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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道长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睡觉会变白

    顾玙看完请柬,同样心里一抖,没办法,在这种敏感时机搞这种活动,怎么想都有猫腻。他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很多地方都想不通,问:前辈,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呵呵,很简单。你知道一千年来,道门更迭,最核心的一个字是什么么?谭崇岱笑道。

    不知。

    就是争!

    他喝了口茶,道:以前皇帝信神,所以争的是道统,是信众,是朝廷支持。现在不一样了,但也在争,只是争的是名头,是钱财,是官身。

    我们道教协会,一位总会长,十九位副会长。全真占了十五,正一只占了五席,这就是官身,是威风!

    如今的道门,早就跟政府密不可分哦不,应该说,早就被牢牢的掌握在手里。谁跟上面亲近,谁就能得到好处,你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讲,你也清楚。

    如果依你所说,道法已经重现,那他们的目的就很明显了。不出意外,全真各派也一定收到了请柬,落款应该就是白云观。

    嗬!

    顾玙真挺意外的,甭看对方贫困潦倒,郁郁不得志,可刚才这番话,着实刮目相看啊。

    到底是一派宗主。

    而谭崇岱话里话外,还有一层意思没说,当然他也明白:以目前的环境,两家道派绝不可能擅自做主,背后必然有官方主导。

    他搞懂了这点,又问:前辈,那您准备去么?

    去,为什么不去?

    可,可这是

    你想说我要卖了这把老骨头?

    谭崇岱并不羞恼,道:小友,你有你的资质和天缘,我羡慕不得。而同样,你也不会理解我这等人的心情。我一生只为求道,这一次,或许就是我的机缘。哪怕它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试试才知。

    顾玙沉默半响,最终深施一礼,受教了。如果您有什么困难之处,请尽管开口,我们能帮的一定帮。

    夜,江州大学。

    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饭馆里,顾玙正陪着一位宇宙超级无敌可爱美少女吃饭。他的本意很好,既然来了,怎么也得看看小姨子吧?

    结果哩,他坐下五分钟就想掐死丫的!

    姐夫,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不是说了么,我去潜州有点事,顺道的。

    那你为啥来找我啊?

    我就认识你,不找你找谁?

    那,那你为啥晚上来找我啊?

    啧,你到底想说什么?他蛋疼。

    我不能跟你上床,我不能对不起姐姐!

    那熊孩子忽然抱住胸前,提高音量,努力做悲伤逆流成河状,却掩盖不了那副大尾巴狼的德行。

    噗!

    顾玙一口水就喷了,分分钟被吃瓜群众视奸,好在他也不是盖的,道:想得美,你以为我想跟你睡?我巴不得现在就飞回去。

    哦,那就好那就好!

    江小堇装模作样的松了口气,随即反应过来,biu的一下就兴奋了:哎哎,姐夫!听你这口气,你俩已经鼓过掌了?

    啊?

    哎,我姐屁股翘么?她皮肤一定特好吧?

    她时候什么样?就她那性冷淡的身高,她能落到底儿么?

    好嘛,小姨子肆无忌惮的开黄腔,顾玙也忍不住回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被按在屋顶狠狠摩擦的苦逼感,简直一言难尽。

    行了行了,换个话题!

    他愁眉苦脸,问道:你今年就大三了吧,暑期用实习么?

    用啊,学校都留作业了,我打算去我爸公司转转,不过特没劲。你跟我姐合伙开个公司就好了,然后我给你们打工,肯定超有意思。

    别介,你要是给我们打工,几天就得扑街咦?

    顾玙忽地一顿,思维莫名其妙的拐到另一条线上。

    政府已经有所行动,大概方向能猜出来,就是要培养修士。那自己也要提升,而且得增加团队实力,可现在就三个人三个人

    小堇!他唤了声。

    干嘛?

    你呃,我是说,如果让你放弃现在的生活,过一种,一种像古代隐士那样的日子,你会喜欢么?

