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迷人的菟丝花[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摘星怪
“三十六岁总得留个纪念。”
她总是很贴心。在看出瞿青山心情不好时用自己的方式笨拙的安慰。瞿青山有时觉得自己并不是喜欢她的漂亮乖巧,或者其他禁忌身份。他只是喜欢这个孩子心肠柔软的样子。
山上的雪渐渐停了下来。
江袅在一旁冻的脸色发白。她脚埋在雪地里僵硬地很,却还是听话的一动不动。
“走吧。”男人将清酒洒在雪地里,转过身。江袅点了点头,一深一浅的踩在松树枝上,正要离开却被人包裹住了掌心。
瞿青山的手很冷,比外面的雪还要冷上几分。女孩第一次没有拒绝,像个小孩子一样被他牵着离开。
这边气氛融洽,而瞿朗却神色失落。青年坐在酒吧里喝着闷酒,一把挥开前来搭讪的女人。
“瞿少,这是怎么了?”穿着酒红裙子的女人撩了撩头发,语气不甘。
这家酒吧在圈内很有名,左绅他们也经常来。想起江袅白天的话,瞿朗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青年仰头喝完一瓶酒,一把拉过卖弄风/骚/的女人:“左绅在哪儿?”他声音低哑,像是刀片划过嗓子,将酒瓶尖头对准着女人脸颊。
女人身体僵了僵,暗骂倒霉,这几天一个两个全都是遇上了些疯子。可她毕竟混了这么些年,反应也快。识时务地笑道:“瞿少别生气。”
“我说我说。”
“左少在三楼包房里。”她不敢隐瞒,等到青年力气稍微松了点后连忙挣脱。
瞿朗嗤笑了声,松开女人看了眼三楼。
包厢里:左绅躺在女人腿上神色无趣。
“路子,让你查的事情……”包厢门被推开,左绅以为是刚才出去打电话的人回来了,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酒瓶砸了下来,头上鲜血顺着脸流到了女人腿上。
原本还在唱歌的人尖叫了声,四处躲闪。
“瞿朗?”一边人也认出来了,连忙拦下。左绅抹了把脸,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等到眼前眩晕过后才抬起头来。他还没说话,又被人一拳砸中了鼻梁。
“瞿少,冷静点。”
“我告诉我你不要动江袅的。”青年拳头紧握,根本拦不住。
左绅也不是吃素的,刚开始是没反应过来,在现在被激出火气后也开始反击,两人撕打在一起,像是不要命一样。
瞿朗下手很重,在进包厢后他就发现了,里面点的这些服务的小姐无一例外都和江袅长的有些相似之处。
他居然还没死心!
女生们尖叫跑开,青年一拳落下。却听见左绅笑了声:“你现在才知道啊。”
“瞿青山可比你上心多了。他可是拿了瞿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来换江袅呢。”少年语气嘲讽一把推开瞿朗,终于撕开了那层假面。
“你是不知道那天地下室里的情景,两人郎情妾意,别提有多般配。”他小指抹了把嘴角鲜血冷笑:“我要是江袅我也移情别恋。”
包厢里静静地,屏幕上歌曲还大声放着。瞿朗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向后退了一步,突然笑道:“在瞿青山签股份授权书之前,瞿氏就已经被收购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在少年僵住的笑意中一字一句嘲讽:“你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一开始就是作废的。”
“你/他/妈/说什么?”左绅眯了眯眼,忽然站起身来。
难怪……,瞿青山怎么可能吃了暗亏不还手,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少年眼神狠厉,揪住瞿朗领口正准备说什么却听见酒吧外警笛响了起来。
“左少,你们那会打的太狠了,楼下有人报警了。”进来的服务生低声道。
于此同时,瞿青山也收到了消息。老宅里晚上灯火还亮着,江袅在厨房做蛋糕,他闲时无聊,翻了几页报纸。
“先生,少爷在酒吧里闹事被拘留了。”管家挂掉电话匆匆赶来,低声在男人耳边道。
男人正准备翻页的指尖顿了顿:“怎么回事?”
