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重生之名门锦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楚倩兮

    她如今虚弱得很,纪泓烨却年纪正好,身边又没有旁人伺候,自然会难应付一些。她吃不消也在情理之中。

    纪泓烨对着睡过去的纳兰锦绣,怎么也继续不下去了。他把人揽到怀里,吻着她细白的额角,本来打算抱她去沐浴,最后却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种事情更费精力应该是男人,索要的多了,自然也会感到疲倦。他不是这么重女色的人,只是有时候只有这样占着她,他心里才能舒坦。

    纳兰锦绣睡到后半夜就醒了,不是她不累,而是不习惯这样睡。她悄悄钻回自己的被窝,然后又在纪泓烨的被窝里找自己的衣衫。

    纪泓烨睡觉一向浅,她一动它便醒了。他沉默的看着纳兰锦绣,见她费了好大功夫,也没找全自己的衣衫,就伸手给她拿了出来。

    “是不是在找这个”

    纳兰锦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听到声音抬头,见自己素白的肚兜就握在他手上,面色一阵尴尬。

    她伸手拿过来就要穿上,却又听见他说:“你把自己围在被子




615:夫妻夜话
    纳兰锦绣低声说:“这一世本就是意外,我借了别人的身体,替她过了大半生。这副身子什么时候会走到尽头,我不知道,但我想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阴曹地府她曾去过一次,奈何桥上那么多孤魂野鬼,它们人人都要喝一碗孟婆汤才能投胎。她可以留下来等他,然后同他一起。

    她想这也许有点自欺欺人,她即便只剩下一缕魂魄,也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但她若是不这么想,那便不知该怎么面对未来。

    人,总要心怀希望,才能面对最痛苦的现实。

    纪泓烨是何等聪慧之人他隐约也能感觉到,她这话隐含的意思。其实,不用她说,他心里也是有感觉的,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患得患失。

    “你告诉我,你,你是不是,是不是……”纪泓烨发现自己竟然说不下去。

    三哥做什么事都是游刃有余,纳兰锦绣几时见他这样过她本就是个死过的人,能多了这些年,能同他做夫妻,能生下既明……

    这些对她来说其实已经足够了。她觉得自己没什么遗憾,但此时一见他这副样子,她竟然也不敢面对了。

    “阿锦,你不能瞒着我。”

    “三哥,有些事知道了不一定好。”

    纪泓烨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当初她就和蒲邵子一起,背着他让他修了碧落黄泉,让他对她忘情。

    后来,她不仅成了玄甲军中赫赫有名的白锦,再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又孤身去了南楚,成了清和公主府唯一的继承人。

    不管是惊云令还是画皮,哪一样都是极其危险的东西。她做那些决定的时候,却不曾把他考虑在内,甚至连既明都不顾。

    如今,她依然是这种态度,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主,不肯同他交心。她是不想牵连他,但他们本就是夫妻,夫妻一体,能分出什么彼此

    他怎么可能忍下,又如何忍

    “纳兰锦绣,你知不知晓你是谁的夫人知不知晓你身上有怎样的责任知不知晓你要尊重你的夫君”

    纪泓烨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几乎每一个字都万分沉重。纳兰锦绣听了难过,她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说道:“三哥,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天意如此,非人力可违。”

    “你要还让我是你的夫君,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纳兰锦绣沉默了一下,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纪泓烨额头青筋直跳,他咬牙切齿的说:“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纳兰锦绣无语。

    “你把我不知道的都说清楚,一件都不许落。”

    “三哥,你想知道惊云令的秘密吗”

    纪泓烨蹙眉:“不想。”

    他对惊云令也不是不好奇的,只是,人人都想从她这得到惊云令,他便不希望她误会了。

    “那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身子是怎么回事”

    纳兰锦绣自然不想让他知道她身中寒破,于是就小声咕哝:“我身子是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么”

    纪泓烨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声音柔和:“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我的身子你是知道的,就是一直没将养好才落下了病根儿。只要好好调养,不会有大问题的。”

    “你还是不肯跟我说实话。”

    纳兰锦绣看着纪泓烨的眼睛,知道这一次是不可能蒙混过关了。只能叹息一声,低声说:“左右现在已经成了这样,只能慢慢养着。我也想尽快好起来,所以要保持心情愉悦,你不能生我的气。”

    纪泓烨无奈的看着她,缓声道:“我若真和你生气,还不早就被你气死了。”

    纳兰锦绣笑了笑,有点厚脸皮的贴着他,说道:“可我觉得那日你就是生气了。”

    纪泓烨瞅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问:“那你还不赶快给我解释清楚。”

    “软猬甲只有一件,父亲他给了我,不然那天被拓跋涛射杀的就会是我。所有人都觉得我为镇北王府,为北疆做的太多了。其实,我做多少父亲也活不过来,人命债是还不清的。”

