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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误道者

    这方小碑到了空中一顿,便成了一块三丈大小的巨物,朝着渠昌当头压下。

    顷刻间,似乎有一道奇异的力量笼罩下来,渠昌本来速度飞快,可被这巨碑一罩,居然从空中跌落,且勉强起身后,任凭他怎么用力也是举步维艰,摇摇晃晃,似乎深陷泥沼之中一般。

    头顶忽然一暗,巨碑忽的往下砸落,渠昌大叫一声,双手举刀向上一架,一声巨响之后,居然被他硬生生架住了,只是似乎受不住那股巨力,身体正被慢慢地压了下去。

    在上方观战的冯铭骇然道:方师兄,这是什么法宝?竟然如此厉害?

    方震哼了一声,道:此宝名为镇海碑,乃是一件灵器,但谢宗元不过是明气二重修为,所以尚不能发挥此宝一成威力,不然此刻早已将这妖修砸死,哪还给他挣扎的余地?

    谢宗元见渠昌似已支撑不住,面上淡淡一哂,默掐法诀,眼见那块巨碑慢慢缩小,只是其威力似乎一点也没有减弱,渠昌仍然动弹不得,到了一尺大小的时候,他从袖中抽出一柄光华闪动的短刃,一望而知不是凡物,转手递给身旁一名玄光修士,道:你去结果了他。

    这名修士躬身接过,一步步向渠昌走去,见后者气喘如牛,却始终不能摆脱此碑的压制,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举刀下刺。

    山前围观众的弟子本以为这一刀就能杀了这名凶悍妖修,哪知道这个时候变乱猝起,渠昌一抬头,脸上俱是狞笑,居然一把抓住了这名修士的胳膊,另一只手一挥,兽面大刀的刀脊磕了上去,啪的一声,顿时将此人的头颅拍开,红白之物到处飞溅。

    谢宗元失声道:怎会如此?

    渠昌又重新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眼中凶光四射地盯着谢宗元,似乎丝毫不受镇海碑一点影响。

    镇海碑虽然仍悬浮在空中,却发出呜呜哀鸣之音,仔细看去,却是一枚小小的牌符托在碑石下去,不但落不下来,反而好像被定在了那里。

    此刻谢宗元身边只剩下两名玄光修士,见渠昌满脸狰狞笑容的举刀大踏步向这里走来,其中一人疾呼道:四郎快走,我等断后!

    谢宗元脸色微微发白,但却没有就此逃走,而是身形笔直地牢牢钉在原地,他眼中闪出一抹狠厉之色,转头看向空中,拱手道:方师兄,我知你有法宝在手,请随我一起杀了此妖,我谢氏事后必有重谢!

    方震和冯铭等人原本还想看个热闹,见谢宗元等人狼狈也是乐见其成,此刻见渠昌如此厉害,都是感觉情形不对,心中便有退意,见谢宗元求助,冷冷一哂,却是理也不理,手中牌符一挥,转身就要离去。

    张衍目光一闪,暗道这方震似乎在师徒一脉中颇有地位,连冯铭都对他毕恭毕敬,不过此人适才有意算计自己,还以为自己听不见么?不若顺手坑他一把。

    他一催飞舟,往方震去路上一拦,道:方师兄,大敌当前,你去哪里?

    方震一怔,怒道:张衍,你拦我作甚?谢宗元此人乃是世家弟子,死便死了,你多管什么闲事?

    张衍正色道:方师兄错了,我拦你不是为了谢宗元。

    他朝下方一指,大声道:你看,这下面百数弟子皆是我等同门,他们没有飞舟,亦不能飞遁,若你一走,一旦谢宗元败亡,此妖发起来狂来,这些弟子岂不是任人宰割?此妖虽是玄光境界,但听闻你有法宝在手,我等联起手来也未必不敌,不若上前并杀次僚。

    张衍说得在理,方震面皮一抽,勉强道:此妖厉害,我等需回去禀报师门再做定夺。

    语毕,他操驶飞舟一闪,避开张衍飞舟,扭头就跑,冯铭则是目光复杂地望了张衍一眼,本来他已被这一番话说动,但是他自思一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也默不作声。

    张衍微微一笑,看着方震远去背影,大声道:方震,你身为微光洞天颜真人座下弟子,居然临阵退缩,置同门性命于何地?置师长威名于何地?你可要脸皮?你可知廉耻?门派又要你何用?我张衍羞与你为伍!

