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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霸道村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春莱发几枝

    陈二毛挠挠头,看着魏喜和顾焕兴的背影渐行渐远,失望地叹了口气。

    魏喜的脸儿比城里姑娘还白净,她刚才跟他说谢谢时,嘴唇也像胭脂花般红艳艳,婉转如黄莺,只两个字就让陈二毛觉得极好听。

    可她身后站着那身材颀长的知青,这男人略带凶悍地看着自己,跟护食一样寸步不离魏喜。看得出来,魏喜并不抗拒那知青汉子的靠近,他们之间有点猫腻。

    陈二毛心里是有数的。这俊男美女的是好上了呗。

    李大姐拍陈二毛肩膀,指着呆呆的他,笑得花枝乱颤,“我就说你小子瞧上魏村花了。你跟你爸妈通气了,我就赶紧去给你说说媒?”

    陈二毛瞧着指缝里的黑泥,搓了搓,“通什么气,人家哪看得上我?”

    “试试呗。”

    **

    魏喜和顾焕兴到了杀行,杀猪铺子门口就有零星几人排着队伍,今天工休日去杀行买肉的人居然不算多。顾焕兴掏出肉票,赶紧去买了两斤精瘦肉和两斤肥肉,要铺子的老板剃了皮。

    正好铺子里有个中年人穿着雨胶鞋抬着新鲜的半只猪走过来,众人都觉得运气好极了。只希望杀行剁猪肉的师傅能给自己切块好肉,某些人就算拿了肉票和钱,也未必能买到想要的肥膘肉。但要是和师傅关系好,师傅还能给你留着最油最肥的那一膘。

    中年人刚走出来,盯着魏喜看了两眼说:“哟,是你啊。”

    魏喜还没认出来,那中年人就赶紧说:“枇杷糖,给忘了吧。”

    魏喜恍然大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那要枇杷糖的摊主。她当时因为周有志告密,暂时不敢做那投机倒把的生意,还戏耍了这摊主,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魏喜倒有些不好意思,她放了人家鸽子。

    中年人没说别的什么,让自己徒弟让开,甩上血淋淋的猪头,血猪头一上案板,宰肉师傅大菜刀一切,砍下猪耳叶。

    顾焕兴移开眼神,他有个毛病就是晕血。

    鼻息间传来那股腥臭味,小腿的肌肉陷入疲软,胃里还反胃,他扭过头,女人居然面对血猪肉无动于衷。

    不自觉中,顾焕兴的手撑在魏喜的肩膀,想支起身体,但一想到,这晕血的毛病不像个男人该有的,顾焕兴立马抽开手,强撑着身体,不去看那脏污的血液。

    察觉到男人不再高高兴兴逗她说话,刚才还差点站不稳,扶了她肩膀。魏喜问道:“你怎么了?”

    顾焕兴固执地扭头,装作什么事也没有,“没怎么啊。”他的视线瞟向远处,根本不看案板上挂着的猪头肉。

    “晕血?”

    “谁说的,别胡说。我个大男人晕什么血?”

    魏喜看男人一脸打死我也不承认的神情,就明白的确是晕血。

    她拿走顾焕兴手上的肉票递给中年人,中年人又把钩子上的肉取下来,将徒弟给这二人切的肉瘤特别多的槽头肉,给换成肥瘦相宜的五花肉。还嘱咐魏喜,下次买肉直接找他也行,都是认识的。

    道完谢,没走几步,又被走出杀猪铺子的中年人给叫住,他还穿着雨胶鞋和皮革围腰,冲魏喜招了招手,“女娃子,这就走了。我们来这边说。”

    中年人问了下魏喜还有做果仁糖没,魏喜看看四周,摇摇头。

    “不敢了,上次差点队上逮着。”

    中年人又堤防着看看顾焕兴,他知道那早上走后,确实有个尖嘴猴腮的小子来打听这两女人的动向,不过中年人在胡雀观混迹习惯,有点风吹草动一眼明白的人。那傻逼明目张胆地打听,没把人轰走都算好事情。

    魏喜直接跟中年人说,“他没事。你可以直接问。”

    顾焕兴脑子还晕着,得寸进尺地把半个身子倚在魏喜背篓旁,捏着太阳穴,估计都没心情听她们俩讲话。

    中年人擦擦手上的血腥沫子,悄悄说:“那你们还想做这生意不?”那天之后,陆陆续续有几个回头客跑到胡雀观来问卖买果仁糖,他们这些摊主又不会捣鼓这些,自然是没有。

    不过中年人和魏喜达成协议,是想着魏喜肯定能跟他送来,也就对那些应承下来,叫那几人回头找他买卖,这传来传去都知道他在做果仁糖的生意。

    结果魏喜放他鸽子都快一个月了,枇杷早过季了,都没送来。

    但最这档子生意风险本来就高,有人捞了一笔就怕事了,有人胆子大,舍了命靠投机倒把,成了山狼海贼,带上海手表,骑大永久,讨漂亮媳妇儿,走上发财路。

    魏喜皱着眉,她也给不出个答案。

    前几天,魏喜还听自家大姐唠叨,她去了畜牧场,年底决算家里就会有点小钱,到时候就把魏乐弄去上小学,将来要是出息,就不当庄稼汉。学习成绩好,还能试试考入县城读初中,没准以后还能混个知识分子当。