    纳兰锦绣又想到了镇北王,想到了他在军帐的书桌旁边看兵书,本来是很认真的,她却拿着兵书问东问西,他总是很有耐心的解答,甚至还会在沙盘上给她模拟两军对垒。

    都说他是冷血无情的镇北王,在战场上有杀伐果断。但是又有谁能知道,他其实是个慈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她最好的关爱。

    父亲的爱对于女儿来说,并不是那么厚重,甚至是不用心去体会都无法发现的。可真到失去了的时候,才能发现,这种关爱无可取代。

    她的眼眶一阵酸涩,哑声说:“父亲他一生戎马,最大的心愿就是北疆和北燕能够止戈。其实,我很想念他,很想帮他完成遗愿。”

    纪泓烨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把软猬甲给了镇北王。不然,也许她现在就不在他身边了。说来也是机缘,软猬甲乃是旷世之宝,当初他忍痛割爱,没想到却能救她一命。

    于他来说,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及得上她珍贵。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郑重地说:“我来帮你完成。”

    纳兰锦绣知道他是个重诺之人,素来是言出必践。她仰起脸颊看他,眼眶红着,模样也傻乎乎的问:“不是你说要天下



616:君臣之道
    永隆帝大概是自纪泓煊和纪泓焕来到金陵后,就一直没睡一个安稳觉。他招了一批又一批的大臣进御书房议事,为的就是商讨怎样才能,兵不血刃的牵制住北疆局势。

    宗玄奕持中立态度既不反对也不支持,纪泓烨就更是消极了,大有让圣上放过镇北王府的意思。

    永隆帝努力压抑着自己的脾气,直到北疆那边最新的消息传来,说是北燕王廷已经有不少人,对徐锦策俯首称臣。

    他再也控制不住了,在御书房中大动肝火,把书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掷在了地上,摔了个稀巴烂。连带着第二日早朝,整个人都是乌云盖天,文武百官没一个敢吭声的。

    “徐锦策,朕本敬他年少成名,怜惜他有将帅之才。谁知他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北燕好好一个民族,他说灭就灭了。怎么,难不成他还想在北方称帝,与我大宁平分秋色!”

    永隆帝脾气发完了,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说话,一时怒从心起,他站起身子,从台阶上一阶一阶的走下来。

    自他登基之后,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用俯瞰的姿态看着下面的文武朝臣。这还是他第一次,和自己的这些朝臣保持平视。

    他缓慢的走在朝臣们中间,看着他们一个个禀气凝神,心中不知是喜是忧。喜的是,当他还是皇子的时候,他就想着自己有一天,必然会坐上这个位置。到时候,他要所有人都畏惧他。

    而这一刻,他却又有些担忧了。他觉得这些人都怕他,不敢对他说实话。他如今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只怕是时日无多了。

    他成为大宁之主的时候,大宁是何等的繁荣强盛举世都要来朝拜,而如今呢,小小南楚,不过区区弹丸之地,却已经能对大宁造成威胁。

    大宁现在连储君都没有,浔王是众多儿子中最像他的,把皇位传给他也未尝不可。可惜,浔王受控于宗玄奕,宗玄奕若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他不是成了大宁的千古罪人了吗

    永隆帝心痛了,他走到纪泓烨身边,看着这个还未入而立之年,却已经成为内阁首辅的青年。这样的旷世之才,也许能被委以重任。

    “纪卿,你说该怎么办”

    纪泓烨低垂着眼睑,拱手行礼,缓声道:“臣以为,为君之道,以教令为先,诛罚为后。”

    “你是想让朕教化徐锦策”

    “臣是有此意。”

    永隆帝又转身,问站在他另一侧的宗玄奕:“大相公怎么看”

    宗玄奕同样拱手行礼,也是低垂着眼睑,不敢冒犯圣颜,声音冷漠:“臣和纪首辅有不一样的看法。”

    永隆帝似乎就是在等这个答案,他又踩着一阶一阶的台阶,坐在了那把象征地位的龙椅上。然后展了展袖口,说道:“大相公,但说无妨。”

    “北疆是我大宁的国土,镇北王府再是受拥护,也是我大宁的臣子。圣上是一国之君,想要做什么直接吩咐就是了,谁人若是不遵从,那便是藐视皇权。”

    这话表面上是对永隆帝说的,但实际上是冲纪泓烨来的。俗语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两个权臣,总要决出个高下不可。尤其是纪泓烨势力已经足够强大,足以和宗玄奕平分秋色。

    孙文杰出列,身姿笔直,态度恭敬:“臣有话要说。”

    永隆帝面上看不出神色,冷声道:“准。”

    “微臣不赞同相国的说法,君臣之间不是主仆关系,不能以绝对命令的形式,而是要以教化为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正所谓君仁臣忠,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便是这样的道理。”

