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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苑心宫(续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月娘道:「吴风已经在奴家房中睡下了。」

    石亨又道:「你和他……」

    月娘幽怨地看了男子一眼,低声道:「吴公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到一个

    时辰就要了人家三次,奴家实在挨不

    住便哄他睡下了。」

    石亨疑道:「那吴风年少风流,这般轻易被你哄下?可……可曾有不快?」

    月娘微微一笑,起身向内行去,掀起珠帘,斜倚在床沿上,痴痴笑道:「奴

    家看那吴公子思母之情甚深,扮作他

    的娘亲,让他吃着人家的奶,变这样哄睡了。」

    石亨跟着进入帘中,故作怒状,「胡闹!」

    月娘微微伸了伸发酸的小腿,轻声道:「大人放心,吴公子确实愿与大人

    作。」

    石亨叹道:「那便好,只是……苦了你啦。为了我的事,竟叫你去服侍别的

    男人!」

    月娘眼角一湿,想起了往日石亨的多番照扶,关怀备至,一滴清泪不争气地

    落了下来。石亨见美人垂泪,不由心

    下一软,将佳人揽入怀中,温柔道:「你也累了一日,便在这睡下罢!我明

    日还要入宫面圣,今夜就不缠你了,你好

    生歇息。」

    这一夜,月色黯淡,乌云笼罩,似乎预示着暴风雨的到来。

    京城,皇宫

    第二日早朝,朝堂之上已然炸开了锅,两派朝臣争论不休。而争论的焦点,

    正是于国家稷有大功的少保于谦。

    廷上争斗的气氛愈演愈烈,双方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朱祁镇不得不提

    前宣布散朝,改日再议

    御书房内,朱祁镇埋首案前,看着朝中大臣呈上来的奏表。眉头越皱越紧,

    朱祁镇抬手轻捏太阳穴,思着今日

    早朝的变故。

    「启禀陛下,自陛下复位以来,于谦称病不朝,暗中扶持襄王之子朱祁镛,

    欲图谋反,其心可诛啊!」

    「启禀陛下,微臣家仆日前曾见于谦于府中密摆筵席,所邀宾客入府时皆遮

    遮掩掩,似是军中将领。谋反之心,

    昭然若揭!」

    「启禀陛下,于谦假病不朝,欺瞒君上,便已是大不敬之罪了啊!此人决不

    可宽恕!」

    上奏书,朱祁镇微微伸了一个懒腰,看到此时身旁伺候的太监换成刘芒,

    疑道:「怎么今日换你了,曹吉祥他

    人呢?」

    刘芒小心道:「陛下,曹公公昨日染了风寒,早朝后更是头痛欲裂,遂叫

    奴才前来伺候陛下……」

    朱祁镇摆了摆手,道:「罢了,朕要一个人出去走走。对了,你命人去将吴

    风请来。」

    刘芒低头称是,便快步离开了。

    皇宫另一边,凤雪宫前,下朝后的吴贵早早等候在门外。此时吴贵自是欣喜

    不已,昔日二夫人那不食人间烟火的

    绝美风姿,三年来时常萦绕于脑海中。而昨日见其芳容依旧,仍如二十些许

    的年轻少妇一般,美艳动人。

    片刻后,一个乖巧的宫女探出宫门,将吴贵迎了进去。

    御花园中,朱祁镇负手立于亭中,身后跪着一位英气勃发的少年,正是吴风。

    朱祁镇转过身来,缓缓道:「起来吧,可知朕唤你来何事?」

    吴风恭敬道:「微臣不敢揣度圣意。」

    朱祁镇接着道:「无妨,今日早朝之争想必你也听说了吧,于谦是你的老师,

    对你信赖有加。朕,想听听你的看

    法。」

    吴风道:「老师确有假病不朝之行,但绝无谋反之心。至于襄王之子,臣

    目前尚无实据,不敢妄下判断。」

    朱祁镇叹道:「于谦于稷有功,更是治世能臣,朕本当以重用,奈何…

    …」

    吴风细细思量,突然启口道:「陛下,微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祁镇眉头一挑,道:「但说无妨!」

