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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误道者

    不但如此,他身上的肉也像**了一样一整块,一整块地往下落。

    手一握拳,骨节便从皮肉中爆了出来,站起身,还没做两步,全身的皮肉便如软泥衣物一样往下滑。

    张衍没兴趣再看了,要知道,虽然用分身试验没有危险,但是他的感觉依然是清晰的,换句话说,所有的痛苦他都能品尝得到,如果不是先前有了那么多经验,他的神经已经磨练到无比坚韧的地步,恐怕只是看一眼现在景象都会支撑不住。

    这两枚必定是毒丹无疑了。

    他目光不由看向了最后一枚。

    任采看着张衍迟迟不动,不禁微露笑意,这后生晚辈毕竟是根基不稳,仗着有着师承便敢来老夫面前摆弄,岂不知炼丹一途浩若烟海,永无止境,年轻人啊,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需知唯有根基牢固方可在此一道上有所建树。

    就在此时,张衍却抬起头,冲着任采微微一笑,伸手将最后一枚丹药拿了出来。

    任采眉头微皱,但是脸色未变,但是张衍下一句话却把令他震得浑身一抖,差点跳了起来。

    此丹无毒,但亦不能增寿,只有三丹同服,方能见功。

    :晚上无更了,今晚早点睡觉,早上起来看看能不能更一章出来。




第二十三章 赠丹换名 南宫起衅
    任采呆若木鸡般望着张衍,他以前会过无数名家,可是却从无一人能像张衍这般有十分把握,能分辨出哪一枚是真丹,哪一枚是毒丹,更别说能看清其中药性如何。

    其实那两枚丹药中的毒性分为阴阳两属,吞服时需要碾碎,再用最后一枚丹药中和药性才能服用。

    当年张药方残缺的那部分,正是讲述如何在丹炉中三性合一。

    任采拿到了这张药方后,经过自己的补全和改良,才出来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东西,药效也不及原先三分之一,说那枚中和药性的丹药能增寿,那只是往自己脸上贴金,此刻被张衍一语道破了其中的玄妙,他不免老脸一红,讪讪然无言以对。

    张衍看出他的尴尬,却一笑道:今天之事,我却不会向外宣扬半分,只是在下一个不情之请。

    任采暗暗松了一口气,忙道:道友但说无妨。

    张衍指了指那三枚增寿丹,道:我愿拿一上好丹药,与任道友换这副丹方,你看如何?

    哦?任采一愣,这丹药名为赠寿,但是说起来只能增寿十五,二十年,耗费的草药虽然不算名贵,但也不算少,对于修道者来说,价值有些鸡肋了,他不禁犹豫了一下,小心问道:可否请问道友意欲何为?

    一旦丹药涉及到了毒性,就不得不防,需要慎之又慎,这不仅关系丹师的名誉,而且若是张衍炼了丹拿去害人,别人又知道这丹药是他的独门密法,那还不杀上门来找他算账?

    没想到张衍倒是非常爽快地说道:此事无不可对人言之处,近年来家师常觉旧时丹谱收录丹药过于稀少,很多上丹名药没有录入其中,是以在筹谋重新编纂一卷丹谱,且有意收集天下珍奇丹方,是以一时见猎心喜。

    原来如此。任采恍然,但他还是没松口,又问了一句,不知尊师是

    张衍站起身,朝凕沧派方向拱了拱手,道:恩师周讳崇举。

    哦?任采一惊,连忙也站了起来,一脸肃然,道:原来是周大师的弟子,请受任某一礼。

    张衍连忙退开一步,讶然道:道友何必如此?

    任采正色道:此礼非是向道友所行,而是在下敬重周大师,大师本身定阳周氏长房嫡系,却毅然放弃了玄功坦途,立志丹道,只言为天下人练出一味长生之药,实乃为我辈楷模,称得上是丹中圣者,如今编纂丹谱,任某敢不效力!

