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能帮助几十万平民吃饱肚子。但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的战士们有权利享受这
些东西,他们赌上了自己的性命,保卫了新人类。
按照燃墟所说的,我做了军备,以期在我们登陆光面的时候起到必要的作用。
凭借威信和士气,整个军团已经被凝聚成了铁板一块。要知道,第三军团已经是
新人类中战绩最为辉煌的部队了。
身边的伙伴们已经习惯于在清早起床之后登上最上层的甲板,尽情呼吸那变
得清凉而新鲜的空气。他们终于可以享受来之不易的安宁了。
我也一样,只是心中被挖出了一大片无法填充的空白。
心里面没有悲伤,因为我早就看清了自己选择可能会带来的结局。我没有做
错什么,我知道自己做了正确的事情。
在fey死去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埋
葬fey的时候,我清晰的告诉过自己,如果她可以不死,那么我宁愿从来没有
认识过她。
而我对初邪的感情,要远胜于fey。所以这足以让我超越这段恋情终结所
带来的悲伤。
心中所拥有的甚至不能叫做空虚。空白就是空白,并不是空虚。
初邪所在的那片重量,被移除的一干二净。我现在就像是一个被搬空了家具
的房间,只留下了洁白的四壁和冰凉凉的地板,只有些许划痕和印记证明着某种
东西曾经的存在。
我果然成熟多了。如果悲欢离合只是人生命里瞬息就可以划过的流星,那么
我只要静静的欣赏就可以了。
然而唯一无法改变的是,在深夜的梦中,你会无数次看到流星闪光在瞳孔中
灼烧下的伤痕。
在不经意之间,我再次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我会笑着聆听伙伴们的谈笑,偶
尔指摘一下年轻人们的剑术,跟着方先生学习新的剑招。只是,我说话的次数越
来越少。
从那一日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初邪。
旧反抗军的飞艇群距离第三军团的指挥飞艇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如果我想的
话,几分钟之内就可以见到她。但是我没有这么做,或许是因为胆怯,又或许是
怕她的身影会把自己内心那近乎无尽的空白在呼吸之间变成疼痛。
吃完晚饭之后,我就会回到奥索维曾经拥有的那个小小的房间。有的时候我
会翻一翻他所留下的书,有时候则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床上,一直到深夜为止。
我知道,自己的举动并不正常。因为想要接受初邪的离去,我需要的是很多
很多的时间。在那之前,我希望自己能够尽量减少自己的痛苦。
所有的同伴和下属都非常默契的配合着我。他们从来不提任何关于初邪的事
情,也没有对我嘘寒问暖。他们知道,自己正常的生活就足够了,剩下的事情是
我自己才能够解决的。而我要做的就只是让时间替我带走一切,然后重新和他们
汇合在一起。
只是我明白,时间带不走一切,只会帮助我们接受现实,至少对人类来说如
此。
里奥雷特们经常将一句话挂在嘴边:你们人类时间短暂。
为了将初邪尽快的从我的脑子里淡化,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练剑。指挥飞
艇的甲板几乎已经完全变成了我们的武术道场。
方先生真的是懒得动了,所以唯一能够跟我在无能量下过招的就只剩下了方
不凝。
最初的时候我们两个总是不得不让其中一个人使用能量来控制剑招的危险性,
但是到后来,我的剑术终于跟上了方不凝的步伐。我们两个会以让旁人瞠目结舌
的速度连续打上十几分钟,直到累的挥不动剑为止,而且总也分不出胜负。
当我使用普通制式长剑的水准达到了和神宫极为接近的程度之后,方先生短
暂的剑术教导也宣告结束了,虽说他几乎没有教什么东西,大部分时间都是不凝
在和我实战而已。
不凝和我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似乎真的把我看做了名副其实的师兄。
变得沉默寡言的我,被她当做了最好的倾诉对象。她和我讲了很多很多关于
大师兄秦人和她之间的故事,而字里行间则无法抑制的流淌着她的思念。
秦人当初所在的公会早已被dreams吞并了,而作为首席战士的他现在
毫无悬念的成为了破霜麾下颇受重视的角色。但是我没有劝说或是鼓励不凝去找
他,因为我知道这种事还是需要当事人自己来拿主意才行。
我想,大概没有人可以真正给其他人勇气。
在方先生的指导下,年轻人们的战斗水准以难以想象的程度在上升着。胡狼
和胖子进行过一次高能量的对抗,似乎能量等级已经超过了五级的样子。以他们
那种相互之间不服输的风格,现在应该基本都处于这个水平。
唯一不一样的是小龙雀,这个继承了和梅尔菲斯相似基因的天才,在战斗技
巧上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她甚至可以在压制三个能量等级的条件下打赢阿杰他
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看着她鬼魅的身手、变态的反应神经和超常的身体协调性,我不得不承认,
基因工程的造物确实不是普通人类能够望其项背的。
这天,我终于忍不住叫着龙雀和我交了交手,然后我才发现原来这家伙和阿
杰他们打的时候其实还有所留手。在面对比自己强的对手之时,龙雀发挥了远超
自己平时水平的能力。
方先生的教导极大的发挥出了小龙雀本身的天赋。虽然她现在赢不了我,但
那只是因为她在身体条件上还不够完美。再过上三五年,等她的个子发育起来,
体力随着上升,我是一定打不过她的。
当她的那把短刀被拿在手里的时候,我就好像面对着一条露出了毒牙的毒蛇。
