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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是,亲情,可以一步走到爱情么?」。

    张霁隆抬眼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会,突然笑出来了:「你是说**啊?」。

    「你看看啊,」这时候我一杯一杯灌着自己酒精,我说起话来已经有点大舌

    头的感觉了,「——你刚才跟我说的,亲情可以变成友情……友……情可以

    变成爱情,对吧,咱们假设说这是个数学公式,三个之间可以划直等号的,那你

    的意思是……是不是,这亲情和爱情也可以划个等号啊?」。

    张霁隆长长地吸了口气,低着头看着地砖,缓了一会儿,对我说道:「我说,

    秋岩小兄弟,你跟我这才刚认识,咱俩就谈这个合适吗?」。

    「什么合适不合适,我俩又不是亲情,我俩也不**……」。我已经不知道自

    己在说什么了,引得张霁隆在一旁哈哈大笑。我摆了摆手,接着对张霁隆问道:

    「不是……老哥。老哥?你别笑。我就是问你个事情,你给我个答案,我想听听

    别人对这种事情怎么看——你就说,亲情,可不可以变成爱情」。

    张霁隆叹了口气,接着点了点头,对我说道:「能」。

    听了他的答案,我陷入了思考中。

    能。

    这个字说出来容易,可是在现实生活中,是一种多么艰难的事情啊。

    首先需要确定,那不是一时的兽欲,那的确是一种爱;其次,还要确定在自

    己爱上对方的时候,对方还要爱上自己;而最后,为了让这种亲情转化而成的爱

    情存续下去,还要努力去克服一切的困难,比如内心的矛盾和挣扎,比如他人的

    不理解和排斥,比如……之类种种。

    我跟美茵之间,这一切早就夭折;我跟夏雪平之间,这一切却还没有开始。

    在我思考的时候,张霁隆继续幽幽地说道:「性这种东西,其实是个很玄的

    东西,有些人崇拜它、有些人惧怕它;有些人迷恋它,有些人鄙夷它。但是这种

    东西,再有生物以后,就已经存在了。人类是高级动物,因此把这种东西赋予了

    很多意义:有些人认为这是一种传递爱的方式,所以爱侣之间的性叫做'**',

    而有些人认为性是一种交流途径,所以普通两个人之间的性叫做'**',所以很

    多人认为,普通朋友、甚至家人只见也可以进行'**'。有些人不在乎这个东西,

    修身养性,性也源源不断地出现在他们身边;有些人呢,宁可不要脸面、宁可坐

    牢、宁可去残害另一个人的生命安全,也要为了性去犯罪——就像楼下那几个小

    犊子一样。有些人觉得性是恶俗的、或是**的,有些人却拿这东西来炫耀。有

    些人认为性这个东西,是一种手段,男人想通过性来占有女人,女人却也可以用

    控制男人,所以从古至今虽然有'后宫佳丽三千人'的说法,但同时也有不少关于

    '牡丹花下死'的故事流传至今,谁说得清楚究竟是金国完颜亮更厉害,还是北齐

    胡皇后更厉害?性也可以当作利益交换,这才有什么'情债肉偿'、'性贿赂'之说,

    古今中外,多少人是因为风流爱欲毁尽前途?同时,性又是武器,某些国家早就

    有'性间谍'这样的情报人员,一个个看似花容月貌,可你知道跟其享受过无尽的

    床笫欢愉过后,等待你的究竟是身败名裂还是简单粗暴的一颗子弹、一段缠在你

    脖子上的钢丝?——世人都晓神仙好,玉体横陈忘不了;人生得意须尽欢,不知

    死后皆空了。还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

    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哈哈哈哈」。

    张霁隆说罢自己又靠在沙发背上,一手摀着眼睛,痴痴地笑着,接着摇了摇

    头,对我说道:「你喝没喝醉我不知道,我怕是真的喝多了。不胜酒力,话有些

    多,见笑了」。

    我一边摇摇头苦笑着,一边看着张霁隆,没想到这个平日里被人传说的那么

    邪恶霸道的黑道魁首,喝多了酒居然是个话痨,而且他说起话来,居然如此悲观。

    那天后来我和张霁隆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着,也都喝多了,结果我俩

    在就在包厢里睡着了,半夜的时候值班服务员还送来了枕头和毯子。

    更准确地说,这个人只是把我拿来当成一个可以聊天解闷的对象,而不是一

    个宾客或者警察。

    一个市警察局的刑警跟一个黑道大佬寒酸地睡在同一个ktv包厢里,有没有

    一点黑色幽默的成分呢?

