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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锦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楚倩兮

    徐锦箬刚从外面回来,衣衫还没来得及换,身上自然是没带钱的。她见纪博衍年纪虽小,却自有一股清贵之气,知晓寻常东西他是看不上的。

    “我刚知道你回来,哪有时间准备礼物。再者说,我要给的当然是好东西,哪里是那么容易能寻到的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准备。”

    纳兰锦绣挑了挑眉毛,语气说不上客气“兄长要去接我回来,虽然不至于大张旗鼓的,但是应该也不会一点都没透露给你吧,我看你这明明就是不上心。”

    徐锦箬嘟了嘟嘴,脸颊气得鼓鼓的,神情也变得骄纵起来“徐锦笙,你差不多点儿就行了啊。”

    纳兰锦绣一丝笑模样都没有,说道“你看看,我还没说你什么呢,你这就又脑了。”

    徐锦箬感觉她就是自己的克星,每次对上她,自己都得吃败仗。她指了指纳兰锦绣,刚想要放几句狠话,就看见纪博衍正看着她。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模样生得这么好的孩子,眉清目秀,身上透着一股浓郁的书生气。她猛然又想起了,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纪泓烨,可真的是惊才绝艳。

    没有人知道,就是那匆匆的一面,让她心中升起了无限的向往。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那是她的姐夫,何况她又是那么敬重姐姐。

    可不管她心里多清楚,最后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人。她之后遇见的每一个男子,都极不上他分毫,她真的是想忘记也做不到。

    年纪越来越长,视野变得开阔,她总归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多,想要的东西得不到也实属正常,她还是希望姐姐和姐夫能够夫妻和美。

    纳兰锦绣见徐锦箬和纪博衍一大一小,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的,谁都没说话。她拉过纪博衍,笑着说“这是我儿子,我生的。”

    徐锦箬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就说一些无用的话,你儿子不是你生的,难不成还是抱来的”

    纪博衍从她们的对话中已经确定,眼前这个和母亲有些相像的人,就是他的姨母。他没想到她和母亲是这样相处的,表面上看起来不和睦,但其实应该是特别有爱的。

    “母亲,这是姨母吗”他仰头看着纳兰锦绣,问道。

    “是。”纳兰锦绣摸了摸他的头,柔和地说“过去见礼。”

    纪博衍乖巧的走了过去,很是规矩的行了个礼“见过姨母。”

    徐锦箬看着纪博衍规矩的动作,心里是愈发的喜爱了,她笑着说“免礼。”

    纳兰锦绣在一旁看着,总觉得她是在故作正经。她到现在还能记起她当初的乖张模样,半仰着脸颊,一副唯我独尊的气势。

    徐锦箬最怕她笑了,她知道自己当年沦落在外面,生活在最底层,见识小,没有她懂得多也没有她聪明。

    所以每次,纳兰锦绣在她面前笑的时候,她都会觉得自己可能被嘲笑了。这种别扭的情怀,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还清晰的印在她的骨子里。

    “我就不明白了,有什么好笑的”

    纳兰锦绣看见徐锦箬满脸愠怒,就知道她这是又多想了。她只好收敛起笑容,摆上一副特别柔和的样子,用商量的语气说“是没什么好笑的,不过我见到你心里开心,就忍不住想笑。”

    徐锦箬从小就没什么朋友,起初她对纳兰锦绣是有很深敌意的。但最后她不计前嫌,治好了她的病,又给她调养身体的方子。

    这几年她的虽然还是要比寻常人弱一些,但已经没有病痛的折磨了,她心里其实是感激她的。

    不过她知道人家并不需要她的感激,所以才没有挂在嘴上说,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感谢。她知道自己这种亲近其实是有些卑微的,可即便是卑微,她也心甘情愿。

    纳兰锦绣没回王府这几年,她经常会想起她。想起她们相处的那段日子,虽然短暂,但真的已经是她人生中很珍贵的记忆了。

    她深刻的想念着她,期盼着重逢的那一日,但是她从来没有奢求过,纳兰锦绣会同样想念她。

    毕竟,纳兰锦绣的身份和她的差别很大,像她这样的人,如果想要亲近人家,别人都会当成是故意在攀附吧。

    当听纳兰锦绣说也想她的时候,她心里忽然就变得特别熨帖。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无非就是,你惦记的人也同样在惦记着你。

    “你若是真的想念我,为何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我,你明明知道我在王府里没有朋友,我……”徐锦箬说着话眼眶就红了,看起来很是委屈。

    “我和你不一样,我已经嫁人了,还有孩子需要照顾,自然不能说走就走。倒是你,既然想我,为何从不曾给我写信,你明知道我和兄长一直有书信往来。”

    徐锦箬撇了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兄长,他从来都觉得我是胡闹的,即便是我想同他说正经事,他也不会上心去听。

    就像我开药材行这事,他完全是觉得给我找点事做,让我不要再糊里糊涂的混日子,更不要再给他添乱就行。

    他哪里想过,其实我是真的想要把药材行经营好,想要做点正经事。我也不想旁人总是说我一事无成,也不想总拖你们的后腿。”

