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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左,国师在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兮果儿

    那声音带着一丝的苦涩意味,安烟薇听出来了,还不待她问话,他又问,“你跟史家的婚事,可是自愿?”

    那时候的阳佟郡主,已有了一桩姻亲,是打小就定亲的。再过半年,自是要成亲了。

    安烟薇怔了一怔,脸上却是含羞无比的低下头道:“自是自愿的。”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了夫君,是一辈子相守的夫妻。再加上史家跟安家一直是互相有走动,安家大少爷对她极好,她自是愿意的。

    然洛尘却是直直凝视着她,眼眸是从未有过的复杂,良久,他才从唇里溢出一丝冷笑,清冷道:“那本座在这里提前恭祝安小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安烟薇虽然奇怪那怪异的语调,但还是笑着接受了,“多谢国师的吉言了。”

    洛尘未在说什么,而是斜眼睨视了她一眼,最终甩身便走了。

    那时候虽然感觉国师怪异,但是为了回到场上,只能抛下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

    等她回到场上的时候,她几乎跟国师是一前一后进了比赛场,而雪梅的琴声也刚好结束,最后——她就目睹了雪梅跟国师告白的场景,而国师冷言拒绝的话。

    安烟薇那时候只觉头顶一道惊雷劈下,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戏剧性的一面。原来——雪梅心心念念的倾慕之人,竟是国师。

    她那时候就想到了雪梅代替自己跳舞,国师——认错人了!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国师刚刚那奇怪的语气,难不成——国师竟然对雪梅也有感觉的。

    如若不是雪梅代替了她,或许……国师就会知道雪梅真实的身份,她们也就不会这般错过了罢。

    可是那时候,她害怕先皇怪罪,又怕先皇降罪与安家,她就一直选择闭口不言。

    没人知道她惶恐不安了几个月的心,终于在即将出家之前,她把雪梅叫在了身旁,刚跟她提了一句国师,雪梅就一把转移话题,说,“他与我已无任何关系,郡主,你别担心,我已经把他放下了。你此番远嫁,不知道我们何时才能再见,但一定要过的幸福美满。雪梅在此祝郡主你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两人竟然连恭祝的话也是一模一样。

    那时候她还真的松了一口气,以为雪梅放下了。却未料到——她待在府中的这段时日,早已把事情问的一清二楚了。原来……雪梅根本就没有放下,她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说了她放下他了。

    回忆如浪潮般汹涌波涛,安烟薇攥着手的骨关节却是泛白,泪珠悄然的滑下,她低声喃喃自语了一句,“梅儿,别怪我——原谅我的自私。等我报仇雪耻之后,我一定负荆请罪,到时候你要杀要刮,我也绝不反手。”

    第六十五章

    雪梅出了赏心亭, 却是直往依洛阁走去,她没忘记,清弦一直放在依洛阁里。她走到了里间角落里的花梨梅花式书架,搬动了一个木凳置于旁边, 自己踩了上去把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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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一个黑乌乌包裹着的东西拿了下来。

    这个依照古琴而仿制出来的黑匣子, 却是姐姐姚诗妮做的。她说一来可以保护古琴不沾灰尘,二来……也不用睹目思人。

    她打开黑匣子, 看着依旧完好的古琴, 心下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没有碰自己的东西。

    雪梅合上黑匣子,刚弯腰把凳子搬回梳妆台前, 无意间却扫过了梳妆下妆奁那银白的面具, 她的心冷不丁的跳跃了一下,走过去一把接过那银色面具, 冰冷的金属感伙同着她的心坠入冰窟。

    她拿着的手颤抖,琉璃珠般的眼眸瞬间一冷,“这——到底怎么回事!”

    为何这里竟然有国师用着同款的面具, 她放下面具,在里间搜到了几身月白衣裳,雪梅这才瘫软在凳子上。

    面具她能说是偶然,因为国师戴着的面具,在民间早就传了个遍了,有人戴面具来玩也是常有的事情。可这月白衣裳呢,竟然同国师几日前出场穿的衣裳是一样的。

    至少相处时日以来,她从未见过牧凌宸穿过一袭白衣, 总是着一袭张扬的红衣。

    雪梅双眼一眯,细想着前几日从太后娘娘接风洗尘的那日,国师到场了。而她回到府中的时候——牧凌宸竟然很晚才回来——他那时一身的酒气,他解释是从外面跟人喝了酒,她也没有在意——现在看来,这哪里是从外面喝了酒,分明是在宫中的时候,被恭亲王灌了酒。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巧合,可第三次——绝对不是巧合!她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

    想着安烟薇还在赏心亭等着自己,雪梅忙把银色面具放回原位,抱着桌上的古琴回了亭中。

    回到亭中,晚菊已回来,石桌上摆着一堆小吃食,安烟薇看到雪梅,揶揄道:“梅儿,你怎么了?去拿清弦拿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在府中迷路走丢了呢。”

    听着那调侃的语气,雪梅这才微扯了扯唇角,淡然道:“清弦放在了库房,我刚刚让管家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毕竟——多年未碰了。”