    第二天一大早,张霁隆便叫醒了我,又去带我找了小c他们在自己名下的一

    家粤菜馆吃早茶。一进他们的两间屋子我就心生嫉妒,昨天我跟张霁隆在包间的

    卡座上凑合睡的,这四个人居然享受了总统套房待遇。

    牛牛醒来以后都傻了,临走前还忍不住从洗手间里顺了成套的牙刷牙膏和沐

    浴乳洗发液。吃早餐的时候,排场也是相当的大,张霁隆找了一间最大的会客间,

    安排给我们每个人的都是八盏八件,吃完之后感觉中午都不用吃东西了——这么

    一圈下来,这几个人才想起来问眼前这位大老板是谁。

    「你们这睡饱了、吃爽了,才知道问人家贵姓啊?」。我看着这几个人,有些

    嫌弃地说道。张霁隆在一旁跟着笑了笑。

    「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吧:这位,就是隆达集团的总裁张霁隆」。

    听到「张霁隆」三个字以后,大头和牛牛两个人都傻了眼了。大头感叹道:

    「我的天啊,我这上辈子修来的多大的福分,能让张总裁这么大的人物请我」。

    小c也是笑开了花,笑着端详着张霁隆说道:「总听人说起你来,今天还真见到

    真人了」。

    只有白铁心闷闷不乐,低头默默吃着东西。也是,他从小见过的黑道份子不

    少,而且自己妈妈一直就是被黑道分子欺负、最后间接害成了死刑犯,所以他对

    张霁隆这样的人物心生反感也很正常。在我看来,张霁隆为人还行,很真实、大

    方,也很风趣,跟别的黑社会有很大不同。

    吃完饭后,我们又回到了ktv,见了见唐书杰那几个人,这几个人被打得不

    成样子,此时他们全都被用粗麻绳五花大绑,一个个跟条泥鳅似的,躺在地上打

    滚。看见他们一个个被拖到我们面前以后,小c老白、大头牛牛四个人都有些被

    吓傻了,不住地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才逐字逐句地讲述着,昨晚去洗手间以后

    的遭遇。

    「那你怎么不叫上我们啊?」。大白鹤对我说道。

    「废话,你知不知道你们后来都和成啥样了?你俩,是我和张大哥扶到卡座

    上的,我俩还帮你俩擦了脸;还有你俩,」我对着大头牛牛说道,「是张大哥找

    人帮你俩穿的衣服。就你们四个昨天喝得那德行,自己怕是都管不过来呢,还来帮我?再说了,包间里隔音不差,我得怎么喊破了嗓子才能把你们叫来?」。

    大白鹤低着头,咬着自己的嘴巴不说话。

    这时候,脸上跟个血馒头似的唐书杰,突然一把用嘴咬住了我的裤管,对我

    哭着说道:「秋岩大哥……昨天是小弟跟您开个玩笑,求您别介意……您帮帮我,

    帮我跟张老大求求情,让他别杀我啊。我才18岁,还不想死啊」。

    我一脚踹开了唐书杰,对他说道:「哦,昨天你准备逼我喝尿、还要阉了我,

    然后还要逼我叫美茵过来给你们这帮人**,敢情都是开玩笑啊?你这玩笑开的

    也太大了吧」。

    张霁隆搓了搓手,走到我身边,对我说道:「秋岩小兄弟,这几个小崽子该

    怎么处理,你说吧,我听你的」。

    我看着他们躺在地上的几个,叹了口气。这几个小官小吏家的孩子为非作歹,

    而且还打美茵的主意,我心里其实挺想让他们去死的。可是我毕竟是个警察,警

    察就只能按照法律行事,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从警专到现在养成的思维定式、

    改不了了,如果把他们做的恶进行详细追究,肯定是要判刑的,但应该罪不至死。

    况且如果我让张霁隆的手下去做什么,一来我就成了勾结黑道的恶警,搞不好饭

