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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在左,国师在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兮果儿

    雪梅微蹙了蹙黛眉,还不待她说出口,冷羽便了然的说道:“属下这就去查下,速速就来。”

    语毕,冷羽便悄然的跟上了那家丁打探消息。

    雪梅坐在角落里,却是自顾自的拿起玉壶,自饮自酌的喝了起来。因为她是女儿身,所以旁边那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也不敢往她这里凑,她也乐得个清静。

    可没过一会,她便感觉有抹熟悉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抬眼望去,搜寻了一番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奇怪!到底是谁……

    正沉思着,呼延将军却是一把坐在了她的对面,洪亮的嗓音道:“女娃娃这是一个人饮酒呢,陪你劳桑叔叔喝几杯如何?”

    雪梅听到声音这才反应过来,立时抬起手中的酒壶将呼延将军的杯子倒满,笑了笑道:“乐意之至。”

    反复喝了几杯,雪梅这才开口问道:“劳桑叔叔怎么过来了?”

    呼延将军拿着筷子夹花生,一边头也没抬的冷哼道:“老子就是个粗人,待在那里听他们文绉绉的讲话就腻歪的很!你要是说打战那老子还有兴趣听,讲那些什么恭维的话,免了。”

    “劳桑叔叔是性情中人!要是劳桑叔叔喜欢喝酒,改日我送一坛梅花酿给您。”这种话雪梅听听就过,要是呼延将军真是粗人一个,那打战的谋略又是哪里来的。

    “梅花酿?”呼延将军眼珠子一亮,抬头一脸不可置信道:“你是说之前姚将军带去军营里的那梅花酿你有?”

    “是啊。”雪梅有点不明所以,怔愣了一秒道:“可是那酒味道不对?”

    可是听爹爹与哥哥他们说的,这酒味道很好啊,连姐姐都夸赞酒香醇厚。每一年来她就只酿了三坛,一坛送给景淳帝,一坛给爹,另外一坛,自是给姐姐独占了。

    而如今算算时日,梅花酿已差不多酿好。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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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反正一坛送给景淳帝,一坛打算自己试试。爹爹与哥哥已去世,另外一坛想着放着也是放着,看到呼延将军喜欢饮酒,这才开了口。

    “不关味道的事!”呼延将军此刻连东西也不吃了,起身从对面坐到雪梅的旁边,满是亲昵的模样道:“女娃娃、不,姚侄女,你打算给我多少啊,三碗——不,你给我来两碗也是可以的。”

    说着呼延将军在雪梅诧异的眸光下,硬生生的把三根手指掰下了一根,一脸痛心的竖起了两根手指。

    二……

    任谁面对一个熊高马庄般的壮汉,做出如此诡异的模样也不得不忍笑不禁。这感觉就是大人像小孩子讨要糖吃。

    雪梅没忍住,掩唇噗嗤一声笑了,她又忙一把堵住了唇,觉得自己失了礼。

    而呼延将军这才反应过来的放下手,悻悻然道:“让你看笑话了,其实吧——姚将军之前在世的时候,每年都会带梅花酿过来军营,可是每次都是自己藏着喝,你劳桑叔叔起先闻到那酒味很浓郁,就讨要了一杯,虽知一喝就稀罕上了。这往后的每年啊,你爹就只肯倒一杯,就酒杯这么大小,我要是还想喝,非得求你爹一会,他才肯再倒一杯酒给我。”

    “你不知道!你爹可是铁公鸡来的,每次给我倒一杯,举着那酒坛就是半天,当真是一滴都不肯浪费!”呼延将军顿了顿,又笑着道:“起先我气啊!去集市上叫人去买酒,可都没有梅花酿的好喝,味道差的可不止一星半两。所以接下来往后的日子,再怎么样我也只得等了,谁叫这世间好酒难求呢!本来以为今年——是喝不了梅花酿了,哪知还能喝到。”

