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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啊?」。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张霁隆。

    「哈哈,你敢说你跟这一对儿小情侣的关系清白吗?」。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对张霁隆问道。

    张霁隆坦然地笑了笑:「呵呵,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以为我不懂么?我也是过

    来人」。

    再后来,我跟办公室里的同事聊起张霁隆这个人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自己是

    多么的孤陋寡闻:原来张霁隆跟那个杨小姐的事情别说韩琦琦的妈妈应该早就知

    道,实际上全市的大部分人都清楚这个黑道老大跟省长女儿的事情。张霁隆和杨

    昭兰早就认识,甚至比张霁隆认识韩橙,当初张霁隆刚在f市崭露头角的时候,

    名下有一家酒吧,杨小姐不知道因为什么,曾经连续一周在张霁隆的酒吧买醉,

    张霁隆便把酒吧开了个通宵,自己亲自看店。结果有一天杨小姐在喝酒的时候,

    被一个陌生男子下了春药,张霁隆发现事情不对之后,亲自打跑了那个男人。至

    于当天晚上杨小姐和张霁隆之间发生了什么,到现在社会上还是众说纷纭。后来

    张霁隆才知道杨小姐原来是时任f市市长的杨君实,而且杨昭兰当时还有个男朋

    友,是当时的副省长的儿子秦少爷。秦少爷似乎也不介意杨小姐跟张霁隆之间的

    风言风语,跟张霁隆关系也很要好——有人说,当时他们三个在一起,就过着两

    男一女的生活,也有人说其实秦公子在外花得很,自己跟杨小姐在一起不过是政

    治联姻,他并不喜欢杨小姐,因此张霁隆的出现倒让秦公子乐得自在,索性跟杨

    小姐各过各的。可后来秦副省长参与了当年的政变阴谋,被张霁隆一同透露给两

    大情报部门直接把秦副省长拉下了马,而秦公子因为这个事情逃窜到了海外,从

    此之后就再无音讯。

    没多少功夫,两个穿着比较暴露、脸上浓妆艳抹的姑娘上了楼,看见张霁隆

    以后便立即摆出一副媚态:「隆哥,叫我俩来寻开心啊?说起来,我俩还没伺候

    过隆哥呢。都说隆哥的**是个宝,让我们姐妹俩见识见识……」。

    「……我啥时候说让你俩来是伺候我的?别扯淡了,进屋,伺候这俩兄弟」。

    张霁隆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两个姑娘,指着躺在卡座的大头和妞妞说道。

    那俩陪酒小姐一进包间,看着赤身**、相互握着对方**、自己精液还喷了一肚子的大头和牛牛,眼珠差点没蹦出来。

    「隆哥……您拿我姐妹俩开玩笑呢吧?这两位……兄弟都这样了……我俩还

    有再伺候的必要吗?」。

    「你们脑子里就只有这点事情么?我叫你俩过来,是让你俩来伺候他俩穿衣

    服」。张霁隆无奈地强调着说道。

    两个小姐如梦初醒,想了想,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面巾纸,帮着大头和牛牛

    擦掉了身上的精液,然后扳开他俩的手指,接着一点一点帮着他俩把衣服穿上。

    其中一个女人帮牛牛穿衣服的时候,还故意伸手摸了摸牛牛的**,叹了口气说

    道:「这兄弟长得黑了点,脸长得倒是挺秀气的,居然不喜欢女的……可惜了」。

    半个小时以后,大头和牛牛的衣服正好穿好。张霁隆打发走了两个陪酒小姐之后,

    又让清洁工把小c和大白鹤吐出来的污秽物清理掉,招呼着那个叫老三的男人说

    道,「找司机,直接送到咱们公司的宾馆去,离这也不远。开两个房间,这两位

    兄弟一间,旁边这两位情侣一间。费用计公司账上就行」。

    「这怎么好意思?」。我赶忙对张霁隆说道。

    「就当我请客了。我张霁隆这辈子到现在,请客只请朋友。怎么?你要是想

    拒绝,除非你何秋岩不认我张霁隆这个朋友」。

    「您这话可言重了」。我无奈地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其实从刚才到现在,张霁隆这个人本身给我的印像还不错,只是这个人的身

