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顾道长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睡觉会变白

    为毛不行?你带小秋不带我,你良心不会痛嘛?她又开始炸毛。

    她实力比你强。他直接怼死。

    强个毛线啊,我雷法练的可以了!再说那破地方都烧光了,能有什么危险?

    啧!

    顾玙看着小姨子,认真道:你姐正准备闭关,冲击金雷无漏,家里得留个主事的,你走了谁来管事?

    人家讲道理,那丫头可不听,抓着头发叫道:啊啊啊,我不管,我就是要去!不然我就憋死了!

    他瞧着对方跑出去,心下无奈。毕竟是小斋的妹妹,自己不好多管,还得她姐姐来调教。

    此番去火洲,一是收集火灵气和黑砂,二是看看那边的环境变化,三是带龙秋逛逛。小秋也是可怜,总是一副留守儿童的受气包画风,不太落忍。

    其实有时候想想,那丫头应该有点抖倾向,不是对所有人,只是对她姐。

    明摆着呢,她现在的日常活动就是,挑衅,作死,被调教,再挑衅,再作死,再被调教就像故意往枪口上撞似的,简直欲罢不能。

    这次也一样,不知小斋用的什么方法,反正她老老实实的窝在家里管事情。

    转眼已是初冬。

    白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不厚,就在路面上涂了一层,踩上去嘎吱嘎吱的,不会很难走,更不会脏了鞋子。

    轰!

    略显安静的城区小路上,一辆白色的吉普车缓速驶过,车轮压过雪地,又深深的往下扎实了一层。

    溅起的浮雪被风吹散,露出霸气的车尾轮毂和明晃晃的盛天牌照。这车在城区中穿行,不一会就开到了郊外,最后停在了凤凰山的正门广场。

    冬季游人稀少,颇为荒凉,连售票员都显得无精打采。

    只见那车门一开,下来三个年轻小伙,都是二十多岁,裹着严严实实的登山服,还背着大包。

    其中一人买了票,同小伙伴进了山门,很快消失在山路上。

    这正是李冬张千秋和闫涵三位,李冬已经辞了职,准备开始一趟连自己都觉得疯狂的长途旅行。

    从盛天起步,再扩散到全省,接着是关外四省,然后是中原江南西北岭南等等。三个年轻人构想着美好蓝图,怀着满腔热血和一颗赤诚的心灵,寻仙问道,踏破天地。

    哎哟,想想就很激动呢!

    这山上有座紫阳观,观主叫陈秋林,是全真的分支弟子。

    张千秋一边爬山,一边介绍:这位最喜欢祈福,每年都得搞个七八场,在山上二十年,没觉出有什么本事,就是一普通道人。

    那,那我们还去紫阳观干嘛?

    李冬体型较胖,疏于锻炼,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诶,奇怪就奇怪在这了!

    闫涵拄着登山杖,道:太清宫去过吧?前任观主草包一个,我找他算过命,满嘴胡诌白扯。但是几个月前,忽然就换了观主,那叫一仙风道骨。我跟人家聊过几句,真真是高功大德。

    还有群里的道友,也是几个月前,忽然发现当地的宫观人员变动,风气肃清。这明显是上头整顿,不合格的都得下去。

    张千秋托了托背包,接口道:但惟独一个地方例外,就是紫阳观,陈秋林还当的好好的。

    你是说,他背后有人罩着?李冬问。

    我不确定,反正不正常,不正常就是有问题,咱们得去瞅瞅。

    三人边走边聊,很快到了半山腰。此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空山幽静,带着几分阴寒萧索。

    他们混不在意,直接找到紫阳观,见了陈秋林。

    小宫观没那么多讲究,张千秋数出十张大票,咔咔往功德箱里一塞,都不用自己张口,那道士就开始拉皮条,请了观主出来。

    寒暄一二,众人又进了内室,装模作样的就坐品茶。

    道长,您修道有多长时间了?闫涵问。

    我十二岁拜师,也有三十六年了。陈秋林捋着长髯。

    哎哟,那您真是道法高深,失敬失敬。

    呵呵,不敢当,略知皮毛

    闲扯了一会,张千秋转了转眼睛,忽问:道长,我听说山里面都封了,您晓得怎么回事么?