    说这话的时候,呼延将军眼眶微微红了,似是想起了姚将军。哪怕他如今已成为了将军,他还是称呼姚敖天为将军。昔日并肩作战的将军战死沙场,说不难过也是不可能的。

    雪梅低垂的眼眸也是微颤了一颤,瞳孔里也满是雾气。原来——爹爹也是如此喜欢她酿的梅花酿。

    雪梅压了压情绪,终是展颜淡淡一笑,“如若劳桑叔叔喜欢喝梅花酿,雪梅每年都可以给劳桑送一坛过来。”

    “哈哈——一坛?好!好啊。”呼延将军高兴的咧嘴大笑,引得邻桌的官员频频回头。

    这时候冷羽打探消息也回来了,看到呼延将军虽然有些困惑,但还是拢起小手,在雪梅耳旁低声道:“主子,刚刚那个家丁只是跟丞相说陈云淏有病在身,不能出席了,并未发现我们的计划。”

    “没有就好!我们也该撤了。”雪梅玩味的勾唇,微微眯了眯双眼,“什么时候不病这时候才来生病,可真是好巧。”

    冷羽收到命令,退后几步立在了她身后。

    雪梅扫视了旁边各自喝酒的官员,这才拿起桌上放着的折扇,敲了几声桌子道:“劳桑叔叔,现在时辰不早了,您也早点回府休息吧。至于梅花酿,雪梅改日必亲手送上,如今先行告辞了。”

    语毕,雪梅拱了拱手,率先起身走了。

    呼延将军哪能没听出来她的弦外之音,这是让自己快点离场呢!难不成等下有什么好事发生?

    呼延将军转了转眼珠子,心有决定,当下装醉撒酒疯揪住了自己的手下离开了。

    而恭亲王也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似笑非笑的看着装醉的呼延将军,当下也有样学样,两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来——最后直接被陈府的下人送了出去。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雪梅他们刚起身离席,刚走出走廊,迎面就匆匆忙忙的跑来了一个粉衣丫鬟,雪梅避之不及,那托盘上端着的酒壶立时撒了她一身。

    冷羽拉住她衣袖向后一扯也来不及了,一壶酒就这么浸湿了雪梅的上衣,冰冰凉凉的感觉顿时从胸前溢开。又因为夏日衣裳本就单薄,此刻一看前头胸前的衣裳,好不雅观。

    冷羽抿唇,冷眸一寒,“你这丫鬟怎么回事!走路不带眼睛的吗?”

    那丫鬟扑通跪倒在地,手忙脚乱的摆正酒壶,战战兢兢地道:“奴婢不是诚心的!求小姐恕罪!奴婢本来是想快点把酒送给丞相的,未料到奴婢手拙,竟然洒了贵宾一身。”

    越说后面,那奴婢竟然哽咽哭泣了起来,不知是为雪梅的责罚而哭泣,还是为等下送酒延迟而给陈丞相惩罚哭泣。亦或者——两样都有。

    雪梅‘啪’将折扇打开挡在胸前,轻瞟了一眼跪着的丫鬟,低声道:“罢了,你起来吧。”随后又扭头对冷羽道:“她也只是不小心的,我们还是快点回府换身衣裳才是。还好洒的是酒,要洒的是热汤,那本王可就惨了。”

    冷羽冷扫了一眼,这才作罢。要是洒的是热汤——她能轻易饶过才怪。

    “奴婢谢谢王爷大人大量!”粉衣丫鬟连忙磕了几声响头,额头也都给磕红了。

    雪梅微蹙了蹙眉,启唇淡然道:“起身吧!”抬步正打算绕过丫鬟就走,却被那丫鬟一把揪住衣袖,那丫鬟低垂着头颅,战战栗栗的道:“奴婢让王爷衣裳湿透了,求王爷移步后庭院,奴婢找管家拿一套干净的衣裳给王爷来换。”