    他声音隆隆,向四面传去,下方百数弟子都清清楚楚听见了,人人都是表情异样。

    方震被张衍骂得脸孔通红,抬不起头,心中几欲吐血。

    冯铭也是面色骚红,心有愧疚,迟疑道:师兄,你看不如我等

    方震大骂道:呸,这张衍要送死不妨就去,你也想去不成?不错,我是有法宝在手,可就是不愿助他们,那又如何?

    :谢谢各位书友关心,吃了药好多了,这是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会稍微晚点。




第三十七章 诛妖夺牌 谢氏赠蛟
    谢宗元见方震离去,冷嗤一声,不屑之意溢于言表,抬手挥了挥,一道白芒从袖中飞出,直往凕沧派的方向而去。

    他又转头望了张衍几眼,朝他拱了拱手,道:多谢这位师兄了,只是此妖非法宝不能克之,你留下来徒然伤了性命,还是早些离去吧。

    张衍看了看前方,见那两个玄光修士在渠昌兽面大刀劈斩下左支右绌,似乎已经有些抵挡不住,便道:谢师兄若此时走,还有机会。

    谢宗元轻轻一笑,道:我身为裕宣谢氏子弟,岂有如方震那般临敌脱逃之理?我今天如死在此处,自有人会为我报仇,不会辱了家名,师兄不必多言,自去便是。

    罗萧轻声说道:老爷,那谢宗元定适才已用符诏呼唤族中高手,心中早有倚仗了。

    张衍微微摇头,道:便是高手,一时半刻恐也赶不及过来,此举眼下用处不大,这谢宗元胆气倒不是装出来的。

    他又转眼看向那颤动不止的镇海碑,道:罗道友,你看那拦住镇海碑的究竟是何宝物?

    罗萧道:老爷,那镇海碑乃是一件上等灵宝,不在荡魂砚之下,能定住此宝者,怕是一件玄器。

    哦。玄器?

    张衍眼睛微微一眯,他身上灵器倒是不少,但是却还未见过一件玄器,心中思忖道:此物倒是不能错过,需想个办法拿到手中。

    想了想,他心中便有了计较,道:我看谢宗元这人也颇有担当,虽慌不乱,是个人物,我二人设法将渠昌引到他处斩杀,夺了那件玄器,就当顺手卖此人一个人情好了。

    下面情势越发危急,渠昌似乎刚才被镇海碑压住的怒气未曾发泄出来,始终不肯放过谢宗元,其中一名玄光修士一时躲闪不及,被一刀斩下了一条胳膊,渠昌又抬脚一踢,顺势踏在此人胸前,便是有一层玄光护持也抵挡不住,顿时胸骨尽裂,口喷鲜血飞了出去,

    本来两人阻拦已是吃力,此刻还剩下最后一名玄光境修士更是岌岌可危,他也是无奈,若无趁手法宝或者上乘玄功在身,面对渠岳的对手几乎毫无办法,能阻碍他片刻已是最大所能了。

    渠昌又是挥刀一斩,将他逼开几步,随后大步上前,视谢宗元前方数十力士如无物,蛮横地撞了进去,顿时又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就在他斩开了拦在谢宗元前方的最后几名力士时,突然,一道蓝光飞向了他的双目,渠昌似乎有所察觉,下意识一侧头,嗤的一声,居然在他额角上划了一条口子,顿时鲜血流淌下来,视线也模糊了一片。

    渠昌大叫一声,伸手向上一抓。

    哪知道这道蓝光一转,从他手心里逃了过去,嘶的一声,又在他的脖子上撕开一个浅浅的口子,接着又在空中连续转动,尽往他眼睛上招呼,渠昌怪叫连连,以手护面,往后退了十几步,这才避开了袭扰。

