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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斯玛帝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脚架

    接下来就是用餐的时间。监狱里的早餐很丰盛,有一块不知道什么肉做的肉饼,大约有半个手掌大,不是很厚,但有很多的油从肉饼中溢出来。有一碗麦仁粥,麦仁很少,水很多,还有几根生的蔬菜。

    第一次吃这种饭的杜林对这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高度的好奇,他端着自己的盘子走到了桌边还没有来得及坐下,一个壮汉从他背后突然间一挤,挤的杜林脚下差点站不住。他回过头望着那个壮汉的时候,那个壮汉也有点惊讶的望着杜林,因为杜林手中端着的盘子并没有跌落。

    如果你是无意的,那么你应该向我道歉。如果你是有意这么做的,那么,杜林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有几个壮汉站了起来,他们站在了那人的身后,一脸戏谑或是面露凶恶的望着杜林。其中有一人杜林还认识,就是之前对他甩鸟的那个家伙。到了这时候,他如果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没有出去报仇的必要了。

    如果是我故意的,你想怎么样?,那人低着头看着杜林,挑衅的问道。他的个子比杜林要高了一个头多,脸上的横肉微微颤抖着,着实又让人害怕的资本。杜林在他的面前要矮不少,也瘦弱的多,看上去就像是不堪一击的样子。

    别人有可能会害怕他,但杜林不会。

    下一刻杜林手中的餐盘直接被他用力的按在了壮汉的脸上,崩碎的木制餐盘从毫无伤害变得充满了危险。他抓住一块崩裂的木条,用力的插进了那个家伙的胸口。壮汉需要感谢这是一块崩碎的木条,不是那种为了伤人或是杀人特意磨制的小锥子。锐利的蹦口插进肌肉一公分左右就被胸大肌死死的咬住,他抬手一拳打在了壮汉的脸上。

    紧随他身后的都佛第一时间将手中的餐盘丢了出去,尽管他丢出去的餐盘和四处飞散的食物并不具备任何杀伤力,但是在本能的作用下,还是有不少人伸出了胳膊护住的头脸,甚至是退了一步。都佛一手按在了杜林的肩头,杜林似乎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略微下沉了一些,借助手臂和弹跳的力量,都佛撑着杜林的肩膀沸腾起来,双脚直接踩在了那家伙的面门上。

    一场大战瞬间爆发,整个监狱的餐厅霎时间都轰动了起来。对于这些除了吃饭就是干活的囚犯们来说,能够在吃早点的时候就欣赏到这样一场充满了欢乐的表演,简直是太幸运了。

    周围异常的噪杂,哄笑声,起哄声,嘘声,格外的吵闹。但是杜林的内心却非常的冷静,他记得都佛告诉过他,为了避免囚犯在械斗中出现大规模的伤亡,监狱中几乎所有东西都是被固定死的,包括了桌子和凳子。但是有一个东西没有固定死,那就是凳子面,简单点说就是圆圆的座盘。

    这个东西经常坏,有些省雅人喜欢蹲在凳子上吃饭,经常会有座盘出现破损的情况。为了方便更换这些座盘,所以座盘并不是固定死的,而是卡上去的。之所以不用螺丝或者其他方式固定,也是为了避免有囚犯偷偷的将固定用的金属件偷下来,做成越狱或者伤人的东西。

    下一秒,杜林抓住身边的座盘用力一掀,举起重达差不多六七斤的木制实木圆座盘,狠狠的砸在了那个挑衅他的家伙的脑袋上。

    哨声适时的响了起来,大量狱警手持警棍冲进来,高喊着让所有人趴在地上抱头的口号。杜林朝着地上身体已经开始颤抖的壮汉吐了一口唾沫,对着其他人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之后,丢掉了手中带血的凶器,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地上。他和典狱长有合作不错,可这不代表着他就能公然的反抗监狱里的规则。

    冲进来的狱警很快就找到了案发现场,他只是瞅了一眼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大概是怎样的。

    在男性荷尔蒙乱飞的禁欲服刑过程中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得住,有人对发泄的看法简单一点,可以通过自己双手辛苦的劳动成就自己的梦想。但是有些人却需要更加强烈的刺激才能让身体的生理机能完全的释放,所以难免的,有些眉清目秀的囚犯成为了这些人最好的朋友。

