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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锦绣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楚倩兮

    老大夫是个善良的人,也没打算隐瞒,就道:“起初我也是不知道的,后来接诊了一位患有寒症的人,那人是个神医,只问我讨了一些药材加了适量青稞,煮出来的汤便可控制寒症。”

    “那您没有问他青稞到底要怎么用么”

    “他只说青稞煮水可以驱寒,这也就是北疆人为什么认为青稞酒可以治病的原因。只是,青稞容易和药物发生反应,除了生姜、香薷、荜澄茄、羌活以外,还没有其他药物能与之融合。”

    “这也就是说青稞很有局限性。”

    “也不是,是我自己学艺不精。那位神医就可用它入很多药,只不过这个东西要随着病患本身,以及所需用药的情况来确定放多少,怎么放,什么时候放。”

    纳兰锦绣蹙眉:“不是说青稞容易与其他药物反应吗”

    “是。只不过反应的状态不一样,就是说,有些情况药煮到三分,加入恰好的青稞,就可以提药性。但有时候又需要同其他药材一起煮,还有时候要四分,五分,七分的时候加入,总之就是变动性很大。”

    听他如此说,纳兰锦绣觉得用青稞入药极难,一定要对所有药理极通才可以。这样说来,就对那个患有寒症的医者万分好奇了。

    老大夫摇了摇头:“那是位神医,若是真在咱们赤阳城,怎么可能会没人知道。我想他也只不过是路过而已,现在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纳兰锦绣总觉得青稞和师傅有莫名的关联,而这位患寒症的医者,既然是位神医又通晓青稞的用法,也许是师傅也说不定。她想了想又道:“那位神医长的什么模样”

    “怎么说呢,我老头子都已经是半截身体入土的人了,还真没见过比他更俊的男子了。”

    纳兰锦绣蹙眉:“您看到了他的长相”

    “那是自然,老头子我眼睛又不瞎。”

    纳兰锦绣被这老大夫霸气的语言怼得没话说了,既然那人以真面目示人,那他也就不是师傅了。她不禁有些惆怅,她和师傅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始终记得他当年的教授之恩。

    “姑娘莫不是也是行医之人”

    纳兰锦绣点头:“略懂一二。”

    “噢,那姑娘若是有兴趣,有空可以过来和我盘盘医道。”人活到一定的年纪,经历了很多事,对男女之分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好,我看不少乞儿都来这里,您是在给他们义诊吗”

    老大夫笑了笑




113:郡主可爱
    纳兰锦绣不知穆离是怎样和徐锦策沟通的,反正三日后她就去“神农百草坐诊了。北疆人豪迈不羁,民风也开放,女子行医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儿,在马场骑马,在柜上做生意的也比比皆是。

    可她毕竟贵为镇北王府的郡主,容貌又生得出挑,太过扎眼。安全起见,她还是女扮男装,化名白锦。穆离依然是形影不离的跟着她,护她周全。

    苍梧谣里沈从苁素衣乌发看起来特别温和,她靠着美人靠,在塌上做针线。她选了最柔软轻滑的面料用来做男子寝衣,又是自己一针一线缝得特别细致的。

    “主子,您都缝了一上午了,喝盏茶,歇歇眼睛吧!”她的侍女翠竹端着茶水,担忧地看着她道。

    沈从苁依然专心致志的缝,眼皮都没抬一下。翠竹秉退了屋子里的其他侍女,把茶水放到小几上,坐到沈从苁身边,小声道:“主子,你这样子被人发现了可不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这院子上上下下都是咱们的人。”

    “没有不透风的墙。”

    “就算他们知道我心情不好,又能说明什么自从我到了镇北王府,就连镇北王的影子都没见到,我表现的太过平静才不正常吧。”

    翠竹只能指了指寝衣上绣着的字,那是一句诗:为谁风露立中宵。沈从苁把针放到笸箩里,用手指轻轻描摹过这七个字,思绪万千。

    她才不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女沈从苁,她叫凌素,是大宁相国府培养的谍者。她受过最严苛的训练,完成过最艰难的任务,杀死过和她一样的谍者。她的一双手,可烹茶、可刺绣、可弹琴,也可轻而易举地杀人于无形。

    和她一起受训的女孩子,一共有十二个,已经是优中选优的了。可最终她们一个个都被淘汰了,主子认为,能留到最后的那个才是最强的,才能被委以重任。而经过层层筛选,最终活下来的她成为“谍主”。

    小时候,她家里很穷,父母为了换一袋粮食把她卖了,卖给有钱人家做通房。那一年她十二岁,看着衣着华贵的女人对她说,生下儿子就能留下,生不出来就被送到暗娼窑子去。

    她吓坏了,口口声声应着一定生下男丁。可她那时候那么小,哪里知道生孩子是不容易的她见比自己爹爹年纪还大的男人,向她伸出手,她恶心透了。反抗的过程中,她把那个人杀了。

