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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锦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楚倩兮

    “你和徐锦策兄妹情深,北疆之前受了重创,我们南楚也有份。你之所以会回公主府,不就是带着目的么”

    纳兰锦绣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情大了,她把姿态放到最低,缓声说:“国主莫要听信奸佞谗言,静安万万不敢啊!”

    “你不敢堂堂惊云令之主,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国主是断定我心存异心么”纳兰锦绣也不磕头了,她看着曲清泽低声说:“俗语说得好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国主若是容不下我,尽管赐我一死,静安绝不反抗。

    只是公主府的人实属无辜,我母亲身子不好,请国主看在她为您做了那么多事情的份上,宽厚处置。”

    曲清泽指着她,冷声说:“我可以饶了你,也可以饶了公主府一众人等。但是我要向你要一样东西,你给还是不给”

    纳兰锦绣在心中冷笑一声,怪不得南楚要鼓动北燕生事,原来是曲清泽野心勃勃。他想要惊云令,想要做天下之主,做梦!

    曲清泽见她不语,又道:“你是想要天下大乱,圆你自己的佐君梦。让北疆统治一切,让徐锦策做天下之主,是也不是!”

    纳兰锦绣依然不语。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管是星月宝藏还是惊云令,曲清泽都想要,他的野心需要强有力的保障。

    如果她不给,那就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但她不能给,就像当初慧王费尽心思,那般折磨下她都没有妥协,这一次也同样是!

    “你不给吗”曲清泽问。

    “静安没有惊云令。”

    曲清泽静静看着她,然后忽然暴怒。他狠狠的把自己桌案上的东西掷到地上,咬牙切齿的说:“好,很好,你是断定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了是吧!”

    纳兰锦绣丝毫没受他情绪的影响,语气一如往常:“静安不敢,静安是真的没有。世传惊云令是惊世之宝,得之可得天下。

    国主既然已经知道我是白锦,那应该也知道我在金陵呆了许久,还被封为名乐侯。我手上若真有惊云令,恐怕早就落到了宁国之手,如何还能留到现在。”

    曲清泽发完脾气又笑了:“好一张利嘴,可惜你生为女子,不然一定会有一番作为。”

    “静安只不过是实话实说。”

    “够了!”曲清泽最后一丝耐心也被磨尽,他让人进来把纳兰锦绣带走关起来。

    纳兰锦绣看着进来两个禁军,在他们想拉她起来的时候,冷声说:“你们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那两个禁军都是在御前听令的,胆子要比寻常人大了许多。却被她的话震慑住,竟然谁也不敢上前拉扯她了。

    纳兰锦绣缓缓站起身子,语气平静冷淡:“国主可以囚禁我,但是不可以难为公主府。”

    曲清泽冷眼看着她:“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纳兰锦绣不语,此时不把话说得过于明白才好,这样曲清泽就永远都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人对未知的事情总是要恐惧防备的,他一日搞不清楚她有什么,一日就不敢轻易为难公主府。

    纳兰锦绣刚被带着走出太极殿,就听见里面一声怒吼:“和她母亲一样不识抬举!”

    带她走的那两个禁军,也不知是被曲清泽过激的反应震慑住了,还是对清和公主心有戚戚。总之,对纳兰锦绣十足恭敬。

    纳兰锦绣被囚于宫中,这期间只有内侍监统领来过一次,问她生活上缺不缺什么。日子过得还算顺心,除了不能出屋以外,几乎和囚禁二字粘不上边。

    她想左右都是要过日子的,在宫里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她唯一担心的就是,母亲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会忧心,只怕对她的身子没有好处。

    这样的日子并没过多久,曲清泽便来了。他穿着明黄色便袍,长发高束,看起来威严不可侵犯。

    “静安,你知道孤不是拿你没有法子,孤只是怜你之才,想给你个好结果。”

    纳兰锦绣早就已经想开了,曲清泽不会一直这样把她养在宫里。他身边那么多文臣,再阴损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来。估计现在就是想让她就范。

    “国主想怎么处置我”

    “虬尺国国主向南楚提亲,想求娶一位公主,孤认为你正合适。”




573:亲自去接她
    纪泓烨当晚就做了梦,梦中人是蒲邵子。他穿着件半新不旧的白袍子,正倚在一棵桃花树下喝酒。

    “怀瑾啊,是不是想说好久不见”说话一如往常般不着调。

    纪泓烨即便是在梦里,也意识到自己不是在现世之中。他缓步走过去,坐在蒲邵子身侧,低声问:“你消失很久了,怎么忽然来我梦里”

