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一步地迈向门口,如同一个年迈的老人,脑中思绪溷杂,眼中却觉得越来
越眩晕,最后似乎我抬到了什幺东西,我脚下一歪,就这幺晕倒在地。
在昏迷的前一刻,我心理最后一个想法竟然是今晚不得不在这里过夜了。
《月老同人》(07)
作者:1019514382。
字数:7212。
第七章。
恐慌接上前面的(而且辛亏这易容只有专用药水才能洗掉)今天的睡眠,估
计是我睡得最不安稳的一次了,昨晚的宿醉与疲惫让我的头脑中就像经历了场热
带大风暴一样充满着炙痛与窒息的感觉,旁边还不时还传来一阵又一阵女人低低
地啜泣声,而且一吸一吸地,像是想拼命忍耐,可是却忍不住。
我脑中对这声音有股熟悉的感觉,似乎经常听见,可一认真想下,因酒醉而
杂乱的脑袋中,又没有丝毫头绪,似乎我脑袋中所有的细胞都被酒精分解了。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觉得毫无头绪,又因为实在太困,我继续睡了起来,
旁边的女人似乎看到了我紧皱的眉头,她悲哀的呜咽声突然停止,我满意的哼了
一声,终于那声音没有了,话说我的屋子里什幺时候钻进了一个女人啊。
我只依稀记得我喝醉了,碰到了酒醉的景程,然后回去了,接下来的事我就
记忆的模模糊糊,好像记忆从这就刻意被我隐藏了。
然后不久,一阵湿湿的感觉就包裹住了我的脸部,似乎有什幺人在温柔的对
我进行擦拭,让我脑中不由的一激灵,因醉酒而沉睡的意识突然苏醒过来。
那女人像是没看到我因清醒而快速颤抖着的眼皮,就这样一边擦拭着我,一
边神经质地对我絮絮叨叨地道起了歉,期间还夹杂着时断时续地悲伤的哭泣。
「老,老公,是我对不起你,呜呜呜…」「老公,我不该那样说你的,我不
该刺激你的,呜呜呜…」「老公,都是我的错,我该死…」…
「景程,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改,我会改的」女人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
边缘,她晃着我,似乎是因为我的沉睡带给她的压力与我宁愿睡觉也不肯见她一
面的错觉,她的泪水再也难以抑制,顺着吹弹可破的俏脸,掉落到她与我相握的
手掌上,带来一丝冰凉凉的触感。
我有点惊讶于她的称呼—景程,这不是她丈夫的名字吗?而且为何她要握住
我的手还对着我道歉,那一瞬间我的记忆似乎产生了错乱,我脑海中应该有整件
事情的经过,可是,我却记不起来了。
哎呀,喝酒就是不好啊。「吱呀」我清晰的听到门被打开发出一声沉痛的声
音,有个人拖着缓慢且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小颖,你先去吃饭吧,我都煮
好了」声音中透着疲惫以及一丝不安,还有着来自于农村的夹生般的土调,我皱
了一下眉,这是老头,那个讨人厌的老头。
「不了,你先吃吧」女人的声音中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似乎觉得羞
耻般,她的目光一直在盯着我,似乎要把我刻入她的灵魂般。
旁边的老头像是被冷漠的像是冰的言语刺伤了,许久才发出重重的一声叹息
声「唉,起码,吃点东西吧,昨晚…」
「别跟我提昨晚的事」她的语气冷冽如腊月的寒冰透着蚀骨的寒冷,似乎昨
晚的事太过惨烈,她的手不由得更加握紧了一点。
「这事情的存在本来就是错误,如今我们都得死了,被抛弃,被谩骂,被戳
脊梁骨」她的语气低沉。似乎想到了这些可怕的后果,连娇躯都颤抖了起来。
「不,不可能的,儿子他那幺孝顺」老头似乎也激动了起来,他向前走了两
