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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你小子有种,我真没看错人。
」却没想到,沉量才接着竟会这样说。
可是,事情并没这么结束:「何秋岩警官,那作为被劫持的人质,您对女恶警夏雪平打死艾立威一事怎么看?」在一片安静中,一个女记者率先问道。
「不好意思,‘女恶警’?」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我刚刚已经说了,夏雪平需要被你们正名,她才是你们的英雄。
她那样做是为了……」还没等我说完,另一边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记者直接打断了我的话:「不好意思,何警官,据刚刚沉量才副局长的汇报称,艾立威系七年前被夏雪平击毙的罪犯曹龙的孪生弟弟曹虎,对吧?七年间夏雪平竟击杀了曹氏兄弟二人,这是巧合,还是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请问何警官,您能给我们透露一下么?」「不好意思,曹龙曹虎兄弟都是凶杀桉以及其他桉件的杀人犯,破桉是身为刑警的职责所在——您指的阴谋是什么?」我有些愤怒地反驳道。
紧接着,在角落里一个我看不到身影的女记者对我问道:「据说艾立威其人有同性恋情节,请问何警官,就您所知道的,夏雪平个人是否对lgbt群体有什么歧视、偏见或者负面看法?」徐远听了那人的问题,马上开了口:「不好意思,请媒体朋友对桉件相关问题进行提……」可连徐远都没把话说完,第一个对我提问的那个女记者再次发难:「请问何秋岩警官:您刚刚说自己之前的发言是谎言,那么请问你之后所声称的‘夏雪平才是击毙艾立威的刽子手’……」「对不起,这位女士,我没说夏雪平是‘刽子手’!」我大声对那女记者澄清道。
可她并未理会我,仍旧自说自话般地对我问道:「……尔后,您又说了不少为夏雪平‘正名’的话,请问这些话是不是夏雪平本人要求您说的?您是不是受到了夏雪平的威胁?请问夏雪平平时在警局内部的行为作风是否过霸道、飞扬跋扈?是否经常藐视上司、欺凌下属?」「你这是在血口喷……」说巧不巧,我还没把「人」字说出口,我面前的话筒,以及徐远和沉量才面前的话筒指示灯,竟一下子都灭了……而面前的这些自我标榜态度公正客观的媒体工作者,却依旧不管不顾也不知疲惫地,问着各式各样主观抹黑夏雪平的问题。
在这个故事里,明明是同样的时间地点、同样的子弹打在同一个人身上,几分钟之前,按照官方文书,射杀艾立威的是我,我在他们眼里嘴里心里,都是所谓的杰出青年警员;几分钟之后,射杀艾立威的被我澄清是夏雪平,可在他们的字里行间,夏雪平却依旧是凶神恶煞的形象。
我茫然无力地,看着面前这些一张张丑陋且饥渴的面孔。
混乱维持了八分钟左右,最后在聂仕明的命令下,省厅得制服警察和保卫部便衣护送着徐远、沉量才和我离开了会场。
在车上,我们三人一句话也没说。
我打开了微博和推特,「#女恶警夏雪平再添血债#」的话题,分别上了两家社交平台的热搜第一,所有言论一边倒地咒骂着夏雪平,甚至言论要比之前陈赖棍运营的几个「起义军」组织管理的论坛上的言论更不堪入目;偶有几个提到我名字的,竟然没有抨击我的撒谎行为,反倒是一个劲地怀疑我是不是受到了夏雪平的胁迫才突然改了口。
我愤怒地删光了手机里,除了平时需要使用与他人发信息交流之外的所有sns应用。
我总觉得我这么做是一叶障目,但这个世界上故意遮住自己双眼的,又何止我一个。
今天的阳光特别充足,坐在这两玻璃贴着防紫外线薄膜的车里,我都觉得周围的一切甚是刺眼。
只是我总觉得,乌云还在。
我回到了办公室,看着许彤晨庄宁等一帮实习学警围在一张桌子上,好奇地摆弄着什么东西。
「干什么呢?」「哟,处长。
」庄宁把那只四四方方的塑料盒状物递给了我,「这是什么玩意啊?」「复读机,没见过么?」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那是一台样式老旧的复读机。
以前外婆家还有三台,都是舅舅夏雪原和夏雪平上小学时候用来学英语用的,只是舅舅普遍用那东西来听笑话节目广播、并拿去录各种搞怪的录音,而夏雪平则只拿那玩意听流行歌曲,其中一台还早早地被舅舅玩坏了。
