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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了立场吧。」卡拉诺顿的话语中竟然带着一丝遗憾,或许是我听错了。

    「你比黑西斯会说话多了。如果当初他也能够有礼貌一些的话,可能就不会

    死了。我曾经以为,dreams的人都是像他一样的垃圾。」我赞扬了他一句。

    「人总是会犯错。他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你认为自己选对了?杀了我,破坏了我们的行动,你们的命运又会如何呢?

    新的世界,和与旧人类你死我活的战争,你们为什么要选择后者?」。

    「我们并没说一定要选择战争,只不过执行这个计划的人,不一定要是初邪」。

    我点了点头:「原来所罗门也并不是死脑筋一根」。

    卡拉诺顿叹了口气:「你没必要以这种方式拖延时间,因为时间对我们来说

    并不重要。你还有什么遗言么?我可以替你转述」。

    我摇了摇头:「遗言就不必了」。

    我用能量将自己升高了一些,对着dreams的队伍大声叫出了一个名字。

    「安娜苏西娅」。

    卡拉诺顿被我的举动弄得有些奇怪,他大声回应了我。

    「安娜苏西娅不是杀手团的成员,所以并不在这个地方。你是想让她帮你求

    情?你这种战士不可能会做这种事……那么,你是想告诉她什么?」。

    「你错了,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在你们的队伍里面」。

    「为什么?」。

    「你很快就会明白」。

    卡拉诺顿没有再说任何的废话,他挥了挥手,整个队伍跟着他向庄园的方向

    前进。而留给我的三十个对手,向我的四周散去,大幅度的开始提升能量。

    不同颜色的能量风暴在黑夜里爆发了出来,数十道能量的轰鸣震碎了海崖下

    的浪声,无可阻挡的能量冲击将周围所有的树木连根拔起,掀出了一大片光秃秃

    的空地。

    而我,迎着呼啸而来的海风,喊出了那个久违的名字。

    「苍缀,契约装甲」。

    「明白」。

    动人而温柔的嗓音在我的心底回应着,那股陌生而熟悉的力量从我每一滴血

    液之中渗透了出来,细密轻薄的甲胄缓慢地覆盖了我的整个身躯,它坚定地蔓延

    着,夹杂着浓烈红色的血脉纠缠上了甲胄的外层,像蛛网一样遍布了苍白的表面,

    直至我的头颅也被吞噬其中。

    大概是三个月之前,苍缀的声音时隔数年再次响起。

    她的次元城已经伫立在了深渊之中,所以她回来了,带着曾经那恐怖而强大

    的力量一起。

    我曾经用这股力量与镜厌匹敌。而现在,已经建立了次元城的苍缀,更是获

    得了几乎不会枯竭的力量源泉,她可以提供给我的是超越过去极限的能力。

    苍缀的契约装甲如同虫茧一般将我全身包裹,身上如动脉一般跃动的鲜红脉

    络像是在缓缓的呼吸着。它仿佛将我与整个世界剥离,然后赐予了我更高权限的

    零移使用规则,我的变化刺激到了周围的对手,很多人也吼出了契约装甲的召唤

    咒语。我看着各式各样的、不同种族的契约装甲在我面前凝结,心中诞生出了一

    丝可笑的情绪——他们所拥有的东西和苍缀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我施展了第一次零移。有了苍缀辅助定位和高等级契约能量的加成,我在刹