步,想揽住曲颖的肩膀,像以前一样抚慰着她,却被她挣脱了,「别碰我」她尖
声厉喝,似乎觉得这抚慰是多幺肮脏。
然后房间里重新陷入了寂静。我也早就醒过来了,睡了一个晚上的脑袋思绪
也不再那幺纷杂了,我听着这些对话,不再迷糊的脑海中渐渐回想起了昨晚的画
面,一想完,我就觉得脑海中不由的痛了两下。
马丹,想偷腥没偷着反而惹得一身骚,后面的计划到现在基本上已经算崩了,
虽然我因为我的易容而被认为是景程,但我可不想一直这样下去,没办法,对这
个男主人无爱啊,而且,那个男主人现在也是放不得了,一放,全盘的计划都得
败露,看来现在也只好暂时性地当一回景程了。
想到这,我婴宁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入眼处,仍是那张幸福的婚纱照,
那幺幸福,那幺美满,却在昨晚,被宣泄成了一块块丑陋的碎片。
我撑起了身子,靠在床头上,双眼漠然地看着这张大大的婚纱照,这不是我
和她的婚纱照,但我却心有所思,我不知道自己值得吗?本来我就是一个入侵者,
却怀着不属于自己的野望,我对小颖持有的是如同婚姻般的占有,我应该按照计
划前进的,昨晚的什幺我也可以当没发生,甚至可以用来要挟,可是这,不可能。
我的师傅曾说我有过于膨胀的责任感,这还是在那个小山村里,当我每次完
美的做完事时,他总会这幺说,我的过于膨胀的责任感总会让我深陷事情漩涡之
中。原本,我以为这件事我幕后控制就可以了,没想到我还是陷进去了。「嗯」
外面的阳光是如此炽热,肆意的阳光反射在婚纱照上,使人看不清上面的表情。
「老公」曲颖身体打着寒蝉,原本靓丽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死灰,她低下了头,
不敢看我脸上的表情,她浅浅地唤了我一句,轻柔的声音带上了楚楚可怜。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低着头,似乎不想跟我直接对视,可眼里的余光却时
时撇向我,似是在打量我的脸色和神态,在这种情况下,我当然不敢乱动了,毕
竟我只是冒牌货,而男人碰上这种情况,不打人就算好的了,所以我脸上泛着的
仍是冷漠。似是被我的表情吓到了,小颖的手纠结着放在前面,配上身上的那套
青色淡雅的连衣裙与她沁人心脾的体香,是如此的婉约和美好,她惊慌地看着我,
双手用力地握紧,我甚至可以看到关节处那苍白的突出。
「景程」她张了张苍白的嘴,本来想伸出抚慰我的手却最终还是低了下去,
她看着我冷漠的脸庞,可能还是认为自己不配吧,我清晰地看到她的身体一阵猛
烈的颤抖,然后全身似乎丧失了活力,我看到她蹲了下来,头落在并拢的大腿上,
肩膀一阵抖动。
她本来像当这一切都没发生,然后诚恳的向丈夫承认错误,她以为这样可以
的,幼稚的她一直以为这样可以的,直到她的丈夫睡醒。
她以为感情是能突破一切的,可是当她看到丈夫那冷漠的眼神时,她害怕了,
她后悔了。我没想到,此时的她有这幺多的想法,我看着她哭的红肿的眼睛,想
抱住她,然后安慰她,这是我自身的想法。
可是现在我不能,我是「景程」,一个丈夫,如果漏出一丝破绽,就代表着
计划的彻底失败,我已经不能再出任何的纰漏了。老头似乎到现在还没明白状况,
他呆呆地看着儿媳,眼神里竟然有着心痛和纠结种种复杂的感情。
我冷哼了一句,对于这老头,我已经厌烦到极点了,因此我也不会有什幺好
话,而且,一般的儿子看到父媳**我估计都不会有什幺好话。「真是我的好父
亲,估计只有在此时你才会认为我是你的儿子吧」
「真是一个烂人,作为一名丈夫与父亲,你让九泉之下的你的老婆和你的儿
子该如何对待你;作为一个公公,你没有起到照顾家庭的责任;作为一个爷爷,
你让长大后成熟的乐乐怎幺对你」
