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道长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睡觉会变白
所谓外放,就是能劈人了。
顾玙秒懂,不禁为惹到她的家伙汗了一把。而随即,小斋又问:对了,你去天柱山怎么样?
呃,很复杂,总的来说收获不小
跟着,他便将此行经过,包括灵石数据,如何谈报酬,又绕道去江州,准备拉小堇入伙等等,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
小斋听了,思索半响,道:照真应该增加实力了。我觉得政府会越来越隐于背后,让那些门派出来做事。尤其等他们培养出一批修士,那更是制定游戏规则的时候。
制定便罢了,我是怕他们故意纵容,让某些人去搅动旧规则。
顾玙想了想,道:其实那些门派也很可怜,修道修道,无非是想象中的脱,有几个脱得了尘世?
好了,先不说这些
小斋止住话头,随意瞧了瞧,忽然望向天空,奇道:哎,你看那个月亮。
嗖!
这话一出,顾玙就莫名其妙的跳下屋顶,一溜烟的转进室内,随即传来一声:我看个毛线月亮!上次你就用这个烂借口偷袭我,你当我傻啊?
第一百五十八章 根基
我们从出生开始,就活在一个成熟的规则之内。?
除了最本能的吃饭睡觉拍拍手之外,其他一切社会行为和社会关系,如父母亲人,上学,考试成绩,老师同学,大学生活,同/异性恋爱,找工作,职场奋斗,买房结婚,生儿育女,一直到死亡都是千百年来不断积累展,最终形成的一个较为稳固的规则体系。
如果想打破这个体系,那只有一种情况,就是生能源和技术革命,整个人类社会都向前跨了一步。不过到那时,又会有新的规则建立,还会重复上述的过程。
顾玙回来之后,就在积极梳理一些东西。进行阶段性的思考和整理,始终是他的优点。
先是大概形势:目前有四个节点,凤凰山在自己手里,天柱山正在开,峨眉山闲置,天山暂时封闭。另有一处异象禁地,草河口的桃花瘴。
而已经知晓情况的群体,包括自己一方,政府的高级官员,以及政府管制的道门。既然正一召集各派宗主齐聚龙虎山,肯定通过官方掌握了某些资料。
俗话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有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奠定,才能产生意识形态,以及与其相适应的制度组织和设施。
不过目前,还远远达不到经济基础的程度,仅是现了新资源:灵石,农作物,短尾锯齿鱼。
算是萌芽阶段。
这些概念比较抽象,其实他更在意的是另一种东西,功法。
政府着眼大局,看重的是资源层次;修士是个体,功法才是立足之本。这一年多的时间,他所闻所见,就包括自己和小秋的食气法,小斋的雷法,李肃纯的炼尸术,谭崇岱半调子的符箓,莫老道的内丹法,以及司马彻的按跷功。
全真派的路子,是后天转先天,要有一个体内的积累过程,才能得以晋升。
正一派以天师道为尊,本类似食气,可惜早已失传,仅剩下不断弱化的残缺养气法。
所以说,如果政府真让道门入局,那全真派的优势必然要过正一,因为有相对系统的修炼功法。
道门几千年来,从古仙食气,到过渡期的探索,再到全部转为内丹。修士的功法始终在削弱,以适应灵气衰退带来的影响。
换句话说,之前的已经没用了,所以才会淘汰。
即便各大门派有珍藏,但自宋代起,一千多年间朝代更迭,战乱纷飞,直至灵气完全枯竭,早就所剩无已。
全真两朝都是道教领袖,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存丹法。正一始终处于被打压的状态,断层自然更加凶残。
当然,也不排除某些隐修传承,比如司马彻的按跷功,亦有高明之处。
总体而言,先天能感受到灵气,反过来说,有灵气才能修到先天。否则你内气积累再多,也特么搭通不了天地之桥。
正因这点,政府让道门入局才成了关键,有了培养人才的前提。
如果按功法品级的差距排列,便可如下:
食气法,出道即是先天,起点高,修习度快,却无太大的攻击性。
雷法,将任意一种雷气修至小成,也可成就,就像小斋现在的程度。虽然修行艰难,但威力极大。
其次,才是内丹各法。
正一沦为最末。
而最后,还有境界。
按顾玙之前的划分,人仙的小境界为:明心炼形凝神灵身人仙五等。
他自己应该停在凝神境,属于神识可外放,并运用法器的阶段。接下来,便是让全身形成一个大玄关,自行生先天之气,达到灵身境。
这个就比较麻烦,因为功法不同,境界也不同。它不像一个成熟的修仙文明,直接统一标准,什么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巴拉巴拉。
他如此划分,小斋就懒得多,竟然是一转,二转,三转,四转,五转这种鬼设定等五雷齐聚,便成人仙。
顾玙简直蛋疼,太随便了好伐,搞得跟玩网游一样。
转眼到了六月,已是盛夏。
凤凰山景区重新开张,游人不绝,外山喧嚣内山幽静,完全两个世界。那道绵长而高大的铁丝网成了所有人的吐槽点,竟有两米多高,顶端带着尖刺,网丝厚实而坚硬。
大家特疑惑,里面到底是啥东西。不是没有人想翻过去瞧瞧,怎奈设备太给力,总不能拎把梯子上山吧?
