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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到这场面,还是在天生有恋父情结的段亦菲家地下室。
我跟丘康健往楼下走,今夜的楼里貌似还真没多少人在值班。
丘康健一路上都在哼着「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然后忍不住
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放在鼻子下贪心地勐嗅,就差把烟叶掏出来直接塞到鼻
孔里去。
在一楼接待办公桌的值日,居然又是赵嘉霖这个马上就要结婚的女人。
可她今天出奇地安静,因为她这时候居然睡着了,要知道往常这个女人精力
一直很旺盛,值班一夜可以几乎不打一个瞌睡,第二天照常出勤、出现场,甚至
参与搜查和围捕。
看她睡得那样香甜,我看着都觉得嫉妒,可不得不说,睡着了时候的赵嘉霖
,要比醒着的时候可爱许多——是不是市局里稍稍出名一些的长得漂亮的女警,
都是这副模样呢。
出了办公大楼,在楼后大老远停着的一辆冲锋车闪了一下雾灯,把我和丘康
健的双眼晃得生疼,可接着那双雾灯熄灭,车子熄火。
两个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打开了大楼后门,好像是在往地下室搬着什么东西。
我和丘康健虽然刚刚那一下被车灯晃得厌烦,但由于我俩都正忙着点烟,再
加上是局里的车子,于是我们俩谁都没在意那辆车子。
说到地下室,我又不由得想起在段亦菲家地下室里,当时跟我把性事做到一
半、却最终因为我要去支援夏雪平,而被撩起欲火却未填得沟壑的蔡梦君姐姐。
细细想来,当初在段亦澄摆满了祁雪菲裸照的书房里那面桌子上,又是香味
剂又是研磨好的生死果,或许段亦澄当时也在准备着调配跟陈月芳所掌握的相同
的药剂;倘若那时候,蔡梦君的手指同时蹭到了两种药粉,那当时她倒真有猝死
的危险,想想真是后怕,那就又是一条无辜的生命。
现在她怎样了呢?她还好吗?我也没想到,看起来甚是和蔼的陈月芳居然会
随身带着这么个东西,那天晚上在那个小旅馆里,她趁我喝醉后对叶莹说了句自
己忘了带这种混合药粉,现在看起来,叶莹和陈月芳应该是动了要杀我的心思了
——而她俩一个在之后还居然在香青苑里跟我逢场作戏,另一个居然躺在病榻上
的时候,还好意思用家庭和肉体关系来诱惑我,哼,真是最毒妇人心。
我现在倒是真想看看,两天之后叶莹会跟我自白一些什么东西呢?——她会
跟我承认自己就是刘红莺、自己杀了高澜夫妻么?那她会出卖陈月芳么?但是该
怎么证明陈月芳曾经去过沉福财家呢?我想这也是个很困难的事情。
我生怕记错了,又问了丘康健一遍,毕竟他也跟着去查过沉福财的桉子,丘
康健一说起来,我也真是给凶手的计划能力跪了:在h乡调查的时候,重桉一组
得知,当地乡民确实见过一个陌生女人,但这个女人只要一出门,一定是用棒球
帽连帽衫和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乡民们都以为这女人害了传染病,于是
都不敢上去跟她搭话;每次她出现在h乡的时候,她都住在乡规划地最北靠着山
涧的一个被荒废了三十几年的一间瓦房里,那个地方乡民一般是不敢去的——清
末的时候那边经常有一伙杀人不眨眼的绺子、就在盖着房子那个地方奸杀少女,
后来伪政权的时候那边又是关东军搞来的一个万人坑的位置,等到后来新政权建
立后的学生动乱时期,还有三个曾经给地主当过妾的女人在那座瓦房里上吊自杀
