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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莽莽苍苍着一大片涅白,极似未化的冰霜,又如散落的冰棱。

    呀,这是一片春的树叶呀,抖擞着浓密如彤云的枝叶,也许要过许久以后,

    才能欣赏到这片绿意盎然。沿路阡陌的风是鲜活的、深绿的,鼻翼之间满是野花

    的幽芬,还有俯手可拾的娇红浅黄,深蓝嫩青,仍远远不如她股间的晶莹。

    「曾亮声,你去哪儿了?」

    初听到这脆生生的声音,曾亮声不禁有些惊乍。他一转头,只见一个留着短

    发的女孩亭亭玉立在一片油菜地的边缘,一旁淙淙流淌的小河正哗哗地从她背后

    流去。她就像兀立在她左边的那棵很不起眼的苦楝树一样,树冠尚未逸出绿云,

    枝干上垂着黄色的种籽,坚硬而结实。

    「细妹,你怎么在这里?我去王老师家了。」

    刘细妹是他的同班同学,家里处境甚至比他还贫因。最近,她的父亲好像要

    她退学,说反正就算是考得上也读不起,不如早点帮家里干点活,贴补家用。其

    实,许多人都知道,她父亲是嫌弃细妹是个女娃子,迟早是个倒贴的货。

    「我,我到菜地里摘些菜去。你,你,是王老师给你补课吗?」刘细妹的

    眼里满是羡慕的目光,在她们班里面,谁都知道曾亮声是班里老师的宠儿,书念

    得好,人又长得漂亮。

    曾亮声走近她,见她的手正捻着衣角,一绺细细黑发披撒在她的额头,衬托

    着她的脸白皙细腻。大自然其实是最公平的,给这穷苦人以许多有钱人所没有的

    天然清秀,这是从蔚蓝天空里飘来的云彩,明媚而阳光,是城里阔太太们所梦寐

    以求的容颜。

    与冯佩佩惊心动魄的一场**,让曾亮声彻底地改变了审视女人的角度,他

    似乎一下子长大了,懂得怎样欣赏女人。怎么以前没注意到刘细妹原来是这般好

    看呢?