    “主子——”冷羽皱了皱眉,也是看向了雪梅,等待她的命令。现在夜深更重,虽然她也觉得主子换一身干净的衣裳比较好,但因着这里是丞相府,她也未曾开口。

    雪梅抿唇,缄默不语。

    那个丫鬟依旧跪着,头颅压的低低地,“王爷,就耽误你一盏茶的功夫。请您给奴婢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雪梅神情淡然地瞟了一眼那丫鬟,终是轻点颔首,算是答应了。

    第六十七章

    雪梅随着那丫鬟进了后面的庭院, 没过一会丫鬟便抱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进来,冷羽跟那丫鬟则是守在了门外。

    雪梅刚换好衣裳,就听到外面前厅的位置发出了一声声的惊叫声与惨叫声,模模糊糊还听见有人喊老鼠, 蛇之类的。

    那凄惨的声音可以想象那些官员是如何的脸色, 必定非常精彩。

    雪梅拿起屏风上湿透的衣裳,手刚放在门闩, 耳尖的便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 还不待她回头,脖颈便被人一记手刀砍晕了过去。

    那些官员惨叫声音响起, 那个丫鬟神情一派紧张, 忙不迭地说道:“奴婢先去前厅看看出了什么事,您――”

    能出什么事, 不就是上演了一出蛇抓老鼠的戏码!主子的这份大礼,够陈丞相呛一顿的了。

    冷羽挥了挥手,冷声道:“去吧。”

    等那丫鬟一走, 冷羽这才轻拍了下房门,“主子?”她侧耳倾听,没听到里面的动静这才推开了房门,地上那湿透的衣裳是雪梅的,可人却不在这里。

    冷羽窄眸瞬间瞪大,“主子!”

    到底是谁!武功竟比自己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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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而这时,东边尽头的房里,里面陈设简单, 只有简单整洁的家具。女子点了那檀香炉,炊烟袅袅地薄雾顺着那白帐席卷而上,烟雾很快就充盈了整个房里。

    只见床榻上躺着的人影,赫然就是被敲晕的雪梅。

    “姚雪梅,这下子,我看你插翅难逃了。”说话的,赫然就是刚刚那个粉衣丫鬟,而她――正是前段时间被陈云苏收入房里的小妾水秀。

    想着她上次找陈云笙通风报信,却未料到回来被陈云笙反手就一巴掌,说她没有证据,随意揣测,犯人没搜到,害的他碰了一鼻子灰。

    可是明明――那车夫说了是犯人的啊!于是后面水秀跟陈云笙说此人很可能是女扮男装,可陈云笙已经丝毫不耐听她说的话,直接让人把她领下当粗使丫鬟来使唤。

    那些个下人……简直就是不把她当人看!男的家丁偶尔趁着没人随意地摸她,觉得她反正是沦落风尘的女子。女的则就是使唤她洗不完的衣服,擦不完的地!满口脏话轻视她,践踏她!辱骂她!

    就连那些男的,也是满口的污言秽语。

    她没办法忍受如此猪狗不如的生活,于是――水秀就将身上唯一值钱的手镯给了陈云苏房里的下人,这才有上了陈云苏的床,成为了他十一房的小妾。

    而她成为陈云苏的小妾,第一件事就是把曾经欺辱她的家丁剪成了太监,女的……则就是发卖妓院了。

    她们不是嘲讽自己是妓女么,那么她不介意让她们也尝尝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

    而她更怨恨的人,则就是姚雪梅!她呆在陈府里的每时每刻,无不想着报仇。如果不是她,她早就成了牧公子的人,如果不是她,她也不会沦为陈云苏床榻上的玩物!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觊觎!”水秀站在床头扫视着雪梅那精致的脸庞,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讥笑道:“姚雪梅,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得罪了这么多的人,各个都要来对付你!我没让你去妓院侍候男人,已经算便宜你了。这下――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待在牧公子身边。”

    虽然她不知道宫里的那位为什么会找到自己,但只要是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

    “笃笃笃――”敲门声乍然响起。

    水秀敛了敛心神,这才出了房门,把门掩上,转瞬就询问道:“那个护卫怎么样了?可别让她搅和了。”

    眼前的男子一袭黑衣蒙面,冷声道:“放心吧!我这边的人已经把她引到了郊外,不到明日她定回不来。”

    黑衣人顿了顿,反问道:“反倒是你,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这个房,确定是那陈云笙的房间吗?”

