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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道长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睡觉会变白

    我主慈爱,人应善良互助,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正此时,一名手下过来,在刘春虎耳旁嘀咕了几句。刘春虎上下一打量,哼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那个不着四六的破教会。堂堂三千道法不学,居然迷信外国神灵,这下更容不得你们了!

    你要干什么?修士对凡人出手,不怕受惩戒么?

    一个教徒见他面露凶意,步步逼近,不由惊叫。

    你们是普通人,她可不是!

    刘春虎一指钱桂荣,道:那兄弟伤重,我本去找寻疗伤丹丸,才让兄弟们先挖人。这是本门矿区,你未经允许,擅自闯入,触犯门规,就得受惩!

    他说了一堆,无非就是找个理由开打。

    钱桂荣护着几个女人往后退,也是怕的不行,你,你这样会下地狱的。

    哼,下不下地狱,还轮不到你来说!把门封死,矿区戒严,不许一个人逃嗯?

    他一扭头,瞧见一个平平无奇的少年戳在角落,你又是谁?

    我路过的。

    路过?看你一身气感,也是修士,只能怪你倒霉了!

    刘春虎大手一挥,除了那几个女的,都给我杀了!

    场中顿时紧张起来,矿工们要么气愤不已,要么麻木冷漠,要么幸灾乐祸,总之都没有动,过了会反而纷纷退后,看起热闹来。

    仁慈的主啊!救救您的子民!

    全能的主啊!良善之人必将升入天堂,罪恶之人必将堕入地狱

    钱桂荣在心中默默祷告,实则已怀死意,当然她不觉得主不灵验,而是认为自己还不够虔诚,还没做到位才遭此劫难。

    几个满脸狰狞的打手在瞳孔中越放越大,她索性闭上双眼,最后一刻也要与主同住。

    然后,她就感觉自己被拉了一下。

    一人从后面闪过,鬼魅般的挡在身前,正是那个年轻游客。

    嘿嘿,找死就成全你!

    一个枯瘦矮小的帮众连连怪笑,pia的往身上贴了一张符,口中念叨:齐天大圣显神通急急如律令!

    砰!

    平地生出一股黄烟,还没等细看,一团黑影就闪电般扑了出来。

    顾玙刚要怼,猛的一顿,不对啊,我现在也是后天。

    他念头连着动作一起,脑中想着,身形已经往旁边一闪,砰!黑影狠狠砸在地上,塌陷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洞。

    此时,他才见的对方真身。

    似乎比刚才还要瘦小,皮肤蜡黄,毛发炸起,手里还多了条棍子,丑陋的五官挤在一处,还真像一只猴子。

    噫!

    老顾十分嫌弃,哥从出道就没用过这么lo的道术,我可是全夏国最靓的神仙仔。

    狗屁的齐天大圣!就是符箓的作用,短暂改变身体形态,肾上腺素激增,处于一种非常亢奋的状态。

    那人一击不中,拧身再扑,又是一棍子砸下。

    顾玙不退反进,侧身欺上,几乎贴着棒子边蹭了过去。那人大惊,一眨眼的功夫,对方已经到跟前了。

    正想撤招回防,突觉胸口一阵剧痛。

    没有惨叫,没有腾空飞起,就像一柄重锤稳稳实实的砸在了铁砧上。

    砰!

    前胸后背黏在一块,上身仿佛变成了一张薄纸片,风一吹,扑通软倒在地。

    全场死寂!

    后天修士竟恐怖如斯!大家见过菜鸡,但没见过这么猛的菜鸡。

    好小子,真小看了你,你杀我弟兄,今天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刘春虎勃然大怒,也摸出张符箓,往身上一贴,气势瞬间暴涨,黄烟喷涌,翻滚升腾,还伴着隐隐虎啸。

    待黄烟略散,围观的众人齐齐惊呼,以为瞧见了一头硕大的黑虎立在场中,但又一眨眼,却是放大了身形的刘春虎,肌肉似小山丘般隆起,真如猛虎出笼一般,连吐出的气都带着几分血腥味。

    这是黑虎化身符,用之可得黑虎之力,管事的看家绝技!

    那小子死定了,从来没有人能活过这招!