    只是这一次,他们似乎挑错了对象。

    冲进来的狱警分队长用脚踢了踢颤抖中满头满脸都是鲜血的壮汉,看样子受的伤很重,不过好在应该不会死掉。他喊了一声医疗支援,然后命人将杜林一伙人和另外一伙人分别关进了监舍中。在去典狱长房间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怎么处理这件事,他认识杜林,知道杜林在外面的名头,也正是因此他才要向典狱长询问此事该如何解决。作为监狱中多少也算有点地位和权力的分队长,他很清楚杜林的身份,如果处理不妥当的话,说不定外面的那些人会报复回来。

    不过见到典狱长的时候,他却得到了另外一种答案。

    无论是我们,还是那些囚犯,都必须遵守监狱的规则!,弹了弹烟灰,典狱长侧着身子笑说道:按规矩办事,杜林比你想象的要聪明的多。

    既然典狱长都这么说了,分队长自然而然的会按照典狱长的命令执行下去,就算天塌了,也有巨人撑着,他怕什么?




第一五五章 新部门
    就在杜林踏入禁闭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在千里之外,一件足以影响整个帝国所有私酒行业的事情正在悄然的发生。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新党的党魁签完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揉着太阳穴将眼镜摘了下来,放在桌子上。他从外表上看只有四十多岁,其实他已经五十四岁了,只是一贯以来保养的不错,所以看上去并不显老。他有一头金色的略微卷曲的头发,白净的脸上只有眼角有一些皱纹,高挺的鼻梁和饱满的嘴唇让他的五官非常的立体。加上长期以来主持新党和帝国的工作,他什么表情都没有的平静之中,依旧有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威严呼之欲出。

    和所有的父亲一样,他也很关心自己的下一代,自己的继承人。他的儿子不是一个出色的儿子,至少在扮演儿子这个角色中做的不够好。可能大多数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都有这样的揪心事,他的儿子很废柴,从小就没有做过几件正确的事情,把自己的所有时间都用在了享乐和闯祸上。

    女人,酒精,混乱糟糕的私生活已经让他伤透了脑筋,他已经尽力去监管那个混球,可是还是出事了。就在刚才,他的秘书长告诉他,他的儿子出车祸了,伤情有些严重,希望他能够去一趟医院。

    我记得我已经让人在他的车子上装上了限速器,而且他告诉我他昨天在家里哪也没有去。,他将眼镜装进了口袋里,然后掏出了精美的怀表看了一下,他大概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二十分钟之后帝国中枢几个机构的负责人会过来开一次简短的会议,商讨一下在中期大选前要制定颁布的一些政策。

    秘书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党魁的儿子那辆来自联邦的最新跑车的确安装过限速器,限速器的原理并没有多么的复杂,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物理性质的限速器,通过减少动能仓进入发动机的超高压缩蒸汽来达到降低发动机工作效率的目的。第二种是化学的方法,通过在动能仓里添加一种特殊的物质,降低曜晶和催化剂之间的反应速度,来达到给车辆限速的目的。

    这两种方法,都用在了党魁儿子的跑车上。可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存在向对面的。你可以把这些都行都给他装上,而他一样可以通过一些手段把这些东西都给卸掉。限速器是秘书长亲自去安装的,同样的限速器的卸载也是秘书长亲自安排的。他以为不会出事,但还是出事了。

    现在唯一值得他庆幸的是那个混球已经陷入了深度的昏迷,医生说即使他能够醒来,也会遇到一些功能性的障碍。

    比如说口齿不清,变成弱智之类的后遗症。

    感谢天主,没有抛弃我!

    秘书长跟着新党的党魁马格斯离开了马格斯的府邸,他们离最好的医院其实并不远,只有三分钟的时间。一路上马格斯都闭口不言,脸色有些阴沉,有些肃然,直到到了医院之后,才显露出了一些焦急。

    医院知道那个受伤非常严重的少年是新党党魁马格斯的儿子,他们也派出了所有最有名气的医生组成专家团对少年的情况进行分析。但是情况很不好,那个混球以极高的速度撞上了一面墙,能够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都需要感谢天主了。至于能不能把他彻底的救回来,所有人都没有这个信心。