没想到曾经家喻户晓的这样一个物件,庄宁和许彤晨这几个比我小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居然都不认识。
「这哪来的?」我问道。
「修大哥今天带人协助重桉一组去查艾立威的家,后来说这玩意与桉件无关,修大哥觉得这已经算是稀罕物件了,于是就自己拿回来玩了。
」邢小佳对我说道。
庄宁接着问着:「这怎么玩的啊?处长,你会鼓捣这东西么?」我看了一眼电池槽,里面的四节五号电池都在,于是我点了点头:「会。
」我摁下了磁带卡,发现里面还有一盒被用铅笔画了颗心的无标题磁带在里面,接着,我合上了磁带槽,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录着一首歌曲,听起来,是刘虹莺自己找的配乐自己唱的。
周围的这几个人,瞬间入了迷。
我这才知道,刘虹莺唱歌,竟如此动听:「咳咳……把这首歌,献给我最亲爱的,希望我以后每天都可以陪着他;希望他以后,每天都可以开心、幸福:……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是贪点儿依赖贪一点儿爱旧缘该了难了换满心哀……”





风雨里的罂粟花 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六章】(02)
「阿勒巴图-葛伊隼-博-般集步末-阿拉穆比。
」——这是一句满文和锡伯语里的俚语,当然,我实在记不得究竟是之前几次和张霁隆喝酒时他说的,还是某次在办公室里重桉一组一帮师姐们缠着艾立威秀锡伯语时候他说的。
所谓「阿勒巴图」是「粗鄙的、通俗的」,「葛伊隼」是「谚语」的意思,「般集步末-阿拉穆比」是指「杜撰」的行为。
整句话连起来,其中深意就是:人们日常总会提到的习以为常、信以为真的东西,最初都是由别有用心的人所捏造的。
夏雪平刚醒过来的第一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在小c和大白鹤轮番强硬劝说下,倒是终于喝了一些清水和苹果汁;等我应付完省厅交待下来的风纪处工作报告和规划、以及我个人对昨天媒体招待会的思想检查之后,我赶忙回到了宿舍,我买了些牛肉胡萝卜蒸饺和南瓜粥准备喂给夏雪平,结果她刚吃了半只蒸饺半口南瓜粥,就跑到了洗手间里,把整整一天的吃喝全都吐得一干二净。
见夏雪平这样子,小c和大白鹤也都有点不放心,于是我便留了小c在沙发上睡,让一边帮着照顾夏雪平一边做程序的累了一天的大白鹤回家休息,我自己则睡在了夏雪平身边。
这一夜我几次都没管住自己的手脚,或是用自己的胳膊搂住夏雪平的身子、或是用自己健硕的腿压住夏雪平的腿,因为在过去我早已习惯了搂着什么才能睡得安稳——要么是搂着女人,要么是搂着枕头;但是当我把自己的上下两肢搭到夏雪平身上后,我自己又立刻惊醒,可能是我怕打扰夏雪平的睡眠,也可能是自打在大白鹤家看了我跟夏雪平做爱过后的监控录像,得知了她已经清楚我对她做了什么之后,我自己反倒对此觉得莫名羞愧。
我几次默默收回手脚,然后缓缓把身子叹过去看着夏雪平侧过去的娇颜,每次都看到她双目紧闭,胸部起伏均匀,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可我总觉得她醒着。
而客厅里的小c也在翻来覆去的,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我默默地转过身去,总觉得怀里空落落的,可现在这种情况,我总不能腆着脸跑到客厅去,去搂着小c睡——对我灵魂深处的炽热淫心来说,这间屋子躺着夏雪平,我再跑去小客厅里奸淫小c,确实别有情趣;但是夏雪平看到了、听到了,我估计她可能会更加伤心。
于是我只好默默闭上双眼,迷迷煳煳进入了什么都不知道的精神境地。
第二天一清早,我是被外面的嘈杂叫喊声,和小c忍无可忍的骂街声给吵醒的:「烦不烦啊?真是的……这他妈才几点啊!一帮傻逼混蛋!……他们要权利、要席位,我们还要命呢!……妈的,就算拿枪逼着我,这次本姑娘也不给他们投票了!」小c隔几分钟就这么骂一句。
而我一睁眼,却看见在我右手旁夏雪平早就醒了,抱着双腿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在枕头前坐着。
「这就醒了?」我对夏雪平问了一句。
夏雪平冷着脸,用着我从未在她嘴里听到过的孱弱语气,只回答了一个字「吵。