    张衍听得一怔,没想到周崇举当年被害离开周门,本来是迫不得已,结果在没想到外界却有这等言论流传,实在是意想不到,不过这很可能是周家为了名声暗中施为,不但掩盖了真相,还完美解释了周崇举破门而出的动机。

    任采走到书案边,取出笔墨纸张刷刷写下了一份丹方,想了想,他又拿出一张纸,不知道又写了什么上去,随后他将两张纸和那只装有丹药的锦盒一起递到张衍面前,道:此两张丹方,一张为残缺古方,另一张经过任某后来增补修改,现在连同那三枚丹药一起送与道友,还望不要嫌弃。

    张衍正容接过,他从袖中正要拿出丹药交换,却被任采伸手按住,道:周大师既有意再编丹谱,我辈当略尽绵薄之力,此方此药全当我送与大师,顿了顿,他又道:丹会之上,来往诸家杂派甚多,手中也有不少稀奇丹方,我当游说同道,共襄盛举,道友以为如何?

    说罢,他眼巴巴地看着张衍。

    张衍哪能看不出他的意思,笑道:此丹既是道友所赠,未来丹谱之上,必将录有道友名讳。

    任采闻言大喜,丹师在修道一途上无望,寿数不长,所图的也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以周崇举在丹师中的地位,一旦编成丹谱,那自己也会跟着流芳百世。

    周崇举这几十年来倒的确是在搜集丹方,编纂新谱,出门之前还叮嘱张衍若有机会可以多收几张丹方,可张衍抬出修丹谱这面旗子出来,只是想把那几枚丹药要过来用的一个由头而已,没想到却收获了一个意外之喜,如果有任采在外宣传,他的名声短时期内必能传遍砀域水国,可以说,已经达到了原先一半的预期目标。

    任采突然想了什么,一拍额头,道:只顾在此与道友在此叙话,却是耽误了道友的行程,不若与我等同行?

    弟忝为一门使者,此行重任在身,还是不耽误道兄了。张衍婉言谢绝对方的好意,他自家知自家事,仗着残玉蒙骗一下可以,但论到丹道上的认知,他必然是不如任采的,说多了定会露馅,所以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

    任采一脸惋惜之色,又再说了几句之后,张衍便起身告辞。

    船主黄趵见任采客客气气把张衍送出来,不禁满脸佩服之色,这才知这位年轻修士身份大不简单,不过他老于世故,张衍不说自己来历,他也绝口不提。

    他将船只操弄到岩壁下方,两名鲸妖把六只硕大的钩挂扔下,黄趵命人接过,指挥他们在船沿上挂住系牢,向上吆喝了一声,上方两名鲸妖一起发力,嗬嗬声响中,整个船只被一点一点拉上去。

    待到了上方入口处,岩洞中又站起两名鲸妖,各自伸出一双手来,在船底轻轻一托,轻易将船举过头顶,然后稳稳放在后方的河道上,黄趵连忙取出一小袋灵贝递了过去,鲸妖拇指和食指一捏,掂量了一下,见分量差不多,也不细数,就顺势一推,船只便顺着洞中流经此处的激流一路而下。

    洞中河道千回百转,水流湍急,转角时一不留神船只便会在石壁上撞个粉碎,却靠着黄趵精湛的操船技艺一路有惊无险,大约两个时辰之后,张衍和罗萧才到达了一片相对平缓的湖泊之中。

    此是已是入夜时分,湖面上每隔千步便有一处明亮如笼灯的光点,船行近处,才发现这原来是一个个巧笑嫣兮的鱼美人手托盘盏,上置一颗璀璨明珠,其灿如熠熠流彩,晕光致致。

    这些鱼美人还不时向张衍飘来媚眼,发出一片轻笑声。

    张衍不觉有些新奇,黄趵仿佛对此早已见惯,熟视无睹,又行了一刻之后,他将船只渐渐靠到一处水码头,便开口道:道友,此处便可下船了,一路沿着水道向南,便能到达水国南端的‘南桂宫’中,只需付出些许小财,想去哪里,便有驿卒招呼,打听事情也是方便不过。

