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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祝家大郎

    有人夸着徐太师手段高明,整军有方。

    自然也有人说着徐太师心狠手辣,枉顾人命。

    但是每日城外大营震天的操练之声,提醒着所有人,徐太师整军之法,见效显著。

    冬天,也来了。北方胡地,千里飘雪,百草枯黄,牧人南迁,牛羊入圈。

    汴京城里,枢密院中,所有人都忙碌不止,每一道公文都反复去看。

    这个时候,徐小刀,入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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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老九,你不懂
    徐小刀与徐杰见了一面,入宫而去。

    入宫的徐小刀,并未见皇帝,而是在东华门内宫道尽头的一处小院落里住了下来,这里原来住的是卫二十三。

    卫二十三死后,这里就闲置了。

    徐小刀住进这里,自然引来许多金殿卫之人的闲言碎语。

    连卫九都未住进这里,却让一个年轻小子住到了这里。免不得被旁人说三道四。

    这些说三道四的话语倒也传不到徐小刀耳中来,却是频频在卫九耳中,卫九总是斥责几句说话之人。

    徐小刀安顿好之后,也要到金殿卫衙门里去报备。

    对于衙门里所有人对他不友好的目光,徐小刀也有些不明所以。

    见到徐小刀的卫九,不断打量着徐小刀,心中的惊讶自不用说。

    徐小刀微微拱手,说道:卫指挥使,我来报备,听闻金殿卫有腰牌名剌诰身,还请一并发放。

    卫九点点头,还未开口,就听旁边有人开口说道:小子,怎么与上官说话的?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卫九连忙伸手去拦,却是拦到了一半,又把手收了回来。

    徐小刀已然怒目一眼,随后不言不语。

    刚才说话的那个金殿卫见得徐小刀怒目瞪他,又道:小子,你有何本事,凭得你独住一院,还能住到那处院子?

    卫九不拦,大概也是想弄清楚一个问题,就是徐小刀到底有何本事。

    所以卫九还是沉默着,等着徐小刀的回应。

    徐小刀横眉一转,问道:那处院子住不得吗?

    住不得!

    不知是每个团体都有排外的传统,还是因为徐小刀真的住了不该住的地方。今日这个场面,兴许真要出问题。

    徐小刀太过一本正经,太过严肃,问道:如何才住得?

    小子,你若想住在那里,也无妨,你可敢下场与我一战?

    这个金殿卫说到这里,卫九还未开口阻止。只因为这个金殿卫,乃是锋字辈中第一个入先天之人,与卫九一样,排行老九。年不过二十九,已然是下一辈第一人,十有**这金殿卫下一代的指挥使就是他了。也只有卫九知道,锋九与卫二十三血缘上关系匪浅。

    卫九是真想知道徐杰安插到金殿卫的人,到底有几分本事。这种想法,并无多少恶意,但也是他本份之内的事情。

    不想徐小刀认认真真答了一语:我的剑,出鞘定要杀人!

    锋九闻言已怒,指着徐小刀说道:老子的剑,出鞘也要杀人。

    徐小刀闻言,答道:我不是说笑。

    老子也不是与你说笑。锋九言语不输,气势更不输。

    徐小刀极为认真看了看卫九,等着卫九应对。

    卫九没有丝毫应对。

    徐小刀郑重其事点点头,说道:好!

    锋九已然一跃而去,到得衙门院中,持剑等候。

    徐小刀慢慢步行而出。

    锋九已然拔剑,口中一语:小子,把你那柄出鞘要杀人的破剑拔出来!

    徐小刀点点头:你当心!

    说完,徐小刀手握剑柄!

    陡然间,一股煞气冲天而起,剑意似成实质,直让人汗毛炸立。

    我要出剑了!徐小刀依旧认认真真提醒着对手。

    锋九此时忽然舔了舔嘴唇,好似有话欲言又止。

    住手,住手!卫九奔出,已然大喊!