    中年人看魏喜犹豫,立马沉眉道:“女娃子,做人讲诚信。上次你也答应了我。我干这好几年了,有保障的很。你要是怕,来我家接货也行。”

    魏喜看看手上提着肉,正想着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前方就传来一声高喝,“嘿,让让,我三叔公……哎哟……”

    魏喜刚抬起头,一辆骑着大金鹿的青年汉子就向她冲了过来,他那车牙盘上挂着一木锯子,后座捆了了一沓子半米长的木板,座位上搭着一袋水泥。一看就是做木工活的木匠。

    顾焕兴还趴着魏喜肩头晕血发呆,魏喜眼疾手快先把顾焕兴往旁边一推,那骑车的汉子就直接撞上了魏喜。魏喜闪了个身,她还没摔着,反倒是那骑车的木匠连车带人摔在魏喜脚下,彻底是把魏喜压着了。

    中年人赶紧扶起了那压在魏喜腿上的大金鹿,木板散落一地。

    中年人把那小子拉起来就是一顿臭骂,“你个傻娃儿,脑子抽了是不是,直接看到人怎么就撞过来了?”

    “三叔公,明明是这自行车没刹车好不好?你自己每次都是用脚刹车,我腿又没你长。”那青年怪委屈地拍拍屁股,他屁股还疼着,而且腿上还被木锯子杵了一下。

    顾焕兴一脚踹开水泥,蹲在地上想扶起魏喜,魏喜还没站起来,顾焕兴扫眼看到她斜坐的脚踝上,锋利的眉宇瞬间皱成了小山状。

    那木匠的木锯子好死不死割在魏喜脚踝上,划了一条足足有手指长的血口子。

    魏喜是穿的一双草鞋,天太热,她就不喜欢穿胶鞋,这会儿那裤腿也破了一角,潺潺渗着血珠,且有越流越多的趋势。偏偏这个魏喜还没哼出什么声,她就直愣愣地看着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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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的地方,皱着眉头。

    顾焕兴头又开始晕了。不过这次他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先别起来,让我看看。”

    顾焕兴从他的书包里翻了翻,居然没翻到什么纸和绢帕,就只有几页图纸和笔,还是他和陆烨画电路草图剩下的。这硬壳纸磨在魏喜脚踝上,那还不得把人疼死。

    小木匠看见魏喜受伤,顿时也慌了神,连忙向他三叔公求救。

    这顾焕兴还没冲小木匠发飙,中年人就一巴掌呼在木匠脑袋上,怒吼道:“还不快帮人同志把东西捡起来,送卫生院。尽给老子闯祸,刚才还……滚滚滚。一边去。”

    刚才还在谈生意就被这混球搅黄了,三叔公心里能不气。

    中年人扶起魏喜的背篓,跟魏喜道着歉,魏喜摇摇头,他们的猪肉还是在这中年人手上买的,人家还想介绍生意,纯粹就没什么恶意。只是说今天运气确实不好。

    想起早上顾焕兴装腔作势说自己的脚崴了,魏喜忽然发现这天有点玄乎。怎么就报应到她身上。

    魏喜撑起手,刚想从地上站起来,顾焕兴的大臂就伸进她的腿窝,搂住她的细腰,将她从地上捞起来,魏喜失去接触的地面的安全感,反射性就搂住唯一可以支撑他的物体。

    也就是顾焕兴肩膀。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能走。”魏喜低吼道,脸上染了三分酡红。她从来没有被谁这样对待过,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保护别人成习惯,一旦处于弱势,就觉得别扭。

    彻底是凶不起来了。

    “下来个屁。”顾焕兴黑着脸说,转而慑人的目光盯着那小木匠,问:“卫生院在哪里?我送她包扎,你们两个不能跑,跟我一块去。”

    小木匠吞吞口水,这高个男人太可怕,怎么像要把他吃了一样。他又不是故意把他对象给撞地上,托的东西那么多,他自己都摔了好几跤,屁股墩子还疼呢。

    “我赔钱,你先送这位同志去卫生院吧。我给她把背篓背上。”小木匠委屈地扁着嘴,冲他三叔公招呼几声,帮他把自行车和托的物件先拿回杀行。

    中年男人恨铁不成钢地瞪视木匠,嘴里嘟囔着:“这倒霉娃尽给老子找事。”

