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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案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年非年

    刚刚临近对马海峡,波澜壮阔的大海另一端似乎是永远也走不到头的海岸线,而一艘挂着日本国旗的舰船正停靠在海岸线之上,秋丸号三个字若隐若现的铭刻在船头之下。

    “准备换乘”

    张子尘和阿凉在野泽健太的示意之下迅速完成了换乘,但即使是从一艘船上了另一艘船,却有截然不同的感觉,那种踏离了自己家乡的厚重感顿时传来。

    “其实从刚才我就一直想问,你带着钱呢吗”

    “嗯没有啊,你带了”

    “我也没带啊”

    “应该用不到什么钱的吧。。。”

    阿凉问的这问题还真把张子尘弄得一愣,这个钱的这个事。。。应该是没有那么重要的吧。

    “我靠,怎么可能用不到,你心是不是也太大了,都不知道准备点钱的,人民币也好啊”

    这又不是去别人的地盘一日游,阿凉一脑门子黑线地看着张子尘。

    “我一个街边的混混,哪有什么多余的钱,再说你不是也没带吗”

    就在两人拌嘴的时候,野泽健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两人身后,先是看了两人一眼,然后依旧操着那口夹杂着ts味的蹩脚中文说道。

    “钱的问题不用担心”

    日本东京,一家普通民宿内。

    居于闹市之中,能有一个立锥之地已经足够幸运了,在这间房屋的狭小空间中,餐厅占据了绝大一块地方,一个还算悠闲的男人坐在餐桌旁翻阅着报纸,聚精会神地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咔哒。

    玄关一侧的屋门就这样被打开了,虽然除了这一声响之外依旧安静异常,但男人也没有将手中的报纸放下,甚至连头都没抬。

    一道倩影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头乌黑的长发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与屋里老旧的装饰显得格格不入。

    “有什么事吗”

    “新先生还是这般悠闲自在”

    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倩影自然地走到餐桌旁,打量着这位生活气息极其浓重的新先生。

    “不知道新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

    “如果是悠闲生活的话,那又是谁不向往的呢,不知道姑娘你指的是不是这件事”

    “新先生不必玩笑,您应该很清楚”

    放下手中的报纸,新先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这位可以说是很年轻,极其妖娆的倩影。其实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木寺常人为何会重用如此年轻之人,难道真的是自己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和时代的潮流了

    “我的想法他应该很清楚,虽然这么下去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但还好,我的时间还耗得起”

    立于餐桌旁边的那道倩影没有受到新先生这番话的任何影响,那种感觉就像是她来这,就是为了听这一句话的。

    “自从您到这已经很长时间了”

    本来还算悠闲的新先生不由得一愣,但那不同寻常的表情只是在他脸上存在了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嗯,有十六年了吧”

    “趁眼前还有一定的回旋余地,我劝您还是早作打算”

    “哦那不知道姑娘有什么好的指教吗”

    两道精光从新先生的眼中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带着些许的玩世不恭挂在嘴角。

    “以您的立场来看,我认为还是尽快和先生达成一致为好”

    “这是木寺常人的意思吗”

    “倒不是先生的意思,而是我斗胆给您的建议”

    “好!还真是后生可畏,怪不得能成了气候”

    也不知道这句话表达的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意思,只见新先生看向倩影的眼中,划过了太多的故事和回忆。

    咔哒。

    就在两人对话行将结束的时候,玄关另一侧的房门再次打开了。

     




话二 横生变故
    日本,本州岛,石川县,能登半岛港口。

    延伸至日本海的能登半岛港口并不算小,但是与北九州的各大港口相比还是不能同日而语的。但也正得益于这里港口停靠的大部分都是大中型的捕鱼船,所以当舰船停靠时直接便隐藏在了港口渔船的海洋之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要我说其实弄这么多也没必要”

    阿凉一边沿着扶梯往船下走,一边摸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裤兜,这谁又能想的到,正常执勤的日本海军,竟然也随身带着不少数量的现金,这在海军的船上,这么多现金去哪花去。带着现金也就算了,怎么还这么多人佩戴着不少奢侈品的,腰带、手表、戒指甚至还有人带着耳环。。。