    宗玄奕身后也有人出列,说话亦是不留情面:“圣上是大宁之主,日理万机,我们做臣子的自然是要为其分忧。按照孙大人的话来说,圣上还要挨个教化臣子,那怕是分身乏术吧!”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不是用心教化,又怎能得到真心相待若是臣子从不问缘由,只一味的屈从,那和奴隶有什么两样”

    宗玄奕把目光转向孙文杰,这个纪泓烨的得力助手,他早就看不顺眼了。若不是因为他父亲在都察院树大根深,他都不知道要死几次了。

    他眯了眯眼睛,模样看起来十分危险,声音也是阴恻恻的,暗含压迫:“孙大人,你口口声声说君仁臣忠,可是在指责圣上圣德有失么”

    这顶帽子一般人还真不敢往孙文杰头上扣,这样的话除了宗玄奕,也没人敢说出来。孙文杰自然不能认下,当即反驳道:“相国不要断章取义,臣绝不敢指责圣上。”

    “你贵为朝堂二品大员,对圣上的决定尚且不敢置喙。那徐锦策乃是北疆之主,圣上对他寄予厚望,他却敢藐视皇恩,难道还不应该惩罚”

    宗玄奕平时是不说话,但凡是要说话的时候,那气势还真是无人能及。一则是因为他极具才华,博古通今,状元郎的身份可不是白来的。

    二则是他如今权柄在握,说话底气自然足,也没什么可避讳的。他的这份锐利,朝堂上任何人见了都要避着,从未有迎锋而上的人。

     



617:质子和赐婚
    纪泓烨已经知道浔王接下来要说什么,他微微蹙了下眉头,神情略显不悦。阿锦极为疼爱那个孩子,若是被送来金陵做质子,只怕她会难过。

    “镇北王府如今没有王妃,星月公主无人教养也不好,不若父皇就把她接来金陵,养在皇后娘娘身边。一来星月公主可以由皇后娘娘亲自教导,二来,也拉近了君臣之间的关系。”

    浔王此话一出,就有很多人附和。纪泓烨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心里一阵厌恶。这些朝堂上的高官,把主意达到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女孩身上,还是用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大宁朝堂有了如今的风气,又怎会不走向衰败他冷声道:“星月公主年纪甚小,若是让她离开故土、离开亲人,未免太过残忍了。”

    浔王皮笑肉不笑的说:“为保边疆安定,为和周边小国互通往来、和睦相处,就是父王嫡亲的公主,也有不少被送到外邦和亲的。何况,金陵城比北疆不知繁华了多少,气候也宜人,星月公主不会受委屈的。”

    朝堂上但凡是没涉及到打仗的问题,武官基本上是不会发言的。但彭景实在是忍耐不下去,把那么个小女孩拿来做质子,这些不要脸的人也当真能说得出口!

    他出列,朗声道:“名乐侯当初就是在金陵不明不白的消失了,我们到现在也没有给徐锦策一个交代,怎么能再让人家唯一的女儿来金陵”

    浔王冷笑一声:“彭侯不会是忘了吧,因为名乐侯失踪,父皇也失去了一个皇子。”

    “慧王欺上瞒下,不敬君王,那是他自作自受。”

    “名乐侯掌着惊云令,大杀四方,也是满身罪孽吧!况且他手上有威力巨大的惊云令,不可能轻易死了,只怕现在就是藏在某处也未可知。”

    浔王的话意有所指,起初他是想过要拉拢纪泓烨的,即便是在一再吃了闭门羹之后,他也没放弃。可按如今的局势来看,纪泓烨若是得了势,只怕他连个傀儡皇帝都做不成。

    当然,他出身尊贵,不会甘于被人控制。和宗玄奕一起无异于与虎谋皮,他时刻警戒,只是想着等自己有一天坐上那个位置之后,慢慢再把权利拿回来。

    彭景当然知道名乐侯现在就在纪泓烨府里,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但他现在若是示弱,小女孩不就得来金陵吗

    况且,纪府犹如铜墙铁壁,浔王和宗玄奕绝对不可能探得,怀瑾夫人的真实身份。如今这么说,多半有试探的嫌疑。

    他知道自己若是回答不好了,可能会被他们看出什么。可他平时就不擅长耍嘴皮子,越是紧张越怕说错,越怕说错就越不敢开口。

    这时候文臣那边站着的孙文杰说道:“浔王殿下,名乐侯是否还活在世上臣不知,但做事情要讲究证据,尤其是在圣上面前,还是不要说什么我想、我认为、我猜测这类的话。”

    众人暗中偷偷打量,觉得这还真是百年难见一次的场面。谁人不知纪首辅和孙大人、彭侯是至交,三人私下里关系怎么好,却从未在朝堂上一致对外。这次三人一起,可不是罕见吗

    孙大人已入内阁,彭侯又牢牢掌着军部。他们可以说是纪首辅的左膀右臂,如今他们极力维护北疆,怕是徐锦策早就和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1...260261262263264...35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