    蓝芒往空中一跃,又重新飞回了张衍手中。

    他不禁点了点头,这枚剑丸不愧是星辰精沙铸就,如不是他自身修为未到,不用其他法宝,就足以将对方斩杀当场,而不是如现在一般只是一点皮肉伤了。

    渠昌抹开脸面上的鲜血,抬头怒视着张衍,大吼一声,突然腾空而起,举刀向他冲了过来,一道灰色光芒一闪,却是那块牌符丢了镇海碑,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张衍微微一笑,操飞舟转身就走,他刚才就已看出,这渠岳虽然身大力足,但是双目呆滞,有点神志不清,似乎只凭本能行事,而且飞遁并非其长,未见得比飞舟快上多少,既然冲自己过来,正好将其引到荒僻处,用法宝收拾了。

    他这一将渠岳引走,谢宗元这里却是情势一缓,他举手一召,将镇海碑重新收了回来,有这件宝物在手,他心神不由一定。

    那名玄光修士急急奔上来,道:四郎,既然此人已把这妖修引走,你也不必在此停留了,不若走了吧!

    谢宗元冷冷瞪了他一眼,道:我已发出传信符书,稍后必有人赶来,又何惧此妖?况且那位张师兄为我犯险,我又怎能弃之不顾?你以为我是方震之流么?

    他乃是谢氏弟子,哪里有同门为助他脱险,而自己却一走了之的做法?传出去岂不是遭人耻笑?

    那名修士见他眼神凌厉,哪里还敢多言,连忙退了下去。

    这边张衍且战且退,在空中不时用剑丸去撩拨渠昌,将其往小浪山的树林深处引去,不多时便到了一片林木茂密的地方。

    袖中黑芒一闪,罗萧出来站在了他的身后,向四周张望了一下,低声道:老爷,此处正好动手。

    张衍目光闪了闪,他一点头,将手中荡魂砚和宣命笔分与罗萧,再将飞舟往下方降去。

    渠昌见状,也嚎叫一声,往下扑了过来。

    张衍手指向前一点,星辰剑丸又飞了上去,渠昌吃过苦头,立刻单手一抬,护住了眉眼,张衍却是微微一笑,一只斑斓大锤已滑入手中,再向空中一掷。

    渠昌遮了视线,没有防备,只听耳边轰的一声,撞心锤重重砸在了他的头颅上,眼前一阵发黑,直挺挺从空中掉落下来,连撞倒了几根粗木后,掉落在地。

    张衍得势不饶人,袍袖一甩,一点绿芒直奔他的咽喉而去。

    如意神梭一出,一股锋锐之感传来,直欲噬人性命,在这生死关头,渠昌原本有些呆滞双目似是恢复了几分清明,勉强伸手一挡,嗤的一声,神梭顿时陷入他粗厚的手臂内,前进了数寸后,便再也不能深入分毫了。

    张衍法诀一掐,带出一蓬血雨,又将神梭收了回来,只是却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斩落对方的手臂。

    他微微一挑眉,使用如意神梭到现在一直都是无往而不利,尚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形,看来以自己的修为,还不能发挥如意神梭的全部威力。

    渠昌连番受创,头脑昏沉,正想起身时,突觉背后却有一股更为强烈的危险感传来,一支云纹朱笔此时无声无息出现在那里,不禁浑身一僵,就在这时,他身上那枚牌符忽的跃起,主动向上一架,便将落下的宣命笔定在那里。

    只是还未等他缓过气回来,张衍又是一举手,撞心锤再次迎面飞来,渠昌大吼一声,半坐而起,勉力抬刀一挡,但却由于单手举刀,坐在地上又用力不足,当啷一声,兽面大刀便被磕飞了出去。

    手中神兵一去,此刻渠昌就如同了没了爪牙的老虎,罗萧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法诀一掐,手中荡魂砚飞起,便往对方落去。