    纳兰锦绣从徐锦箬这些话中听出来,她这几年过得应该是不怎么顺心。她曾经是副什么性子,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那样的她,的确是很难让人喜欢,反倒是厌恶的居多。

    就连自己当初不也是讨厌她的吗她替她治病,一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二是因为她们确实是骨血亲情;三是因为她秉承着师傅所教的,作为一个大夫,但凡是在自己能力之内的,一定不能见死不救。

    也是在后来的相处过程中,她才发现徐锦箬本性不坏,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她怕别人同情自己,所以才让自己看起来很锐利,想要在别人还没伤害她的时候,就已经让人畏惧,不敢来冒犯她。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纸老虎,看着凶悍,但是风一吹就散。而她之所以会这样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年少的时候吃过苦,环境不好,她内心的自卑在作祟。

    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人。正是因为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她才会处处包容于她。但是让她出乎预料的是,徐锦箬会因此对她生出强烈的依赖感。她当然是珍惜的,心里对徐锦箬的怜惜之情也就愈胜。

    “你、我还有兄长,我们三个是骨肉至亲,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当面说出来,没必要藏着掖着。兄长肯定是疼爱你的,只不过他是个大男人,心粗得很,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徐锦箬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你怎么就不肯承认,兄长就是偏爱你。”

    纳兰锦绣叹息“长兄如父,他对我们都是一样的。他不是偏爱我,只不过是因为我这些年过得苦,他想多对我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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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88:足够强方能配得上
    徐锦箬想到自己听兄长说起过一些,这几年她确实是吃了很多苦。她当时还想不通,既然外面那么难,她为何不回镇北王府来。

    兄长说若是没有她,就不会有今日的镇北王府了。只怕,在北燕人打过来的时候,镇北王府就会不复存在。

    徐锦箬没办法想象她那么一个弱女子,是怎么在失去父亲,兄长又深受重伤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挑起玄甲军的。

    她觉得她这个姐姐真是厉害,连男子都做不好的事情,她却能轻松完成。她那时候毕竟小,以为这事情是容易办成的。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哪里是那么容易的纳兰锦绣一定是受了非人的痛苦,以及很多的压力,才能护住北疆。

    “我和兄长都是你的亲人,镇北王府也也是你的家,你若是在外面累了,那就回来嘛,反正我们也不会嫌弃你的。”

    纳兰锦绣真是不知能说她什么了。明明是关心的话,让她说出来就像是施舍一样。若不是因为她了解她,肯定又会误会。

    “你这说话的方式,以后一定要改,不然还会不招人喜欢。”

    徐锦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我可是镇北王府的郡主,身份这么尊贵,其他人爱喜欢不喜欢呗,反正我又不在乎。”

    “口是心非。”纳兰锦绣低声道。

    徐锦箬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她只好又把眼睛转向纪博衍,感叹着说“果然在金陵城受到的教养不同,你看他小小年纪,却是气度不斐,不像恋歌那个丫头,跟个混世魔王似的。”

    纳兰锦绣听了她的话,笑道“你说这些话害不害臊,恋歌比你小那么多,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

    “我还不够让着她”徐锦箬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反正你也回来了,多在府里呆些日子,你自然就明白了。她才是府里最爱生事的那个,我和她比就是小巫见大巫。”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纳兰锦绣不打算管徐锦箬和徐恋歌之间的事。她随口转了个话题“我回来那日没见到你和沈从苁,听说她如今在寺庙里,我还以为你也在那陪她呢。”

    徐锦箬轻哼一声,明显是不赞同她的说法,她语气不快“兄长有时候都不知道我的去向,估计就是随口说的吧,也就你能当真。”

    好吧!听她这语气,纳兰锦绣又知道她和沈从苁的关系,估计也是水火不相容。不过,沈从苁不是她这般没心机的,想来也不会和她一般见识。

    “她好好的太妃不做,偏要把自己关在寺庙里做姑子,你说她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纳兰锦绣瞪了她一眼,沉声道“人后莫论他人是非。”

    徐锦箬一见她面容严肃,就泱泱地闭了嘴,小声的嘟囔了两句什么。纳兰锦绣听不清,也不同她较真,只盯着纪博衍画画去了。

    徐锦箬见她不理自己,当然不肯善罢甘休。她凑过去,见纪博衍画的风景图十分逼真,心里就越发喜欢这个孩子。

    纪博衍还真的是天生就有人缘儿,他在镇北王府深受喜爱。不管是徐锦策还是徐锦箬,甚至是徐逸寒和徐恋歌,都对他颇为照顾。

    这一日,天气甚好,徐锦策带着纪博衍去骑马。他本以为纪博衍每日读书,修习君子六艺,与骑马射箭肯定是不通的。让他出乎意料的是,纪博衍不仅会骑马,而且骑的还不错。

    “谁教你骑马的”徐锦策问道。

    纪博衍此时正和舅舅同乘一骑,闻言回复道“是我父亲教我的。”