    曲清泽把酒壶中最后一滴酒喝掉,吧嗒吧嗒嘴,笑着说:“我若是不消失,门槛都得给你那小娘子踏破了。”

    “此话怎讲”

    “你知不知道你为何忽然就没感情了”

    “不知。”

    “那是因为你修了碧落黄泉。”

    纪泓烨蹙眉:“那是什么”

    “就是一种心法,但凡是修了这东西的人,断情绝爱。”

    纪泓烨终于能想通自己,为什么忽然变成这副样子了。他知道这种奇葩东西,一定是蒲邵子搞出来的,就盯着他看。

    蒲邵子被他看得一阵心虚,挥了挥手,满脸尴尬:“你要怪就怪你的小娘子,可别怪我,我不过是帮了她个忙而已。”

    “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

    这次蒲邵子没隐瞒什么,把事情交代了个清清楚楚,包括当初是怎么助纳兰锦绣脱身的。

    “既是如此,那为何我见了她,心里依然会莫名不舒服”

    “是不是之前没有,只有在你出使南楚的那段时间才有”

    “是。”

    蒲邵子摇了摇手中的空酒壶,依然是笑着说:“要不说你情根深种呢。”

    纪泓烨现在可没心思听他卖关子,淡声道:“讲清楚。”

    “我的这套心法,要是旁人修了,基本上就没有感觉了。但是你情根未除,若真是心中有执念,自然就会有感觉。不过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我在逐渐消弱,所施的功法自然也在减弱。”

    绕是纪泓烨聪明绝顶,也被他说得糊里糊涂。

    蒲邵子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怎么觉得你最近变傻了,还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啊!”

    纪泓烨不语,依然是神色淡然的看着他。

    蒲邵子长出一口气:“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知道,你这样有多无趣嘛!我就不清楚了,你说你小娘子是怎么跟你一起生活的,这么不爱说话,每天不会要憋死人了”

    “你若是想说就说,不想说便走吧!”

    蒲邵子使劲儿往外控酒壶,就想从那里控出几滴酒来,奈何无果,只能心烦意燥的把酒壶丢到一边。

    “我若是跟你说我将羽化,你信不信”

    “你不是个万年老不死吗”

    “万年老不死也终有尘归尘、土归土的时候,我大去之日将至,功法已大不如从前。”

    纪泓烨没反应。人固有一死,像他这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即便是要消失于天地间,也没什么稀奇的。

    “哎,我说我对你算是不错了的吧,有求必应。怎么你都听说我要死了,还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纪泓烨把脸颊转向他:“我该有什么反应,要不要问问你,还有什么心愿没达成”

    “这是个好问题,别看我活了这么多年,遗憾还是挺多的。比如我就不知道金陵城的那个榆树精,是怎么把自己幻化成美貌女子的还有霓裳门口住的那只仙鹤,是不是喜欢简大家还有就是你的小娘子,我除了知道她来自不可知之地,其他的竟是探寻不到。”

    “算了,你不如还是当做我什么都没问。”

    蒲邵子:“……”

    空气静谧,蒲邵子最终还是被打败了,他只能实话实说:“等我羽化,碧落黄泉的功效便彻底消失,你失去的东西会重新回来。”

    蒲邵子说完见纪泓烨依然没反应,就笑了笑:“怎么又能重新爱上你的小娘子,你就一点都不激动”

    纪泓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道:“我在想你什么时候羽化。”

    “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怎么一点人性都没有!”蒲邵子觉得自己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就会被他救过命,还他这份人情可真是太难了。

    “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据我推算,你和你小娘子的情路可是不好走。”蒲邵子难得的神色正经了一回。

    “怎么说”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欠人家的情债,哪有那么容易还清”蒲邵子说完这句话就站起身子,一边用手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举步要走。

    “你要去哪”

    “去我该去的地方,后会无期。”蒲邵子留下这句话就扬长而去。

    纪泓烨却依然没醒来,他发现自己转眼就到了瑾园,并且变成了早几年的样子。然后他在这一夜之间,把自己之前发生的事重新经历了一遍。

    最后一幕是纳兰锦绣站在护城河边,寒风吹得她衣角猎猎作响,她失足从河岸上掉了下去。

    “阿锦!”纪泓烨喊了一声,猛然从睡梦中惊醒。他拉开床幔看向外面,窗外依然是黑漆漆的



574:帝王之道
    纳兰锦绣知道纪泓烨,带着宁朝永隆帝的圣旨来求娶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下午。彼时她正在弹琴,弹的是高山流水。

