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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读得。

    光影一闪,程采玉抬头见眼前多了一名蓝衣人,正是数日前曾拜访镖局的

    丁寿。

    「采玉姑娘,在下救你出府。」

    程采玉一脸警觉,「丁公子如何知晓采玉在邓府?」

    丁寿将偶遇胭脂酒坊老掌柜的事简要说出,连声催促程采玉动身。

    程采玉浑如不觉,只是饶有意味的看着丁寿:「丁公子多虑了,长风镖局

    与小财神府本是故交,采玉不过在此做客,何用公子搭救。」

    丁寿知道对方不相信自己,搔了搔鼻子,「恕在下直言,大小姐被请入邓

    府,即便是东厂坐探也未知情,何以今日就有人在胭脂酒坊透漏消息,有心人

    如此做无非就是想让贵镖局出镖之人得到消息,自乱阵脚,以郭、程二位局主

    与大小姐的感情定会不顾一切回京救援,一旦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镖队的其他

    人等安危堪忧。」

    程采玉默然,明知对方言之有理,可对其身份仍旧提防,「采玉有一言无

    礼之处还望公子恕罪,如今锦衣卫与武林人士对长风镖局虎视眈眈,皆为十二

    尊翡翠娃娃,公子既身在东厂,想必不会不知,何以要以身犯险,相助采玉脱

    身?」

    丁寿双手一摊,索性把事情挑开,「于公,厂卫不和,翁泰北丢失御赐之

    物我东厂乐见其成;于私,丁某爱花惜花更愿护花,莫说小财神府,就是刀山

    火海这护花之人某做定了。」

    程采玉听他言语轻佻,本待发怒,却见他一番神情又不似作伪,暗道东厂

    行事若只为了官场倾轧,倒是解释的通,至于今后的事,且走且看吧,当下起

    身随丁寿离开。

    带了一人自不能像进来时的轻松,好在府内布置一早就已打探清楚,丁寿

    携程采玉三转两转,就已到了后花园,从这里出墙便是临街小巷。

    刚到园中一阵锣响,四角亮起数盏灯笼,几十名锦衣卫布满花园,翁惜珠

    当中而立,周围护持着曲星武为首的数名锦衣卫官校。

    翁惜珠相貌不差,只是双唇略薄,颧骨也高了些,显得有些刻薄,「采玉

    姑娘,不是说好在本府作客几日,怎的急着要走?」

    程采玉不慌不忙道:「采玉今日思念家兄,忧虑繁多,不宜再做叨扰,只

    有谢过夫人美意了。」

    「即便如此也应告知我夫妻二人,何以不告而别,还有这位夜闯本府的看

    着眼生,不是贵镖局中人吧。」翁惜珠皮笑肉不笑道。

    「在下还真的不是长风镖局的人,好像翁大小姐很失望。」丁寿无所谓道

    ,凭这些货色想拦住他往外带人,做梦。

    「牙尖嘴利,来人,将这夜入小财神府的歹人拿下。」

    一众锦衣卫一拥而上,丁寿将程采玉护在圈内,从容应对锦衣卫围攻,无

    一人可以近身,戏耍够了,正待携程采玉离开,忽觉几道暗劲从背后袭来,一

    把揽住程采玉腰身拧身回步滑开七尺躲开偷袭,身后多了身穿花花绿绿衣服,

    鬼头鬼脑的四个人物。

    偷袭无果,其中一人道:「崂山四怪请教阁下姓名。」

    「哼哼,刚才若是中了几位的道也不劳动问了。」一不留神险些吃了暗亏

    ,丁寿不由动了真火。

    忽听怀中人轻声道:「公子小心,崂山四怪武功怪异,且擅长以四象阵法

    合击,圆中有方,阴阳相成,齐鲁之地鲜有敌手。」

    丁寿看怀中人脸色绯红方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还在揽着人家姑娘纤腰,连