    “哦他还教你骑马。”

    “父亲说真正的好男儿一定要读书,更要习武。因为和有些人讲不通道理的时候,就只能看谁的拳头硬。但是拳头硬又不能治国,所以读书也是要紧的。”

    徐锦策笑得十分爽朗“你父亲说的对,好男儿一定要文武双全。不过这也要看天分,有些人穷其一生也做不好一件事。”

    纪博衍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父亲曾经告诉我,说我的舅舅就是上马能战,下马能治。”

    徐锦策没想到纪泓烨会在他宝贝儿子面前夸自己,他笑了笑,问道“那你觉得你父亲说的对不对”

    纪博衍点头“父亲从来不骗我。”

    徐锦策没再说什么,只是翻身下了马。他把缰绳放到纪博衍手里,嘱咐“你一定要握紧缰绳,也一定要夹紧马腹。”

    纪博衍点头,这些都是骑马要领,父亲早就告诉过他的。他本来还很心安,觉得骑马这件事他完全是游刃有余的。却没想到下一刻画风就变了。

    徐锦策把纪博衍安顿好后,就拍了拍马背,在哪的耳边说了句什么。本来还慢悠悠走着的马,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骤然一立,在马场上驰骋起来。

    纪博衍从来没骑过这么快的马,他丝毫不敢懈怠,手里紧紧握着缰绳。他因为年纪小,又没有做过粗活,手皮子是极为娇嫩的,被缰绳一勒,就蔓延出剧烈的痛感。

    纳兰锦绣看着那么小的人儿和那么大的马,而且那马好像是发了狂,心不由得揪了起来。她快步走到徐锦策身边,语气焦急的说道“兄长,你还不赶快去控制住那马,既明要是被摔下马背就惨了。”

    徐锦策不理会她的话,一双眼睛紧紧锁着马场上的纪博衍。纳兰锦绣见他不答,有些生气“你若是不去,那我就自己去了。”

    徐锦策看了她一眼,眼中满含责备“你嫁了人,做了母亲,脾气也是越发的大了,连我都敢威胁了你挺着这么个大肚子,还想去骑马,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骑!”

    纳兰锦绣没想到他这么凶,她把眼睛转向他,语气也弱了下来“这不是着急么,一时口不择言。”

    “哼!”徐锦策不想理她。

    纳兰锦绣实在是看不得眼前这个情况,她觉得自己胆颤心惊的,就怕纪博衍会从马背上摔下来。她着急的时候有个毛病,就是想来回踱步。

    徐锦策看出她着急了,又想着她现在的身子情绪不能波动太大,就一把拉住她的衣袖,说道“我不过是在训练他骑马,你在我眼前这么晃,都要把我晃晕了。”

    “哪有这么教人骑马的”

    “他的基础都很扎实,想要练好马术并不困难。他平时在金陵城,跟着他的护卫小厮肯定都敬着他,肯定不敢让他有风险。

    但是,你应该知道,中规中矩是永远练不好骑马的。难不成学骑马就是要把它当成代步工具,每日里慢悠悠的走”

    纳兰锦绣被他顶的无语了,可心里到底还是担忧。纪博衍毕竟太小了,一个八岁的孩子,进行这么剧烈的运动,会不会有些过了

    徐锦策就是不看她也知道,她现在是忧心忡忡的。他笑了一下,解释“骑马就是要从娃娃练起,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可以做一个驯马师了。”

    “既明怎么能和你比,你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做这个自然得心应手。”

    “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天才,都是需要后天磨练的。你不会忘了你自己当初,学骑马的时候了吧!”

    纳兰锦绣当然记得,她摸了摸自己的手,小声说“你那时候把我扔给穆离,他就是个楞头青,教我骑马也是没轻没重的。还有你和父亲,我都快要吓死了,你们两个还在一旁笑。”

    徐锦策大概也是想起了那个时候,他唇角微微一弯,笑得不怎么明显。只是缓声说道“你在骑马这方面,天分不算是顶好的,但也绝对算不上是差的。就是因为这种冒险的训练方式,你的骑术才能这么精湛。”

    这一点纳兰锦绣当然是认同的。她如今骑马的技艺自然是不差的,只要马的质量好,一般人追不上她。

    这项技能在乱世之中极为有用,有时候还能靠它来保命。她当初就是靠着灵驹和骑术精湛,从拓跋涛手下救下了父亲。

    可最后即便是人逃出来了,父亲还是重伤不治。软猬甲只有一件,救了她就救不了父亲,这成了她心上永远的伤。

    徐锦策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也记得她对他说起这些的时候,眼底浓重的内疚和忧伤。他伸手揽住她,低声道“笙儿,事情过去便过去了,你不要总把它放在心上。”

    纳兰锦绣点了点头,想着她杀了拓跋涛,既是替天行道,也算是替父亲报了仇。如此,心里终归是能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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