    曲清泽是亲自来的,站在门口问她:“你可知谁人来提亲了”

    纳兰锦绣手指未停,曲子依然是山水相和之意。她这段时间已经不再做卑躬屈膝之态,因为做了也是无用功。

    曲清泽不会因为她态度恭敬就对她宽宏一二,也不会因为她太过随性自我,而苛待于她。她在这宫中能有什么样的生活,完全取决于利益,取决于她手上的东西。

    曲清泽早就看出她非寻常人,对她此时的态度也不生气。他贵为一国之主,能人异士见得多了,就能包容他们的怪脾气。

    “你对自己要嫁给谁,就一点都不好奇么”

    纳兰锦绣耐心的把一曲弹完,手掌轻轻放在琴身上,抬头看着曲清泽,说:“既然是我不能选择的东西,那我又何苦浪费心神。”

    曲清泽走进屋里坐下,也同样在打量她,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纳兰锦绣也不扭捏,淡声道:“我要嫁给谁全凭国主一句话,既然决定权不在我手上,我就是费尽心思,那也是无用的。”

    “你倒是能看得开。”

    纳兰锦绣无奈摇头,略有些苦涩的笑了一下:“不过是被事实所迫,没的选择罢了。”

    曲清泽坐在国主这个位子上已经很久了,他能有这一天,所以说是付出了很多。手足相残,勾心斗角,血腥杀戮,每一位帝王脚下都踩着累累白骨。

    正是因为如此,在坐上这把椅子之后,他心中很多东西都被磨灭。比如情感永远会被利益凌驾,比如他的喜欢和不喜欢,永远也要被朝局左右。

    在他还只是个王爷的时候,还没想过要争这个位置,他心中也是有抱负的。比如要做个名垂青史的贤王,比如要造福一方百姓,比如要和他心爱的女子天长地久。

    可在他成为帝王的这条路上,这些东西一样一样的都失去了。他也曾是个惜才之人,即便是普通布衣,只要有才华都能被他重用。

    他在这个倔强的女子身上,又渐渐找回了一些那时候的感觉,心中有诸多感慨需要找一个发泄口。这么多年,已经没人能和他谈天说地了。

    他缓缓站起身子,走到窗口处,看着外面精致的假山,说道:“你这般随遇而安,把事情看得如此通透,孤很好奇,这世间是非对错在你眼中可有分别”

    纳兰锦绣也同样站起身,在离曲清泽不远的地方站下,同样看向窗外,淡声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是非黑白因此被分得清清楚楚。只不过每个人心中的尺子都不一样,所以他们眼中的是非也自然不同。”

    “很多人来求亲,孤要把你嫁给谁,你认为孤该怎么选择”

    “那就要看国主心中的那把尺子更偏向谁。”纳兰锦绣双手负于身后,虽是女子装扮,但因为形容简单动作自然洒脱,依然透着几分书生气,毫无女子的娇柔。

    “每个女子都希望求得好姻缘,和亲对你们来说是强迫。你难道就不希望,孤能给你一个好亲事”

    “好与不好也不是绝对的。”

    曲清泽眉毛一挑,显然是对她的话很感兴趣:“说来听听。”

    “比如国主想要把我嫁给虬尺国国主,人人都觉得我悲惨,因为作为一个丈夫来说,虬尺国国主无疑是最差的。但是虬尺国是小国,地处偏僻,消息闭塞,我若是去了那里反倒不用受人管辖,自由了很多。这么想来,嫁给虬尺国国主似乎也还不错。”

    “你的观点独特,但也很有说服力。”

    “谢国主夸赞。”

    “正是因为在你眼中事情都有双面性,所以你才不强求吗”

    “是,因为任何事的发展,归根结底都只有两个方向,就是人们所谓的对错。可对错又是相对的概念,我若是不顺从本心,便只能服从于那个制定规则的人。”

    曲清泽笑了,很有几分畅怀:“制定规则的那个人,就是世间最强者。”

    纳兰锦绣侧头看他,人过中年却丝毫不见老态,真真应了那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所以国主一直想做那个制定规则的人。”

    “当然,我想这世上哪个国家的王,都应该和孤有同样的想法。”

    “国主以为坐到最高处,成了权力的顶峰,就真的能指点天下,让所有人为你控制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纳兰锦绣的神态十分坚定,说话的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平淡:“我可以做不遵守规则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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