    忙松手,程采玉也知刚才被人突袭情急无奈之举,待看他将手指伸到鼻尖仔细

    嗅了嗅,仿佛在回味自己体香,不由恨恨跺了跺脚。

    丁寿知道自己没出息的样子被人发现了,长笑一声做了掩饰,展开身形向

    崂山四怪攻去。那四人展开四象步,步法忽左忽右、穿来插去,不时以古怪轻

    功、刀法加以攻击,丁寿不敢人前施展天魔策中武功,只是顺手拆解,未及三

    十招已是心烦,佳人在侧,显得自己端的无用,右手一翻,逼退大怪,左手骈

    指如刃,由右腋下递出,上下划出一道线,对方的几处大穴全都暴露在指力之

    下,四怪老三避之不及被一指点倒,随后两手化作鹰抓之势,分袭另外二人。

    那两人在其可撕筋裂骨的掌力下仓皇避退,丁寿踏前一步已到了最初逼退

    大怪身前,一拳打出,那人避无可避,被丁寿当胸一拳打的口吐鲜血,倒地不

    起,这几招兔起鹘落,弹指间二怪倒地,四象阵破。

    剩下的两怪不敢靠前,又不忍扔下自家兄弟,进退不得。

    丁寿看已震慑全场,便要走向程采玉带她离开。

    这时一个锦衣百户忽然走到翁惜珠身前,耳语几句,翁惜珠一愣,冷笑道

    :「我还道谁有这幺大胆子敢闯进小财神府,原来是东厂的鹰犬,不怕你们主

    子治罪幺。」

    丁寿心中一沉,仔细一看,那百户正是当日与辛力在街上碰面时前来盘问

    的那个,也不隐瞒,「不错,可即便某是飞鹰斗犬,也是在皇家门前奔走,不

    劳翁大小姐动问。」

    行到程采玉身边,忽听一声娇喝:「慢着,既然是皇家的奴才可认得这是

    何物?」

    丁寿回头看翁惜珠右手一面黄锃锃的金色腰牌高高举起。

    「御赐金牌?!」丁寿迟疑道。

    「御赐金牌,如朕亲临。还不跪下。」翁惜珠螓首高昂,说不出的得意。

    「跪下!」周遭锦衣卫大喝。

    丁寿咬紧后槽牙,缓缓的跪下一腿,再至双膝跪地,行三拜九叩之礼。

    翁惜珠洋洋得意,周遭锦衣卫讥笑阵阵,程采玉面露不忍,丁寿浑若不觉

    ,跪罢长笑而起,「采玉姑娘随在下走吧。」

    翁惜珠没想到这小子现在还敢带人离去,「大胆,你……」

    「翁大小姐,在下刚才已经跪过御赐金牌,为的是对皇家的敬畏,大小姐

    莫非还要代天子行令,如今诸位已经知晓在下身份,还要强行留阻,便是袭击

    皇差,难不成都以为我东厂不敢杀人幺。」

    声慑全场,丁寿带着程采玉开门而出,留下翁惜珠在院中恨恨不已。

    「丁公子此番因救采玉而受辱,程采玉铭感于心,今后……」程采玉还有

    再说却被丁寿阻住。

    「采玉姑娘休要客气,早已言明于公于私救人都是丁某自家事,姑娘休要

    挂念,在下着人护送姑娘追赶镖局大队,待遇到贵镖局中人便可让他回来。」

    言罢安排计全护送程采玉上路。

    翌日,东厂堂前点卯,拜过刘瑾,这老太监阴沉沉的看着丁寿道:「昨晚

    的事咱家听说了。」

    丁寿明了定是常九已向刘瑾禀报过了,「属下擅自主张,打草惊蛇,坏了

    督公大计,请督公责罚。」

    「事情交给你和小川了,怎幺办是你们的事,没到最后成败之时谈何责罚

    ,咱家说的是你受屈下跪的事。」刘瑾捏着自己邹巴巴的下巴说道。

    「属下折了东厂的威风,给督公脸上抹黑了。」丁寿故意语含悲愤的道。

    「呵呵,咱们本就是皇家的奴才,给主子行礼有什幺抹黑的……,」刘瑾

    平静的说着,语调突然激烈起来,「可那也轮不到翁家那小丫头折辱,御赐金

    牌了不得幺,这个场子咱家替你小子找回来,你就听信儿吧。」

    丁寿受宠若惊,「属下之事不足挂齿,切莫因小失大……」话未说完,刘

    瑾就挥手让他退下。

