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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祝家大郎

    徐杰冷淡的表情,让许仕达更是不爽,面色一变,话语也直白了许多:按理说这状元应是徐文远这般才名者方才合适,我得这状元,实属幸运!

    话不能反着听,反着听就怪。许仕达的话语就是这么怪!

    徐杰不愿多理会这位状元郎,只问:状元郎可有事?

    许仕达似乎看出了徐杰心中的羡慕嫉妒恨,看了看左右之人,哈哈一笑,说道:徐文远,你也不需如此不快,才名是才名,会试殿试终归检验是苦读十数载的辛苦,虽然我得状元也属侥幸,但是徐文远你也不差,有那二甲头名,已然配得上你的才名了。合该高兴才是。

    许仕达这回话语是真直白了,出的就是心中之气。苦读十几载,只求金榜题目,这个许仕达,在城府方面,似乎差了太多。

    连一旁的粱伯庸都听出了许仕达话语之中别样的意思,满脸气愤答道:许状元,如此得意忘形,没有必要吧,来日大家都是同朝为官,何必如此?文远二甲头名,也不知胜过多少学子,许状元又何必得意之下,寻人开心!

    许仕达看着徐杰满脸的不快,倒是开心了,拱拱手道:误会了,你误会我了,我乃是安慰徐文远而已,今日大家尽兴就是,且落座吃酒,听解大家唱曲。

    说完许仕达心满意足回了座位。

    粱伯庸见得徐杰满脸的不快,也出言宽慰一句:文远,不必与他置气,中考才是开始,往后官场沉浮,倒是看看谁是上官谁是下官。

    徐杰摇了摇头,对于这个许仕达,徐杰还真懒得生气,许仕达在徐杰心中算不得什么人物,入不得徐杰之眼。徐杰心中所想,可不是许仕达这么一个状元,而是想着夏文当真好大的本事,竟然连科举之事都能轻易插手,这是徐杰头前没有想到的。

    那些看起来正人君子的朝廷高官,那些皇帝口中说的学富五车的大学问之辈,终究还是逃不过世俗利益,终究还是想着要巴结未来的新君。

    酒才三五,已然是众人中心的许仕达起身,环顾四周,笑意盈盈说道:诸位,解大家当面,我等当有佳作而出,不枉今日大喜,不枉解大家作陪!

    许仕达俨然成了在场众人之首,俨然有点文坛魁首的风范,学起那些名士大儒的气派,倒是十足的像!

    这摘星楼许仕达来了许多次,却都是别人的陪衬,今日这般的好机会,当真是难得,难得成了一回主角!

    许仕达还真极为享受当主角的感觉!

    许兄先来!我等瞻仰学习一二,兴许能把词作写得更佳!

    对对对,状元郎先来,且让我等好好开开眼界,以免闭门造车,自以为了不得。

    许兄请,许兄先写!

    许仕达看得众人心意如此,也不作伪,开口便道:诸位客气,我便献丑了,算是抛砖引玉!

    许兄哪里是抛砖引玉,许兄必然是珠玉在前!

    许仕达闻言也不再多客气,饮了一杯,沉思片刻,开始酝酿佳作!

    不想徐杰忽然起身,开口打断:我有一曲!一曲罢了,还要早回!

    许仕达闻言一愣,转头看着徐杰,又去看左右,似在等人帮忙开口制止徐杰。

    见得无人开口去制止徐杰,许仕达却是自己开口说道:徐文远,你可是要与我争锋不成?

    徐杰理都不理,开口便道: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一曲满堂惊,一曲满堂静。白首为功名,众多高中之人,多年伏案苦读,何其共鸣。

    欲将心事付瑶琴,那解大家,却还听得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何其悲哀。

    徐杰念罢,口中还道:此曲《小重山,赠与解大家,今日此曲当居首也。诸位再会!

    说完徐杰已然起身就走,粱伯庸也毫不犹豫,随着徐杰下楼而去。

    徐杰为何把这曲《小重山送给解冰?与其说徐杰是送给解冰的,不如说是送给解冰之父高破虏高大帅的,高大帅对徐家,也有那救命之恩。

    为何这曲《小重山配得上高破虏高大帅?因为这曲《小重山,乃是精忠岳飞所填。徐杰心中,唯有心中这位岳爷爷能配得上高破虏!

    徐杰只有一个背影。

    那许仕达听得徐杰所言今日此曲当居首也,心中气愤非常,抬手指着徐杰的后背,开口呵道:当真是大言

    许仕达话说一半,却还是止住了,因为他心中没有那个自信,不敢说完大言不惭这个词。

    因为这曲《小重山,填得实在是好,许仕达怕自己说完大言不惭这句话之后,收不回来了,今夜下不得这个场面。

    徐杰却还回头看了许仕达一眼,露出了微微一笑,一闪而逝,人已下楼。倒也不知徐杰这个微笑,到底是什么含义。兴许是回应那一句没说完的大言不惭,有一种不屑不在意的笑,兴许是咱们走着瞧或者来日方长的意味

    头前解冰见得徐杰下楼而去,也站起身来,却也由不得她去追赶,唯有口中一语:徐文远这首词,今夜当真居首也!