    水秀皱了皱眉,迟疑道:“应该是吧!”

    黑衣人不悦的声音响起,“什么叫应该是!”

    “你生什么气啊!我比你家娘娘更想对付她!”水秀顿了顿,解释道:“我一直待在西厢房,平日里也不可能在府里随意走动。也只是听下人说过东厢房这里是陈云笙跟陈云淏住的地方,而且我看了下那房里,的确是有人住的痕迹。”

    黑衣人轻咳了一声,眼眸满是狠厉的扫向她,警告道:“我家主子的事情,希望你能严守秘密,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那一句,我就一刀解决了你!”

    那一句指的自然是‘娘娘’,刚刚水秀顺口就说了出来。

    水秀忙不迭的点头哈腰道:“是是是。我一定什么都不说,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宫里头的那位知。我保证死守嘴巴,将此事烂死在心里。”

    听着那保证,黑衣人这才满意的冷哼了一声,足尖轻点,几个跳跃,就不见了黑衣人的身影。

    “有本事做,还没本事承认啊!”水秀不屑地冷嗤一声,在听到走廊里有步伐的动静,这才冷眼扫了下身后的房间,旋过身就走了。

    她红唇一勾,喃喃细语了一句,“真期待明日一早啊。”

    丞相府里寿宴上因为发生了蛇鼠作乱,早已乱成了一团,武官的还好,还能闪身躲过,但也是披头散发,好不狼狈。而这些文官平时哪里见过这种上百条老鼠和蛇的场面,早被惨白着一张脸吓昏了过去。

    不时的还有老鼠与蛇在躺着地上官员的身上爬过。这场景――看的在场所有的人都抖了一抖,寒毛一竖。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蛇是没毒的,合着就是有人来整蛊丞相,目的……不外乎就是砸了丞相的寿宴。

    最后还是陈云淏出场叫人拿了些驱虫蛇蚁之类的雄黄撒了一地,指着家丁用笼子把抓蛇的抓蛇,抓老鼠的抓老鼠,这才作罢。

    等陈府送走全部宾客,处理好这些事宜,已经是丑时了。陈丞相铁青着脸进了书房,后面的陈云笙跟陈云淏自是抬步跟了上去。

    “砰!”陈丞相刚坐在太师椅上,手便一拍案几,气急败坏道:“查,给我狠狠的查!看看到底是谁存心破坏了老夫的寿宴!”

    好好的寿宴办成了笑话,他能想象明日去朝堂之上,肯定被恭亲王等党羽们酸言嘲讽了。

    陈云笙也是一脸泛白,厉声道:“父亲,你说这事有没有可能是那姚雪梅做的?目的是为了给我们陈府一个警告。发生蛇鼠之事的时候,她提早就离了席。”

    他还在为寿宴上她的不识抬举而怀恨在心,所以矛头第一个便指向了姚雪梅。他是恨不得――陈丞相马上把姚雪梅整垮,这样子,他才能为所欲为。

    陈木沧混浊的眼珠子一沉,不屑冷哼一声,“要说提早离席的,还有那恭亲王与呼延劳桑!老夫就不信,他们真的是喝醉酒了撒酒疯,刚好就这么巧的出了府。他们几个――一个都逃不了。”

    呼延劳桑行军打仗之时,是出了名的会喝酒,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醉了。而那恭亲王,平时就是个笑面虎,谈笑自若,怎么今夜就如此冲动的跟呼延将军拌嘴打架。

    陈云笙微眯了眯眼,低眉顺眼道:“是,我定会让人去查个水落石出。”

    陈云淏一直缄默不语,挺直着身板听他们讲,一双狭长的凤眸在听到了姚雪梅这个字眼才颤了颤,转瞬又归于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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