谷中,老树下。
龙秋拿着一把木剑,正在修习剑招。这套剑招跟四十八手是同样的路子,飘逸潇洒,又不失锋芒凌厉。
小斋会剑,但几乎没用过,出门只带着一把匕。因为剑身较长,不便携带,且十分扎眼。
不过对龙秋,她自是倾囊传授。
嗤!
妹子一剑刺出,带着凛冽风声,又划了个半圆,跟着手腕翻转,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从下向上斜斜的一撩,然后背剑藏身,顺势收招。
呼
她吐出一口气,脸蛋红扑扑的甚是可爱。
话说她现在的身体越来越棒,对金蚕的控制力也愈强大,或许用不着年底,就能牢牢的压制住金蚕。
龙秋擦了擦汗,又抬起头,仰着小脸看着老树。只见那繁密的枝叶中,有一截树枝沉沉欲坠,上面垂着两只果子,圆滚滚泛着红色,显然快要成熟。
天柱山有灵石和怪鱼,凤凰山身为节点,自然也有看家宝。这果子约莫一年半一熟,每次结两颗,蕴含着强大且纯粹的灵气。
顾玙受仇纶启,打算照猫画虎,先把果核弄出来栽种,看能不能过滤能量。果肉则试验炼丹制香,或者干脆吃掉,也能增进实力。
龙秋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心中愉悦,纵身跳到岸上,开始打理药园。
这药园不大,只有一亩多地,种的也稀稀拉拉。不过生药的品相极好,在节点的催化下,每一株都是茁壮盎然。
最突出的,无疑是一株四十年的野参,叶呈七品,姿态灵秀。
顾玙用神识探知过,此参五形俱佳,质实玲珑,须如龙蛇飞舞,绝对是特等。他都不忍心挖了,想看看到底能长到什么程度。
除此之外,园外新植的两架葫芦藤也很显眼,那藤蔓已爬满木架,开出了白花。这葫芦是用来制作盛装器皿,好存放一些灵性之物。
龙秋鼓捣了半天,才回到庐中,又进了哥哥的静室。
她盘腿坐在蔺草席上,拿起一个本子翻看,这是顾玙写的修炼心得,对自己颇有益处。而靠窗的木案上,还摆着一摞本子,都是手写。
雷法四十八手驭蛇术幻术鉴木技击法等等,上面皆有记录。
很明显,那俩人已经有意识的在夯实根基,使自身形成一个有体系传承,有一定资源基础的小势力。
咦?
而龙秋看着看着,忽然心神一动,在黑棘林中的母蛊传来感应,有人在外叫喊。
哟!小妹子睁大眼睛,又兴奋又紧张,颠颠就跑了出去哥哥姐姐不在家,她正闷着呢!
黑棘林外。
张鸿儒抱着个小盒子,非常纠结的往里面张望。那林中黑黝黝一片,就像藏着鬼怪,连阳光都照不进去。
他第一次深入对方的地盘,但看这气势,就晓得是某种防御手段,绝逼不好惹。没办法,若非上头催的急,自己也不想过来。
顾先生!
顾先生!
张鸿儒又喊了几声,可始终没回应,正想冒险闯入时,终于听里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沙沙!
沙沙!
一个修长纤瘦的人影从幽暗中出现,慢慢走近,待出了林子,阳光一照,好似黑暗与光明的转换,齐齐映在了那张小脸上。
咦,是你呀!
龙秋一见来人,不免有些惊讶。
龙小姐,打扰了。我本该在山下等候,但离顾先生下山的日子还远。我这有件要事,才贸然拜访。
张鸿儒也很意外,问道:顾先生在么?