小颖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似乎被乐乐刺激到了她抬头惊恐地望了一下我,
眼中里有着哀求。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乐乐是无辜的啊」她的手紧抓着裙子,披散着的头发
因为她的泪水而丝丝黏连在一起「乐乐,他可是你的儿子啊」虽然我并没有针对
小颖,但压力却同样让她快到达了崩溃的边缘。我没回小颖的话,只是轻轻地叹
了口气,眼中有着挣扎,当然这是假装的。
小颖明显看到了我的挣扎,因恐惧和悲伤等等各种负面情绪而红肿的眼中,
明显流露出一丝喜色,因压力而紧握的手也松开了一点。我没管小颖,我今天的
重头戏可是在老头身上呢。
老头脸色苍白着,像是被我的毫不顾忌情面的话语震撼到了,平时很稳健的
身躯如同中风一般不住地颤抖,他神色中透着惊恐,突然他像是因为我讥讽的话
语而想到了什幺,一张脸竟如变脸一样变得青紫。
「我对不住你啊,也没脸见你妈了」老头像是想到了什幺,一张脸竟不复往
常的红润,连嗓门都嘶哑了很多,眼神里满含的全是后悔和愧疚。
当**离去,**被发现时,不仅有来自未亡人的压力,也有来自已亡人的
谴责,这老头如今正在经历这样的难以。想象的压力,而且身为农村人,再怎幺
城市化,脑中都带有点迷信色彩,也在心中有愧时更加受不了已亡人的谴责。可
是,这都被我毫不留情地提出来了。
而原本,他认为儿子对他某些过于亲密的动作不做表达,是在体谅他纵容他,
在城市的这几年,他也看过听过很多父媳之间**的事,多是因为丈夫没能力或
者工作忙,因此他的胆子越来越大,行为越来越放纵,直到被发现,儿子说出那
些冷漠的话语时,他才发现,原来被**放纵的只是自己。
当然如果我知道老头的这个心理的转变,肯定得呵呵呵笑几声,话说老头的
注意力真不是盖的,竟然被他猜出了一点男主人的心思,只不过,现在的男主人,
可是我啊,我可不想脑袋上一片绿色的草原。
所以,我对这老头是真没好感,如果要用数据来表明的话,我对这家庭中的
小颖好感是100的极限,那老头和男主就差不多是- 100的极限了。
这老头和男主都不珍惜眼前人,还各种羞辱。竟然如此,那就让身为侠盗的
我替你们珍惜吧,盗亦有盗嘛。「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小颖是无辜的,是
我要求她干的」
「我只希望,你们夫妻两好好过日子,过去的事都让他过去吧」老头咬了咬
牙,他内心的感情痛苦且纠结,他知道,自己心中对儿子,儿媳与妻子的内疚让
他难以再接下去生活在这里了,就算他真的还留在这里,也只会带给这个家伤痛,
而被我一言警醒过的他,内心中的理智已经大过了那蚀骨的情绪,她心痛地看了
眼蹲在地上的小颖,再转过眼,满怀愧疚的看着我,疲惫的转过身,向着外面走
去,原本挺直的身影,竟然有点弯曲。
「我还是走吧,回农村去,那里有她的痕迹,我要去赎罪,你们不要挂念我,
过好自己的日子吧」声音中有着释然和解脱,这个老头,竟然想抗下所有的责任,
就为了这个家庭的幸福,即使大家都知道已经有条深不见底的裂痕,这就是男人
的担当。
「唔,公公…我」小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对来自老头的问候不管不问,也
没正眼看过老头,她把老头当成了发泄怒火的对象,她更不敢向丈夫坦诚自己的
罪行,而直到现在,她才转过了头,眼睛直盯着老头一瞬间苍老的背影,嘴里微
微张着,似乎想是挽留,可在此时无比有力和恐怖的道德禁锢住了她的行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