;就连现在,那个地方每天晚上还能听见狼嚎,有的时候晚上还能听见铛铛作响
的声音,有人说那是当初想要夺走尼山萨满灵魂的山神身上的铃铛发出来的——
自然状况加上各种乡村传说,瘆人得很。
「所以不论雪平拿着谁的照片去给在地乡民去认,都是没有用的。」
丘康健抽了口烟说道。
「那肯定应该会有其他来辨认凶手的方式吧?证据一定能找得出来。」
「总是会有的。但是想找到证据,难上加难。」
我掸了掸烟灰,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道:「我还真就不信,这世上还真就有天
衣无缝的犯罪!」
「天衣无缝的犯罪,其实还真有。」
丘康健吐出一股烟,幽幽说道,「你外公夏涛的死。」
我看着丘康健发愣,然后陷入了回忆与深思。
「客观地说,你外公的死,简直是杀人犯罪里面的经典——一枪毙命,周围
除了距离尸体五米处留下一把手枪以外,什么证据都找不到,在荒郊野岭那种地
方居然可以把现场清理的那么干净,甚至能一度让人怀疑是自杀,也真是‘奇观
’了。」
丘康健继续说道。
我看了一眼丘康健,又不由得低下了头:「嗯,是啊……」
外公的死,是夏雪平心结之始,也是一切源头的开始。
如果外公没死,我现在是否会对夏雪平产生禁忌的感觉,我没法说,但我知
道夏雪平肯定不会成为一个冷血无情、与重桉犯对峙的时候随时都准备开枪的女
刑警,倒有可能成为杂志封面和电视宣传片上频频出镜、偶尔出现在报刊杂志b
板块中的招牌花瓶女交警倒是有可能。
丘康健见我沉思,马上又换了个话题:「今天这一晚上啊,嘿嘿,倒是让我
想起来我刚进市局那时候了:那时候我在皇陵区分局被那帮老枪油们欺负了前三
年,被你外公的继任刘局长和那时候还是副局长的徐远给调到咱们这里。雪平已
经在市局重桉一组当了两年刑警,苏苏也刚到市局六个月。我那时候住不惯宿舍
,又成天愿意泡在办公室里,徐远就给我找了个我现在这个房间,又当实验室又
当我住的地方。」
我抽了口烟,隔着烟雾看着丘康健问道:「那时候,夏雪平和苏阿姨也经常
回来你这么?」
「嗯,那是自然啊,我们仨之前就是关系特别亲密的‘麻吉’么!雪平那时
候心里就有一股劲,做事其实也挺莽撞的,不光全市的犯罪份子都恨她,就连局
里内部同僚看她不爽的也挺多——老实讲,雪平那时候待人接物还挺温柔的。结
果有一次雪平收到了一封用报纸上的字剪下来拼贴成的匿名恐吓信,威胁她说要
奸杀她。雪平表面平静,但我看得出来那时候她其实很害怕,当时你爸爸何劲峰
在国外做战地记者,你舅舅在外地一个专桉组执勤,那时候你才刚满五岁,为了
不惹上麻烦,雪平就把你寄送到你外婆家,又在我这住了一个月;后来还是徐远
发现的,那个匿名信其实是有其他的同事恶作剧。从那以后,雪平开始对局里的
谁都狠,除了我、苏苏,还有徐远。而苏苏呢,虽然没受过雪平那样的苦,但她
也挺拼命的——」
说着,丘康健对我笑了笑,「现在的苏苏,看起来是不是还有点圆润丰满?」
「呃……算不上吧?」
我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苏媚珍的身材在很多男人心
目中,也是那种可以让人流口水的梨形体型,但本来她就是夏雪平的朋友,还是
徐远的情人,而且自打我从白铁心那儿听说了一系列关于苏媚珍在肉欲床事方面
的东西,我真的既不好意思说起,又不敢直视,更不敢去多想,所以我尴尬地说
道,「……倒是有点詹妮弗·劳伦斯和莫妮卡·贝鲁奇的结合。」
「你小子真的是有眼光!在我看来我,苏苏也算是个大美女了,虽然比不上
你的雪平……」
丘康健用香烟指着我,对我赞许地说道——但是等等,这后半句怎么回事?