    杀人偿命,她被送到了官府,等待问斩。也许是她命不该绝,去监牢审查犯人的当朝相国,一眼就看出她资质非凡。最后她不止没死,还进了相国府,衣食不愁。

    她本是个无心人,为了可以活着,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她只有一个目标,伤害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挡她路的人,她就让他们化为白骨。凭着这一种信念,她活了下来,成为了最优秀的谍者。

    可惜命运还是喜欢捉弄人,让她爱上了当朝相国宗玄奕。其实过程一点都不复杂,他救了她,并且让她脱胎换骨,从最下等、最卑贱的人,变成可以仰首,可以轻易夺人性命的强者。

    没有人会不喜欢在自己生命中这样特别的人。她想着,就一辈子做他的间谍,一辈子替他办事,只要能偶尔看见他,她便心满意足了。可惜,她被派来了北疆。

    她只记得相国大人,总是反复写这一句诗。旁人都说他是在思念先夫人,她就想,他这样一个寡情的人,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她尝试着接近,最终都被无情抹杀。

    北疆之行的前一晚,她喝了饯行酒,也给他喝了。他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杯酒里含了什么,酒后他又做过什么。这是她的秘密,就是死了,也是要带走的。

    “只不过是一句诗而已,旁人怎么想就让他们想就好了。”

    “可是,这样毕竟对您的闺誉有损。”

    “我大婚之日就被新郎抛弃,他至今未曾露面,铁了心的是让我守生寡。外面传的那些话,即便是你不说,我也是能猜到一些的。这样的我,你觉得还需要闺誉吗”

    翠竹也不是一般丫头,她是凌素最得力的属下,这次是同她来北疆,就是要助她完成任务的。她又小声说:“话虽如此,可你也不能一再将就,外面的话传难听了,自然就会有人盯上你。咱们的身份可经不住查。”

    “我知道了,以后会收敛着些。”

    翠竹又道:“哪有人寝衣上还绣诗的再者说,这是男子的寝衣,旁人都会以为你是给镇北王做的,这诗穿在他身上你能舒服”

    沈从苁沉默了一会儿,拿起剪刀,把自己绣的那些字都拆了。面料娇贵,这样便皱皱巴巴的,并且留下了一个个的小洞。她蹙眉看了半天,决定在上面绣个图样。

    “我还要跟你说件事儿。”

    “说。”沈从苁埋头绣图样,一副的样子。

    “摘星楼那边每天都出门,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了。”

    “大抵是出去玩了吧,毕竟年纪小,经历的事情又少。”

    翠竹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儿,质疑道:“可即便是出去玩,也不能这么频繁。”

     



114:有孕
    等到沈从苁进到院中的时候,就看见那晚锦绣正在指导穆离和吉祥如意写字。三个下人坐在一条长桌旁边一字排开,都在那奋笔疾书。她围着他们转圈子,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姿态看起来很悠闲,却是个眼睛毒的,谁写不好她就指出来,完全是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沈从苁笑了笑,她和一般的名门贵女还真是不一样。自古尊卑有别,哪有主子指导下人写字的道理,她怎么不知道避讳人呢门口有那么位婆子拦着,想来她到摘星楼来的事也早就传进了郡主的耳朵。她这般做,是故意想给她看的吧!

    这一点不得不承认沈从苁是想多了。纳兰锦绣本就是要指导他们写字的,她只是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刻意避讳,毕竟,爹爹和哥哥待下人都是亲如一家。揽月楼,时常有护卫和哥哥一同吃饭,大家就摆着一张大桌子,没有尊卑之论,吃的不亦乐乎呢。

    说真的,纳兰锦绣喜欢这种氛围,对镇北王府的风气也是有心要延承下去的。人来到这世上就要吃很多苦,这是她两世为人明白的道理。佛家云众生皆苦,其实就是这个意思。既然都是来吃苦的,为什么不能互相帮持,让痛苦有人分担,快活也有人分担呢。

    她这位小继母,入主苍梧谣后,安.生了几天。现下却是整个后院的大事小情都要受她管辖,她说无规矩不成方圆,下人该有下人的样子,主人也得有主人的态度。

    当然她说的也没错,规矩在金陵城的深宅大院里是非常重要的。而在镇北王府,每个护卫都是受过严苛训练,他们知道什么可以冒犯,而什么是坚决不可以碰触的。

    即便是赤阳城也时常有战争,他们会在危险来临的时候,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保护主子。让他们以命相待,凭什么就凭着规矩么不会的,在生死考验面前,那些规矩一文不值。让他们不离不弃、报以忠诚的是情感。

    纳兰锦绣不想管镇北王府里面的事,但是摘星楼都是她的人,她在自己的地盘上,就没必要去迎合谁。不管她做的这些,是不是碍了她继母的眼,她都不准备改变。

    沈从苁倒也没说什么,反而凑过去看穆离写字。沈从苁在金陵素有才女之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纳兰锦绣以为穆离的字,她一定是看不上的。谁知她却夸赞了一句,写的不错,进步很快。