    解冰不知道什么精忠岳飞,解冰却知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已动了她的心。

    许仕达站在当场,看着已经离去的徐文远,看得头前夸赞的解冰,还有他自己说了一半却莫名其妙不敢说完的话语,许仕达尴尬至极。

    便也有人看出了许仕达面色不爽,连忙说道:许兄,既然徐文远珠玉在前,许兄何不也来一曲佳作,来个媲美在后,也是佳话!

    许仕达心中酝酿了一大半的佳作,早已拿不出手,却是众人还在高抬,许仕达也无法,唯有托词一句:且等上片刻,待得解大家先唱。

    解冰自然是要唱,唱徐杰送的《小重山,唱得哀柔婉转,唱出了自己满心的哀怨,兴许也唱出了昔日她父亲的一点哀愁。

    当夜,徐杰归家,方才刚到家门,卫九忽然出现在了徐杰面前,开口只有一句:陛下召见!

    陛下夜里召见?徐杰疑问道。

    卫九点了点头!

    徐杰也点头示意,卫九已然头前带路。

    御书房里的老皇帝,显然等候多时了,徐杰走了进来,还未行礼,老皇帝已然抬手平身。

    便听老皇帝开口:衙门之地已然选好,人手由你抽调,监察天下之事,你敢不敢做?

    徐杰闻言并不惊讶,似乎心中早有预料,或者说徐杰想过这件事情会落到自己的头上,皇帝的调查,卫九的监视,徐杰的出生之家,徐杰的老师,想来老皇帝也知道徐杰亲自动手杀过人的事情,徐杰身后还有江湖大势力血刀堂,徐杰还是个圣贤子弟,熟读经典。徐杰自己也是个高手。

    这么一个徐杰,还有谁能比徐杰更合适那监察天下的事情?连带把刀放在文武百官头上的话语计策,都是徐杰出的。

    还有谁能比徐杰更合适?

    徐杰恭恭敬敬一礼:微臣敢做!微臣必然做好此事!

    徐杰口称微臣,徐杰也是今日才有资格这么自称。

    老皇帝轻轻一拍案几,说道:‘好,衙门在城东,且叫个城东缉事厂的名头,缉这天下所有大小官员之事。设诏狱,立大刑,定生死!纹银十万已在衙门之中,人手组建由你自己定夺,报备之事应当详尽。立即着手办差!

    老皇帝务实至极,兴许也是到了这个年纪,他才真的知道皇帝还怎么当,学了二十多年,遇了无数挫折,这个老皇帝才知道如何当好一个皇帝。兴许也是因为这一点,老皇帝才更想着自己的儿子应该早早学会如何当皇帝,老皇帝迫不及待做的事情就是教育自己的儿子如何当个皇帝。

    谢陛下信任!徐杰再一礼。徐杰心中有点激动,因为徐杰想要握住的那柄刀,终于来了!

    只是老皇帝所言,城东缉事厂这个名字,徐杰听得有些耳熟。

    东厂?徐杰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徐杰想要锦衣卫,老皇帝给了个东厂。不过名头也是无所谓的事情,不必在意。

    老皇帝已然起身,一本正经说道:擢升徐杰徐文远为六品朝奉郎,执掌城东缉事厂,封金吾卫昭武校尉。

    封了六品的文官衔朝奉郎,又封了六品的武官昭武校尉。还真是奇事,文武官都在身的也不是没有,比如枢密院正使,大多都是文武都在身,但那是大官,小官从来没有过这般的封法。

    徐杰躬身领旨:谢陛下隆恩!

    老皇帝也不多说,并不去交代徐杰该如何办差,去办什么差。因为老皇帝知道徐杰明白,不需要多交代。

    老皇帝已然起身往后宫而去,夜已深沉。

    徐杰身后却跟着一人,形影不离,乃是金殿卫卫六。徐杰见过这个卫六,今日再看,长相极为普通,甚至这人从上至下,没有一处能让人记住的地方。人能长成这般,也是奇事!

    徐杰回头看了一眼卫六,问道:你以后可是随我办差了?

    卫六点点头:陛下有旨,我当驻在缉事厂衙门里,平常听徐校尉吩咐。

    徐杰明白,这老皇帝终究还是不太放心,需要安插一个人监视者,却也不藏着掖着暗地里行事,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做。

    徐杰却问:卫九呢?

    卫六开口:他不该在办差的时候与你交谈,想来这辈子出不来宫了。

    徐杰实在不知道卫九见他一面,会有这样的后果,一辈子不能出宫的后果。想到这里,徐杰忽然有些愧疚,却又突然有些疑惑,连忙说道:他不曾在办差之时与我交谈过!

