊诧到让他们一时竟忘了反应。

    “镇北王一心都是为大宁守护北疆,如果他真有私心的话,北疆燕和大宁这么多年能如此安定吗北燕人一次次发动战乱,大宁何时派兵支援过又有哪一次的北燕之战是影响到大宁稳固的不是北燕人不够强,是玄甲军在北疆扼制住了他们。”

    “竖子大胆,还不赶快跪下,在圣上面前有你说话的份!”一须发洁白的文臣大声呵斥,看起来被气的不轻。

    “让他说。”龙椅上的永隆帝神色未变,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纳兰锦绣,似乎在好奇,她接下来会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519:生不逢时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他们想不通圣上为什么让他说,难不成想用名乐侯来敲打他们

    纳兰锦绣当然懒得管他们怎么想,她继续用质问的口气说“镇北王为人刚正,对待大宁从无二心。你们口口声声说他包藏祸心,可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你们这就是污蔑!”

    “玄甲军培养的骑兵,战斗力那么强悍。他若不是有私心,这支军队就不该归镇北王府,北疆蛮荒之地,最多也只能做我们大宁的驯马场。”

    纳兰锦绣冷笑一声“因为玄甲军强大,你们就说镇北王府有不臣之心。那你们是不是希望大宁的士兵,都像你们的府兵一样,养尊处优,毫无战斗力。你这是自己不上进,还得要求别人同你一样,是哪门子的道理”

    “蛮夷之辈,我不和你一般计较!”说话的人是在朝堂上举足轻重的谏议大夫,也被纳兰锦绣不留情面的言语,弄得颇为局促。

    “你说北疆只能做大宁的驯马场,是想让北疆的人都成为奴仆么”

    纳兰锦绣知道自己说一句就少一句,所以她必须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满朝文武,终归有一些是清醒的,是想要大宁千秋万代。

    她希望自己的话,能对这些人起到一点作用。哪怕是在心里留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怀疑他们打击北疆是错的,怀疑当政者的做法是错的。

    “人生来就有三六九等,众位大人府上也都有奴仆,这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那么我想问大人,北疆是否是大宁的一部分”

    “当然。”

    “那你是不是忘了,蛮夷之地生活的人也是大宁的子民,他们应该受到公平的对待。不是不可以做奴仆,但是做奴仆的这个规则,是不是不能只有你说了算。”

    那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语气讽刺“我说了当然不算,必须要圣上说了算。”

    这人也在官场上混迹多年,如今都快到了告老还乡的日子,自然是希望自己太太平平的归老。

    他平时不得罪人,也是最会看人脸色的。本以为纳兰锦绣年纪小,一定会被他们这个势头给震慑住,所以才出头说了几句话。

    没想到这个少年竟是如此牙尖嘴利,他说上几句话之后,都感觉要落到下风。所以便灵机一动,把话风转向了永隆帝。

    天威浩荡,他就不信这个少年还能翻出花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宁所有的人都是圣上的奴仆,这当然无可厚非。不过我想说的是,北疆的人也不想做最下等的奴仆,这应该也没什么错吧!”

    话已经说到永隆帝的头上,他依然不动如山。那位谏议大夫自然不能认输,不然他这老脸就没地儿放了“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就是罪。”

    “我怎么记得咱们大宁还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

    “你……”

    纳兰锦绣看着他脸色铁青,指着她的手不停颤抖,笑了笑“怎么,无话可说了是不是,那不如就让圣上听听我的话!”

    纳兰锦绣笔直的跪在地上,双手前倾行了个跪拜大礼,哑声道“小人有几句话想说,还望圣上成全。”

    “讲。”

    “镇北王战死北疆却未得任何封号,镇北王府寥落至此也未得到任何抚恤,还望圣上垂怜。”

    永隆帝神色未动,眼睛转向下面站着的言官。聪明人都知道,若这时给镇北王府封赏,那就不好再对他们动手了。不然圣上肯定会落下个苛待功臣的名声。

    接触到永隆帝眼神的人,这时候自然不能装作没看见,就硬着头皮出列“作为臣下本就应该尽心竭力做事,因此讨封赏简直是闻所未闻。”

    纳兰锦绣依然跪得笔直“大宁国土广袤,若不是有各地的边陲战士用生命和鲜血守护,金陵城的众位大人,又怎么有机会在这里享受太平盛世现在说不能讨封赏,不是有说风凉话的嫌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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