    碗没了还得承受法律责任,二来也算是滥用私刑,我自己良心上过意不去。

    「张大哥,谢谢你昨天能帮我,而且帮我出口气。但是这人打也打了,关也

    关了,让他们知道疼就好,要我说差不多就行了」。我说道。

    在一旁的大白鹤似乎终于松了口气。张霁隆看了看我,问道:「那他们这几

    个小子,打你妹妹美茵的主意,这个事情就这么算了?」。

    「暂时就这么算了。以后他们如果敢再犯,我决饶不了他们」。我说道。

    「行,」张霁隆点了点头,对着手下的马仔说道,「把他们从地上拽起来」。

    张霁隆说完就转过了身。

    唐书杰被两个马仔费力地拽了起来,唐书杰晃晃悠悠地挺直了身子,棱着眼

    睛看着我:「多谢……秋岩大哥了……呵呵」。

    看他的样子,估计心里仍是有气。我也不忿地看着这小子,我刚要说话,只

    听「啪」。「啪」。两声枪响,张霁隆已然转过身——手里端着的蝰蛇手枪被卸

    下了消音器,枪管里冒着烟,而唐书杰的裆部在流着血。

    我还有大白鹤小c四个,彻底目瞪口呆。

    只见张霁隆拉着脸,继续走到了蒋义鑫身前,也是对着他的裆部开了两枪…

    …原鸣也如此,挨完了两枪之后,闷声干咳了一声,接着疼昏了过去。在我根本

    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蒋义鑫和原鸣就都成了太监——这倒无所谓了,问题是就这

    么开枪打在人身上,很可能子弹的推力会在人的身体上炸开花,也就是说这几枪

    除了会精准击碎了唐、蒋、原的生殖器官,而且搞不好还会无差别伤到对方的肾

    脏和大动脉,说不定还会出人命。

    可张霁隆并没有停手。他走到钟扬面前的时候,钟扬咬着牙对他骂道:「操

    你妈的张霁隆。反正老子下面也被何秋岩踹废了、反正也他妈硬不起来了。你打

    啊。不就是挨两颗子弹吗?**逼的,老子不怕」。接着他对着张霁隆吐了口

    唾沫。

    张霁隆忍住恶心,从西装里怀口袋拿出一件丝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了脸,

    然后把那张丝巾丢尽了身后的垃圾桶里,他接着举着枪,看着钟扬说道:「已经

    废了啊,那好啊——」接着对着钟扬的裤裆打了一枪,「给你就一枪够了,我也

    省子弹了」。然后对钟扬身后的那两个马仔说道:「把这小瘪犊子带下去,他不

    是爱出口成脏、还爱吐痰么?给我用铁榔头把他那口牙给我敲掉喽。全都他妈敲

    掉。一颗牙都不许剩」。

    「是」。那两个马仔应道,然后拖拽着钟扬往楼下走。钟扬这时候脸上才浮

    现出惊恐和后悔的神情,流着泪对着张霁隆使劲哀嚎着。

    「张大哥……不。隆哥。……不。张叔。爹。亲爹。我们几个跟他们四个不

    是同学啊。我们就是昨天来跟他们一起喝酒唱歌的啊」。那三个人看到张霁隆走

    到自己身前,马上齐齐跪下了,「我们从来没为非作歹过。我们是无辜的啊」。

    「无辜的?真是无辜的?」。张霁隆冷笑了一下,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枪,说道:

    「昨天你们仨一共带过来四个小丫头片子,就我所知,这四个小姑娘都是荣光中

    学的学生,是也不是?」。

    「……是」。其中一个小崽子说道。

    「他们是被你们威逼利诱带过来,孝敬姓唐的这几个小东西的,你们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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