    卫六摇摇头:他自己承认了。

    徐杰已然无话可说。

    出宫之后的徐杰,面色不苟言笑,却是心中激动非常。这个缉事厂,徐杰谋划了许久,从开口与皇帝出谋划策到现在,徐杰都在等,就等着今天。

    拿了刀的徐杰,又该是怎样一个徐杰?




第二百二十二章 缉事厂,舞弊(6400+)
    皇城东边,衙门不大,本是一个官员宅邸,成了这城东缉事厂,连带一个牌匾都没有。

    徐杰今日第一次到这里,身边就跟着一个卫六,逛了一圈之后,徐杰倒是没有一点嫌弃的想法,反倒高兴非常。

    手中还拿着笔写写画画,脸上的微笑不断。

    身后的卫六看着徐杰脸上挂了一个上午的微笑,看着徐杰写画不停,终于开口问了一句:徐校尉,您这是在画什么呢?

    徐杰把手中的纸张往卫六身前凑了凑,答道:大牢,你看看,我设计的大牢,全部在地下,出口只有一个,里外六道防卫,教人插翅难飞。

    卫六闻言哈哈一笑:徐校尉可是怕人劫狱之类?

    徐杰还真是听多了那些劫狱的故事,亲自设计大牢,还真是这么一个想法,甚至还设计了一套牢狱的管理办法,一道一道的铁门,六道防卫也有讲究,外面两道防卫主要是防里面的人逃出来,里面的两道防卫是防外面的人进去,至于中间两道防卫,既要防里面的人出来,也要防外面的人出去。

    其实就是为了防那些飞檐走壁的高手,防止里应外合,防止一切可能让人越狱的机会。铁制的牢狱,就算狱卒武艺不高,也能挡住高人的袭击。牢狱放在地下,也是这个道理。

    所以徐杰点头说道:往后这里关押的,大多是那势力不小之人,这牢狱乃是重中之重,必然要万无一失。

    徐校尉考虑得周到啊。卫六倒是觉得徐杰所言有理。

    到得下午,有几骑从城外而来,直入内城,寻了许久才寻到这个缉事厂,到了门口也不确定,领头之人便在门口徘徊几番,开口喊道:徐公子?徐公子在不在?

    徐杰闻言出门,见得来人,已然笑道:方校尉可来的晚了。

    来人正是方兴,徐杰上午派人寻的他,下午他才到。方兴见礼一番,也连忙解释道:徐公子勿怪,上午出操,事多,唯有下午有闲。不知徐公子寻在下有何要事?

    徐杰也不客气,直言问道:方校尉麾下有多少心腹人马?

    方兴虽然不知徐杰为何要问这事,却也直接答道:在下麾下有七百从边镇同来的心腹,其中也有几十号残疾之人。

    徐杰听得这个答案有些意外,又问道:你调到京城有些时日了,官职也升迁了一级,缘何麾下没有补充人手啊?

    按理说方兴这般的官职,至少麾下也该有两千人,方兴到得这京城一年多了,却还是七百号人手,实在有些不正常。

    方兴闻言面色有些尴尬,却是欲言又止。

    徐杰倒是自己想明白了,方兴在京城禁军里,正是枢密院直接管辖之下,这枢密院岂会给方兴补充人手?想来方兴在京城的日子过得实在不怎么样,应该是受了不少鸟气,受了不少人排挤。

    徐杰摆摆手笑道:七百就七百,此处乃是天子亲自组建的新衙门,城东缉事厂,你回去把人手都集中一下,把军械物资也都打包好,明日里该有旨意,调你与麾下人马到这新衙门来行走办差。

    方兴闻言一愣,看着徐杰,犹豫了一下,问道:徐公子,不知在下上官是何人?为何人行走办差?

    徐杰笑了笑,手往自己比划了一下,答道:新官上任,我这品级倒是与你差不多,只是成了你的上官,我等一起为陛下办差。

    方兴闻言大喜,还探头探脑往宅子里看了看,口中说道:下官方兴,拜见徐公子,那禁军里还真待不下去了,最近正与弟兄们商议着是不是辞官不做了,徐公子这番安排真是太是时候了,下官这就回去准备,待得旨意一来,立马带人搬迁过来。

    徐杰闻言点点头,说道:往后便称指挥使吧,缉事厂指挥使,待得上呈报备文书的时候,便用这个名头。

    徐杰便说着,也看了看卫六。

    卫六闻言也笑道:缉事厂指挥使,这般名头不错。

    徐杰这么安排自己的官职名称,也并不标新立异,反而是低调简单,军中的官职,都头以上,就是指挥使了,营指挥使,军指挥使。

    方兴欢天喜地翻身上马,回去点校人手。

    徐杰也往家中而回,徐杰大概也要搬家了,徐杰家中没有什么家眷,都是舞刀弄枪之辈,以后以衙门为家,也是无妨。

    家中众人都在清理各类事物,准备搬家,徐杰却在伏案书写。

    写的就是这缉事厂的基本构架,以及人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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