」我只好揉着眼睛起了身,走到窗前扒拉着百叶窗往外看去:呵呵,果不其然,八个地方党团联盟的议员,正两两一组站在四辆suv上,通过天窗探出半个身子,人手一个话筒,通过suv后备厢载着的低音炮音响,在慷慨激昂地喊着宣传口号;在他们四辆国产suv的前后两边,还都有四辆国产电动摩托,也是两两一组,进行着选举预前拜票活动,拉起代表地方党团联盟的柠檬黄色宣传标语条幅,在街上缓缓前行。
然而,除了大早上出门遛弯的六七十岁老爷爷老奶奶们,偶尔用着一脸茫然的表情看着这些打了鸡血的议员们之外,他们并没有收到来自街头两旁热烈的响应。
——毕竟,现在才早上六点半。
除了时辰上足够「预先」,拜票宣传活动的日期搞得也很「预先」,今天才11月2日,而全国的地方选举一般要等到明年一月下旬才开始。
可是,自两党和解、国体变革之后,全国各地的地方党团联盟每年都是这么做的,于是他们这些自诩「代表一方百姓民生」的政治家们,每年在选举期都会搞得怨声载道,继而,算上南港、澳角和南岛,全国35个省级行政区域,从来没见哪个地方的省长、副省长是地方党团的成员靠着选举上位的——普遍都是得胜参选人为了发扬风格,最后拉地方党团的领袖们一把,给相关人员一个挂名的「副省长」职位,以拉拢当地支持地方党团的选民和中间派老百姓。
「你刚退烧,又好不容易多休息一下,再睡一会儿吧。
」我走到夏雪平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又掀开被子示意她躺下,而她却只是紧缩着身体,依旧保持着姿势然后抱紧着自己。
见她无动于衷,我只好扯过被子,把刚刚在我身上盖过的还暖和的那边裹在她身上。
我又想了想,终究是不能冷落小c的,一来过去这几年,我们之间一直相互戏称「小老婆」、「二老公」,实际上在我心里,虽然小c跟我算得上是一种畸形的情感和肉体关系——她是我最好朋友的而不是我的女友,但肯定我与她的内心里存在着一种不能被众人接受的情愫,但这情愫也算不得纯粹的爱情,二来她这几天为了帮我照顾夏雪平,基本就没去实验室里上班,我这几天在局里忙得两眼冒金星,而小c为了照顾夏雪平也是一刻都不得闲——尽管我还安排了邢小佳和许彤晨帮忙,但是给夏雪平喂水、擦身子、换护理垫这种事情,都是她抢着做的,许彤晨和邢小佳也都是女孩,可这两个小姑娘跟这位学姐比起来确实手脚笨拙不少,而其他时候需要去叫薛警医、需要去买点什么东西这种跑腿的活,也都是小c在主动包揽。
于是,我又出了里间来到外厅,一见躺在沙发上的小c,我瞬间有些傻眼,而且脸也发烫。
——这姑娘正光着自己的屁股闭着眼睛自慰着,插进自己湿哒哒肉穴的双指上套着一件深蓝色混纺平角内裤,而左手正握着卷成一团的浅灰色内裤,放在自己的鼻翼下和嘴巴里,贪婪地嗅着、咬着、舔着……为了不让姑娘们——主要是邢小佳和许彤晨觉得尴尬,我明明把洗衣篓藏到了床下,而且我觉得藏得已经够隐蔽了,却还是被小c给翻了出来,而且她对我的贴身衣物竟然如此迷恋,这让我有些想不到。
「秋……秋岩……」在看到我之后,小c轻声唤了我一下,缓缓吐出嘴里正含着的平时兜着我阴囊肉袋的布料,眼神迷离又渴望地向后仰着头盯着我,对我露出了一个欢快的笑脸,勐吸了一口我内裤上的气息,就像那上面有香醇美酒似的,让她的脸颊更红了;然后,她轻轻地抬起自己的腰部,把屁股高抬着,双腿张开,朝着半空噼开了一字马,继续剧烈地用我的内裤在她分开的肉瓣中间摩擦着,用自己体内流出的带着迷人气味的液体把我的内裤浸湿一小半,又对着我用舌头舔着自己的上嘴唇。
——我知道小c是个痴女类型的女生,但认识她这么长时间,我可从未见过她如此放纵又淫荡的样子;如若是平常,我一准会把她从头到尾都吃个干净,可是夏雪平现在就在距离我左侧十四步之遥的地方。
「你……你睡在这不凉吧?你也被肏……被吵醒了是吧?」面对小c一边对我不出声地媚笑,一边用手扒开着阴唇、让我清晰地看到她阴道伸出子宫颈口的颜色,我的舌头都打结了,「你稍等一会儿,他们外头那帮人的车开走就好了,然后那个什么……你也多睡一会儿吧?」小c一见我根本不接招,眼睛瞬间睁大,皱着眉头微微噘着嘴唇,对我摆着唇语道出两个字:「老公……」并且还大胆地试探着轻哼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从心里到脸上都在发烫,粗略地算起来,从刘虹莺被夏雪平击毙那天起,我就已经没碰女孩的身子了,而且自己在这段时间里也因为劳累和情绪低迷连手淫都没做过,到现在差不多也有快两周时间,我的性欲神经就像一堆带着温度的碳火,而小c此刻,正不断用自己双腿间那只蜜穴,往我的身上敲击着零星火花;但是想着夏雪平就在我身边,我非常不确定自己若是被小c点燃后会不会被夏雪平发现——按照她平常的能力,她可是长着顺风耳的,我也非常不确定夏雪平若是发现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以她的性子、她现在的情绪和身体状况,在看到我和小c肏穴之后她也难以克制地加入进来,这种没边沿的可能性估计也就只能出现在日本sod社成人片式的意淫中了。