    张衍拱了拱手,道:多些黄船主了。

    黄趵亦是回礼,道:黄某在此地还需逗留一二十天,道友如是有事,不嫌弃的话尽可来此处吩咐在下。

    黄船主客气了,若有事,定要麻烦船主。

    黄趵发出一阵大笑,看了看那满湖的鱼美人,拍了拍张衍肩头,小声道:妖修多是薄情寡义之辈,你老哥我可是吃过苦头,道友可要留神。

    罗萧闻听,不满的哼了一声。

    张衍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什么,拱手与黄趵道别。

    他和罗萧下得船来,见脚下是一条波光涌动的水道,清澈见底的湖床之下,放着一枚枚闪烁着柔和光芒的白贝,向南一路延伸出去,指明了前进的道路。

    张衍望了望前方,远处尽头却是一片星星点点,想来就是南桂宫所在,只是这里灵气受元磁所扰,飞遁不得,要渡过这片茫茫水泊,看来只能踏波而走了。

    罗萧此时却在身后轻笑道:郎君不必如此,且放心前行便是。

    张衍讶道:哦,罗道友此前来过?

    罗萧笑而不语。

    张衍摇摇头,既然罗萧如此说,那么必然是有道理的。他往前走出一步,刚刚踏到水面上,却听一声不知哪里来的唿哨,脚下跃上来一条鲤鱼,一下便托住了他的脚掌,第二步迈出去,又是一条鲤鱼跳了上来,任由他踩在自己的背上。

    他一路前行,每走一步,这些鲤鱼都会恰到好处地跳起,托住他下落的脚步,大概一二里路之后,他便远远看见了上百座巨大水殿连接在一起的舟陆,一串串明珠从宫檐上悬空而挂,水面之上,漂浮着一排排五光十色的水灯笼,大殿前竟是一片市集,喧闹繁华,人群往来如织,一眼望去,怕是不下万众,如不是里面混杂着一些形貌古怪的妖修,差点以为这里是物阜民丰的人间国度了。

    来到水殿上,张衍不多时便找到了南桂宫的所在,进去便向驿官表明了身份,并出示了自己的使书。

    驿官见是凕沧派来的丹师,不敢怠慢,翻看过使书之后,又恭恭敬敬还给张衍,道:上官早有言,凕沧派有使到来,可先在碧波轩住下,若是不合意,待我明日禀明了上官,再做安排。

    这时,一个英武的年轻修士正好走进来,听到了后半句话,不禁脸上升起怒色,上前一步,大声责问道:慢来,明明是我等先到一步,为何我等没有居处,却偏偏有地方给他们居住?



第二十四章 幽阴重水 阴阳二毒
    这两位是凕沧派的丹师,自然是可以住上苑的。驿官表情不变,慢吞吞地说着,他在这里担任司职已久,什么样的人都见过,自然不会被对方吼几句就吓倒。,

    凕沧派?那名年轻修士脸色微微一变,随后见张衍一行人只有两个人,再听闻丹师这两个字,表情不由一松,口气复又强硬起来,冷笑道:凕沧派又如何?难道就不用讲究个先来后到么?

    他站到张衍面前,将手中法剑举了举,道:我等还无居处,不若我与你斗剑一场,你输了,便将此苑让我,如何?

    驿官在一旁冷眼旁观,并不出言制止。

    这人大约开脉修为,还未踏入明气一重的境界,那手中的法剑倒是还有几分灵光,不过张衍却是看也未看他一眼,只是神情淡淡的吩咐驿卒拿了牌符快些带路。

    驿卒哪敢违背,拿了牌符前行引路,张衍袍袖摆了摆,亦是向外走去。

    你!

    年轻修士被张衍那种视他如无物的神情惹怒了,面皮一阵通红,浑身颤抖不已,眼见张衍即将步出驿馆大门,他大叫了一声:起!手中法剑锵的一声脱鞘而飞,往张衍后背斩落下来。

    张衍目光一闪,转过头,搓唇吹出一道浊气,这道浊气中还再次混入了一股重煞,往飞剑迎了上去,却听嗤啦一声,便将飞剑上的灵气消磨了七七八八,往下掉落下来,浊气其势不减,继续向那前冲去,气还未到,那一股洞石穿金的感觉已经扑面而至,年轻人不由脸色大变。

    正在这时,有人出声喊道:道友手下留情!