    晚菊见状忙把古琴接了过来,放在了空闲位置的石桌上。安烟薇见状,伸手试了下音调,也不在意雪梅的话,她眉心微动,很快抿嘴一笑,“那梅儿就听听,我的琴技可有提高。”

    语毕,安烟薇双手放在琴弦上,余音缭绕的声音顿时在耳边环绕。音律凄凄切切,犹如彩蝶绕树,琴音低沉无比,满是凄厉无比。

    一下午,雪梅就坐在亭中听安烟薇抚琴,神色也是感伤无比。

    夜里,回到沉凤阁,雪梅坐到靠窗边的软塌上,从衣袖里掏出了折扇把玩。冷羽也跟了进来,轻咳一声道:“主子,那个小太监十之**就是有人假冒的,属下怀疑此人是戴了人皮面具,为得就是防止您与皇上揪出来。不过属下顺藤摸瓜,发现了此事与陈府有关。”

    “呵呵……”雪梅黛眉一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苏贵妃求让太后回宫,陈丞相设计下套让我与皇上有染,果真是——好计谋!好手段啊!一个两个的要我的性命。”

    她脸上的笑意犹如罂粟绽放,却不达眼底。

    “那传字条之人,你查出来了吗?”

    “属下查不到。”

    “罢了,罢了。竟然此人故意把字写的如此,定不会这么容易让我们查到。”雪梅握着折扇的手一紧 ,想着在依洛阁看到的一切,略一迟疑,低声又吩咐道:“小羽,吩咐芸娘,帮我再深入调查一下牧凌宸,顺便——把国师的来历也一并查了。”

    她就不信,国师真的一点来历也查不到。

    “是!”冷羽微微一愣,忙抱了抱拳。

    冷羽启唇刚欲询问,房门便被人敲了敲,紧接着便是程管家的声音,“小姐,小的有要事相告。”

    雪梅轻点颔首,冷羽这才去开了房门,侧身让程管家进来。

    程管家将手中的请柬递上,沉声道:“丞相府让人送了一张请柬,说是请小姐三日后上府喝寿宴。”

    “让本王给他贺寿!就凭他——也配!”雪梅抬手接过,翻开一看,低声笑了,“让本王替他收尸,这还差不多。”

    程管家一听,忙说道:“那如此的话,小的给你拒了,按例随意送份礼过去便是。”

    “对了,主子,芸娘来消息说,此次陈丞相虽说是祝寿,但更多的却是要引荐自己的小儿子。”冷羽站在一旁说道。

    “小儿子?你是说——陈云淏。看来,那老匹夫很是看重那小儿子嘛!”虽说是疑问的语气,但雪梅却是拍了拍手中的折扇,良久,她才道:“那我倒要去看看了,送他一份终身难忘的大礼也是可以的。”

    “主子——”

    “小姐——”

    看着他们神态紧张的模样,雪梅安抚一笑,道:“放心!就算他摆了一场鸿门宴给我,他也不敢明着来。只要我们小心一点,没事的。更何况——难道你们就不好奇那陈三少公子吗?陈大少软弱无能,沉迷酒色。陈二少重利,为达目的心狠手辣。那么那陈三少呢?他又是能好到哪去!”

    “属下不好奇!”

    “小的也不好奇!”

    两人异口同声道,冷羽与程管家的脸色可以说是青黑交织,异常精彩。

    “好了,好了。我只不过是赴一场寿宴,早已习以为常了,你们别担心。”雪梅起身折扇轻拍了拍冷羽的肩膀,而后又扭头对着程管家道:“对了,管家,让下人把晚膳设在大厅里,我要跟‘涯公子’一起用膳。”

    语毕,雪梅‘啪’的将手中折扇一展,轻点颔首满意的离开了。

    这在皇宫里参加宴席他们自是不会说什么,可是在陈木沧那里,那可就是龙潭虎穴啊!想想也知道陈木沧是不安好心的了。

    可是看雪梅那副心意已决的模样,两人只能轻叹息了一声。

    “是。”程管家无奈地应着。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这夜雪梅只带了冷羽便上门赴宴。

    丞相府张灯结彩,门庭若市。冷羽掏出请柬,递出去了礼物,自是有下人引荐她们进去。进去一看,朝野上来的人到场都大半了,连恭亲王跟呼延将军都来了。

    雪梅微微展颜一笑,与他们点了下头,这才选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后面的冷羽自是站着,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生人勿进的气息。

    雪梅刚坐下,冷眼旁观的看着应酬不暇的陈丞相。陈云笙便从一群幕僚中走了过来,手上拿着酒壶,语气戏谑道:“姚王爷来了怎么不跟恭亲王他们一桌呢?那里可是留了你的位置。这些个不懂事的下人,也太怠慢了陈府的贵宾了!”

    贵宾?

    等下她倒要看看,他们的脸上是不是这么得意。

    雪梅垂眸,淡淡轻扫了一眼,“本王喜静,觉得这里很好!”