    我认为我们需要打开他的颅骨,才能从中找到他到现在还在昏迷的原因。,一名外科医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马格斯的儿子身体上的创伤基本上已经治疗完毕了,可是他依然昏迷不醒,其实这里的医生心里都有数,问题肯定出在他的大脑上。如果不是大脑在猛烈的撞击下被惯性挤压出现破碎,就是可能有什么地方出现了血肿和血块压迫了大脑。但是到现在为止,只有这一个医生提出了这种看法。

    在这个没有办法透过颅骨去发现颅骨内情况的时代中,所有开颅手术其实都是一场赌博,因为可能你开的窗口恰好不再病灶上,所以很多时候开颅手术一旦确定下来,脑袋上要切开的就不是一块骨头,而是六块骨头。所有经过开颅手术的人终生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动,不能长时间的接触水源,每天还必须用有消毒水的特殊消毒液洗头,避免感染。

    到现在为止,经过开颅手术还活下来的案例中,存活时间最长的是一名老人,他活了十七年,然后在一次打喷嚏中昏迷不醒,很快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要对马格斯的儿子做开颅手术,压力很大。所以这些不愿意担责任的医生绝口不提开颅这件事,始终在几处已经处理好的受伤处寻找问题,比如说他的胫骨骨折了。天主在上,如果胫骨骨折与深度昏迷有直接的联系,或许有这种想法的医生还能拿个什么奖。

    就在这群医生的沉默中,病房门的开了,几名保镖先是清理了一下房间,确认没有危险之后,马格斯才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他第一眼就落在了病床上连呼吸都需要机械配合的儿子身上。

    我的时间有限,请长话短说。,他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这群资深的医生身上,在这里他和他的儿子都不是主角,这些医生才是。

    之前提出要做开颅手术的医生几次张口欲言,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干系太大!保守治疗虽然有可能让马格斯的儿子始终保持现在的状态甚至是死亡,但他们不需要为此付出任何代价。但是具备了风险的开颅手术一旦失败,必然会成为主要的责任方——或许不开颅他还不会死,即使昏迷不醒也比死了好。

    很多家属都有这种想法,特别是事后的时候。

    面对沉默的专家团马格斯抿了抿嘴,他刚准备说明不需要医生们负责的事后,突然间几个医生的脸都扭了过去,马格斯也循着他们的目光望向了躺在病床上的儿子。

    下一刻,所有的医生都扑了过去,就在刚才他们发现报警装置被触发了,那是一个很小巧的玩意,一个类似垫片的东西压在一段裸露的动脉血管上。垫片上有一节带电的长针,每当心脏跳动一下的时候,垫片就会发生晃动,长针也会随之晃动一下,与另外一个导电体发生脱离现象,从而让一直响的蜂鸣器产生片刻的静默。

    就在刚才,静默消失了,这意味着床上的家伙心跳终止了。医生们开始快速的抢救,马格斯站到了一边,他皱着眉头,看着医生们在他的儿子身上尝试着各种各样的努力。他的手插在口袋里,紧紧的攥着眼镜。他对很多人都说过他不喜欢他的儿子,那是一个废物,但是当他看见自己的儿子连心跳都无法做到的时候,他的心脏似乎也快要停止跳动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医生们的抢救动作戛然而止时,他的手捏碎了口袋里的眼镜,镜片刺伤了他的手掌,他却没有因此感觉到哪怕一丝丝的疼痛。因为儿子的去世,早已让他疼到了麻木。他静静的走过去,平静的站在病床的床头,医生们以及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了这对父子。

    他凝视着脸部早已变形并且充满了缝合伤口的孩子,在记忆中搜寻了半天也无法找到差不多的模样。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将薄被从他的脚边拎了起来,盖住了他的双腿,盖住了他的胸口,在即将盖住他的面孔时,马格斯深深的望着这个一直让自己头疼的儿子,他要把这个该死的也的确死了的混球的样子,永远的刻在心里。

    白色的薄被缓缓压住了扭曲的脸,马格斯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平静的转身离开。

    下午,当所有参会的各部门负责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已经知道马格斯所遭遇的一切。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安慰一下这个在中老年时期失去了孩子的帝国第二人时,马格斯率先说话了。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会经历过这样充满了悲伤的一天,是的,他走了。但是问题不在这里,而是在于他为什么会离开我。,马格斯翻开了自己的记事本,拿出了笔,戴上了眼睛,我仔细的搜集了一下关于他出事前的细节,造成他死亡的真正原因并不是他撞到了那堵墙,而是另外三样东西。

    第一,酒!