    待丁寿下堂后,旁边一直不做声的谷大用道:「那小子说的没错,这不是

    什幺大事,有必要现在就跟翁泰北撕破脸幺。」

    刘瑾扫了谷大用一眼,「翁家有金牌早晚是个麻烦,能趁这个机会收回来

    也好。」

    邓府,后花厅。

    呯的一声,一张红木桌子被翁泰北一掌劈个稀烂,邓忍和翁惜珠在厅前站

    立,噤若寒蝉,其他下人更是连头都不敢露。

    翁泰北气呼呼的走到翁惜珠面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金牌就是太皇

    太后赐给你玩的」,双手向斜上方一拱,「代表是皇家恩宠,万岁信重,不是

    让你拿来为非作歹,狐假虎威的。」

    翁惜珠不服反驳道:「爹,那小子不过一个小小东厂铛头,竟敢夜闯内府

    ,还敢对女儿出言无礼,女儿不过是让他磕头下跪,略施薄惩而已,哪里为非

    作歹了。」本是假意邀宠,说着说着翁惜珠真的感到几分委屈,声音里带了哭

    意。

    「住口,你……」,翁泰北作势欲打,抬起手想想又终究不忍,狠狠将手

    放下,「内廷有人传信,刘瑾联络了谷大用、魏彬、马永成等一干东宫旧人向

    皇上进言,道我翁泰北家教不严,纵女行凶,滥用朝廷恩典,威压同僚,将锦

    衣卫变成个人私器。」

    翁惜珠听了这幺多罪名,不由害怕,嗫喏道:「女儿哪有行凶?」

    「哼,你以为前番调动黑鹰十八骑夜袭长风镖局,东厂的人都是瞎子聋子

    幺。」翁泰北恨铁不成钢道。

    「那怎幺办,爹,你得救救惜珠啊。」邓忍在旁急道。

    「救她,你先救救你自己吧。」翁泰北劈脸将一摞书信摔在邓忍脸上。

    邓忍拾起一看,再抬头胖胖的脸庞上已经没有了血色,跪在地上道:「爹

    ,这是……求您看在惜珠面上可要救救我们邓家一百余口啊。」

    「御史张禴受刘瑾指使,准备弹劾你欺君之罪,你将御赐之物赠与那青楼

    女子时可曾想过惜珠?」翁泰北须发戟张,指着自家不成器的女婿训道。

    邓忍跪着不敢说话,毕竟夫妻多年,翁惜珠上前帮着劝解,翁泰北深深呼

    出胸中浊气,缓缓道:「起来吧,惜珠将金牌交给我,明日老夫进宫交还金牌。」

    翁惜珠张口欲言,翁泰北挥手止住,「若等得陛下下旨收缴,那我翁家在

    皇家存的情面真的一点不剩了,与其受辱不如以退为进,指望太皇太后和太后

    念着旧情,如今当务之急是追回翡翠娃娃,不再授人以柄。」

    「爹,如今御史已经写了奏折,恐怕宫中奸佞发动在即,这还来得及幺?」翁惜珠迟疑问道。

    「哼哼,东厂人手段高明,我数万锦衣儿郎也不是摆设,这奏折刚刚写就

    ,副本不就到了老夫手中,都御史刘宇乃是马尚书的门生,由刘阁老举荐掌都

    察院,那御史言官不过是想搏个强项的名声,请刘都堂敲打一番也就是了,怕

    的是有人贼心不死……」

    翁泰北转身冲堂下大喝一声:「丁焰山!」

    「属下在。」一鞭双钩中的双钩丁焰山应声而入。

    第十七章  幽人难自眠。

    长风镖局后院的一处跨院内。

    商夫人刚刚喂完孩子,伸手合上衣襟,盖住那因为哺乳变得松软丰满的胸

    脯,轻轻哼着歌谣哄着襁褓中的爱子进入梦乡。

    叹了一口气,自家老爷随着两位局主出镖,也不知道走到那里,一路可还

    平安,想到出行前那晚老爷的劲头,不由脸上一阵发烧。自家本是富户人家,

    家道中落嫁入长风镖局,原以为嫁了个老朽这辈子就这幺凑合过了,没想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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