    我无所谓啊,有意思就行。

    她拿着个杯子,嘴里咬着草莓圣代,小舌头灵活的在奶油泡里转了个圈,红嫩嫩,粉嘟嘟,白滑滑,三种甜腻的颜色裹在一起,嗖地又缩了回去。

    什么才叫有意思?

    顾玙移开目光,这姊妹俩就是大小妖精,要死要活。

    我没想到的,出乎我意料的,能让我保持新鲜感的。反正我不能轻松碾压的,都叫有意思。她蛮正经的答道。

    呵

    顾玙失笑,道:那等你放暑假了,你来一趟凤凰山,我们有事情对你讲。

    拜托,你让我去我就去?我档期很紧的!

    江小堇放下冰激凌,强力鄙视道:给我个理由先。

    理由?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有没有学过功夫么?

    顾玙随手拿起一个白瓷筷托,放在掌心揉了揉,然后展开,在一阵细碎洒洒以及对方的目瞪口呆中,笑道:那你就来看看。




第一百五十五章 新群体
    初夏,白城。

    一辆黑色的轿车驶进市区,拐了个弯,直奔西边的凤凰集。这车挂的是政府牌照,外形毫不起眼,不过司机却是面善,正是联络专员张鸿儒。

    而后座的那位,自然是顾玙。

    话说他4月中去的天柱山,5月末才返回,整整40天。张鸿儒处事一向周到,何况又听闻了他在天柱山的功绩,更是不敢怠慢,便亲自接机。

    这车子在老城区穿行,驶过一座座尘烟颓败的建筑,以及挣扎麻木而变得日常安乐的人们。

    咦?

    顾玙看着窗外,目光闪动。刚才经过的地方叫红梅街,过了红梅街就是凤凰集,在两个区域之间,夹着一大块光秃秃的空地。

    这空地由来已久,涉及到多个开发商和前任领导的烂摊子,没人敢收拾,就一直荒在那里。

    不过现在,此处已经清理干净,还搭起了一座座的简易房。白墙蓝顶,整齐排列,约莫有一百多户,竟形成了一个小村落。

    有的门紧闭,似乎主人不在。有的门敞着,老人趁阳光充足,在门口晒着太阳。还有个年轻女人坐在屋前,抱着大盆洗衣服。三四岁的孩子在旁边哭闹,女人丝毫不管,只机械的一下下的搓洗着。

    停车!顾玙忽道。

    张鸿儒不明所以,缓缓将车靠在路边。

    他们就是草河口的镇民?顾玙问。

    嗯,这里只安置了几百人,大部队在北面和南面,还有下面乡镇。盛天政府已经有所规划,准备盖几个类似回迁房的小区。草河口一共六万多人,按房子土地和人头算,每户都给安置费用,将来低价买房,这就相当于拆迁了。

    那就业怎么办?他又问。

    就业啊

    张鸿儒摇摇头,愁道:现在大学生都找不着工作,连国家都头疼。白城这么小,哪有那么多就业机会,年轻力壮的外出打工,老人孩子就留守看家,还能怎么办?

    顾玙沉默片刻,提醒道:桃花瘴虽是灵气复苏带来的异象,但以后可能还会出现。在自然区还好,如果靠近居民区,类似的事情肯定会发生。

    我们都考虑过,可现阶段实在没办法。

    张鸿儒也望着窗外,叹道:我们预测不了它的动向,只能被动处理,这次是桃花瘴,下次或许就变成别的了。老实说,上头曾想过烧光那个岛,但我们不敢保证会不会引发后续问题,而且就算烧岛,他们还是得背井离乡啊。

    俩人一时无语,心中都有些复杂。

    在一个社会中,可以根据不同的标准,划分出不同的群体。而这些群体,都是在特定背景下产生的。

    比如留守儿童,全国的留守儿童数超过了6100万人。797的孩子由祖父母或外祖父母抚养,13被托付给亲戚朋友,73为不确定或无人监护。

    不同区域的经济发展非常不平衡,农村人地矛盾尖锐,大量的剩余劳动力外出务工,又因积分入学政策,户籍制度等原因,无法将子女带在身边,由此才引发了留守儿童问题。

    如今也一样,倘若此类事情越来越多,必定会造成一个新的群体:异象移民。

    小兔崽子,你往哪儿跑?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果然是没爹生没娘养的!

