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正推搡时,孙婆婆的儿子钟旺从楼上下来。「啊,木兰姐,这个你一定要收

    下。你再客气就太不好意思了。」他的嘴说着,手下也没闲着,在推让之间,在

    木兰的腰眼上捏了一下。

    木兰眉头一皱,钟旺以前也没少搔扰她,起初很是厌恶,只是刚才那一下竟

    让她心中跳了跳。

    她急忙掏出钱放在了屋角的桌子上,跑了出来。拐过街角,不料想从另一边

    骑出一辆自行车,猛地撞在她的身上。顿时两个人尖叫着在地上滚成一团。木兰

    忍着痛,定睛一看,原来是曾亮声的班任王则。

    王则见是木兰,赶紧起来搀扶,「真是对不起,瞧我这没长眼的」

    木兰从地上捡起一副眼镜,递给王则,「王老师,你的眼镜。也不知道坏了

    没有?」

    王则与她家老曾原来都是师范学校毕业的,只不过王则小两届,两家在平时

    也常有往来。王则说话比较风趣,不比老曾木讷,木兰一向对他印象深刻。今日

    猛然相见,而且不尴不尬的,不免脸颊堆红,素服中的她显得异常的妩媚。

    「啊,这是你的东西吧,幸亏没掉出来。是吃的吧?」王则见木兰风姿动人

    心中一动,捡起木兰掉落在地的盆子,在嘴边吹了几下。

    「王老师,这是要去哪里,赶得这么匆忙?」木兰神色渐定,见王则衣冠楚

    楚,打扮得甚是俊俏,再戴上这副金边珐琅眼镜,更是风度翩翩。

    「唉,这不是学校马上要评高级职称嘛,我想到校长那坐坐,加深感情。」

    王则故意装成可怜的样子,一只眼睛径瞧着木兰鼓鼓的胸脯。往日里念着学兄的

    面子,不敢太放肆,现在木兰新寡,也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木兰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要拍马屁了?怪不得你升得这么快,原来,都

    是这样子来的呀?」自家丈夫也是去年才评上中级职称的,可人家都快要评高级

    了,不免替死去的丈夫不平。这王则平时嘴儿就甜,做事又八面玲珑,同事之间

    品评甚佳,都说他会做人,人缘好。

    「嫂子这是买啥好东西了?是好吃的吗?」王则嘻嘻地笑着,单手扶着自行

    车车把,摆着一副潇洒倜傥的姿式。一向自诩风流的他本来并无邪念,只是今日

    见木兰实在太过妩媚,心底已是臆想翩跹,思量着要是脱下她的底裤,将是何等

    的肥美无双。

    「嗯,今天老曾做三七,我懒得做菜,就随便买了些凑着将就。」一

    提到老曾,木兰的心就一疼,这伤口经不得轻触,一碰就会伤及筋骨,实实地折

    磨人。她哀哀的神色,眉宇间若隐若现的忧郁,霎时间击溃了王则原本轻佻的心

    思。

    他收起嘻皮笑脸来,安慰道:「嫂子,逝者已逝,您要节哀才行。」他心里

    暗暗咒骂着自己,什么东西,不能做雪中送炭的事,起码不能落井下石!他接过

    木兰手中的盆子,放在自行车前的篮子里,「嫂子,我陪你去吧。」

    木兰默默地点点头,走在前面。阳光透过硕大的杉树枝叶间,洒在她孑然的

    身影上,拖曳了一地的忧郁。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04-06)
    (四)扒灰

    沿着那条靠近小河的巷道,王则跟在木兰身后,他知道,再走上几十步路,

    也就到她家了。这是一条几乎谈不上建筑风格的红砖小巷,间或从墙角会传来细

    微的蔷薇香味,但决然冲不掉从小河散溢出的一股股臭味。在这不大的水面上,

    永远漂浮着菜叶、秽物和动物的粪便

    王则「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暗暗骂道:「这肮脏的城市!」可是,这个

    肮脏的城市有她,这个美丽的女人!她的全身上下颤动着异样的春情,起伏的胸

    膛,别致的嘴角,无不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她像美丽幽深的西树林,昏黑而深邃。我期盼着与她的约会,虽然还要赶