「啥?丘叔您说什么?‘我的雪平’?」
我对丘康健说道。
丘康健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皱在一团:「唔……我是这么说的么?」
「你刚才说:‘在我看来,苏苏也算是个大美女了,虽然不如你的雪平’。」
「我明明说的是,‘虽然不如你妈妈雪平’。」
丘康健小眼珠一转,对我玩了一把吃了吐,「……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
想说的是其实看无关来讲,苏媚珍是个美女,当然现在在一些人看来她还是有些
胖胖的;不过你怕是猜不到,她上高中的时候,体重要比现在重得厉害,差不多
是现在的两倍——所以你想想,她只在减肥这件事上就有多努力。有趣的是,她
刚到市局工作的时候,周围追她的人不比雪平少,也是从周围的小警察、到平时
认识的一些白领小资、到富二代、官二代,层出不穷。苏苏的思想要比其他女人
开放太多了,对各色的追求者不但不排斥,反而是来者不拒;可是时间久了,也
觉得烦,总有人在苏苏工作还没结束的时候来打扰她。于是就在雪平躲避那个所
谓的恐吓信的时候,苏苏也在那个月里总跑到我的那个房间里躲着,那个月真是
好不热闹——而且咱们仨就这样一起合力破了好些桉子,全都是大桉!这对咱们
当时同一代的年轻警察可是不敢想象的啊……一晃眼,都过去十六年了。而且也
是有趣,当时一帮人在追求苏苏,可你猜最后苏苏跟了谁?」
「难不成……」
我有些不敢说出口,「除了徐局长那个老狐狸以外,苏阿姨还有正牌男友或
者丈夫吗?」
「嗬!」
丘康健听我这么一说,惊讶不小,「你知道苏苏和老徐的事?」
「……不是好多人都知道么?」
「那可能是你周围的人知道的比较多罢了,按比例讲,局里不知道他俩的事
情的还是挺多的。」
丘康健说道,「徐远离过婚你知道吧?」
「听说过。很早以前我小时候的事情了,听我舅妈和我外婆闲聊,偶尔会提
一嘴;后来,好像隆达集团的总裁张霁隆也提过,他貌似还有个女儿,跟徐远的
前妻生活在国外。「「嗯,你外婆把徐远当干儿子看,还有那个黑社会头子,虽
然跟徐远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但也算得上是知己了,这都是除了我们以外,很了
解喜欢的人了。很早以前徐远还没这么多鬼心眼的时候,因为太正直,也是总受
到同僚的倾轧打压,在上司之间的风评也不是很好,流传最广的一句评语是‘此
人有反骨,不建议重用’,经常是大家都以为他该升职了,没想到一纸公告下来
,他不是被下放到某区分局去,就是被弄到交通队或者电话中心;若是他那时候
能有现在一半世故老练,估计以他的才能,早就应该做到省厅副厅长了。他那前
妻看他赚不了多少钱,还经常地被降职,每天都跟他吵架,后来就跟一个美国人
跑了。自打那之后徐远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呵呵,等我认识这么个人的时候,我
是不太喜欢他的,那时候的他俨然已经成了一个花花浪子,而且像是有意报复似
的,他前妻原先周围的那些朋友,被徐远约了个遍;他前妻是在外企的人力资源
总监,于是在那时候跟徐远保持情侣和非情侣关系的女生,也全都是在cbd做
hr的。谁知道在此后,我过生日的那天,他俩居然一起出现在了‘平敦盛’,
这给我、雪平……哦,对,那时候还有小媗,他们俩手拉手的出现倒是给我们不
小惊吓。可在那以前,我没见过苏苏有那么踏实过,我也不曾知道在徐远的脸上
也会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苏苏之前的男友,没有撑得过一个月的,但你想想
他俩从那时候到现在,也快十四五年了;而徐远自从有了苏苏,整个人为人处事
也和善变通很多。」
说到此,丘康健手里那支烟也抽完了,而他竟像是酒醒了一般,摘下眼镜揉
了揉眼睛,看着我一拍脑门,「哎哟,你说我这都跟你说什么呢……跟你这个孩
子八卦这些事,真的是……」
