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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迷人的菟丝花[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摘星怪

    江袅抱着抱枕在沙发上坐着。她等了谢宴一日,他却始终没有回来。女孩长睫低垂,顺着灯光剪影落在雪白的皮肤上,无端有些可怜。像是只被抛弃的幼兽。

    谢宴回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副景象。他脱下帽子递给管家,风纪扣微微松了些。

    江袅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见他表情冷漠,又瞬间掩了下去。只是不安地揪着裙角,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青年皱眉。

    女孩撇了撇嘴,慢慢抬起头来。

    她眼中委屈,不一会儿眸光便聚了层水汽,泪盈盈的顺着眼尾滑落。这是他第二次见她哭,一次是因为他受伤,一次是因为他冷淡。

    见他不说话,江袅哭的更凶了。

    女孩咬着唇瓣,哭的无声又委屈,直到被人捏住下颌。

    “/你/他/妈/就是来治我的。”谢宴看着她,声音孤狠,忽然抬起手吻上她唇。

    这个吻一点儿也不温柔。

    江袅唇上被/磨/的/破/了/皮/,女孩垂下眼眸却一点也不反抗。

    谢宴停了下来,却见她小心伸出手抱着他。

    女孩在他背上一字一句写:“不要丢下我。”

    “怎样都好,不要丢下我。”她蜷缩着手指,忍着眼泪不掉下来。

    谢宴心口疼的厉害。

    她以为他不要她了。

    青年眼眸深邃,嗤笑了声:“江袅,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他低下头去动作却温柔了下来。

    军装外套被解开。

    女孩指尖拂过他鬓角,看着青年鼻梁上的汗珠掉在身下雪白的皮肤上。向来孤戾的男人在/动/情/时有种硝烟散尽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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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江袅忍不住亲了亲他喉结,却听见男人闷哼了声。

    “阿袅。”

    他叫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江袅手指扣在他背上,青涩的脉络隐隐浮动,又归于平静。她半阖着眼时眼尾的红痕像是带刺的花茎狠狠扎入男人心中。让人心脏刺痛又甘心沉沦。

    谢宴觉得他真是疯了。

    夜已经过去了很久,江袅趴在床上不敢睁眼。

    几分钟前谢宴起身不知道去干什么。左侧床上少了人影,江袅心中不知是该紧张还是该松口气。

    她闭着眼长睫轻颤都被看在眼里,谢宴端了杯水放在床头,伸手摸了摸女孩额头。她身体弱,昨晚又没分寸。他怕她生病,但索性今早温度还好没有发烧。

    谢宴刚准备收手却被人伸手拉住。女孩勾着小指,悄悄睁开眼。见青年没有生气才敢小心写道:“你要走吗?”她这几日似乎格外害怕他离开,怕他真的不要她。

    江袅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有些心疼,谢宴看着她,眸光落了下去。

    后背被人扶起,一杯温水被端到了唇边。

    系统摇了摇头,明白谢宴又中了江袅的计。那些爱上她的男人总是心甘情愿的被利用。明知她是装的,也不放手。

    女孩抿了抿唇,就着他的手慢慢喝了几口。她长睫轻敛,看着很温柔。江袅将水杯推给谢宴,轻轻弯了弯眼睛。

    她叫他也喝。

    莫名的,谢宴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青年看了她一眼,将剩下的水喝完。刚放下杯子便被人搂住了脖子。

    官祗里气氛温馨,而陆宅:

    陆兆放下茶杯:“你是说谢白渊很有可能还活着?”他问。

    管事低声应了声,小心道:“据说是那位夫人放出去的。”他说完便立即停下。

    陆兆轻笑了声,男人指节叩在桌面上若有所思:“放虎归山无异于自寻死路。”他说着不由感叹道:“到底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二爷的意思是?”管事的有些疑惑,却见他笑而不语。

    南通商行已经到手,这些事情也不关他们的事了。只是想到那个柔弱的水仙花一样的女孩不由有些可惜。男人折扇打在手上,微微摇了摇头。

    陆兆说的确实没错。

    谢白渊在督军之位上已有几十年,所积累的人脉物脉不计其数。只要让他活着离开,便一定会卷土重来。谢宴根基不稳,多数靠武力服众,这时候要是对上绝对占不了上风。

    小巷子里,穿着长褂的男人戴上帽子匆匆走过。

    “这位先生……”李参谋被撞的踉跄,刚想说话手里便被塞了一张纸条。

    ‘今晚十一点:祥和酒楼。’他低头看了眼,那字迹分明跟传言中已经死去的督军的一模一样。

    男人面色大变,抬起头来却发现撞了他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酒楼里发生的事谢宴并不知道。