    为何住手,因为卫九已然知晓了徐小刀有几分本事,更相信了徐小刀口中说的出剑必杀人的话语。

    卫九心中的惊骇不用多言,更不想有人真的被杀,若是有人真的被杀,那被杀之人,百分之百就是锋九。

    极为认真的徐小刀,闻言当真住手,剑柄一松,两手抱胸,一动不动。

    反倒是锋九好似觉得失了面子,说道:指挥使,就让我试他一试吧。

    卫九摆手,说道:太师身边,高人辈出啊,天生你徐家子弟,教人羡慕。

    徐小刀听到这一语,心情颇好,点头答道:多谢指挥使夸赞。

    罢了,你领东西去吧,寻常也没有你的差事,你随意就是。但有一事你不能做,那就是一定不能搅扰陛下。卫九说道。

    徐小刀点点头,又随着卫九往衙门大堂里去。

    徐小刀领了腰牌名剌与诰身,还有金殿卫制服,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小院一边是皇城城墙,越过墙就能出皇宫,另外一边不远就是金殿卫衙门,金殿卫衙门外,乃是皇城大广场,几座大殿排列之处。

    垂拱殿旁,有一间小厅,平常里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

    此时卫九到得这里,夏文已然发问:那个十八岁的徐家人手段如何?

    卫九微微叹气道:天纵之才,金殿卫无人能及他的天赋。

    朕问的是武艺,武艺如何,不是问天赋。夏文有些焦急。

    陛下,一般先天之人,已是返璞归真,此人先天,锋芒毕露,一旦起势,更是气势如虹,若真动起手来,想来手段更是惊人。金殿卫中,无其敌手。卫九答道,语气有些无力。

    你也不是他的敌手?夏文再问一语。

    卫九答:臣若与其交锋,兴许也要死在他的剑下。臣这一辈子,见过无数高人,便是那邪教摩天尊,只怕天资也不如此人。太师也是那天纵之才,与之比起来,兴许也差了半分,若是再待几年,只怕天下无其敌手。

    夏文坐正的身形,忽然软了软,备考椅背,有些无力,有些可怜。

    夏文心中有一语未说:为何这般天纵奇才,偏偏就姓了徐?

    夏文连这句话语都说不出口,心中唯有苍白无力。本以为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不必放在心中。

    没有想到,这十八岁的少年,反倒成了喉中鱼鲠,背上芒刺。更是一道打不破的枷锁,再一次把他这个皇帝陛下锁得牢不可破。

    陛下不必多虑,太师之忠心,臣可以性命担保,有此人在皇城,有利无害。卫九说道,他对徐杰的忠心,是真有信心的。

    夏文只是有气无力答了一语:老九,你不懂。

    卫九兴许是真不懂,只得点点头,躬身拱手而退。



第四百零九章 醉一场又何妨
    雷老头来了,头前就来过信件,要带雷老虎回去。

    雷老虎这回倒是再没有哭闹,并不忤逆雷老头,冬日到了,过年就又不远了。

    雷老虎有一些不舍,对欧阳文沁不舍,对于淑婉也有不舍,最让雷老虎不舍的,还是那张亲手制作的碧落琴。

    徐杰与雷老头对坐在大厅之中,一旁的雷老虎反复摩挲着碧落琴,口中还说道:碧落,来年再来看你。

    这一语,兴许是与徐杰道别了。徐杰有些神经大条,还笑着答道:小老虎,来年啊,你制一张筝,琴总是出不得欢快之音,也难奏杀伐。筝却可以,若是有暇,也试一试琵琶。

    雷老虎嗯了一声之后,说道:文远哥哥,我去更文沁姐姐道别了。

    徐杰点点头,雷老虎出门而去。

    大厅之内只留徐杰与雷老头二人。

    徐杰面色微沉,直接开口一语:老拓跋王,死了!

    刚才还因为孙女难得如此乖巧听话而高兴的雷老头,闻言面色一变,问道:死了?如何死的?死在何处了?缘何我没有听说此事?

    雷老头大概是有些不信。

    当真死了,就死在这汴京城里,我亲手杀的。徐杰答道。

    雷老头陡然站起,这一瞬间,他怒火中烧,浑身衣服都鼓荡了起来,开口喝问:你小子为何要杀他,你如何能杀得了他?

