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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枪手1号

    冤枉啊,程大人,冤枉啊,辛大人!在杨义的号淘声中,两名内卫将他横拖竖拉地拽出了大厅。

    辛大人,程某也上了请罪的折子,在朝廷还没有任命新的安阳郡守之前,程某暂代郡守一职。请辛大人回京之后,代程谋向皇上,向太子殿下禀告,程某一定会克尽职守,在位一天,就会认真的做一天事情的。

    辛渐离无精打采,这一趟差办砸了,不定回去之后,太子殿下会怎么收拾自己呢。

    程大人,杨义我是要带回上京去的,他不但涉及到玩忽职守之罪,前左相杨一和操纵朝廷,贪污受贿,卖官鬻爵等一系列罪行,此人可是重要的人证。

    辛大人自行决定便是。程平之心中一凉,看来朝廷的动荡还远远没有停止,太子殿下要清算前左相报一箭之仇,可是前左相杨一和当政数十年,势力盘根错节,只怕大楚又将是一场大地震了。

    杨义被拿,宿迁保护郭九龄大人去了上京,这安阳郡郡兵不可没有统兵之将,这一次段暄也算是有功,不若就由此人先代理郡兵统领一职如何?辛渐离道,郡兵实在是战斗力太差了,正需要段暄这样的有经验的人来清理一番,太子殿下是决意要重建西部边军的,到时候多半还是要以郡兵为骨架,在安大将军到职之前,总得让你的郡兵有些模样,这样于你将来也有些好处。辛渐离道。

    辛大人既然这么说了,那这郡兵统领一职便暂明段暄代着吧,可这一职,需得朝廷正式下文任命,却不是我们能私相收授的。

    这个自然,段暄啊,你暂代这一职,能不能转正,可就看你这一段日子能不能做出一些成绩来了,一是剿灭盘踞在帽儿山的这些贼匪,二来是让郡兵真正具有战斗力,安大将军可是老将,眼里揉不得沙子的。

    多谢二位大人提携,段暄一定会尽心竭力,不让二位大人失望。剪刀大步走到大堂中央,向二人施礼道谢。

    上京,舒畅觉得头痛得很。秦风到现在杳无音讯,他想尽了办法,也打听不到秦风到底被关在哪里?马向东那个老甲鱼嘴巴严实得很,每次自己一说到这个话题,他除了警告便是劝诫,而马斌那个死色鬼,所知却又实在有限,倒是每一次都想着从自己这里弄点药去好让他金枪不倒,烦都烦死了。

    舒畅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如果秦风当真只是因为与昭华公主那一点子破事,不会让堂堂的一个左相讳莫如深,一提到这件事便大摇其头,只怕这里头还有其它的猫腻,可现在自己扮演的是一个江湖游医,如果对于这件事过于关心,不免又让马向东疑心,舒畅不由得恼火之极。每日倒是借酒浇愁。

    又是一个艳阳天,舒畅坐在一家酒楼的二楼之上,倚窗望着繁华的上京街道,心中却在盘算着要怎么才能见到昭华公主,现在看起来好像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昭华公主总不会一直呆在首阳山吧,只要他下山,就有机会见到她了。

    心里正在想着心思,目光一闪之间,却在街上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人。舒畅不由一愕,这不是郭九龄那个家伙吗,居然从安阳郡回来了。心下却是大喜,这家伙官儿可不小,在朝廷中的地位,比起马向东虽然不如,但要论起暗中的权力来说,也不见得就比马向东弱,而且内卫这个玩意儿,打听起人来,可比堂堂左相只怕还要灵便。




第一百一十七章:安排
    武功虽然大幅度退步了,但敏锐的感觉却还在,郭九龄抬头,便看见二楼之上,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舒畅。这位敢死营实际上的二号人物,居然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京师之中。

    将宿迁先打发走了,郭九龄大步走上了酒楼。关于敢死营的事情,现在还处在严密的信息封锁当中,舒畅应当还不知道。

    看起来你的身体应当已经没有大碍了。舒畅笑咪咪地看着对方,提起面前的酒壶,给郭九龄倒上一杯酒,大夫看到自己的病人又生龙活虎了,自然是打心眼儿里高兴。不仅是为对方,也是为自己,郭九龄当时可就只剩下一口气儿了。

    郭九龄双手按在桌子上,两眼直视着舒畅,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笑容:舒大夫,敢死营完了!