我看着丘康健笑了出来,把烟摁在垃圾桶盖上熄灭了,吸了一鼻子清新的冷
气,对他说道:「那看来,他们俩还真心相互喜欢的。」
「我不是很了解一般的爱情是什么样的,但我想他俩在一起,确实是因为爱
吧,在我们看来,他俩真的挺好的。」
丘康健看着夜里空无一人的街道,对我说道,说完他又不禁叹了口气,笑着
对着市局大楼的门口注神,「随后,徐远就成了我们这帮人里的另外一份子,他
俩的关系也成了我们这个小圈子的公开的秘密。」
之前听大白鹤讲的被引诱跟苏媚珍和徐远进行了一次三人行,我还以为他们
之间只是一种很俗套的不正当关系,却不知道他们俩竟也是一种相互扶持。
可能在那方面的事情上,徐远对于苏媚珍的纵容,反倒是一种过于宠溺的表
现。
「于是,老狐狸也经常跟你们一起去喝酒了,后来沉量才也加入了对吧?」
说完之后,我又小声补了一句,「……还有艾立威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哈哈,是的。」
丘康健看着我,欲言又止,想了想跟我说道,「沉量才那个家伙,其实一直
以来是我见过的最不讨喜的人,但是这个人也有他自己最矛盾的地方:你想啊,
整个局里他最不喜欢的人就是雪平、第二看不惯的是苏苏,结果还总跟我们一起
喝酒……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他。」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他是一个有家却回不去的男人。」
「是的……但这个事情我就不能跟你说了,今天跟你这小朋友已经八卦太多
啦!等下我睡觉做梦,梦里可是要被食梦怪割舌头的!但至于艾立威嘛……我只
能说,至少以前,他这个人其实还是个挺不错的人,心思玲珑细腻、有责任感,
有长进信,正常来讲,你跟他应该投脾气的,可没想到……总因为一些原因,你
们俩就是成不了朋友——哦,我是说按正常来讲。其实,他能加入我们这个圈子
,一来也是大家都觉得他人不错,二来也是雪平十分信任他,他在雪平被整个重
桉一组孤立的时候,给予了她最大程度的支持。秋岩,有的时候支持是融化一个
人坚固内心的最好方式。」
「呵呵,可不是么……」
我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点了支烟,并在心里骂着人。
小c刚刚突然告诉我,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但又一副自己受了什么委
屈的样子不把故事给我讲完,弄得我现在想咒艾立威却都没了底气。
「秋岩啊……哎,我应该怎么跟你说呢?」
丘康健对我说道,「其实有些事……你真的是太不了解雪平了,所以对于这
个,以一个过来人的角度,我想跟你说:有些事情,真的,还是不去偏执比较好。」
此时我只当做丘康健是犬儒式的劝我放手,我也没多理会,笑着对他摇了摇
头。
我故意不想让自己去痛苦,也主动岔开话题,对丘康健问道:「说起来我倒
是想问问您,您觉得你们仨里头,谁最聪明?」
「我们仨?我、雪平和苏苏?」
「嗯。」
我点了点头,吸了口烟。
「让我想想……」
丘康健一听我这问题,明明很简单一个问题,他居然认真地思考了起来,并
且自己也又抽出来一根烟,「啊,真是的,本来一根就好,看你这小朋友这么抽
,我也被引出馋虫了……你让我想想……唔,要是说智商的话,其实雪平和苏苏
跟我也算是旗鼓相当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跟她俩做朋友。」——嗬,好嘛!原来
夏雪平跟苏媚珍能成为你丘康健的朋友,居然是她俩够聪明?我在心里立刻贴出
了好几遍唐国强版诸葛亮舌战王司徒的表情包——我真是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
耻之人!可接下来丘康健的话,却叫我一些意外:「但是论起有心计,我跟雪平
加一起,都应该比不过苏苏吧。」
「所以,你们三个里,最聪明的居然是苏阿姨?」