哥哥不在,姐姐也不在,你有什么事?小秋道。
竟然都不在?
张鸿儒心中疑惑,面上却道:哦,是这样。这是我们先做出来的一批样品,拿来给顾先生看看。如果灵气含量稳定,没有损失太多,我们就按照这个样品,进行大规模制作了。
说着,他把盒子一递。
龙秋打开一瞧,见里面躺着五颗鸭蛋大小的石头,圆润剔透,好像泛着微微白光,而且质地奇特,竟没有一丝毛孔,光滑的吓人。
她眨了眨眼睛,笑道:好啊,等哥哥回来,我就告诉他。
这几天我都会在山下,请顾先生尽快回复。哦对了,还有件事,种子和农具已经在山下据点,随时可以搬运上山。
嗯嗯,我都记下了,你放心。
那就好,谢谢龙小姐,我就先告辞了。
张鸿儒说完,自动自觉的闪人,没露出半点打探和死乞白赖的意思,倒给龙秋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而她抱着小盒子,又返回庐中,急戳戳的打开箱子观瞧。
这就是哥哥说的宝贝啊?果然很漂亮!
一共就五颗,她摆弄来摆弄去的,颇有点爱不释手,笑道:灵石灵石,怎么听着跟零食一样,难道还能吃嘛?
嗤!
话音刚落,她就觉着金蚕突的一下,莫名其妙的飞了出来,又化作一个系红肚兜的胖娃娃。这娃娃盯着灵石,赤果果的透着一股饥渴,只是碍于主人威势,才没敢生扑。
你怎么又不听话了?你还真的要吃?
龙秋连忙把盒子扣上,拒绝道:这可不能给你,这是给哥哥的。
金蚕不会说话,只能眨巴眨巴的瞧着主人。它也没有表情,却硬要做出哀求的样子,一张脸拧成古怪的形状,三分诡异,七分吓人。
龙秋却是不理,喝了声:回去!
金蚕不敢违抗消失在原地。
其实龙秋也心痒痒,不过她性子乖巧,自然不会妄动。
小妹子又拿起一颗石头把玩,在苗寨养成的自言自语习惯还没改变,道:哥哥说,这东西是修士珍宝,必不可少,里面还有灵气。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呢,跟我食气比起来,度唔!
她忽地一顿,小脸纠结的不行不行,随后又慢慢放松,有种破罐破摔的敢脚。
却是她刚才嘀嘀咕咕的,下意识就运行了法诀,只觉一道细细的灵气从石头中流出,平和中正,慢慢被吸入体内,又跟丹田气海完美的融为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龙秋才睁开眼,感受着气海的增益量,倒是颇为欢喜。
而她再一看石头,瞬间苦瓜脸,那石头被榨干了精华,白光消散,就像失去了活性,变成了一方真正的死物。
哥哥说有两万块呢,我浪费了一块,也不算,不算闯祸吧?
她挠了挠头,只能这样自我安慰。8
第一百五十九章 你耕田来我耕田
小禾,你爷爷又去市政府了?
嗯!
哎哟,那老何头折腾什么劲儿啊,把孩子扔家怪可怜的。??小禾,我们家小子在呢,要不过来玩啊?
不了,我洗衣服呢,谢谢大娘。
红梅街附近的安置村内,何禾跟邻居大妈招呼了两句,就抱着一小盆衣服跑到公用水龙头那里,哗哗接了一盆水,又回到屋前坐下。
这衣服有她自己的,也有爷爷的,小姑娘才七岁,人小气弱,洗的非常费劲。她以前顽皮任性,但搬来两个多月,性子就稳重了不少。
自那天之后,确实有政府人员过来,一遍遍的做思想工作,并给予适当补助。她爷爷略有改变,毕竟日子还要过的,就自己弄了辆倒骑驴,沿街收废品。
当然他那根筋还是转不过来,之前每天都去,现在每个礼拜一去,必定要唠叨唠叨。政府拿他没办法,竟也形成了一个周常任务听何大爷吐槽。
哗!
何禾洗好了衣服,喘着气把脏水倒进地沟,又拿起一根撑衣杆,想把衣服挑到架子上。怎奈她个子太矮,摇摇晃晃的就是挂不上。
唔
小姑娘胳膊都酸了,又急又气又委屈,就有点想哭。正此时,她忽觉杆子一轻,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轻巧巧一送,那件衬衣就搭在了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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