    酒壶凝在半空,舒畅脸上的笑容也凝固在脸上:你说什么?敢死营好好的,怎么完了?西秦人又打回来了!

    不是。郭九龄缓缓摇头。你在上京城里,难道没有听到秦风的一丝半点消息么?

    听说他被关起来了,但还没有打听出他关在哪里?

    他被关在诏狱,天子大牢。郭九龄一字一顿地道:朝廷给秦风和敢死营的头上安了一个罪名,里通外国,出卖大楚,导致西部边军全军覆灭,六万子弟丧生荒山。

    啪哒一声,酒壶从舒畅手里跌落,早有防备的郭九龄一伸手,接住了跌落的酒壶,将其放在桌子上。

    安阳郡城那边已经对敢死营动手了,两千敢死营士卒,最终只有数百人在小猫的带领下逃了出去,野狗被抓了,小猫的女人死了。郭九龄尽量言简意赅。

    替死鬼?舒畅的声音有些发抖。

    郭九龄点点头,舒畅当真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从简单的几句话里便推断出了事情的大概。

    舒畅伸手抓住了酒壶,慢慢的替自己倒着酒,他的手不停地在抖,以致于酒大半都洒在桌上。和尚呢,剪刀呢,小马猴他们呢?都死了?

    和尚没有事,那天他不在军营之中,侥幸逃脱一条性命,也正是因为他的逃脱,最后在城中制造了混乱,才让小猫马猴他们得以逃出城去。而剪刀嘛?郭九龄顿了顿。

    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了!舒畅一仰脖子,将半杯酒倒进了喉咙里。敢死营的战斗力,绝不是郡兵能够比的,你刚刚说到了敢死营的几个重要人物,唯独没有提剪刀,想必他已经是被人收买了,如果没有内部人的出卖,想要将敢死营打成这般模样,除非是西秦的雷霆军来。

    是的,剪刀被上京派出去的内卫收买了。郭九龄摇头叹息:很抱歉,整件事情,我是到他们发动的那一刻才知晓的,否则,必定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就算知道了,也无法改变,也不会改变。舒畅再喝了一杯酒,让自己震荡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秦风现在关在诏狱里,有办法救他出来么?

    郭九龄缓缓摇头,这是天子钦定的案子,没有谁能翻案,而且安阳郡城那边已经发动,屎盆子已经扣下来了,你以为朝廷会自打自脸么?如果敢死营是叛贼,作为敢死营校尉的秦风,自然便只能是叛贼的首领。

    或者,还有一人能救得了秦风。舒畅缓缓地道。

    谁?郭九龄怀疑地看着舒畅。

    昭华公主!舒畅盯着郭九龄,从我得到的消息,秦风这一路之上护送着昭华公主逃亡,二人在逃亡的过程之中很有可能发生了一些什么,两人之间似乎产生了感情,昭华公主喜欢上了秦风。

    郭九龄张大了嘴巴,舒大夫,这,这不算什么好消息吧,如果真是这样,只怕上头要弄死秦风的决心会更大一些。

    一般来说是这样。但昭华公主是那种外柔内刚的性子,现在昭华公主在首阳山上的别宫内陪着皇帝,秦风的事情,她肯定还不知道,如果让她知道了这一切,或者便会有转机。舒畅盯着郭九龄道。可是我上不了首阳山,见不到公主殿下。

    你是让我去?郭九龄道。

    对,你是内卫副统领,是这一次大战之中生还的级别最高的将领了,皇帝肯定会召见你的,而你作为当时公主殿下的护卫头头,公主肯定也会见你,那时便有机会了。只消让公主殿下知道秦风现在面临的困境和敢死营的下场便够了,剩下的,我们便只能等待了。生,或者死!