    「没有呀,王老师说要给我些复习资料。喏,在这儿,你要不要看看。」曾

    亮声扬着手中泛黄的书本。

    「真好,真的?我可以带家看吗?」刘细妹欣喜地看着他手中的书本,满

    眼艳羡,尽览无遗。

    「当然,不过可有条件的。」曾亮声见她这么热中,不禁起了邪恶之心,想

    看看她衣裳下的那片潮湿,是否也像冯佩佩般的**。

    「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给你。」刘细妹大喜过望,丝毫也没感

    觉到他的不良用意。

    「真的,你可不要恼我,否则我就不说了。」曾亮声眼里透着一股邪气,体

    内的一团火一直升腾着燃烧着,鼓动他上前贴近她。

    刘细妹有些诧异,退后一步,「我怎么会恼?你快说,要我做什么事情?」

    「你让我亲一下嘴,我就给你。」曾亮声轻声说着,走向前一步,嘴巴几乎

    要触着她的脸了。

    刘细妹的一张脸登时羞红得像烂熟的柿子一般,身子又退了一步,靠在了那

    棵苦楝树上,气愤地骂道:「曾亮声,你欺负人!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真想不

    到,想不到,你你是这种人」

    她心中原本甚是喜欢曾亮声,今天见他这样无耻,不禁大失所望,伤心之余

    再加上恼怒,眼中顿时流下许多眼泪。

    曾亮声见她如此气苦的模样,心下不禁暗自懊悔太过唐突无礼,马上收起轻

    薄的样子,道歉道:「对不起,细妹,我,我只是开开玩笑,你别当真。你

    你说过不恼我的。」

    刘细妹泪眼涟涟间见曾亮声颇有悔意,心下也释然了,「你,你以后不许再

    这样羞辱人!我,我虽然贫苦,可我不是那种任人凌辱的人」

    她顿了顿,哽咽道:「我身后这颗苦楝树是我阿妈陪我栽下的,从苗芽出土

    到长成材,三年内要经过三次夭折和砍伐,否则就会被虫蛀空,所以苦楝树也叫

    苦命树。我阿妈说,咱们人穷志不穷,要活得像它一样,坚强刚毅,折不挠。

    曾亮声,我以前看得起你,你,你不要叫我失望。」

    望着刘细妹义愤填膺的样子,曾亮声愧意丛生,他摇了摇头,道:「细妹,

    你不要再说了,我好惭愧。这样吧,我把英语和数学资料先给你看,语文和化学

    资料我拿家,等我们看完了再互相换着看,好不?」

    他诚诚恳恳地握着刘细妹的手,轻轻摇了几下,感觉到她的手心潮湿冰凉。

    刘细妹「嗯」了一声,「好吧,谢谢你。天色已晚,你,你要不要去我家吃

    饭?」她神色缓和下来,眼中既有欢喜,又有几分感谢。毕竟,他对她是好的。

    「不了,我妈还等着我呢。细妹,你有空可以来我家,我那儿还有些书,你

    也可以看看。」曾亮声其实本性并不轻佻,刚才那样子其实也是因为天性中邪恶

    的一面被挑了起来,被刘细妹一番义正辞严,犹如浇了盆冷水,清醒了许多。

    「好的,你先走吧。我还有事要做呢。」突然刘细妹想到了什么,脸红了,

    轻轻挣开了他的手,急忙转身跑了。

    曾亮声见她腋下夹着课本,轻盈奔跑之时,姿态优美,不禁痴了。

    ************

    乡间的夜雾,初起时很轻很淡,于半月梳下的金光中袅袅升腾,如母亲浓睡

    时发出的阵阵呼吸,那么温柔那么恬适,幽香缕缕,缠绵于路边挺立的水杉、白

    杨、洋槐以及田畴深处的河阡陌之间。

    曾亮声步履轻快,很快就穿过小巷到家中。

    家门虚掩,曾亮声一推便开了。母亲背对着门,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中拿

    着针线,正在做活。柔和的灯光下,舔湿了洁白的线,母亲润润地捻细了,送进

    幽微闪亮的针眼,穿过去,轻轻一扯,便牵扯出来。这一丝一缕,带着绵长的纤

    细的柔情,也带起了曾亮声儿时绵长的记忆,还有胸中涌动的稚子之情。

    「妈,我来了。」曾亮声柔声地叫着母亲。因为要贴补家用,木兰找了家

    民政服装厂,引些针线活家里做,先把一些碎布片缝成搭攀,再把这些搭攀缀

    在毯子的边缘。

    「嗯,来了,饭菜都在桌子上,我刚才加热了,快些去吃吧。」木兰并未

    头,她的手法熟练,全神贯注地对照着纸上描好的图案做,生怕做错了。

    「爷爷吃好了吗?」曾亮声没看见爷爷,他装上两碗饭,母亲总是要等着和

    他一起吃,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

    木兰站起身来,仔细叠好手中的毯子,「终于做好了。你爷爷出去逛街了,

    说是在家里闷得慌。」

    其实,她是在说谎,曾佤子是和她吵完架后气冲冲地出门的。起因就是曾佤

    子要木兰跟那个王则老师少来往,说这小子不怀好意。木兰却是冷言冷语的说,

    恐怕不怀好意的另有其人,公公心知肚明。