“据说是少爷知道江小姐几天前被绑架的事,去找左绅算账了。”
似乎听到了外面声音,厨房里人这时回过头来有些好奇,瞿青山揉了揉眉心,眼中看不出情绪,过了很久才淡淡道:“叫司机去保释吧,至于左绅。”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交代一声再多留几天。”
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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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章
客厅里静静地,穿着白衬衣的男人揉了揉眉心,姿态有些惫懒。江袅将蛋糕端出来放在桌上,又给上面插了六根蜡烛。
“瞿先生累了?”她低头轻声问。
男人回过神来,微微摇头:“没有累。”他看了女孩一眼补充道:“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江袅点了点头,也不多问,只是将蛋糕安静摆好。
瞿青山前三十六年很少过生日,即使有也多是商业上的应酬,这种只有两个人,简单温馨的场面还是第一次。男人招了招手,示意女孩过来:“你来吹吧。”
可向来乖顺听话的女孩却摇了摇头:“生日蜡烛要自己吹才顶用。”那些小孩子许愿的话被她说的头头是道。
瞿青山不由失笑:“但我想让你替我许个愿。”他目光沉沉,在灯光下隐着些笑意,有种旧时人物的风流之态。
江袅脸不自觉红了红,惊觉自己在想什么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客厅里没有人说话,灯光溶溶,白日里下的雪落在松树上还没有融化。女孩子长睫轻轻颤动了两下,终于忍不住问。
“瞿先生生平没有什么愿望吗?”她终究还是好奇,他那样的人物,当真无欲无求?
瞿青山将蛋糕推到她面前:“之前没有,现在却有一个。”
“什么?”江袅愣了愣,听见他道:“能实现你的愿望。”男人声音清冷,像是窗外落雪一样,仿佛近在耳边。江袅感觉一只手蒙住了眼睛。鼻尖也萦绕了些淡淡的书墨香气。
他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两人离得很近,江袅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手掌心间的纹路,清浅分明。据说这样的人,性情也凉薄。
女孩子犹豫了一瞬间,慢慢合掌。
直到蜡烛被吹灭,眼前才重新见到了光明。瞿青山没有问她究竟许了什么愿望。不像年轻小伙一样急躁,对于情爱瞿青山向来很从容,并不会让人感到窘迫。他看着女孩切开蛋糕递给他:“第一次做,您尝尝。”
很简单的奶油蛋糕,上面甚至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瞿青山却没有嫌弃。他接过尝了口,在女孩期待的眼神中点了点头:“很不错。”
他不吝夸奖,让江袅弯了弯眼睛:“我下一次试着加点水果在里面。”女孩语气温柔天真,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
瞿青山目光深了些,最终却没有说什么。
‘下一次,似乎也不错。’
老宅里灯光亮了一个晚上,而警局里也有人彻夜未眠。
警方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他们说当年的车祸确实是一场意外,和瞿青山没有半点关系。他的怀疑没有半点用处。
瞿朗坐在拘留室点了支烟,他从前不吸烟,因为江袅不喜欢,可现在却也没什么顾忌了。他不相信调查结果,青年慢慢闭上眼。他知道自己对瞿青山有偏见,不光是因为父母的事情,更多的是他夺走了江袅。
瞿朗想起左绅的话,嗤笑了声。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江袅是瞿青山的,而他就是一场笑话。
青年僵着手指任由烟头燃烧,旁边人叫了很多声才抬起头来。
“杨叔,你先回去吧。”他顿了顿:“我在这里再坐一会儿。”瞿朗少年得意,身为瞿家唯一的继承人这样落魄的时候还是少见。杨叔临走前多看了一眼,想起先生交代的话,慢慢道:“少爷以后做事还是多考虑些吧,您已经是成人了,瞿先生为您善后了这么多年……”
在公众场合打架不计后果,进警局还被媒体拍到,这些事情实在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继承人身上。
瞿朗垂下眼,看不清神情:“她是因为这样才不选择我吗?”
杨叔脚步顿了顿:“您能确定可以完全保护江小姐吗?如果被绑架那天去见左绅的是少爷,您能安全将江小姐带回来吗?”