    吴风理了理衣襟,踏前一步,轻声道:「微臣本是金陵一介书生,蒙恩师不

    弃,多方引荐,一路提携才有今日之

    吴风。然陛下复位以来大肆封赏那些复辟有功之人,老师虽也受了些赏赐,

    但到底不比代宗时所受之荣宠,因此才有

    了假病不朝之行,怀念代宗之心。」

    吴风顿了顿,用余光瞟了一眼朱祁镇,继续道:「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老

    师纵然有治世之才,但到底是代宗之

    臣。代宗若无过失,陛下如何正名?当日陛下复位时列出代宗数条罪状,若

    此时一意维护老师,将以何名义除旧立新

    ?又将如何面对群臣非议以及天下悠悠之口?陛下英明睿智,自当理解微臣

    一片忠君爱国之心!」说罢,吴风再次撩

    袍跪下。

    朱祁镇虽刚愎自用,但并不昏聩。此时吴风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同时触动了

    帝王最敏感的神经,这让本还陷入两

    难境地的朱祁镇瞬间在心中下了决定。

    只见朱祁镇面露赞许的目光,弯腰将跪于身前的少年扶起,笑道:「你与于

    谦有师徒情谊,却能在关键时以国事

    为重,朕心感甚慰。」思片刻,又道:「你母亲现在琳华宫内,平日很是

    想念你,去看看她吧……」

    皇宫,凤雪宫

    凤雪宫庭院内,两位绝色美人正于石桌前对弈。执黑子者正是凤雪宫的人

    何若雪,一身素白单衣在寒风凛冽的

    初冬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而与之对坐的女子,身披一袭华贵锦衣,一看便

    知身份不凡。

    此时这位锦衣女子单手托腮,眉头紧锁,食中二指拈起的白子举在空中,不

    知该落在何处?棋盘之上,黑白二子

    盘根交错,相互围杀。但细细看来,白子的棋路似是早就被人知晓一般竟无

    处落子。何若雪也不着急,端起桌上的茶

    盏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小口,静静地等待锦衣女子。

    片刻后,只见锦衣女子沮丧道:「何姐姐,我认输了……」

    何若雪看着面前的美人,眼角露出淡淡的笑意,道:「方雪妹妹不妨再考虑

    考虑,这便认输了?」与何若雪对弈

    的女子正是出身江湖的前朝贵妃方雪,因助朱祁镇夺位有功,位份俸禄不便。

    方雪也摇身一变成为新朝贵妃,颇受朱

    祁镇看重。

    方雪幽幽道:「人家走地每一步,都好似被你看穿似的,没甚意思!亏我平

    日还自诩棋艺了得,没想到在姐姐面

    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何若雪连忙安慰道:「棋于你我本就是个消遣,个乐子罢了,何必将输赢

    放在心上。」抿了抿水润红唇,接着

    娇笑道:「你说对么,我们的方女侠!」

    方雪娇嫩的脸颊微微一红,羞笑道:「在姐姐面前,我算哪门子女侠,净打

    趣我!」能在这样寒冷的院落里身着

    纤薄单衣,不是脑子坏了便是身怀高深内力的绝世高手。很显然,有如此精

    湛棋艺的何若雪不会是前者。

    何若雪自搬至凤雪宫后,由于性子清冷,鲜少与后宫之人交往。而同为江湖

    出身的方雪贵妃,自那日夺门之变看

    出何若雪露地一手绝世武功,心中十分仰慕,有事没事就跑去凤雪宫拜访。

    而何若雪对这个出身江湖的漂亮妹子也十

    分喜欢,这一来二去两人便相互认作了姐妹。

    此时天气渐凉,何若雪正欲起身拉方雪进楼内说话,忽闻一位宫内侍女小跑

    过来,低声道:「启禀娘娘,曹公公

    已经在门外候了半个时辰了。您看……」

    何若雪听罢,不由一声轻笑,扬声道:「叫他继续候着,没见我们姐妹俩正

    在说体己话!」

    那侍女无奈,既怕得罪曹吉祥,又不敢忤逆子的吩咐,只好硬着头皮向宫

    门外行去。

    方雪笑道:「既然姐姐这还有客人,那妹妹就不叨扰了,咱们改日再聊!」

    又俯身何若雪耳畔,轻声道:「姐姐

    莫要任性,曹公公现下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还是莫要得罪为好。」言罢起

    身告别,带着贴身宫女离去。

    待方雪走后,空旷的庭院内只剩何若雪一人。只见她对着远处一颗梧桐高声

    道:「别躲了,出来罢!」

    顺着何若雪的目光看去,果然在一颗梧桐树后蹿出一个人来,正是吴贵!在

    旁伺候的宫女们乍见树后竟跳出个的

    中年男子,头悬冠帽,身披朱衣,竟是一副太监装扮。一个个不由轻掩小口,

    面露惊讶之色,心道这曹公公怎如此唐

    突,竟自己偷跑了进来,还躲在树下!

    吴贵昨日受了何若雪的「邀请」,喜不自胜,下了早朝便告了病假急忙赶来,

    谁知被堵在院外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无奈之下听到院内隐约有女子交谈,心知朝思暮想的美人儿就在里面,便

    施展功夫瞧瞧潜了进去。此时被何若雪发

    觉,尴尬笑道:「奴才在院外等候许久,日头甚毒,便……」

    「便从院内了一颗梧桐遮阳纳凉!」何若雪一边走向吴贵,一边接上吴贵

    的话头,脸上露出浅浅笑意,眉眼弯

    弯,晃花了吴贵的双眼。吴贵也未细想,点头称是。在旁服侍的宫女一个个

    掩口娇笑,心想这大冷天的,在外晒晒太

    阳还差不多。梧桐的叶子都掉没了,枯枝底下纳哪门子凉!顿时弄得吴贵一

    个大红脸。

    何若雪走近吴贵道:「走吧,进屋说话!」接着便领吴贵向屋内行去,行走

    间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吴贵

    道:「才练至气机便敢来我这凤雪宫偷听……」吴贵面色一惊,不由摇头苦

    笑,就知骗不过这深藏不露的二夫人。

    凤雪楼内,何若雪亲自为吴贵斟茶。微笑道:「这是新从江南运来的大红袍,

    尝尝看,味道可曾有变?」

    吴贵接过茶盏放置唇边轻抿了一口,细细味,心中感交集。

    三年前,同样是一壶大红袍,同样是眼前的女子,吴贵甚至能猜到接下来会

    是那个同样的问题,要风,还是雨?

    屋内一时静了下来,静地只能听到炉内的炭火声,二人默默地品着茶,谁也

    不曾言语。良久,吴贵将茶盏轻轻放下,

    叹道:「二夫人的大红袍,一如当日!」

    何若雪似是也陷入到忆中,轻轻道:「贵叔,你可知我当日为何来这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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