和我们这些战士使用武器的感觉不一样,龙雀的每一次攻击和防御性移动都带着
一种生物性的印照,仿佛那柄武器并不是一支被拿在手里的工具。
我反手持拿着神宫,选择用我最不擅长的贴身方式和龙雀打在一起,以期能
够得到一些锻炼。而且,当金属刀刃相格,碰撞迸发的火星落到手臂上的时候,
那种刺痛会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突然从船顶的远端出现了。我用余光扫过去,赫然发
现那是毕露兹带着初邪飞了上来。
瞬间的走神,紧接着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格挡动作微微的凝滞,让龙雀的
刀脱离了我的防御范围,在上臂留下了一道七八厘米长的口子。伤口不算太浅,
血很快就流了我一手。
「啊!对不起!」小龙雀失声说道。她已经尽量收手了,但在那种情况下还
是太勉强了。
「呵呵,这局可要算你赢了。」我轻轻松松的开了个玩笑,捂着胳膊飞了下
去,准备去医务室。阿杰想和我一起,我挥挥手没让他跟过来。
在战斗中走神,然后还被小姑娘给砍伤,这让我感觉有点难为情。但这似乎
也是一个不错的借口,我像是要逃跑一样,在初邪出现的时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里。
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胸腹之间那纠缠粘稠的感情,所以我不想看见她,至少现
在不想。
进了医务室,我找到了已经变得很熟悉的拉格妮丝。
「好不容易打完了仗,还是不老实……」她漫不经心的帮我用理疗器焊好伤
口,擦了药,又仔细的做了包扎。
「你这里现在挺闲的啊,我在这休息休息可以吧?」我岔开了话题。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是伤员啊……」我胡乱找了个可笑的借口。
拉格妮丝随便应了一声,没有理会我这个没有诚意的解释。
「随你便。但是别乱动东西,我好不容易才收拾好的。」
我笑笑,看她似乎不想再理我的样子,于是直接挑了张病床走了过去。
我躺在病床上,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伤口带来的疼痛感上。然而我的尝试并
不成功,初邪的影子不断盘旋在我的脑海里。压制下去的想念像幽灵一样挥之不
去,想要把深爱的女孩完全从生命里蒸发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忍不住想,她为什么会突然来我这边。是为了我?还是有别的事情?这是一
种折磨人的念头,可我却无法阻止它的诞生。
躺了三十多分钟,我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醒醒。」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一根手指头很不客气的戳着我
的脸。
我睁开眼,看到了卡门一副阴沉沉的表情。扫视了一圈,似乎拉格妮丝并不
在医务室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别戳我啊。」我无奈的说。
「有没有这么严重,真把自己当伤员了?不知道还以为多严重呢!这么娇
气!」
「我不是……」本来准备解释,但最终还是没能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因为这
种胡乱编造的借口会让我觉得自己越来越难堪。「找我干嘛?」
「龙雀不太对劲,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笑笑:「是不是打赢了我太兴奋了?」
「别废话了,你快起来!」
卡门这家伙脾气真是不太好,可能除了梅尔菲斯之外没人能制得住她……
我离开医务室,去了大厅。在大厅的一张沙发上,我看到了初邪。她坐在那
里,用双手捧着一颗青苹果,小口小口的吃着。毕露兹坐在她旁边。
目光相对,我们都没有避开对方的眼神。并没有点头示意,也没有微笑。我
们都知道,微笑对我们而言只是虚伪的表情,我们也并不需要示意。我们曾经对
对方太重要了,那并不是现在凭借简单的示好就能够抹平的情绪。
看到那个眼神,我却觉得平静多了。我们很默契,很清楚对方需要怎么样的
一种态度来度过这段时间。她没有做让我难受的事情,我也一样。
我不再看初邪,快步向小龙雀走去。她坐在大厅另一边,被阿杰他们围在中
间。胡狼不知所措的在旁边转来转去,很慌张的样子。
「她怎么了?」我拨开他们几个,问道。
「不知道……」大家纷纷说。
小龙雀坐在那里,目光呆滞而面无表情。她嘴里一直在嘟囔着什么,像是在
和什么人说话。这么一看还真是有些骇人,像是中邪了似得。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其他人。
「二十分钟以前!之前她还挺好的,跟你打占了点便宜,心里喜滋滋的。结
果一转头就这样了!」胡狼跳着脚,急的不行。
我打断他:「别着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么围着没用。艾丽娜,你过来
看着她,别让她突然乱动伤到自己或者其他人,累了就让人换班。」
话刚说完,小龙雀就站了起来。艾丽娜抬手想要拉她,被我阻止了。
「跟着,别拦她。」我说。现在我们毫无头绪,只能由着她自己动,说不定
还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像是在梦游,但是小龙雀走路走的又快又稳。我们跟着她出了大厅,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