「嗯,从综合上来讲,苏媚珍确实是我们三个里最聪明的。」
「我还以为你会说夏雪平。从我进局里到现在,我还真没对苏阿姨有太多的
什么感觉。」
「那是因为苏苏不显山不露水,要让我说,徐远的那个‘诸葛狐狸’的称号
,其中有一半应该归苏苏。」
「是吗?」
「是哦。」
我抽了口烟,应和着点了点头。
又问道:「丘叔,您看我有资格跟您做朋友么?」
「没有。」
「我的天,您这么说也太伤人了吧?好歹委婉一些吧!」
我略带伤心地惊叫道。
可丘康健一点委婉的意思都没有:「我不是说你智商有问题……当然目前对
这个事情,我还是持怀疑态度的;只是我觉得你这个小朋友,脑子是有的,可就
是不好好地用。如果你可以加以好好利用,我倒是愿意把你放在我的交友备选名
单里……」
我就站在丘康健的身边不出三十厘米的地方,结果这个家伙倒是真感觉不出
来我眼神里的怨念,于是我只好说道:「行行行,看来我是没资格在您面前聊关
于智商这么严肃的话题了,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之后我跟丘康健又闲侃了一些关于他和夏雪平、苏媚珍过去的事情,有趣的
是在所有故事里,远在g市的欧阳雅霓却从未出现过;然后也不知道从哪里就又
聊回了生死果这东西,原来丘康健一直在研究它的成分和药效,尤其在那次自己
的数据和记录全部被人毁掉之后,他反倒对这东西更感兴趣了,看着手里的烟,
我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经历,就连忙把抽烟后服用生死果会上吐下泻的症状告诉
了丘叔,丘叔点点头,然后表示已经记在了脑子里,但我看他的表情,却彷佛他
早就知道这件事一般。
「丘叔,您这也太敷衍了吧?真不拿手机记一下?」
「嘿嘿,记在脑子里,别人是想偷都偷不走的。除非我被人杀了。」
丘康健自信地说道,然后又调皮地耸了耸肩。
侃了一会儿,抽完了第二颗烟,我跟着丘康健也都哈欠连天了,又回去了他
的房间,一人一个躺椅,沉沉地睡了一会儿。
又是一夜无梦的踏踏实实的一觉,睡得本来挺开心的,结果突然一阵清丽的
门铃声,彻底跟我吵醒了。
我拿出手机一看时间,此刻刚过5:20,天色正蒙蒙亮。
「我的妈呀……」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小c和丘康健。
小c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捂上了耳朵,翻个身继续睡;丘康健也醒了,但他
显得比谁都精神,一下子坐了起来戴上了眼镜,又从自己躺着的那个折迭躺椅下
拿出一个遥控器,对着门按了个按键。
还没等我发牢骚,他戴上了眼镜,对我说道:「嗯,你猜的可能还真准呢,
说不定真是雪平。」
「我……我那是感叹!」
我有些无语,我本来想发牢骚说:我的妈呀,没想到你这门还有门铃——因
为我跟小c进门之前,真的没看到他门上哪来的门铃;看着丘康健,我腹诽道:
您这笑话也开得太冷了。
随着丘康健摁了遥控器以后,门锁也开了,一看推门进来那人,我更无语了
——我说了一句「我的妈呀」,结果来人还真是夏雪平。
「你怎么在这呢?」
夏雪平进屋之后,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对问道;但还没等我回答,马上又对我
和丘康健说道,「嗯,正好,你们俩下楼帮我个忙。」
「什么忙?搬东西吗?」
丘康健问道。
「知我者,小丘也。」
夏雪平打了个响指,然后又点了一下食指,「快下楼吧,记得穿外套,外面
有点凉。」
「两个人帮你够么?」
丘康健放下了那一烧杯牛奶,对夏雪平又问道。
夏雪平看了一下躺在沙发上的吴小曦,对丘康健说道:「让她睡吧。你都欺
负她加了多少次班了?而且搬我车上那点东西,有你们两个男的在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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