    他倒也不错了,管事一出手就是压箱底的功夫。

    哈哈哈!

    刘春虎更是张狂大笑,道:小子好本事,能死在黑虎符下也算你的光荣!

    顾玙拧着眉头,十分的不舒服。

    老实说,他很讨厌外国宗教,甭管什么一神多神种马乱(防和谐)伦神,通通讨厌。所以他对钱桂荣抱着一种不太感冒的态度,但此刻,这种感觉有些翻转。

    俗话讲,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夏国一直大力倡导修行文明,看样子已经放纵太过,对内渐失进取,对外骄傲自满。

    因为环境稳定了,稳定的体制最容易滋生腐肉烂肉。

    小子受死!

    刘春虎见他低着头,一动不动,还以为吓傻了,一跃十几丈,从半空扑下,口中暴喝:吼!

    震颤的虎啸声覆盖全场,众人头痛欲裂,心神乱抖,捂着脑袋站立不稳。

    虎令门,擅使一手黑虎令符而得名,尤其这声虎啸,有扰人心智之功。刘春虎与人对敌,黑虎形态下还从未败过。

    只见他真如猛虎捕猎一般,气势汹汹的扑向对方,双手成爪,只要一击,就能拍烂对方的脑袋。

    什么?

    但当刘春虎冲到近前,面色突然一变,眼前空空荡荡,半个人也没有。

    他反应也快,想都不想就势向前一滚。

    砰!

    一只穿着户外鞋的脚踏空,狠狠踩在地面上,而鞋底刚一粘地,一股力道从腰身传到大腿,再拧到足尖。

    蹭!

    地面印出一个深深的脚印,瘦弱的少年身形仿佛灌注了千钧力道,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从指到拳,三重气劲叠加,长江大河般砸在刘春虎的后背。

    玄黄派弟子亲传,四十八手!

    轰!

    砰!

    刘春虎如同一座肉山,翻滚着撞在石壁上,石壁瞬间裂开,大块大块的碎石哗啦啦崩塌,顷刻埋在了里面。

    不得不说,黑虎令符在提升肉身潜能上确有独到之处。此人受此重击,不仅没死,还有余力扒开石头,将将钻出一个头。

    饶命,饶命!

    刘春虎满脸血污,一只眼睛爆开,显得狰狞可怖,但他顾不得许多,只是哀声求饶。

    顾玙一脚榻在石堆上,居高临下,笑道:别介啊,用不用我等你的小弟取伤药回来,再找辆挖掘机?

    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

    刘春虎管不上他话中嘲讽,磕头如捣蒜,但由于只露出个头,瞧着颇为滑稽。

    凭什么饶你?修士私斗可不犯法。

    我有钱,我有灵石,我有法器灵丹,什么都给你!

    刘春虎扯着嗓子在喊,或许觉得不够,又道:我大哥是门主,你放了我,虎令门上下扫榻相迎,若不然,他一定杀

    砰!

    一只脚踩了下去,仿佛西瓜掉下了十三楼。

    全场鸦雀无声!

    数十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坍塌的石堆,和一滩污血脑浆之上。片刻间,他们又齐刷刷的转向那个年轻人。

    没事吧?

    顾玙扶起钱桂荣。

    我没事,倒是你,怎能妄自杀人,还如此残忍

    钱桂荣想劝几句,又觉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太合适,只叹道:你还是快走吧,虎令门势力不小,一定会找上你的。

    找上我,也会找上你们,所以不用走了,我就在你们教会住上几天。

    顾玙说罢,抹身离去,矿区大门敞开,无人敢阻。钱桂荣张了张嘴,也跟了上去。

    走不多时,便看到了白家大院的门脸。他在门口站了站,忽地笑了一声,才迈步而行。

    顾玙根本没考虑什么虎令门,对钱桂荣本身也不感兴趣,他只是好奇,这种圣光力量是从哪里来的?

    (这章给怎堪相思未相许盟我发现我的老读者都很文艺。)




第七百章 试探
    白家大院算文保单位,但当地没钱,就这么放着。百间房屋关门闭户,蛛网遍结,教会是唯一敞开的院子。

    钱桂荣几人没受什么伤,就是吓的不行,歇了好一阵才缓过神。她将二十几个教徒召集过来,道:我惹了虎令门,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你们有家有业,还有膝下儿孙,还是去别处躲躲吧。

    那你呢?