    份让我很介意,再怎么说,这个人毕竟是个黑道人物,而我又是个警察,一个警

    察结交一个黑道份子,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处理完这些事,张霁隆又把我请回了自己的包间。他还专门给我倒了一杯酒,

    我举杯敬他,然后跟他一饮而尽。

    他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递到了我面前,对我问道:「来一根?」。

    我摆了摆手,对他说道:「不好意思了,张总裁。我不太会抽烟。您要是想

    抽您请自便」。

    「不会抽烟?呵呵,奇了。在f市我还真没怎么见过不太会抽烟的男警察」。

    张霁隆想了想,把烟收了起来,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怎么抽烟,偶尔应酬的时

    候抽两口。不抽烟是好事」。他想了想,对我说道,「说起来,我还跟夏雪平警

    官有过一面之缘呢」。

    「是么?在何时何地?」。我问道。

    「我跟你们局长徐远的恩怨,你听说过没?」。

    我点了点头。这个事情我早在警院的时候就听说过,当年张霁隆也不知道怎

    么得罪了f市警局最后一任刑警队队长的徐远,让徐远发誓一定要亲手抓住他,

    可没想到徐远却被这个比自己小了十来岁的黑道头目耍的团团转。后来张霁隆倒

    是去自首了,只不过去的是情报调查局和安保局,而且张霁隆还点名让徐远协助

    情报调查局破那个政变阴谋案。也就是因为这个案子,徐远被提拔为市局的局长,

    但这件事对于徐远来说,一直是心里的一道坎。

    我这时候突然想起来,我跟夏雪平之前说过美茵去韩琦琦家住的时候,夏雪

    平提到过张霁隆。

    张霁隆举起酒杯喝了以后,然后说道:「四年前我刚出狱的时候,第一顿饭

    不是跟我老婆和琦琦一起吃的,是跟徐远一起吃的。当时徐远身边还带了俩人,

    一个是你们现在重案二组组长柳毅添,另一个就是夏雪平。说实话,我这个人一

    般对女警察没啥大印象,因为普通的女警察,身上都有一种东西:我给这种东西

    取名叫'花瓶气质',我之前始终认为女警们其实都是给警察部门充当门面的,—

    —一般的女警察甚至女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有这种东西:会刻意地显示自己身上

    的一些特质,比如性感和美貌、比如自己的肌肉和刚毅、再比如学识、或者是当

    仁不让的咬尖劲头。你妈妈夏雪平不一样——这个女人不显山不露水、不张扬不

    买弄,一顿饭下来几乎一句话不说,但是那双眼睛……特别像一头狼似的——真

    是个可怕的对手」。

    张霁隆讲述着这件事的时候,呼吸似乎突然放慢了。他说夏雪平的眼睛像一

    头狼,而此刻他自己的眼睛,却像是一只鹰。

    我听着,只好跟着张霁隆陪着笑:「呵呵,您说的倒是对。现在夏雪平在警

    局里的绰号,就是冷血孤狼」。

    张霁隆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呵呵,也怪我自己,四年前的我身上还留

    着二十几岁的盛气凌人的态度,我那一顿饭没少奚落徐远,那个柳毅添自以为伶

    牙俐齿,反倒最后被我数落得哑口无言。那一桌饭,我一直在用因为我跟两大情

    报机关的合作才促成徐远升官敲打徐远,等吃完饭的时候,我说了一句话,倒是

    被夏雪平找到了反驳回来的机会」。

    「你当时说了什么?」。我对张霁隆问道。

    张霁隆坦然一笑:「我当时一直在贬损徐远,我是这么说的:'像你这种成

    天满嘴挂着正义二字的警察,要么是个伪君子,要么是被人利用当成枪杆子用的

    工具——不过也对,你们警察不都是工具么?'」张霁隆闭上眼睛,停顿了一下,

    接着说道,「徐远和柳毅添听了面红耳赤,却一句话说不出来,转身就要走,这