    上空一暗,渠昌一抬头,见一方五丈方圆的巨砚如山一般下落,他大叫一声,双手向上一撑,竟然妄想用双臂挡住此砚。

    张衍见状,不由摇了摇头。

    轰隆一声,整片树林似乎一起震了震,树叶如雨一般纷纷掉落,一阵尘雾腾起,渠昌连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便被碾成肉末。

    他一死,那块牌符便失了主人,忽的飞了起来,似乎就要逃走,罗萧手疾,上前一把抓住,看其在手心中挣扎不定,惊喜道:老爷,果然是一件玄器,不过此物有了一丝灵真,需得带回去慢慢炼化,方能为老爷所用。

    张衍笑道:既已入我手,也不急在一时,先把此处收拾干净了,免得门中来人查探时看出破绽。

    罗萧点头,细心将四周收拾了一番,那把兽面大刀亦是收了起来。

    待将痕迹都处理干净后,张衍便令罗萧变化后钻入袖中,又往来处折返了回去。

    回到山脚下时,张衍见谢宗元竟没有离开,不禁微讶。

    不过此时谢宗元身边却站了一名中年修士,此人目光开阖间不时有一道精芒闪过,他额头上有几道深深皱纹,鼻子硕大,令人印象深刻,想必就是谢氏族中来援的修士。

    谢宗元见到张衍时神情一振,道:张师兄安然无恙,我便放心了,不知那妖修现在何处?

    张衍摇了摇头,道:我在树林中转了几个圈子将其甩脱了,这妖修似是被迷了神智,也不知后来去了那里。

    谢宗元眼中微微露出失望之色,冷哼了一声,道:可惜了,若是他敢再回来,定要他好看。

    他身边那位中年男子咳了一声,道:四郎,既已无事,我等还是早些回去为好,免得二叔担忧。

    慢来,我还有一事,张师兄也请留步。谢宗元向后一挥手,道:抬上来。他身后十余名力士走上前,将那条用元阳金锁捆缚住的金蛟抬了上来。

    谢宗元走到张倩面前,对着他郑重一拱手,道:今日蒙张师兄留下相助,无以为谢,这条金蛟便送与师兄!日后如有所需,尽管开口,我谢宗元必尽全力!



第三十八章 四大真人 下赐云砂
    两日之后,凕沧派,无涯殿。

    殿中瑞霭千条,清气缭绕,玉台之上分别端坐四人,分别是师徒一脉四大洞天之主,孟,颜朱孙四大真人。

    只是此时每一个人的相貌都是模糊不清,似是光影飘忽,如真如幻,竟然个个都是分光化身来此。

    坐在正中的孟真人目光下移,看向此刻站在殿下的一名弟子,沉声道:庄不凡,我门众弟子可曾安然得返?

    庄不凡躬身道:回禀真人,已全部带回。

    可有损伤?

    未曾。

    孟真人又道:听闻此次是一名叫张衍的弟子引走妖孽,方才避免我弟子遭受屠戮,此事属实否?

    庄不凡道:经弟子查证,此事为真。

    这时,坐在末座上孙真人突然插了一句,道:原来是张衍,不知此子现在是何修为?

    这句话说得大有深意,分明是指自己和张衍有故旧,颜,朱两名真人不由对视一眼,俱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冷笑。

    庄不凡想了想,道:应是明气三重,还未凝结玄光之种。

    孟真人点点头,道:不凡,此事你办得妥当,你且去吧。

    是。庄不凡躬身拜退。

    待他走后,孟真人目不旁视,道:此番我门中弟子遇袭,方震此子资质虽高,但心性不稳定,只顾私利,置同门安危于不顾,颜师弟,你的弟子,如何处置你看着办。

    在他左手处,颜真人淡漠的语气传来,道:大师兄,我已收回授予他的五火神兵圈,并罚他闭门思过。

    孟真人点了点头,不再提此事,又道:看来三泊湖妖处近来又不安稳了,诸位师弟需告知门下弟子,早作提防。

    坐于他右侧的朱真人哼了一声,道:三泊不清剿干净,我凕沧派总是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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