    天蒙蒙亮时,青年起身穿上军装。他动作小心却还是惊醒了身边的人。江袅睡眠向来浅,他一起身她就察觉到了。她趴在床上睁开眼看着面前男人,像只小动物似的。

    谢宴正要扣上风纪扣却被一只手按住,女孩刚睡醒指尖有些凉,写道:“我来。”

    她跪在床上,努力直起身子替他系扣子。略有些透明的指甲在光线下清软好看。谢宴眸光深了些,在女孩扣好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江袅怔了怔听他问:“你当初愿意做我妻子的话还作不作数?”

    这问题有些突然,江袅一时慌乱,想要收回手却还被他拉着。

    谢宴看着她,直到女孩雪白的脖颈上渐渐染了层粉色,才道:“你不回答我就当还作数。”

    “嫁衣已经做好了,等会丫鬟拿来你先试试。”

    江袅抬起头来,听见他道:“阿袅,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吧。”他只看她一人,什么也不提。

    江袅心中莫名有些酸涩。她轻轻点了点头,便看看青年眼中温柔笑意。

    谢宴眉宇间戾气散尽,她也慢慢勾起了唇角。直到脚步声离去,女孩表情才淡了下来。

    ‘我记得你成亲两次却都没有成功。’系统也听见了刚才的话,不由打趣。

    江袅漫不经心坐起身来拉开窗帘,看着楼下车子离开。

    ‘说不定这次会成功呢。’她也笑语。

    系统摇了摇头却没有说出心中真实想法。他大概已经有了预感,成亲那日就是他们离开之时。

    江袅穿过很多次嫁衣,却从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无论之前多么甜言蜜语或者海誓山盟。她心中没有人任何人,只有前路。

    系统也不知道走下去究竟是什么,它心中本不安定,可看见江袅无论何时都平静的样子竟也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

    车子已经离开了。

    女孩坐在梳妆镜前叹了口气:“大雪要来了啊。”

    外面晴空之下忽然阴云,似乎预兆着什么。

    第51章

    官祗这几日风平浪静, 江袅安心准备着成亲的事。

    “夫人, 这嫁衣是谢少让全城最好的绣娘按着您尺寸绣的, 您试试看怎么样。”丫鬟在一旁道。江袅看着镜子回过神来, 点了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 旁边忽然站了一个人。谢宴点了支烟靠在门边看着,半阖着眼神色不明。

    “谢少。”丫鬟刚说话便被他挥手止住,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识趣的慢慢退了下去。

    嫁衣有暗扣, 江袅有些手忙脚乱的。出来便背过身子站在镜子前, 却发现房间里静静地。

    镜子中隐约照出边角, 是军装的颜色。谢宴掐了烟头扔进烟缸里,慢慢走了过来:“我来吧。”他刚从外面回来不久, 指腹微微有些冰凉, 擦过柔软的肌肤泛起了一片红色。

    江袅屏住呼吸低着头,却依旧能感受到青年身上的气息,像是烟草又有些清冽的味道, 很好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江袅心跳的很快, 谢宴扣完后却并没有收了手。反而就那样抱着她静静的站着。

    镜中两人交缠抱在一起,江袅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却听见他道:“我的阿袅真美。”他抬着她的头看向镜中。

    穿着嫁衣的女孩也看向了镜中。江袅那样的容貌穿什么都好看。那件金丝绣边的凤凰嫁衣穿着, 在往常清雅之外又多了丝矜贵。

    她长发披散着,谢宴笑了笑, 拿起一旁梳妆柜上的梳子替她梳。

    青年指节弯曲, 上面满是伤疤。分明是只拿/枪/的手, 做出这样的动作却一点儿也不突兀。他静静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她印在眼底心里。

    女孩轻敛着眉眼,一夜之间恍惚长大了不少。她安静的看着青年动作,唇瓣轻轻抿着。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落了院中枯树满身。

    江袅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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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头去看了眼,谢宴便也停下动作抱着她一起看。

    这座官祗不是他的,现在又成了他的。

    青年眸光平淡,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儿才觉手心微痒,女孩指尖顿了顿,在他手中写:“你喜欢雪天吗?”