    郭九龄沉默半晌,好,这件事情我会帮你做到。不过舒大夫,你还是敢紧离开京城吧!

    怎么?我可不算是敢死营的人吧?也应当没有多少人知道我的存在吧?舒畅不以为然地道。

    那是以前。郭九龄摇摇头,剪刀叛变了,在他给内卫的供词当中,你,舒大夫,可是名列秦风之后的敢死营第二号人物。是朝廷必须要抓到的钦犯。你居然还大摇大摆地在这里饮酒,也亏得是我发现了你,被别的人撞上,你就得与秦风作伴去了。

    舒畅咬了咬牙,这个白眼狼,总有一天,我会好好的收拾他的。多谢郭大人了,昭华公主这事儿就拜托你了,看起来我也得先躲一躲了。

    你现在住在哪里?要不然就去我家里躲一段时间,过了这个风口再说?郭九龄道。

    舒畅微微一笑:有你郭九龄这句话就够了,你是内卫副统领,我啊,还是不给你添麻烦了,我现在住在左相府,当然看起来现在也住不成了,不过你放心,在上京,还没有人能抓住我的,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那就好。郭九龄点头道。

    如此拜托了。舒畅站了起来,向着郭九龄一揖到地。

    左相府。马向东的书房,舒畅轻轻地从马向东的脑袋上抽出最后一根银针,仔细地将银针擦试了一遍之后放回到针囊之中,笑对马向东道:好了,马相,这一次不敢说完全根除了后患,但舒某还是敢保证十年之内,绝不会有复发之虞了。剩下的,便是马相在以后的日子里自己要注意保养了。

    多谢舒大夫,请坐,舒大夫。马向东点点头,指了指面前的锦凳。

    马相可是有什么话要对舒某说?舒畅微笑道。

    马向东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大好,沉吟半晌,舒大夫,前些日子,你一直在向我打听秦风的事情,我虽然没有跟你详细说这里头的事情,但还是很上心的,今天,我看到了一份内卫递上来的报告。

    与舒某有关?舒畅轻松地问道。

    舒大夫与敢死营的关系,不像是你跟我说得那么简单吧?马向东盯着舒畅,问道。

    不错。我今天也收到了一些消息。舒畅坦然地道:这几年来,敢死营就是我的家,秦风也好,还是其它的人也好,都是我的好兄弟。

    马向东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一些,那敢死营现在的状况,你也清楚了?

    当然,我今天见了郭九龄。

    你与郭九龄有交情?

    这一次不是我,他就死了。舒畅淡淡地道。

    马向东点点头,那舒大夫也肯定知道,你在朝廷要逮搏的人犯当中排名第二?

    马相准备将我押送有司关押么?舒畅眉梢微微一跳。

    马向东一笑,舒大夫多虑了。我马某虽然这一辈子一直都在钻营着向上爬,但男人嘛,谁不想向上爬,但做人的底线我还是有的,如果是一个素昧平生的人那也罢了,但舒大夫与我有恩,知恩必报,马某人这一点德性还是有的,不过舒大夫,我这左相府,却也是留你不得了,我已经吩咐了马斌,连夜送你出城。天高任鸟飞,舒大夫,凭你的本事,出了上京,那里去不得呢?

    多谢马相了。你这样放我走了,就不怕日后太子殿下追责?我在你府里,恐怕也瞒不了他们吧?

    你不过是一江湖游医,而我,却是堂堂左相,与二殿下相交十数年,如今更是二殿下倚仗的文臣之首,二殿下是何等聪明之人,又岂会为了你而与我交恶?这一点自信,马某还是有的。马向东道。

    既然如此,倒也不必让马斌为我安排了,舒某自有去处。舒畅站了起来,向着马向东一揖,马相,就此告辞,敢死营蒙冤,这件事情,舒某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蜻蜓撼柱而已,不必做无益之举。马向东摇头叹息,这天下不公的事情多着呢!