    “劫富济贫吗,你懂得,哈哈”

    待张子尘和阿凉在野泽健太的护送下完全走下了舰船,看守在船口扶梯右侧的大兄弟,裤子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掉了下来。。。

    “喔!怎么回事(日)”

    “你在干什么!现在这是在外面!(日)”

    “我的腰带呢。。。(日)”

    “。。。”

    三人背后隐约传来的一阵嘈杂,让人听不真切,那种画面即使不回头看,光凭想象也足够尴尬的可以,不过浮现在阿凉嘴角的那抹嘲笑却愈发明显了。

    这个港口的入港大厅也不是很大,入港的人员也稀稀拉拉,但是等候在入港大厅另一侧的人员阵势却有些吓人。

    足足二十位正装革履的人员肃静地站在门外两侧,在日本来说一般这种打扮的和中国情况类似,不是zf官员就是黑社会。其实这两种身份也十分容易辨别,一般纹身露在外面的,应该就是黑社会无疑了。

    “还算顺利吧(日)”

    为首的一位看见厅内三人出现,迅速从特殊通道穿过,在仔细打量了走在前面的张子尘和阿凉一番后,直接向后面的野泽健太问道。

    “是,岸本先生(日)”

    野泽将目光从其胸口上的名牌移开,然后迅速走到岸本跟前,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还算没有耽误时间,不过也要抓紧时间(日)”

    似乎并不担心张子尘和阿凉两人能听懂自己和野泽的谈话,岸本随即扭头冲等候在外面的人员抬下巴示意着。

    “是(日)”

    直到这时野泽才把弯着的腰直起来,然后紧跟在岸本的身边示意后面的两人也赶紧跟上。

    “听说日本的黑社会挺正规的”

    “唔,放咱们那其实就是cg的意思”

    “瞎说什么大实话”

    杂乱的办公桌上一阵死一般的寂静,显然是这种突来的消息令人一时间有些消化不来。

    “这。。。这是什么意思(日)”

    “不。。。不太。。。不太清楚松下先生(日)”

    如果说存在于整个国内的政局还算是一盘将棋的话,以前在西宫的带领下还能在棋盘之上和对方拼得个针锋相对。那么眼下己方,乃至整个政党,已经毫无疑义的处在了劣势一方,而且毫不夸张地说,棋面之上,是极其劣势的一方。

    但将棋的魅力就在于这里,对弈过程中所有的明显优劣都可以算作是一次次的韬略计谋,结果未出,是以谋略分高低,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数,而结果一出,往往过程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松下平次紧皱着眉头,显然对方的这一招棋,就算是让他想破脑袋也百思不得其解。

    沉闷和凝眉横亘在杂乱的办公室中间足有五分钟之多,最终还是松下扶了扶脑袋,挑着眉毛冲面前的人吩咐道。

    “给我接老师的电话,然后再预约一个见面的时间(日)”

    “是(日)”

    可能在松下面前站着的这位也觉得这可能是当下最好的选择,毕竟松下的老师在严格意义上来说还算是己方的支持者,虽然眼下政局倾斜,但只要有这位大人物在,就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呢,木寺常人!(日)”

    强迫症严重的车队在照着严格的轨迹往前行驶,干净到甚至让人感觉有些湿滑的路面也带着些许腥腥的海味。

    一切都发生的理所当然,似乎横生变故这个词在眼下看来是让人抛在脑外的词汇。

    然而就是在这条笔直的黑色车队中,倒数第三辆黑色的三菱在所有人的恍惚之间偏离了方向。

    嗤嗤嗤。。。

    巨大的摩擦力嗡嗡作响,就在车内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令人无法抗拒的离心力甩的人五脏六腑都要升腾了起来。

    “岸。。。岸本先生(日)”

    失控车辆的前面一辆车,被西装革履包裹的岸本刚想合一下沉重的眼皮,却被突如其来的噪声吓了一跳。

    “怎。。。怎么回事!(日)”