    呜呜我没偷东西,我没偷东西呜

    正此时,街上忽然传来一阵吵闹,顾玙扭头看去,却是一个小女孩从红梅街的某家便利店处跑过来,身后还有个男人在追赶。

    那女孩有六七岁的样子,吓得小脸刷白,边哭边跑到那个洗衣服的女人旁边。

    小禾,你这是咋了?那女人终于有了点动静,抬头询问。

    姨,我,我没偷东西呜呜呜

    小姑娘又哭又怕,也说不太明白。而那个男人追到跟前,嚷道:你就是她家长吧,怎么教孩子的?这么大点就学会偷东西了!

    这位大哥,我不是她家长,我就是她邻居,她爷爷让我帮忙照看的。那女人顿时急了。

    我不管你是谁,反正她偷我东西了,今天你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我就报警!

    大哥,我,我真不是她家长啊!那女人一听报警,更是慌乱的连连摆手。

    这会儿,周围的邻居们也凑了过来,小声议论着:

    小禾是个乖孩子,怎么可能偷东西呢?

    就是,怕是他自己没看住,就赖人家小孩子。

    她爷爷也是的,有孙女不管,非要没事找事。

    大家七嘴八舌的,就是无人敢上前理论。青壮都不在,只剩下一帮老幼孤寡,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始终揣着一种寄人篱下低一头的心理,对方可是本地人。

    那男子见状,更是嚣张,骂道:我不管你们谁是家长,今天必须陪钱,不然我马上报

    那就报警吧!

    他还没说完,就听有人插了一嘴。众人齐齐瞧去,只见两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位道:哥们,我看你店外有监控,那就太好办了。警察一调就知道,用不着在这儿嚷嚷。

    你,你谁啊?

    那男子一瞧这人气派,以及不远处停的那辆车,气势就弱了几分。

    你甭管我是谁,你不报,我帮你报。

    说着,张鸿儒就摸出手机,作势拨号。那男子秒怂,忙道:别介!可能是我看错了,麻烦人家警察不好,我再回去点点,回去点点。

    你确定?

    确定,确定!别麻烦人家。

    那哥们连句狠话都没撂下,抹身就闪了。

    顾玙在后面瞧着,只觉这一瞬间,三个阶层清晰分明。

    小姑娘是外来的底层人口,男子是本地的个体商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张鸿儒一亮相,就是有权有势的成功人士。

    所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再恰当不过。

    事情解决,吃瓜群众纷纷散去。那小女孩还在哭,顾玙蹲下身给擦了擦眼泪,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蛋。

    哟!

    他立时一顿,这女娃娃还见过,正是那天追着猫差点撞进桃花瘴的小屁孩。

    张鸿儒也认了出来,觉得十分有缘,便笑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我叫何禾。

    那你爷爷呢?

    爷爷出去了,让我呆在姨家。

    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那你吃饭了么?

    没有,我,我真的没偷东西,我就在外面看了。

    何禾见二人态度亲近,慢慢止住哭声,不过对偷东西这件事倒是坚决否认。俩人有心了解情况,索性带着她到附近的饺子馆吃了一顿。

    小姑娘真是饿坏了,自己干掉了一斤水饺,挺着圆鼓鼓的肚子还不太好意思。

    三人就在她家等候,直到傍晚时分,爷爷才回了来。

    把事情经过一说,老头连忙道谢,随后,张鸿儒又问:老爷子,您这放着孙女不管,到底干嘛去了?

    我去市政府了!

    嗯?

    张鸿儒一愣,问:您去市政府干什么?

    不提还好,一提老头就气呼呼的样子,道:我找他们说理去!我在岛上活得好好的,凭啥把我弄到这来?

    那个,不是说有毒气么?那东西很危险,也是为了安全。张鸿儒装着路人道。

    是,这些我明白!可这都一个多月了,连点动静都没有,我啥时候能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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