    个时候夏雪平却开口了,她说:'张霁隆,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警察,都只能

    被人当作工具的。我夏雪平就是个例外——我既不是伪君子,我还就要把正义挂

    在嘴上,而且我知道我一定能做得到。你知道为什么吗?'我问她为什么,她却

    告诉我,在她的眼里,这世界运行的规律,就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用无关正

    义的手段去对付无关正义的事情——如果可以用不正义的手段对付不正义的事情

    来达到正义的目的,那即便有再大的代价,雪平说,她也会去做」。

    张霁隆喝了口酒,说道:「我这辈子佩服的人就三个:我自己母亲,我曾经

    的大哥,还有一个就是夏雪平。那真是可怕的女人——哈哈,可我当时想不到,

    几年以后,我的女儿会跟她的女儿成为朋友,我也会跟她的儿子坐在一起喝酒。

    自打那次以后,我就再没跟夏警官碰过面,偶尔有几次在大街上看到她查案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她以后心里却真的有种莫名的发怵的感觉,因此我见到她

    都会故意回避她。她现在好像身边还有个助手是吧?」。

    「哦,你说艾立威那个伪娘啊?」。我对张霁隆说道。

    「嗯?伪娘?」。张霁隆有些发懵,「那人本来不就是个女的吗?」。

    「哈哈哈……不是不是,他是个男人,只是长得有些秀气而已」。听张霁隆

    把这个人当成女人了,还真把我乐得不行,「您还不知道呢,局里人不少人都叫

    他'伪娘',刚才我也是说顺嘴了。唉,他这个人啊,在局里特别招人烦——这人

    除了能哄夏雪平开心以外,大部分人都不喜欢他,因此谁都愿意在他背后多讲两

    句他的闲话」。

    「能哄你们夏警官开心,那这人看来也不是一般人」。张霁隆吃了口盐酥鸡,

    嚼着鸡脆骨说道,「秋岩,你比我小十多岁,我就在这告诉你个道理:世界上有

    几种人很危险,其中最危险的,就是因为坐到了某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被人讨

    厌的」。

    「为什么?」。

    「因为他能为了某种目的,不顾别人的评价和目光。这种人如果想要做的是

    好事,那就叫做持之以恒;如果他的动机不纯,那就叫不择手段」。

    「你是说,这个艾立威有不纯的动机?」。我突然警觉地对张霁隆问道。

    「呵呵,说不好,可能人家哄夏警官高兴,就是为了早日升职呗。你们局长

    就不喜欢他?」。

    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我其实没看出来徐远有多欣赏艾立威,但至少他

    并不讨厌艾立威。

    「说实话,对于这个人,我还真不是特别了解,我就是看他那副气质有点渗

    人而已——我第一眼看见那人,我他妈还以为是川岛芳子转世呢;你们警局的事

    情,我一个外人不好多嘴。我只是跟你讲这个道理而已:所谓的'持之以恒'和'

    不择手段',其实都是相对的——你比方说,就说四年前的那张饭桌上,在徐远

    的眼里,夏雪平就是'持之以恒',我就是'不择手段';而对于我来说,夏雪平那

    样不论如何都要把犯人开枪打死的作为也是一种'不择手段'……对,我想起来了。

    那天最后,夏雪平还说了一句话,她说如果我张霁隆有一天犯在她手里,她不会

    像其他警察那样,花费大块的时间调查我,找我的证据然后来抓我,她说因为她

    知道我这样的人不会让她找到证据的;她会找到机会,找到我露出破绽的机会,

    然后直接开枪打死我」。张霁隆看着我,举着酒杯问道:「如果换做是你何秋岩,

    我很想听,你会怎么做?」。

    我看着张霁隆,心里还是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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