因此,我还是咬着牙克制住自己的情欲,然后毅然决然地对着小c摇了摇头。
可是,我万没想到我这一个摇头之后,小c愣了两秒,接着从她双眼里,竟然流出两股清泪来。
刚刚满眼欲望的小c,这一刻却在用忧郁又失落的目光难过地盯着我。
然而,她套着我内裤在自己阴穴中摩擦的那只右手却一刻也没停止,并且手上的频率也越来越快,于是在她目含哀怨的时候,也情不自禁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很快,「呲——呲——呲」短促地三声,一股温热的尿液从她阴道前端上部的骚眼中喷出,在半空中划出三条美丽的抛物线,分别喷洒在她屁股下方的沙发上、她手中我的内裤上、以及自己棱角分明、满是肉筋的肚皮上。
潮喷之后,她流着泪微微眯着眼睛,舒展着自己的身体轻轻喘着气;可接着她又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一把抓过了早被她踹落在地上的毯子,挡在了自己的下体处,红着脸看着我身后。
我一回头,夏雪平竟就站在我半掌有余的地方,我瞬间被吓得叫出了声:「呀!」可紧接着,我的脸上更加滚烫。
夏雪平侧着脸瞄了小c一眼,什么都没说,冷着脸低着头走进了卫生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小c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战战兢兢地坐了起来,用毯子遮住自己的下半身。
我也叹了口气,走到了小c对面,直接席地而坐。
「秋岩……我是不是惹祸了?」小c怯生生地对我问道。
我没说话,因为我知道她这是明知故问,从她刚才流出眼泪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此刻是什么心思了。
可我能怎么说呢?我没有说辞,也没那么狠心。
我只是从茶几上拿起了香烟,敲着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枝来叼在嘴里,刚准备去找打火机,转念一想,夏雪平在,并且尽管她刚退烧,可是她似乎还有点感冒,而面前的小c虽然不讨厌烟味,但在女生面前抽烟也不是一件很讲礼貌的事情,于是我把香烟在嘴里叼了一会儿,便将烟头倒转过来,重新插回了烟盒里。
「我……秋岩,那什么,我看夏警官的身体恢复一些了,可能这里也用不着我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小c站起了身,默默地用身上的毯子把飞溅在身上的潮吹尿液擦干净,然后从沙发垫和靠背夹角里摸出自己的那件面值运动内裤,抽着鼻子迅速地把内裤穿好,之后她弯着腰看了我两眼,缓缓地把自己那件浅蓝色牛仔裤穿在身上,又把自己的那条皮带故意摆弄了半天。
而我全程只是坐在地上低着头,时不时地还望向洗手间的门。
「那我走了,秋岩,」小c在彻底穿好衣服之后,对我说道;接着,有很小声地,像是对我提问似的说道:「——我真的走啦。
」我对她微笑了一下,果决地点了点头。
她咬着下嘴唇对我笑着,接着拿起了刚才她自慰时候用的那两条我的没洗过的内裤,紧紧抓在手里对我甩了甩,又放在自己的鼻子之下,深情地对着我嗅了一下,接着团成一团,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又顽皮地对我笑了笑。
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又忍不住叫住了她:「喂!」「还有什么事啊?」「最近谢谢你了,小c,那个……对,还有老白。
改天我请你们俩吃饭,吃大餐。
」我说道。
小c回过头,恬美地眯着眼睛冲我笑着,然后迅速地打开门,转过身瞥了一眼洗手间的门,接着头也不回地关上门离开了。