    他在开车之前饮用了大量走私来的高度酒,那些酒碰到火就会被点燃,酒让他失去了对外界的反应能力。

    第二,他滥用了麻醉剂,摄入的麻醉剂足以让他的肌肉不受身体的控制,即使他当时已经意识到自己会撞到墙壁,他也没办法命令自己的身体让车子变换方向或者停下来。

    第三,过高的车速,我相信如果他没有拆卸掉那些该死的限速器,就算发生了车祸他也不会离开我。

    所以我有一个提议,他看着每一个参会的帝国柱石,然后慢慢的说道:建立高度酒和限制品管理调查局,清扫帝国内所有违规出现的私酒。成立帝国交通车辆管理部,严格管控每一辆车的速度和驾驶人的身体状况!

    谁,反对?



第一五六章 手球
    新的禁酒令影响很大,不过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杜林坐在操场一角的椅子上望着天空中薄薄的云彩,眼睛里反射出明亮的神采。都佛等人坐在他的身边,对于杜林的说法他们有些摸不清头脑,明明是一件坏事,为什么反倒成为了好事?

    有时候有些事情的确显得很滑稽,新党的提案刚刚进入帝国议会的流程,这些原本应该暂时保密的消息,居然已经扩散开,连特耐尔城外的地区监狱里的服刑人员,都已经得到了消息。消息来自于一名狱警的传信,毫无疑问这一定是艾尔利斯托人传递进来的。对此杜林的态度很乐观,他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资本主义正在迅速的扩张自己的势力,一些有关于资本的研究书籍也不断的出现在这个社会中,有人总结出这么一条——商品的价格定位并不取决于商品的好坏,而是市场的需求。

    用那些没有上过学的人也能听懂的方式来解释,那就是如果人们对狗屎有需求,那么狗和狗屎都能卖出高价。前者可以生产狗屎,后者可以出售。

    第二次禁酒令的确对私酒产业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新的部门也在筹建中,一旦新的部门正式的挂牌开始工作,现在猖狂的私酒行业必然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任何一项政策的出台不仅仅只是有文件出来那么简单,还需要执行机构监督机构等一系列人员的配合。之前的禁酒令造成的影响的确很大,但是没有多少人去执行,自然造成了私酒泛滥的局面。

    现在第二次禁酒令在颁布之后,有了具体的机构去执行和监督,必然会对私酒市场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最少现在这些明目张胆通过蒸汽机车大批量运送私酒的情况就不存在了。私酒的贩卖者会有一大半消失不见,市场上流通的私酒自然也会越来越少。根据那位研究人员的说法,一件商品取决于市场的需求,当需求大于供应的时候,价格就会明显的上升。

    现在一瓶八块钱的酒,在不久之后也许会卖到十八,甚至更多!

    这对所有有能力也有自信可以把生意做下去的私酒贩子们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这意味着他们在成本不变的情况下,将获得更多的纯利润!

    但同时,这也是对所有私酒贩子的挑战!

    更加森严的监管和执行力度,再也不能大规模的无法无天成箱成箱的运输私酒,还需要面对其他存活下来的私酒贩子们惨烈的进攻。纯利润成本的提高让私酒贩子们对于市场占有率的渴望会急剧的增强,以前可能几个人可以和平共处的分摊一个城市的资源,但是在第二次禁酒令之后,绝对没有多少人会眼睁睁的看着比以前多几倍十几倍的收入流入其他人的口袋里。

    战争,就成为了私酒贩子们选举的唯一方法,选出最后的胜利者,从事业与**上淘汰失败者。

    杜林突然回过头,问道:对了,最近新来的那几个人情况怎么样?

    杜林入狱的第四天,又来了一批囚犯,这些囚犯的刑期都不是很长,最长的一年,最短的三个月。他们的罪名是持械抢劫,而且还让受害者受了伤不得不住院,又蠢到聚集在一起去夜场娱乐说大声的宣扬此事,最终被迟到的警察抓了一个正着。

    这些消息是典狱长说给他听的,同时也在提醒他这些人紧随其后的进来,未必就是真的犯了罪,他们极有可能是杜林外面的敌人安排进来解决掉杜林的杀手。对此杜林也有一样的看法,所以他让都佛对这群人保持着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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