    陈云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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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在意,从桌上拿起两个酒杯倒了酒,一杯放到了雪梅的身前,满是笑意道:“竟然姚王爷喜欢这位置,那下官就舍命陪王爷,姚王爷,请吧——”

    说话的同时陈云笙还接近了上来,冷羽倏地上前一步,那佩剑挡在了身前,冷声道:“我家主子不喜欢别人靠她太近!您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让我来做,就不麻烦陈侍郎了。”

    这个多管闲事的下人!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武功好吗,下次,看我不除掉这个碍眼的贱奴。

    陈云笙心里腹诽着,脚上却后退了三步,悻悻然地道:“下官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请姚王爷喝杯酒!”

    “不就是喝杯酒么,好说!”雪梅接过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紧接着她把空杯子向下一翻,凉凉一笑道:“酒本王也喝了,也就不打扰陈侍郎的雅兴了。您请随意,不用在意本王,本王要什么,自是会有贵府的下人侍候。您作为丞相的儿子,自是有其他忙不开身的事,本王也就不叨扰了。”

    这话直接就是驱足令了,而陈云笙只能尴尬的笑了笑,“那姚王爷可要吃好喝好,下官也就不陪同了。”

    语毕,不待雪梅回应,便甩袖离开,那群幕僚们看他被碰了一鼻子灰,低声调侃道:“怎么样?被碰了壁吧?”

    “都说那冰美人性子孤高傲世,神情也冷淡,不知道在床上又是如何一番风景。”那官员顿了顿,猥琐笑道:“莫不是——就是这样才把‘那位’勾得神魂颠倒的。”

    “嗳,就算是王爷又如何,那也掩盖不了她是女儿身的事实。‘那位’也实在是乱来,让个女人来朝廷上玩,这不是儿戏又是什么!按我说,女人该干嘛就干嘛去,在家里好好侍候男人,相夫教子不就成了。偏要在外面抛头露面,有伤风化!”

    那位不用说也知道指的是景淳帝。

    “去去去!喝你们的酒!哪来的那么多叽叽歪歪!”陈云笙烦躁的皱了皱眉,推搡了下他们。

    看得见,摸不着也吃不着,别提有多丧气了。

    旁边有个官员凑了上来,低声在他耳旁出主意道:“你就没想过趁今晚下个春药什么的?她不是刚好进了陈家的门了吗?到时候药一下,可不就是随你搓扁揉圆,为所欲为了。”

    紧接着官员那暧昧的眸光扫向了姚雪梅那桌,陈云笙猛地灌了几杯酒,推搡了那官员一下,骂骂咧咧道:“让你喝你的酒!没长耳朵啊!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你可真是不识好人心——”那名官员还欲再吵,就被其他幕僚一把扯了回去。纷纷开解道,说他喝醉酒了,说这是丞相府,不能胡来,搅和了陈丞相的好事可吃不兜着走云云。那名官员这才作罢。

    陈云笙坐在那椅子上,抓起壶酒猛地灌下肚,一脸不悦之色。

    有福享美人恩,却没命!他现在还不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

    他不是没动过这些歪主意,可再怎么样他还没蠢到在自己府里做这种事情。姚雪梅一出事,那景淳帝可不就龙颜大怒了,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他!

    第六十六章

    待到人数差不多到齐了, 官员们也是喝了个半醉,陈丞相才站了起来,沉声道:“今夜寿宴,陈某多谢各位官员赏脸来参加。你们能来是给老夫面子, 使陈府蓬荜生辉。所以今夜各位可要吃好喝好, 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大家见谅。”

    丞相话一出, 底下就有他的党羽说不介意, 说着些敬词好听的话给丞相听。

    雪梅咽下口中的糕点,一双琉璃般的美眸却是冷眼看着那喜悦之色的陈木沧, 以及那谄媚至极的官员。

    冷羽这时上前一步走在雪梅的后面, 弯腰在她耳边低语道:“主子,事已经成了。”

    “嗯。”雪梅轻点颔首, 弯起的眉眼却是带笑,“这件事记住要做的隐蔽点,万不可给人留下把柄。等下中途我会离席, 咱们要速战速决。”

    “主子放心,一定不会落下把柄的。”冷羽冰冷的冷眸也难得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只是可惜了——不能亲自看到这么一场精彩的戏!”

    “虽说主子不能亲眼看到,但明天你却能听到比这更精彩的画面。”

    “也是,说不定明天上朝更精彩呢。”雪梅轻嗤一声,甜甜一笑,打趣道:“没看出来啊,小羽,你竟然也会有这么‘调皮’的一天。”

    “呃……”冷羽额角不禁滑下豆大的冷汗, “主子,这些主意都是你出的!属下只是按您的计划行事!”

    这‘调皮’指的明明就是主子才对!

    雪梅还欲再说什么,就看见主位上的陈丞相皱了皱眉,有个家丁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转瞬陈丞相只是挥了挥手让家丁下去,又扭头跟恭亲王把酒言欢,虚与委蛇了起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难道是她要做的事情败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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