    那之间就拦在了已经飞出很远的卡拉诺顿的面前。

    卡拉诺顿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对这个表情满意极了。

    「现在明白了?我只是不想误杀她」。

    卡拉诺顿大声发出向我进攻的命令,他身后的上百人一起向我扑了过来。

    我在身前放出了最大范围的零斩。

    最前面的数十名战士立刻就从空中掉了下去,被截断的身体和四肢化作了一

    蓬十几米宽的血河,在空中爆发出了夺目的红色。

    被能量烧焦的血液撒发出弄弄的焦臭味。刺激性的味道和色彩像巨锥一样凿

    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上。

    我没有浪费时间,因为要杀的人还有很多。

    卡拉诺顿的剑上的能量膨胀成了一道刺眼的光刃向我砸下来,但我是不可能

    被他砍到的。

    毫不费力的零移到他的背后,神宫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刀痕。在

    爆出的血肉之中,我看到了脊椎和肋骨的白色。

    接着是更多的人冲过来。

    我以完全不可预知的姿态出现在每一个人的身后,然后将神宫送入他们的身

    体,并且在追击者反应过来之前再次消失。

    参战者很快就意识到了全能量防御的重要性,无论我距离他们多远,身上的

    护罩都绝对没有减弱的机会。但是这对激发了契约装甲的我来说,也只是白费功

    夫。

    无数的血花在空中飞溅,因为挥剑而被零斩切断手臂的人,因为疏忽而被神

    宫穿喉的人,因为恐惧而不慎击中同伴的人,所有人都在狂叫着,他们的吼声很

    快就从愤怒变成了凄惨的哀嚎,以及用来壮胆的绝望尖叫。

    高级战士们激发了各种各样的能力,做了无数魔力手印,但他们只能看见我

    像鬼一样乱窜的身影,还有被我掠过之后从天上掉下来的战友。

    一张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在我的视野里出现,高频率的瞬间位移已经让我

    完全迷失了方向,但我只要还能够把手里的武器送到敌人的胸腔里面,就足够了。

    无人可逃,也没人能够触摸到我分毫。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我内心深处萌

    生,然后疯狂的占据了我的全部理智。

    在这个地方,想要活下来,就只能匍匐在地,绝望的哭泣,并乞求我的饶恕。

    我就是神,无人可挡的神。

    这些在普通人乃至其他战士中不可一世的顶级战士,我在呼吸之间就能够将

    他们碎尸万段。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为这个力量感到恐惧。

    但很奇怪,我并没有。在此时此刻,我只想要杀掉面前阻挡我的所有人,然

    后痛饮他们的鲜血。这难道是苍缀觉醒了血族血脉之后而对我产生的影响?我无

    从分辨,我只知道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力量不仅征服了面前的敌人,也征服了我自

    己。

    那是一种足以吞噬一切的贪婪欲念,想要紧抓着这种力量不放,想要更多的

    想用这股力量所带来的快感。这汹涌而来的**让我无限的接近了疯狂,看着一

    个一个的高级战士在零斩之下被折成两段,沸腾的热血就会直冲我的大脑。

    手里的神宫夺取了数十人的性命之后,对手们终于趁着我屠杀其他人的间隙,

    重新整顿了阵型。这些人都是经验丰富的高级战士,他们里面一定有人迅速的察

    觉到了零斩的作用方式,然后下达了减缓移动频率的指令。

    在没有高速移动的情况下,零斩便无法发挥最高的攻击效果。于是我也停止

    了乱窜,用能量将自己悬浮在空中。

    现在的我看起来一定像极了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

    上百名对手脸上几近崩溃的表情,也诉说着同样的事情。他们龟缩在一起,

    以无比恐惧的目光看着浮在他们面前的我。

    我看着自己沾满了鲜血的双手,然后才意识到,大概整个契约装甲都已经被

    浓厚的血浆所覆盖了。我没有做能量护罩,所以受害者们的血液便毫不留情的铺

    洒在了我的身上。

    这也便是苍缀契约装甲的弱点,能量护罩会限制零移的效果。要最大化的发

    挥它的效用,就必须以血肉之躯面对可能遭遇的攻击。这是刀尖上的舞蹈,只要

    能够完成一曲,它就会给你难以想象的丰厚报偿。

    一些召唤了契约装甲的战士,带着破败的甲胄,捂着伤口从地面爬起来,踉

    跄的和其他人汇聚在一起。那是一些在我零斩之下幸存的家伙。能够抵消零斩伤

    害的就只有借用深渊力量形成的契约装甲了,但它们的效果终究有限。

    有人在队伍中喊着什么,大概是在发号施令吧。我已经无从辨别对方说话的

    内容,因为单单是保持理智就已经耗尽了我全部的精神。

    十数个魔战士在地上分别开始画阵,看来他们是要选择另一种方式来应对我

    的攻击了。

    没有理由让他们自由自在的给我准备陷阱,所以我也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足够了么?我在摇曳的意识连接中向苍缀发问。

    ——随时可以。异体同心的苍缀很清楚我想要做些什么,她回应的非常迅速。

    次元城构架所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苍缀放弃了属于骸族的力量源泉,

    迈入了血族的领域。我能够感受到,她的力量得到了质的飞跃,身体也成长到了

    人类近二十岁的样子。

    虽然我不知道**的形态代表着怎样的力量变化,但苍缀无论在性格还是气

    质上似乎都定型了——就像当初我遇到阿纱嘉时候一样。只不过,苍缀从一个幼

    小的女孩成长到如今,只用了人类短短数年的时光。或许这就是当初很多里奥雷

    特对我所提到的,苍缀的所谓「天赋」。

    我抬起双手,身上沾染的浓厚血浆像蠕虫一样涌动起来。当它们在我双掌之

    间完全汇聚的瞬间,我挥手撕裂了空间,将那团鲜血扫向聚集在一起的人群。

    那一大团带着浓烈铁锈臭味的红色铺天盖地的浇了过去,以一种毫无道理的

    方式在空中泼洒开来,然后在落地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形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法阵。

    这是苍缀在迈入血族领域之后延展出来的新能力。血族的契约者可以将魔力

    充分的灌注于血液之中,再将零移的效用施加在血液上,靠苍缀精确的定位,实

    现瞬间结阵的效果。

    然后我的敌人们突然发现,脚下沾满了血液的地面以极高的频率震动了起来。

    那些浸透土地的、被我以阵纹形式挥洒出去的、以及自己伤口流出的鲜血像是摆

    脱了重力的束缚一样,凝结出数之不尽的细小血珠,向上慢慢的浮升着。

    我将左手向前伸出,猛地一攥。

    在空中悬浮着的无数血珠如同突然醒来一样,疯狂的向法阵正中几米高的地

    方汇聚而去。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大量的血液已经在我前方重新凝聚出了一个鲜

    红的血球。

    而法阵中的人们,则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惨叫声。身上带伤的战士,无论伤口

    的大小,都会眼睁睁的看着一股血箭从自己身体破损的地方喷射出来,就像是被

    捏破的心脏一样。

    而没有受伤的人,皮肤上也开始渗血,几秒钟的时间,那些从皮下渗出的血

    珠就染红了所有人的衣服。

    原本聚集在一起的战士们被未知的恐惧吞没了理智,他们纷纷爆出能量向法

    阵外面窜去。

    我重新启用了零移和零斩,第二次向他们扑过去,借着他们逃窜的速度,肆

    无忌惮的切碎了数十人的躯干。

    他们被吓到了,事实上那个法阵这是血族法式之中最基本的辅助法阵。凭借

    我有限的低等级魔力,它能够抽取的血液十分有限。只要不是严重的伤口,根本

    就不会产生致命的失血量。如果他们能够回想起魔力系统的常识,就应该记得,

    像这种可以瞬间结阵的法阵,是不可能拥有太强威力的。就算有,凭我一个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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