    当然,纳兰锦绣不会天真的以为她说的是真心话。穆离自然也知道。他本来想起身,哪有在主子面前侍卫还坐着的道理,可她见郡主示意他继续写,他便坐着不动,继续抄书了。

    “我看你总出去,想来是在外面有事要忙,怕你累坏了身子,特意让厨房给你炖了一盅乳鸽汤,你快尝尝喜不喜欢。”沈从苁拉着纳兰锦绣的手,亲近的不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纳兰锦绣清楚她来摘星楼,不会是给她送个汤这么简单。可既然人家没说明来历,那她也就装作不知道好了,反正现在她们两个就是互相比装傻嘛。

    “母亲的小厨房做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都是些家常的,也没见得就有多好。”

    “那可不一定,我看您那个厨娘做得一手好菜,也不枉您千里迢迢从金陵把她带来。”

    沈从苁笑着道:“千里迢迢带厨子来,说起来确实有些让人见笑,可我是从小吃她做的饭,也是习惯了。母亲怕我到这儿想家,特意让我把她带来。”

    “您带来了厨子,我跟着都能吃到地道的金陵菜了,这么说还得谢谢外祖母。”

    “那你快进去尝尝吧,她若是做的不合你的口味,你尽管和我说。她别的不擅长,金陵菜做的还是不错的,你想吃哪个直接吩咐她做就行。”

    纳兰锦绣喝着乳鸽汤,和沈从苁闲话家常。按理说沈从苁这个人,除了规矩多和身上的主子习气太重外,也没有其他的缺点了。比如她对纳兰锦绣素来是呵护有加,既像长辈关心晚辈,又像是姐妹之间的互相关爱。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素来是纳兰锦绣的处事规则。按理说她不该讨厌沈从苁才是,可她也说不清心里那种防备状态是哪来的。就是那种人虚幻的第六感,让她非常不喜欢沈从苁。

    也许就是因为沈从苁对她太好了吧!一个贵门千金,年方二八,在家金枝玉叶般养着,来到这里,怎么可能愿意屈尊降贵的一味对别人好。纳兰锦绣截止到目前还没有向她示好过。互不干涉,以礼相待,是她认为最舒服的相处模式,没必要过于亲近,也没必要改变。

    其实,纳兰锦绣不知道,沈从苁现在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搏取她的好感,减少对她的防备。等到纳兰锦绣真正意识过来的那一天,一切就都晚了。说到底,她还是太过稚嫩,不太清楚人心到底有多险恶。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月,有一天,沈从苁忽然过来找她。她是一个人来的摘星楼,连她的贴身侍女翠竹都没带。纳兰锦绣看她脸色青白,一副刚哭过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

    “笙儿,我完了,我完了!”沈从苁一把抱住她,放声大哭。

    “你怎么了先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沈



115:侍卫之心(一)
    “可是如果你不帮我,我就只能去死了。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难道就是你的为医之道。”

    纳兰锦绣沉默,她又何尝不知沈从苁是在逼迫她。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而她虽然可以轻而易举就除掉那个孩子,可她不愿。

    可能是因为她上一世求而不得,她总觉得孩子和母亲有命定的缘分,有了的就是福气。又或者是她重活这一世,更加对因果轮回深信不疑。善恶到头终有报,如果她今日替沈从苁杀了这个孩子,那以后还不知道要怎样能还清这份孽债。

    “笙儿,算我求你行不行,我不敢惊动别人去请大夫,我怕隔墙有耳。现在真的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帮帮我。”

    沈从苁还是第一次这样求人,按理说纳兰锦绣不应该拒绝。可她不喜欢沈从苁明里暗里要挟她的那些话,她若做了便有违良心,她若不做便是逼死沈从苁。把自己的事让别人来承担责任,这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

    “你如果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那就请你出去吧,很抱歉,我帮不了你。”

    “徐锦笙!”沈从苁厉喝一声:“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她这一声不算友善,本来守在远处的穆离听到了,怕她伤了郡主,推门进来,对着纳兰锦绣行礼:“郡主,您该去医馆了。”

    纳兰锦绣收敛心思,对着沈从苁道:“我有事情在身,母亲请回吧!”

    沈从苁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一双浅淡的琉璃眸中全是泪水,可最终没让它们滚落下来。她提着裙摆离开,脚步有些虚浮,从后面看也是踉踉跄跄的。

    纳兰锦绣很想叫住她,想同她一起商量一个解决的办法。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有一种反对的声音,不停的告诉她,她要离沈从苁远点,断断不能交心。

    “郡主。”穆离见她眼中有游离的神色,不禁出口唤她,有些担忧。王妃虽然同她亲近,可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

    “我没事,已经到了去医馆的时辰了吗”

    “没有。”

    “那你……”

    “我是觉得您和王妃相处得不太愉快。”

    纳兰锦绣看着他,他最近可真是长本事了,不仅会察言观色,还会为她扯谎了。这样发展下去就很好。只有他一心替她考虑,她也才能全心信任他。主仆之间只有互相信任了,才会成为铜墙铁壁,不会被别人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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