    徐杰站起身来,声音低沉:他寻死,如何也劝不住。

    这一句话,把雷老头的气势都说消沉了,这种事情,雷老头知道那拓跋浩做得出来,便也知道徐杰不是说假。

    这都是为何啊?为了打仗?为了家国?为了这些虚无之物,命都不要吗?雷老头也不知是在问徐杰还是在问拓跋浩,或者也是在问自己。在有些人看来,家国天下,倒成了虚无之物。

    雷老头,他死前曾说,若是你能在他坟前哭上几滴泪水,不枉此生。徐杰把这句话记得十分清楚。

    他在何处?雷老头道。

    徐杰答了一语,雷老头已然转头就走。

    徐杰慢慢落座,手在一旁案几上的碧落琴上轻轻抚了一下,又抚了一下。

    然后身形坐正,认认真真抚了起来。

    日月曾可见,昂首黯无光,试把天地问谁人?谁人又把天地问?

    总说故旧里,又言昨日伤,还念光阴旧如常?如常可念光阴旧?

    琴还在。

    徐杰怅然四顾,轻声一语:谁不曾豪气干云,谁不曾义冲云霄,谁又不曾金戈铁马,谁又不曾纵横睥睨,还有谁不曾江湖逍遥。也不知那日老来,我又身在何处?

    雁去矣,人还在,少年不过强说愁。

    碧落还有声,雷老头再也不愿来见,不知几时,带着雷老虎,就这么无声无息走了。

    这辈子,徐杰应该是再也见不到雷老头了。

    人,总是会凋零的。

    一代豪杰,有一代热血激情,却也总有凋零之日。

    什么传说,什么故事,什么向往,也就这么随风而散了。

    陆子游,杨二瘦,杨三胖,雷公,董达礼,董达义,拓跋浩,彭老,摩天尊,何真卿,卫二十三,王维,曾不爽,成昆

    善恶也好,英雄也罢。

    你方唱罢我登场,兴许真是落幕时。

    唯有铁甲一丛丛,还如千年前,健马踏着积雪。

    斑驳的城头,远远掩映而来的漫天白色飘舞。

    袅袅炊烟,迎着白色而上。

    旌旗冻成一团,风来也只见旗杆颤抖。

    衣领上的狐裘来回抚摸着徐杰的脸颊。

    远处的室韦人,再如何抗寒耐冻,也只能一个个在马背上缩成一团。

    千山无鸟,高空无鹰。

    唯有蜿蜒万里的长城,带给这一片广阔的山林些许违和感。

    宗庆咳嗽几声,骂咧道:他娘的,风寒十几日也不见好。

    徐杰转头看着宗庆沟壑纵横的脸,说了一句:宗将军,你也老了。

    宗庆嘿嘿一笑,答道:太师,廉颇老矣,尚能饭。

    一旁的大同知府欧阳文峰说道:宗老将军,下官这就给你去寻大夫,开一些风寒的药来。

    宗庆摆摆手:不必,风寒而已,以往几日就好了,这都十几日里,也快要好了。

    徐杰示意了一下欧阳文峰,欧阳文峰从城头而下,便去寻大夫。

    大同长城之外,可见室韦王帐,只是这王帐之内,并无遥粘蒙德。室韦大军冒雪到此,却也不见有多少战前的准备。

    城头上的徐杰,心中却多少有些担忧,担忧那西北之地,担忧着拓跋人。

    拓跋人的大军也到了兰州会州之北,却也不见动静。

    袁青山坐镇秦州,每日一封战报往大同发来。

    时间已经拖了几日,徐杰的担忧慢慢就去得差不多了。

    许多事情,还在徐杰的预料范围之内。

    城外一队室韦人的健马匆匆出营,往大同飞奔而来。

    便听城头上弓弦大作,也听宗庆骂道:他娘的,弓都冻住了,拉都拉不开!

    说着拉不开,宗庆还是把弓给拉开了。

    徐杰摆手说道:不必如此,室韦人是来说事的,不是来打仗的。

    宗庆又把弓松了去,还开口大喊:不必放箭,不必放箭。百十室韦人而已,放他们过来。

    室韦骑士到得城外,开口大喊:徐太师可在?我家大可汗有请一叙。

    徐杰问了一语:你家可汗终于到了?

    到了,稍后在城外五百步起帐,还请徐太师一定要到。

    去复命吧,我回到。徐杰答完,慢慢下城,还吩咐宗庆:命火头营准备一桌好酒菜,随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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