    我留下来,主会陪着我的。

    她再三劝说,刚入教不久的几个人信仰未深,扭扭捏捏的告辞出门。另有几人不想走,让她强行撵了回去。

    最后剩下八个人,都是四十岁以上的女子,生活苦难,无亲无故,主是她们仅有的精神寄托。

    钱桂荣了解情况,也没有再劝,扭头对顾玙道:你也赶快早吧,那虎令门做过很多恶事,定不会饶了你。

    他们来了更好,省得我麻烦去找!

    唉,以暴制暴不是正理,仁爱包容才是人间福音。

    钱桂荣劝不动他,只得作罢。

    随后,这几个女子跟没事人一样,该做饭做饭,该聊天聊天。当你感到绝望时,或许会觉得害怕,但当这种绝望强烈到一定程度,恐惧也就烟消云散了。

    很快到了傍晚,大家一起吃了饭,又聚集在礼拜堂做祷告。

    十字教的祷告没有特别限定,看个人需求。顾玙非常好奇,站在外面听了一耳朵。

    主啊!我知道我是个罪人,需要你的赦免;我相信你为我死,代替我受犯罪应得的刑罚,我愿意离开罪恶,现在请你进入我心灵和生命中,作我的救主;我愿意靠著你的帮助,一生跟随你,服从你。我今生得到合适的欢愉;来生与主共享永恒的极乐

    咝!

    老顾挖了挖耳朵,内容引起不适,举报了。

    1,因为亚当和夏娃私自啪啪啪,而有了人类,人类生来便有了这种原罪,要靠主的救赎。

    2,然后你必须信仰主,才能得到救赎。

    3,世界有天堂和地狱,信者升天,不信者受难。

    4,这世界还有一个末日,当末日来临时,所有人都会在上帝面前接受最后审判,无罪者升天,有罪者下地狱。

    这一系列的基本教义,其实是个套路:提出起源矛盾——如何解决问题——靠我才能解决问题——将后果无限扩大化,加深前一项的意义。

    顾玙很佩服钱桂荣的品性,但不妨碍他对这些嗤之以鼻。

    还是修道好啊!

    滚滚滚,别打扰我成仙!

    约莫半个多小时,几个女人从礼拜堂出来,顾玙凑过去,道:大娘,有个事想跟您聊聊。

    哦,那进来说吧。

    钱桂荣刚迈出门的脚又缩了回去,俩人坐在礼拜堂的长条板凳上,蒙着的白布很薄,屁股底下又凉又硬。

    您说自己信了三十年教,到底怎么个由头?他直接问道。

    其实也没啥,我老家在汾阳,农村人,年轻的时候跟俺老汉进城打工。他出了事故,就死了,有个孩子也得病死了。我就回到老家,一年年凑合着后来老爹老娘也死了,剩下我一个人,被同村大姐拉进会,就一直信到现在。

    顾玙晓得汾阳,就是拍《小武《站台《任逍遥那个破地方,问:那您以前会这种,呃,救人的法子么?

    以前不懂,心不诚,自然得不到我主赐福。

    钱桂荣面色肃然,又从一个老实和善的农村妇女变成了浑身圣光,认真道:我花了三十年才深刻理解了教义,确定我的心灵信仰完全是属于主的。我的功夫没有白费,大概在半年前,我忽然发现能与主沟通了

    诶,就是这个!

    您说沟通是什么意思?他问。

    我也形容不好,隐隐约约的好像懂了些东西,就像被人教会一样。

    半年前你在小社镇?

    我都住十几年了。

    那您去过别的地方么?

    呃,去过啊!

    您在别的地方,还能感应到么?

    钱桂荣再仁善淳朴也觉得古怪,道:小陈(陈越),你问这些做什么?

    实不相瞒,我有个亲戚也信教,但这年头信教的受排斥。我既然碰见您了,就想多打听打听,回去也给她讲讲。

    哦

    钱桂荣半信半疑,顿了顿,还是道:我这半年最远去过一趟邺城,当时好像,好像没啥特别的,与平时差不多。

    您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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