    一道飞符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在空中放出一道光芒,试图挡下这口浊气,哪知道扑的一声,浊气居然轻而易举地就将其洞穿,那人咦了一声,手中一枚圆月型的银环又飞了出来,直往那口浊气撞去。

    这银环灵气充溢,耀眼生芒,一望便知是一件法宝,张衍一皱眉,胸腹一吸,又将那口浊气重新收回胸中,转眼看去,只见一容装艳丽的女子仗剑而立,举手一招,便将银环收回到了手腕上。

    此女看起来妖冶,神色中却是一片清冷,一看便知是玄门正传,大概是明气一重境界,地地道道的人修,不过当她看到张衍后,却脸色一变,道:张衍,竟然是你!

    张衍眉毛一挑,道:这位道友,我们可曾见过?

    女子冷笑两声,道:你自然不记得我了,荡云峰下,沈静岳沈师兄你可曾记得?

    嗯?张衍目光一凝,再次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原来是南华派的道友,不知道沈师兄如今可好?

    那名年轻修士刚才吓得脸色发白,此刻勉强出言道:姜师姐,你,你们认识?

    女子冷冷道:拜道友所赐,沈师兄早在半年前便已亡故。

    张衍面色不变,那日沈静岳强行推演蚀文,看得出心血耗尽,这个结局倒是也不出意料之外,不过他对此人倒是没有什么恶感。

    女子走上前几步,挡在了那名年轻修士的身前,道:张道友,今日是我师弟做错了事,得罪了你,我自会带回去处罚,张师兄可否给个面子?

    张衍淡淡一笑,道:此为水国地界,我自然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女子松了一口气,哪知道张衍却回转头,对着那名驿官说道:听闻姬国主立了水国之后,建规制,修礼仪,立法度,是以天下修道者不以野族视之,今日一观,却不免心下失望,改日见你上官,我倒是要好好问上一问,法在哪里,规又在哪里?

    说完,他也不看这两人,转身就带着罗萧走了出去。

    驿官和那名女子同时色变。

    驿官冷着脸来到女子面前,道:姜道友,此事还请给我一个交代。

    张衍简简单单一言,却是压得那名驿官不得不站出来处置此事,原本一件很小的事情很可能会弄得不可收拾,那名女子顿时变得愤怒无比,却又无可奈何。

    年轻修士似乎也察觉出自己好像惹下了什么祸事,道:师姐,一人做事一人当,我

    女子阻住他的话头,吸了一口气,宽慰道:师弟,你莫急,沈师兄与水国莲氏有旧,此事或许未必如你想得那么糟糕,一切待见了师兄之面再说。

    她目注张衍离去的背影,秀美紧蹙,咬紧了下唇,心中暗想:听闻张衍之前连下院弟子都不是,但从那口浊气来看,分明已是明气二重的境界,距离第三重境界恐怕也为时不远,我以为自己得师傅月环倾力之助,半年之内便进入明气一重,修炼速度已经是极快,没想到这张衍竟比我还要快,莫非真是天纵之才?我想要报沈师兄之仇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张衍刚刚踏出驿馆大门,却看见一名修士从门外走进来,两人目光一接触,互相点了点头,那人只在张衍身上稍作停留,却在罗萧的身上多看了几眼,便擦身而过。

    这人是什么修为?张衍沉声问了句,他隐隐能看出这人面目与沈静岳有几分相似,而且这人打扮与刚才那两名南华派弟子一般无二,必定也是南华派的门人,不过这人的修为他却看不透。

    此人修为与我相差仿佛,俱是第二重。罗萧借用贝王真露觅地养伤后,久未突破的境界再上一层楼,如今也是玄光第二重耀夜如昼的修士,她回头看了看那人,又道:郎君,可是此人有什么不妥?

    张衍轻轻摇头,暗想:听刚才那女子所言,沈静岳已死,此人看来与沈静岳似有几分亲眷关系,日后再见,未免不会再起纷争,我需得快快将修为提升上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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