    许多里地」他嘴里喃喃念着弗罗斯特的诗句,想象当时创作的意境和象征,

    忽然间神游物外。

    「嘿,到了。王老师,你在想什么呀?」木兰讶异地看着他心中怦然一动,

    他若有所思的表情,有些略似死去的丈夫,沉郁斯文,或许这也是老师所特有的

    吧?木兰自嘲地笑了笑。

    王则以为她在笑他,嘿嘿干笑几声,在后脑勺上挠了挠,「对不起,忽然想

    起没有给曾老师买些纸钱,实在不好意思。」

    「少来了,又不是外人。」木兰斜乜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打开门,「阿声,

    你看是谁来了?」期中考完了,又要面临着毕业考,儿子这几日一直猫在家里的

    小阁楼里苦读。眼见着儿子这般认真,看来将来必有成就,木兰实是喜不自禁。

    曾亮声哎了一声,从阁楼上跑了下来,看见王则,顿时有些拘谨,只是怯怯

    地叫了声:「您好,王老师。」

    「王老师,你先坐。」木兰招呼着,顺手从柜子边摘下围裙,别在腰间。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王老师倒水去?」

    王则笑着说,「好的,你忙你的去吧。」说完拉着曾亮声的手,径自坐在一

    张长条椅上,「作业温习得怎么样了,有啥不懂的地方跟老师说说。」

    「呀,王老师,也没啥子。我这做了些题目,要不您给看看?」曾亮声憨厚

    地搓着双手,有些儿不知所措。

    「好的,我这就给你辅导一下吧。」王则爽快地点点头,所谓爱屋及乌,不

    看学兄曾根茂的面子,也要看在木兰的花容月貌上,他顺手拖过一把椅子,示意

    曾亮声坐下。

    ************

    木兰蹲在厨房里洗着空心菜、红萝卜和大白菜,这些东西都是日常所吃,虽

    然便宜,但很新鲜,每次木兰都要把它们煮得可口可心,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样

    子,便是她一天当中最开心的时候。

    她一向喜欢烹饪一类的东西。以前小时候,她常常把采摘自屋后的青菜做成

    美味的佳肴,让疲惫一整天的父亲来后,顿时忘记满身的痛。

    而那时,父亲便会亲热地抱着娇小的身子一阵猛吻,生硬的胡子总会刺得她

    脆生生的叫喊出来。每每思及于此,她就会想起,还在西北高原上孤独生活的父

    亲。

    该是把父亲接到这里住的时候了。她心里想着,要不是父亲一直舍不得离开

    那个守寡的胡氏,她早就让丈夫把他接到家里来了。这个专克老公的狐狸精!她

    呸了一声,灶间的炉火一下子升高了。

    「怎么了,是不是呛到了?」伴随着熟悉的咳嗽声,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

    身后,木兰不用头也知道,是自己的公爹曾佤子。

    自从那天昏倒之后,经过一番静养和药粥的调和,曾佤子原本苍白的脸色日

    渐红润,一点儿也不像是刚丧子不久的老头子。曾佤子是一个满肚子淫词秽句的

    民谣歌手,曾经有电视台来采访过他,并录了个专题节目,当然其中的歌词都改

    成了歌颂中国**和改革开放的赞词了。

    木兰记得,当初还没过门时,就常常在村口听这个未来的公爹唱着:「哎哟

    哟妹子家里我去过哟,有一个当当肥肥的磨。哎哟哟尕妹子怀里我睡过

    哟,一股烧人的火」

    在这片荒瘠的土地上,有这种歌,这种即兴随情的歌,能让你忘了今日的无

    粮与缺水,沉醉在对异性甜甜的幻想里。

    木兰就是在这种俚俗歌声里长大的,当初朦朦胧胧,到了大时,明白歌词里