他跟随瞿青山多年,这时也忍不住为他说句话:“少爷,有些事情是早已经注定好的,早遇见晚遇见都是一样。”
“瞿先生确实更适合江小姐。”
警局里只剩了一个人,青年捂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嗤笑了声,眼底血红,说什么适不适合,不过是看谁更有权势而已。
晚上睡很晚,江袅也没了睡意,索性就趴在床上看书。瞿青山在她房间里放了很多绘画类的书,显然对她的兴趣很了解。
女孩摇了摇腿,将柜子上的糖果放进嘴里,一派悠闲。
而隔了一个走廊的另一个房间却并不安生。
瞿青山奶油过敏,这件事管家也知道,他在江袅做蛋糕时准备提醒却被男人止住了:“让她做吧。”
管家有些犹豫,却还是低头应了声。
瞿青山对江袅的宠爱,着实已经过了界。他从来没有见他那么喜欢一个人过。可这毕竟是主人家自己的事情。
管家只看了眼厨房,私下叫了医生过来。
瞿青山在半夜的时候果然发烧了。男人额头细汗密密麻麻,神色却寡淡。半阖着眼任由医生测量体温、打针。
“瞿先生,您之前的伤还没好,可不能再这么折腾了。”医生收回针头,低声建议。
男人点了点头:“知道了。”他神情实在太过平淡,让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瞿青山会有今天?
医生来去动静都很小,可江袅本身就浅眠,半夜起来却看见了。
管家脸色变了变,听见女孩小声问:“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有医生。”他张了张嘴,正不知怎么回答,一旁医生却多嘴道:“小姑娘要是有空的话多劝劝瞿先生,他那个年纪身体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别再像年轻人一样折腾了,自己什么过敏难道还不知道吗?”
“过敏?”江袅指节微微蜷缩着,看向管家。
男人叹了口气,最终在女孩眼神中无奈道:“瞿先生奶油过敏,不过已经打过针,现在没有大碍了。”江袅垂下眼帘,看不清情绪。等到管家将医生送走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轻轻敲了敲男人房门。
瞿青山还没有睡,听见敲门声微微有些诧异,打开门后却看见女孩低着头像做错事情了一样站在一边。
“怎么了?”男人摸了摸她头发,往日清冽的声音有些疲惫。
江袅睫毛颤了颤:“对不起。”她顺着男人手掌抬起头来,神情有些难过:“我应该询问一下您的,您奶油过敏……”
她说到这儿却被男人打断了。瞿青山眼底带了丝笑意:“不管怎样我今天很开心不是吗?”
“袅袅”他看着她很认真地说:“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江袅在接触到男人眼神时微微避开,心却不自觉跳的快了些。
瞿青山看着女孩慌乱地眼神,轻轻笑了笑。
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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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很少在瞿青山身上看到,或者说,他很少展现于人前。江袅觉得她就像是猎物一样在这情绪莫名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谢谢您,我先回去了。”
江袅不敢抬头看他,小声打破这让人不安的氛围,却在离开时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瞿先生?”她有些紧张,像是在刻意逃避什么。
瞿青山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说出口:“袅袅,我过段时间要去美国了,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
走廊里没有声音,瞿青山也不失望,只是道:“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当初说送你去米兰留学也还作数。”
“女孩子出门在外,多一份好学历也是好的。”
他是害怕他走后她无法面对瞿朗,连退路也一并替她想好。
最后一句话总归让人动容,江袅怔了怔,慢慢抬头:“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瞿青山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不那么客观的答案:“大约是人年纪大了,心总会软些。”他没有说的是这样的心软也是有代价的。可以去米兰,但必须要拿东西来换。
可惜那时女孩太过天真,并不知道。
走廊里分针慢慢走动着,江袅想到从最初见面到现在,除去让她做自己的情人外,瞿青山从来没有逼迫过她。就连做情人这件事也是她自己选择的。他确实一直在帮她。
如果先遇见的是瞿青山,她一定不会再爱上别人。可偏偏她遇见的是瞿朗,那个叫她又爱又恨的少年。即使如今知道两人不可能在一起而分开,江袅心底却还是不会再接受别人。她照顾他只是报恩,仅此而已。
那个孩子看着心肠柔软,有时又硬的过分。
“瞿先生,我想去米兰留学。”过了很久,江袅抬起头咬牙道。
瞿青山指尖微动,却慢慢垂下手,面色从容:“好。”
女孩离开时始终没有回头,自然没有看见男人目光渐深,又慢慢归于平寂。
‘这是让瞿青山彻底沉沦的好机会,你为什么不答应他?’回来时系统忍不住问。
江袅想了想:“你不觉得一个原本还深爱着别人的人移情别恋速度太快,难免惹人怀疑吗?”
她说到这儿又笑了起来:“更何况得不到的总是更珍贵些,无论对谁都是如此,瞿青山不会真的放我去米兰的。”
女孩语气笃定,早已经看破了这场游戏的规则。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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