    总得要有人来做。舒畅淡淡地道:这些年我在西部边境,看多了那些汉子为国拼杀,到得末了,却落得这个下场,身死也就罢了,还要遗臭万年,老天有眼,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总会有真相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刻。



第一百一十八章:摊牌
    老皇帝的病并没有因为昭华公主闵若兮的平安归来便霍然而愈,相反,在看似精神了几天之后,以更快的速度萎糜下来,眼见着便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那一段时光,倒好似是回光返照一般。

    躺在床上,眼睛半开半闭,随时随地都会陷入半昏迷状态,但只要醒着的时候,思路却又无比清晰。闵若英一直侍候在病床之前,不敢有半步稍离。

    若英,这件事情,参与进来的人,现在都如何了?皇帝轻轻的问道。

    父皇放心,这件事真正参与其中的人,除了罗良,杨毅以外,其它的人,全都已经死了。闵若英低声道:罗良儿子是放心得下的。杨毅嘛,等局势平稳下来之后,儿子会另作安排的。

    马向东,郭九龄他们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表面上的部分,在他们心里,都认为这件事是大哥一手所为。闵若英有些得意,这二位可都是他倚仗的心腹,可这一次绝大的行动,连这二位也被蒙在了鼓里。

    你心思也算缜密,马向东也好,郭九龄也好,都是值得倚仗的臣子,他们与罗良不同,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你这次的行径,只怕便要与你离心离德。皇帝叹道:若英,如果是我身体尚好,我是绝对容不得你如此做的,只可惜,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闵若英低下头去。

    你狠辣是够了,但你要记住,作为皇帝,不仅仅是光有狠辣,还要有宽仁,宽严相济,方能和谐共存,一味狠辣,往往便会走上极端。

    儿子记住了。闵若英点头道。

    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兮儿知道。即便她是你的嫡亲妹妹,你明白吗?皇帝声音虚弱,她心地单纯,不要让她蒙上尘垢,好好的对她。

    儿子只有这一个妹妹,自然会让她过上这世上最美好的生活,父皇便放心吧!

    那个秦风,要妥善处置,我看你妹妹对他上心得很,慢慢开导,千万不要急。

    儿子省得。闵若英点头,提到秦风,便不由得想到敢死营,想到敢死营,便想起今天刚刚收到的急报,辛渐离的差事办砸了,敢死营居然有数百人冲出了重围,逃了出去,这不能不说是一大隐患。这件事情,还需要将首尾收拾好。

    辛渐离在信中提到的办法还算可行,也算此人尚有一点急智,敢死营与西秦边军有大仇,这一次他们逃出去之后,唯一的去处便只有向落英山脉之中逃窜,将他们交给西秦边军来解决,所花费的不过是一些银钱粮草而已,料那些穷得叮当响的西秦边军会喜笑颜开的去剿灭这支敢死营的残军。能报仇,还有报酬可拿,那些穷鬼不会不动心。

    不过回来之后,这个辛渐离还是要重重的责罚于他,这一点事情,都能办成这般模样,倒真是让人恼火。

    公主,您慢点。公主,小的给您去通报。外面,传来了秦一有些惊慌的声音,闵若英心中一动,站了起来,刚刚转过身来,砰的一声,大门已是被猛地推开,闵若兮一脸怒容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兮儿,你干什么?不知道父皇现在受不得吵闹么?闵若英眉毛竖了起来,瞪着闵若兮,喝斥道:真是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

    闵若兮站在门口,看着闵若英,目光再转到床榻之上的父亲身上,眼圈儿渐渐地便红了。

    二哥,我只问你一句,秦风现在在哪里?她哽咽着道。

    闵若英目光收缩:兮儿,你说什么?

    二哥,你还想骗我吗?今天我见到郭九龄了,他回来了,他正在首阳山上等着你召见呢,我听说他回来了,特意去感谢他在落英山脉的回护之恩,不想却让我听到了我简直不敢相信的事情,你,还想瞒我,骗我吗?闵若兮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兮儿,进来说话!床榻之上,老皇帝低声叫道。

    闵若兮抽泣着进了屋,走到床榻跟前,卟嗵一声跪倒在皇帝的榻前:父皇,您要跟兮儿作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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