    哦,说是建个研究所,保护自然生态。这个好啊,保护环境是应该的,应该的。

    您进去过么?

    那倒是没有,我很少往山里走动。哎,我们不说这个,你们今天来此,就是有缘。不如各请一盏莲花灯,放在老君像前,也好保佑平安。

    请个锤子!你们家老君稀罕莲花灯?

    三人顿时没了心情,套了半天话,见此人满嘴铜臭,不免有些失望,当即告辞。

    从紫阳观出来,张千秋还在鼓励同伴:别灰心,早就知道他是个老骗子,真相肯定在里面!

    对对,肯定在里面!

    说着,三人继续前行,走了四十分钟左右,终于停住脚步。

    只见一道长长的铁丝网拦在前面,两米多高,上有尖刺,从山深处绕过来,又拉到另一边,看不见头尾。

    哇,这个厉害了!

    闫涵大嘴一咧,拉开背包就要掏家伙。李东赶紧拍了拍他,低声道:哎哎,那有个摄影头别看别看,就当没发现,咱们过去点!

    好嘛!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旁边移了十几米,好容易找到了一个死角。闫涵确认无事后,才从包里掏出一个超级生猛的断线钳。

    他蹲下身,夹住一截铁丝,双手较劲,就听嘎嘣一声,瞬间断成两段。

    你们看着点儿,别被人逮住。

    看着呢,你速度!

    闫涵手艺精湛,很快就剪了一个豁口,勉强可以过人。

    快快!

    三人不敢怠慢,暗戳戳的依次穿过,又弄了些野草把豁口掩盖,才猫着腰钻进树林。

    他们自以为隐蔽,孰不知,就在不远处的高树上,某人耷拉着两条长腿,晃里晃荡的一脸戏谑。

    呼哧呼哧

    李冬喘着粗气,体力消耗太大,已有些不支。

    他拄着闫涵的登山杖,走走停停,拖累了不少速度。其实很奇怪,从进了铁丝网,他就有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暗中窥探。

    张千秋和闫涵却兴致极佳,一路讨论着凤凰山的各种可能性。这是他们第一个副本,到底会是什么样子?

    仨人又走了一段,李冬望望天空,只觉黑云压顶,光线愈发黯淡。

    哎

    他忽地顿足,似乎有些难受,问:你们有没有感觉凉飕飕的?

    没有啊!

    你出汗了吧,风一吹才觉得冷。

    可我后背怎么,怎么

    李冬拧了拧身子,反手就摸向背部,指尖所及,没有想象中的湿冷衣衫,反而摸到了一坨粘滑绵软的物体。

    什么玩意儿?

    他一激灵,想也不想就使劲一扯,然后往地上一甩。结果手刚甩出去,那东西猛然动了起来,哧溜溜的缠在胳膊上,又顺势一窜。

    咝咝!

    李冬魂飞魄散,只见一双暗黄残忍的竖瞳就在几公分外的地方,冰冷冷的盯着自己。还有一根血红的长信子,正舔弄着右侧的脸颊。

    冬子,你倒是走啊,干嘛

    嘎!

    张千秋还在催促,冷不丁一抬眼,立时僵在原地。

    闫涵也是毛孔悚然,瞅着那条绿油油的凶蛇,结巴道:你,你别动啊,我找根树枝,千万别动

    他同手同脚的撤开几步,到处踅摸武器。

    呼!

    簌簌!

    正此时,忽然一股阴风吹来,似乎直接穿透了身体,一丝寒意自五脏滋生,又迅速蔓延到周身百脉。

    他本能的感觉不对,极力的想保持冷静,可怎么也压制不住。

    一寸,两寸

    他费劲的抬起头,目光平视,正对上一张惨白惨白,偌大的黑瞳占据整个眼眶,没有半点眼白的女人脸。

    啊!




第二百二十七章 冰火两重天
    啊!

    闫涵发出了一声惊叫,心脏在强烈的刺激下,开始扑通扑通的疯狂跳动。肾上腺素在恐惧中极速分泌,以至于身体外冷内热,反应神经也迟钝了几分。

    那女人离他有一尺近,披头散发,中间露出一张白面,偏偏嘴唇又是血红,完全不似活人。

    啊!