    谢宴看向外面目光顿了顿,微微摇头。

    江袅不解,过了很久才听他道:“我原本不姓谢,只是最后随了谢白渊的姓。”

    女孩咬着唇,忽然想起那时在楼里那些关于谢宴的传言来。

    她这副表情,谢宴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摸了摸她头发:“我父亲原是岭州督军周和,他是死于当年八军之乱的,也是在这样一个雪天。”

    他说到这儿笑了笑,没有说的是:谢白渊确实和他父母的死无关,他只是见死不救而已。

    他幼时心有刀刃,长大之后却也知道乱世之中已是仁至义尽。他虽不恨他,但却还是想取代他。谢宴知道只有站的更高才能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他不想年幼时的悲剧再重演。

    他只喜欢江袅,也只想保护她。

    房间静静地,青年眉眼淡淡却忽然被人握住了手。

    江袅看着他,犹豫了一瞬间慢慢写道:“那我也不喜欢雪天了,以后有我陪你。”她长睫颤了颤,慢慢抬起头来。

    谢宴心中像是被什么狠狠敲击了一下,钝钝的又有些想笑。青年冷漠的眉眼渐渐柔和了下来,低头亲了亲她。

    和以往不同,这个吻不带一点儿/情/欲/,像是安抚又带着些虔诚。

    “阿袅,我不信命。”他轻轻道。

    江袅有些疑惑,却见他摇了摇头最终什么也没说。

    婚礼在十二月二十日,是谢宴继任督军之位的第二十天。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整个云州都被挂上了红花。

    “你说这新娘该得多漂亮啊,引得谢少如此大动干戈。”台阶旁有人疑惑。

    旁边站着的人等迎亲队伍过去才摇了摇头:“你是不知道……唉!”

    “怎么了?”

    “我还是听别人说才知道的,谢少娶的这位妻子啊,就是前督军的九姨太。”他说完便噤了声。

    “什么,那不是……”他后面的字眼没说出来便被人捂住了嘴。

    “这种官家的事哪是我们能猜的透的,还是别说了,免得招上祸端。”

    两人这番小声议论着却没注意到旁边带着帽子的男人微微低下头去。谢白渊眯了眯眼,看向迎亲队伍最后的李参谋,见他指尖微动,便慢慢隐入了人群中。

    谢宴成亲弄的兴师动众,官祗里的客人络绎不绝。陆兆坐在宾客席上看好戏,黑袍褂子掩在人群里竟也不那么醒目。

    满座皆是权贵,大多数人都是没见过的。江袅心中紧张,微微低下头去,却被一只手握住――是谢宴。

    青年手上薄茧印着,竟叫人无端松了口气。

    “别怕,一切有我。”他声音淡淡,握着她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谢少和夫人的感情可真好啊。”有人打趣儿道。

    江袅向后退了步,看见男人淡淡颔首:“李参谋来了。”旁边管家过来引他到宾客席,却见李参谋摇了摇头。

    “谢少客气,不过我今日来可不是来参加婚礼的。”大厅里原本哄闹,他话一出,顿时静了下来。有些人还不明所以,身旁吴副官手按在腰侧就要动作,却被青年抬手止住。

    谢宴淡笑:“那李参谋是来证婚的?”他眸光压迫,李参谋还想说话便被身后/枪/口抵着不得不后退。

    知道谢宴要娶的人是前任督军的九姨太时多数人都咽不下气,谢宴也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所以面色未变。

    一场闹剧就这么化解掉,陆兆叹了口气。

    “陆少,你说这就……完了?”随行人疑惑,却见青年笑着合住折扇:“完了?呵,这才刚刚开始呢。”他意有所指,不经意看了眼隐藏在人群中戴着帽子的男人。

    婚礼已经开始了,高堂无人,椅子便也空着。

    司仪在一边说着。李参谋想要站起来,却被一只手拦住。

    “让他们拜堂。”那声音很熟悉,赫然是谢白渊。

    “督军。”李参谋小声叫了声,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谢白渊愿意看着九姨太和别人拜堂,那是他的女人啊。可他未说出口的话在看见男人面上的表情时便怔住了。

    帽沿之下男人面无表情,只是在看向一旁女孩时有些动容。

    这是他欠她的,他不能给她明媒正娶,便圆了她心愿,也算还她救命之恩。他们总归还是遇见的太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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