    这下子曾佤子可是不干了,不依不饶的非要木兰说是谁不怀好意了。他虽是

    心中有愧,但毕竟是木兰的公爹,在老家,这可是绝对不能挑战的权威。哪晓得

    木兰自从跟着她老公到了镇上后,竟是变得有些有恃无恐了,全不将他这当公公

    的放在眼里了。

    木兰嘿嘿笑道:「我说公公,大家心照不宣吧。其实你身子骨也好了,可以

    乡下去了吧,婆婆年纪也大了,身体也不好。」

    她想,既然撕破脸了,不如就此下逐客令,省得老是整天的在眼前晃悠着,

    心烦。

    曾佤子气得是全身发抖,差点就背过气来。他指着木兰连说了几声好好好,

    就再也说不下去了,转身把门一甩,就跑出去了。木兰轻蔑地看着他,也没理会

    他,心想这老家伙也跑不到哪里,等会肯定又灰溜溜的来。




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07-09)
    (七)暧昧春情

    刘细妹边走边想着适才自己激愤的神态,可能把曾亮声吓坏了,忍不住哑

    然一笑。其实,在她内心深处也是颇有几分欣喜的。原想在他心里,哪有我这穷

    女孩的地位,没想他竟会把我放在眼里,甚至还来调戏自己。她手里拿着几张数

    学和英语模拟试卷,这是她一直想得到却不敢想的东西,曾亮声的这份慷慨也叫

    她心里十分感动。

    对于她来说,家是她不想却不得不的那扇门。父亲刘老根人倒是长得五

    大三粗,大字不识几个,整天就知道酗酒耍酒疯,平时不喝酒时,却又是大话连

    篇,吹牛吹上了天。刘细妹一直闹不明白,怎么母亲会嫁给这种人?

    走到门口还未来得及开门,就听到身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叫着,「二姐,你

    别进去。」

    她不用头也知道是三刘多,这是个机灵鬼,嘴巴甜,很讨家里人欢心,

    又生得胆大,有时刘细妹晚上出门,便时常叫他同伴而行。

    「怎么了,你在门外干什么?」

    「你不要进去,爸正跟妈那个呢。」刘多一脸诡异,似笑非笑,看着这个年

    长自己一岁的姐姐。

    「啊!」刘细妹满脸通红,又看见一副赖皮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狠狠

    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你又怎么知道了?你又偷看了?」

    她想起上个月刘多在厨房里偷看父亲和母亲亲热,正好自己到厨房拿火柴,

    无意当中也看见了那个火热的场面,下身无毛的阴牝不自禁的竟沁出了些粘汁。

    特别是那眸时火辣辣的目光简直像是要剥光了她的衣服似的,令她不由得

    又羞又怒。

    此刻,刘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又来了,放肆而大胆,停留在了她日渐鼓起的胸

    脯上,黝黑的脸上隐约着若有若无的邪气。她想起了刚才曾亮声轻浮样子,不正

    是眼前这个坏小的神气一般无异吗?

    「姐,咱们再一起看怎么样?」

    刘多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活脱脱的像个小猴子,让她又气又好笑。气的是这

    小子读书不正经,却对这种腌臜事兴趣多多,好笑的是想起了那次和他一次看的

    时候,他摇头晃脑唉声叹气的滑稽样子。

    「不行,快自己的房间去。」

    她家有三间厢房,刘多和她大哥刘高住一间,在最右边,她则住在中间,最

    左的那间正是父母亲住的,然后往北一拐紧邻着厨房。上次细妹就是和刘多从厨

    房的缝隙偷看到父母敦伦的景象。

    她有点奇怪,怎么刘多刚才没去看,却站在门外等着她。

    不等她狐疑的眼光掠来,刘多就嘻嘻地凑上来,「姐,他们刚进去,肯定没

    那么快。我瞧妈好像不太乐意。」

    刘细妹「呸」了一声,「你又怎么知道妈不太乐意了,也不羞耻,小小年纪

    懂得什么?」

    她轻手轻脚地进了院落,几只母鸡正趴在地上啄着沙子,那只大黄狗懒洋洋

    地蜷缩着身子在厨房的门槛上打瞌睡。母亲的房间里若有若无的说话声透过窗户

    传了出来。

    「我说当家的,你还知不知道羞耻呀?你要做也要等晚上孩子们都睡了再来

    吧。」

    「这不孩子们都不在家嘛老太婆,你就让我吐出来吧,憋着难受。」

    「要是他们来呢?你不识羞,我却识得。」

    很快,房间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起初是压抑的,不太情愿的,接着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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