    “野泽先生的那辆车。。。(日)”

    说着慢,实则极快,几乎是在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的时间里,岸本身后的那辆车已经照着车队轨迹的左方窜出去了十余米。

    “混账!追啊!!!还看着做什么(日)”

    “是。。。(日)”

    岸本暴怒地抓着车前排的座椅,恨不得自己飞出车去,因为那个车里坐着的不仅有野泽,还有刚刚接到的张子尘。。。而且这可是最上面下达的任务和命令。。。如果出了任何的意外和差错,不说对政党怎么样。。。自己这小命算是。。。

    “快啊!你他妈是没长脚吗!不会踩油门!快快快!(日)”

    刚刚调过头,看着瞬间又跑出去三四十米的张子尘,岸本吓得是魂不附体,但此刻他除了破口大骂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办法。

    “所有人!所有人给我追!如果让车跑了!谁他妈也别想好过了(日)”

    就在岸本抄起车前的对讲机,吐沫横飞地咆哮时,路的两侧突然从对向的马路上横过来四五辆车,顷刻之间在岸本的面前完成了对撞。。。

    砰。。。砰砰砰!!!

    一幅极致的残缺暴力美学画面应运而生,就这样突然之间横亘在了岸本的面前。

    “whatthefu。。。”

    根本就没给岸本气急败坏下车的机会,从面前一堆废铁之中下来四名欧美人,毫发无伤地对着面前的车辆愤怒又无辜地抬着手。

    “为什么突然转变方向!(英)”

    “怎么开车的!!!(英)”

    “下车!(英)”

    眼前的局面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异常



话三 逃生
    日本,东京都,新宿区,歌舞伎町。

    这个号称是全亚洲最大的红灯区还未到深夜就早早已经人声鼎沸,寻欢作乐的人群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边际,男女老少夹杂着各种肤色的人群似乎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最大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安慰。

    “远藤。。。远藤先生(日)”

    歌舞伎町一间ktv,昏暗的包间里气氛糜烂到了极致,嘈杂的声音不断,迅速就将这两声病痛般的呻吟压制而下。

    “远藤先生!!!(日)”

    坐在远藤身边的人仿佛是下足了万分的勇气,这才颤颤巍巍地用尽了喉咙里的所有力气。

    “怎么,是糖果不够了吗(日)”

    被称作远藤的人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地冲身边一直站着的一位招了招手。

    “现在的行情正到旺季,在这里糖果的需求想必你也清楚,不可能这样无限制的任由你们挥霍(日)”

    即便嘴上这样说着,远藤还是将身后递过来的“糖果”冲身边递了过去。

    “不。。。这。。。这不是我的意思。。。(日)”

    仿佛此刻递到眼前的正是一座金山银山,是一顿真正可以让人饱腹的饕餮美食,是包含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好,但坐在远藤身边的这位还是死死地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将目光挪了出来。

    “哦那么你有什么需求呢(日)”

    “我。。。我想借一些钱(日)”

    如果说先前还能凭借自己的抑制来抵抗些许“糖果”的诱惑,那么当这些诱人的“糖果”被剥去了外壳,就这样静静躺在你面前时,它原本自带的诱惑力瞬间就能被放大无数倍。

    “不过你放心,你放心远藤先生,我会很快还上这笔钱的(日)”

    这位也深知自己的要求无理,但所有的事情迫在眉睫,如果还能有更好的办法,或者还能有回旋的余地,也不至于如此低声下气。

    “需要多少钱(日)”

    “大概需要一百万。。。(日)”

    “日元(日)”

    远藤只是稍稍沉吟了一下,随即侧过身子,皱着眉头打量起了身边这位早就已经面色苍白、汗如雨下的流浪狗。

    “额。。。那个。。。(日)”

    “人民币吗(日)”

    狠狠在心中骂了一声一无是处的蛆虫!此刻远藤的目光已经完全冰冷了下来。

    “是。。。是。。。美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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