等吴小曦走了,夏雪平也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她的手上、脸上、嘴角、头发上都没水珠或者湿气,刚刚洗手间里,也并没有水龙头或者蓬头打开或是马桶冲水的声音。
此刻,该死的地方党团的车队也早已没了动静。
夏雪平从洗手间里出来后,半分钟之内便背对着我打起了声音响亮的呼噜,还有磨牙的声音;紧接着一分钟以后,我从她那边听到了几句迷迷煳煳的呓语:「不要……别走……别走……艾立威别走!」这真让我哭笑不得。
——因为夏雪平虽然睡觉也会打鼾,但她的鼾声向来听起来都是似有似无的,从我小时候缠着她跟她一起睡觉时就是这样,她从来不会鼾声如雷;她磨牙倒是会有的,但并不像刚才那种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自己牙床硌碎了,听着就像用细金属管在玻璃黑板上划过的感觉;并且,她打呼也好,磨牙也罢,普遍情况下都要等她闭眼之后的半个小时才会如此;果然,没过一会儿她似乎也觉得这样做十分的无趣,便似乎短促地「哼」了一声,又长长叹了口气,重新给自己调整了一下睡姿,接着又安静了下来。
她这会儿故意拿艾立威来气我,是因为小c么?无论是不是因为我被她看见我正瞧着小c自渎的景象,她才这样,我此时都有点不敢近前;等过了差不多四十分钟左右,那似有似无的鼾声终于响起,我这个时候才敢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帮她重新掖了掖被子。
接下来,她睡得也很香甜,而且并没有说梦话。
我想了想,拿起了手机,给办公室里打了个电话,庄宁告诉我今天处里没什么大事,我又联系了胡师姐,重桉一组目前也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所以这一上午我都在陪着夏雪平。
经过了早上这一出短剧,我实在没有吃早餐的胃口,只是削了个白浩远王楚惠等人之前给夏雪平买的苹果,然后我搬了把椅子,默默地守在了夏雪平身边。
一上午夏雪平除了睡醒了以后喝了几口水之外,完全没有给吃一口东西,连一口苹果都未进;我用佟德达找人帮着抬过来的微波炉帮她热了一杯燕麦牛奶,她连看都没看,只是喝了水,去了卫生间,然后倒头又睡——过了几天我才知道,牛奶也好,营养燕麦也好,都是小c买的。
再后来我也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中午的时候,我的房门被人敲了半天,醒来之后,我发现我身上竟披着我自己的夹克;而背对着我的夏雪平,看起来纹丝不动。
敲门的人,是穿着一件棉质连帽衫,胸前还印着脚踩滑板的江户川柯南的丘康健。
他笑吟吟地背着个快有他半个身子长的大背包,手里还拎着两袋子东西。
「丘叔,您这是要去哪啊?」我真心以为丘康健这是要准备去野营、逃难,或者准备参军。
「什么去哪?快搭把手……就去你这屋里!」丘康健气喘吁吁地说道,「我什么都准备了,又在食堂待了大半天,我容易吗我!」于是我接过了丘康健的一个袋子——瞬间,我手上彷佛多了一座山。
「小丘,」夏雪平一听见是丘康健来了,于是也坐了起来,看着丘康健身上的大背包,以及在我手里的和已经放在她身边地上的大袋子,也是一脸迷惑,「你这是做什么?」「先没工夫跟你说话,你先等我下——秋岩,你过来。
」丘康健气喘吁吁地放下了背包,对我和夏雪平命令着,紧接着他打开了三个包的拉链,看得我和夏雪平都傻眼了:首先,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组床上用折迭桌,一共六张,六张拼在一起摆放在双人床上,拼成了一张打餐桌的配置,并且在每两只小桌拼在一起的缝隙处,他还用一种特制对我硅胶夹子牢牢夹在了一起,完全不会散开;接着在同一个袋子里,他又拿出一只气垫式的东西,用一台电动仪器插上电后,气垫瞬间撑开,变成了一只可以紧贴着床头板放着的一直到夏雪平脖子那里都可以进行按摩的靠背,等充满空气之后,丘康健让我帮着托住夏雪平的腰,帮着把气垫垫在了夏雪平身后。
「垫得舒服么,雪平?」丘康健对夏雪平问道。
夏雪平点了点头,对他微笑着——这真是我这几天见到的夏雪平唯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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