    的含意,不免有些害羞,但又喜欢这质朴真实的旋律,只能别过头去,或是躲在

    屋子里,细细地谛听。而今,人已老,歌已逝。只是倔强的曾佤子并不服老。

    「没,没啥。爸,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跑来干啥呢?」木兰没有头,感

    觉到公爹已走到身后。曾佤子嘴里嗯着,脚步却也不再向前,只是静静地站着。

    木兰脖颈间的肌肤白得诱人,琥珀的色泽,泛着些微月的朦胧暧昧。到了城里生

    活的儿媳妇变得比往昔白皙鲜润,不复当年刚过门时的晦涩酸辛了。

    曾佤子沉沉地吸了口气,喉间的那口浓痰在嘴里绕了几圈,终于还是咽了下

    去。「好媳妇,是什么客人,敢情还要加菜?」

    他的呼吸几乎要触及了她,她轻盈的身子一颤仍是没有过头来,只是嘴里

    哎了一声,「爸,是阿声的老师来了。今天是根茂的三七,您老人家忘了吗?」

    「不敢忘,怎么会忘?木兰,好媳妇,你,你好这些日子难为你了。」

    曾佤子说着,轻轻地在她的香肩上拍了拍,看似无意,其实有心,这手在香肩上

    逗留的时间稍稍比平日的长了些。

    木兰微微一震,如果不留意,倒也不觉得异样,嘴里咕哝着,「也没什么,

    爸,你这些日子见好了,也要出去走动才好,不要总是憋在家里。」公爹这几天

    下来,神情有些古怪,可别

    一想到十几年前的那一天,她顿时脸染如霞,连脖子都红了。

    那是婚后一个月左右的光景。小两口成天形影不离,窝在房里不停地说着悄

    悄话,说完了就不停地**,几天下来,曾根茂日渐消瘦,眼睛也是红通通的,

    白天常打瞌睡。

    根茂他娘是过来人,自然明了这是睡眠不足,纵欲过度的结果。有一次不经

    意碰触到木兰的胸部,她竟然「哎哟」的叫了起来,显然是俩口子**时留下的

    伤。

    根茂他娘忍耐不住了,有一日拉着曾佤子就说,「其实也该让木兰家看看

    了,你也不看看咱儿,都变什么样了?」

    曾佤子笑嘻嘻的不以为意,「小两口新婚,男欢女爱的,没啥好担心的。当

    年我娶你时,不也是一样吗?嘻嘻嘻」说罢就在老婆子身上上下其手,这老

    逼虽干涩,仍是有些温度的。

    「去去去,老没正经的!」根茂他娘甩开曾佤子的手,拉开院门,「我去翠

    花家了。」

    曾佤子却是心中一动,新媳妇儿长得齐正好看,那是村里公认的。这女娃是

    自己打小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动上门要来自

    家当儿媳妇的。

    大儿媳秀芹原来身材也很高挑,可自打生了娃之后食欲大增,身材就开始变

    形了,臃肿不堪。还爱吃大蒜,一张嘴就是冲鼻的大蒜味,恶心透顶。

    光鲜的蔬菜是许久没吃了。自打去年在大儿媳的床上被大儿子捉了之后,曾

    佤子收心了不少,可久违的**今日却被老婆子的一句话给勾起来了。他看看院

    子,只有几只鸡在啄着地上的砂子,枣树的枝叶间,蜘蛛正忙着织捕食,他吞

    了口唾沫,蹑着脚步,走到了根茂房间后面的窗户下。

    一段似断似续的呻吟声从窗户的罅隙透出来,接着就听见木兰在说话,「好

    了,根茂,你就省省力气吧。明天你也该出门帮忙做些事了,别整天就想这事,

    你去照照镜子,瞧把自个儿整成什么样子?」

    「没事,田里的事我爸说了,叫大哥做,我安心的教我的书。」曾根茂不以

    为然,他对师范毕业后把他安排家乡教书一直耿耿于怀,这穷乡僻野谁都想着

    逃出去,可自己出去了竟然还来。不过,如果没来,也娶不到这般标致的媳
123456...2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