    他脑袋里一片混乱,只是不断喊叫,下意识的挥动双手,似要将面前的东西赶走。结果手挥出去,却是空空荡荡,那女人竟然消失了。

    咝咝!

    而与此同时,李冬手臂上的那条青蛇,也嗖一下,钻入草丛不见踪影。

    寒风吹过,四顾茫然,三人站在山林之中,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过了半响,张千秋先反应过来,颤声道:撤,别愣着!赶紧撤!

    对,快走快走!

    闫涵挺着凉飕飕的脊梁骨,拽着李冬抹身就退。

    呼哧呼哧咱们,咱们可能进了鬼门关了!

    李冬本来就累,这下喘的更厉害,由于过度紧张而僵硬无比的四肢,牵扯着血脉肌肉,跌跌撞撞的往回跑去。

    进来时踌躇满志,出去时丢盔卸甲,连背包都松散开,里面的各种物件掉落一地。

    呼哧呼哧

    跑了半天,好容易看见那道铁丝网横在前路,翻过去便是朗朗乾坤。三人没有半点欣喜,反而齐齐刹车。

    只见那两米多高的铁丝网上,正直挺挺的吊着一个人,刚好挡住了豁口。

    她穿着一件睡袍状的长衣服,下摆一直垂到脚踝,没有任何重量,就像一块白色的破布挂在上面,随着风飘来飘去。

    赫然就是刚才的那个女人!

    咯,咯咯

    女人发出一种极为难受,似用指甲猛刮黑板般的诡异笑声,同时咧开大嘴,一股鲜红的黏稠液体从口腔内流出,又丝丝点点的滴到衣服上。

    啊!

    闫涵彻底疯了,完全失去冷静,掉头再跑,已是慌不择路。

    李冬胆子小,只知道随节奏。张千秋虽有疑惑,但来不及细想,也跟着掉转方向。

    咯咯咯

    吼

    三人夺命狂奔,背后阴风阵阵,那东西急追不舍,不时传来一声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吼叫。

    李冬最胖,很快就落在了后面。他只觉脖子一凉,有只冰冷冷的手抓住了后勃颈,吓得大叫:千秋,救我!救

    刚吐出几个字,喉咙顿时一紧,却是喊不出话来。

    紧跟着,就觉自己的身体转了个圈,那鬼物嘴巴一张,喷出一口白气,随即又一吸,哧溜溜的吸了回去。

    而他眼前一黑,扑通昏死在地。

    冬子!

    张千秋的视线被挡,第一反应就是李冬被吸干了阳气。李冬是自己带来的,结果没有看顾好,害的同伴身死。

    刹时间,他又悔恨又愤怒,两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居然压过了内心恐惧。

    他猛地站住脚,从腰间摸出一把野外匕首,喊道:老闫,你先走!

    你特么别送死啊!

    闫涵肝胆俱裂,亦是疯狂喊道。

    快走!

    张千秋心意已决,手握匕首,颤抖着面向鬼物,来吧,来吧!

    千秋

    闫涵见状,生生咬破了嘴唇,不知如何想法,只垂着头继续狂奔。

    来吧,来吧!

    张千秋不断给自己壮胆,趁着胆气未衰,忽地大叫一声,使出平生力气狠狠的刺向对方。

    那鬼物就像在草尖上飞纵一般,轻飘飘的落在对面。那双黑瞳毫无感情的盯着这个年轻人,宛如无底深渊。

    待他冲到近前,鬼物只轻轻的一挥手。

    扑通!

    张千秋也昏了过去。

    呼哧呼

    闫涵独自奔跑在山林中,寒冷的空气大量侵入肺部,与火辣辣的心肺对冲,像拿着砂纸在里面狠狠摩擦,疼痛难忍。

    他的腿脚愈发酸胀,体力快到极限,却丝毫不敢减速。

    而跑着跑着,眼前忽然出现一条小河,河面略宽,不知深浅,冷澈澈的荡着清寒水纹。
1...136137138139140...55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