    他们俩吵着,顾焕兴已经抱着魏喜往卫生院的街道走去,在周围买肉的人瞩目中,魏喜把头垂得很低。她的发尾扫在顾焕兴胸膛,像柔弱无骨的小手触碰,痒嗖嗖的。

    男人的胸膛热得发胀,什么刚才晕血,魏喜受伤都想不起来,脑子只剩下空白一片。顾焕兴就知道他抱起魏喜,魏喜在他怀里。魏喜可真轻啊,他估计单手就能提起她。

    顾焕兴的大长腿,没绕几个街道,就赶到了卫生院。这小木匠还跟在他背后,累得跟竞走完似的,木匠看了看顾焕兴的长腿,自行惭愧。

    卫生员看魏喜脚上开了口子,立马叫人放在病床上,拿了消毒盘过来给魏喜包扎,木匠扭扭捏捏极为不舍从裤兜里掏了两块钱,结了魏喜的医药费,顾焕兴才将那木匠放走。

    卫生员避免这脚上感染破伤风,还给魏喜开了些消炎药,顾焕兴转身去给魏喜倒水,一回来就见女人下了床,还把背篓背在身上。

    顾焕兴就给急了,这女人让她躺着休息还不安生,动来动去,纱布摩擦伤口肯定得发炎。顾焕兴夺了魏喜的背篓,把魏喜按回床上,哪怕魏喜口口声声说我没事。

    直到女人吃了消炎药,顾焕兴才放下心,嘴巴里唠叨着,“发炎了,咱赶紧来打破伤风,听到没有。”

    魏喜装作没听到,哪有那么娇气的身子。她在雨林里胳膊错位都是自己接的,顾焕兴是太小心翼翼。一想到回去,还有个比顾焕兴更着急的大姐,肯定不让她这几天干活了,魏喜就扶住额,头疼。

    怎么才能让大姐不担心,也是个问题。

    她发神的这阵子,顾焕兴已经把背篓背在胸前,在床下半蹲着身子,“上来。”

    魏喜摇头,顾焕兴这样把她背出去,众人又要行一次注目礼,而且顾焕兴还要去书店买书,她不愿意成为别人观赏的对象。

    顾焕兴直起身子,做人就得主动点,不主动能追到媳妇儿?他可不是那些等着姑娘上门的小白脸。

    “不背,我就给抱了。”顾焕兴噙着那抹坏笑,大臂威胁似的伸在魏喜腿弯下,状似要抱起魏喜。

    魏喜拍下他的手,顾焕兴就蹲着身子,等待女人趴在他背上。

    ,没等了一会儿,女人软软的身子就趴在他的背上,一团棉花状的柔软最先贴上他的背脊,硬朗的脊骨与圆鼓鼓的触碰,让顾焕兴触感格外强烈。

    顾焕兴脸唰地一下脸给烧红了。

    他奶奶的,给忘了这茬。

    顾焕兴搂着魏喜的腿,直起身,含糊解释道:“你可别误会,我才……不是想占你便宜。我就怕你走回去,伤口给走发炎了。”说是这么说,可这便宜确确实实是占到了。

    魏喜红着脸,汗涔涔的手掌贴在顾焕兴的肩头,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她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想到:顾焕兴背魏喜 = 猪八戒背媳妇儿

    我是不是很皮,祝今天考完的学子们:天王盖地虎都上985,宝塔镇河妖全考211

    也祝福选择到喜欢的专业

    第22章

    顾焕兴是全程咧着嘴将魏喜背出卫生院的,可他笑得也不能太显眼, 尽量做出一副严肃到我在为同志服务的冷漠表情。

    真要是太高调被县城里的工人指指点点, 他倒是无所谓,就怕女儿家脸皮薄, 到时候给说不高兴了。魏喜硬要从他背上给下来走路,把伤口摩发炎。

    两人后面一齐去了公社里的书店, 按照军子和卢晓雨的要求讨了几本书放背篓里, 再去供销社买了点佐料和点心。

    顾焕兴将魏喜放在长椅上坐着,自己进了供销社,拿着三个人的点心票, 准备买点萨其马, 绿豆糕, 牛舌饼之类。但他眼睛瞄到烟酒柜上的酒瓶子似, 眼神不经意馋了馋。

    供销社售货员看顾焕兴手里捏着一沓的票, 就知道这人是个有款的, 她站在柜台热情地把点心包摆了出来。

    供销社的点心刚开始到货那几天,倒是有人买, 点心一般都是拿来送客走亲戚。之后买的人越来越少, 剩到最后的点心多数是发了霉,硬成饼子。

    这货物是国家的, 又不能随意丢弃,售货员把点心上的壳给剥了,霉扫干净,放在柜台上继续卖。

    这些硬到发霉的点心被工人们戏称“钢炮儿点心”。

    顾焕兴今天遇到的就是“钢炮儿点心”, 魏喜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她看了售货员拿着那点心,总算明白这杀行铺子的大叔为什么要找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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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决定不买后,售货员瞬间拉下脸,顾焕兴又掏了票买了些佐料和水果糖,趁魏喜出门后,赶紧跟售货员要了两瓶凤凰牌的西凤酒,偷摸着放在背篓里。忙完这些,顾焕兴才任劳任怨背着魏喜回了村。

    临近村子口,魏喜就不让顾焕兴背了,她抖了抖脚,“我要下来,我自己能走。”

    顾焕兴才不管,他把魏喜腿往背上抬了抬,乐滋滋地背着顾焕兴上山,直到魏家门口,才把魏喜放了下来。

    魏喜装作神色如常地走进屋内,准备去帮魏欣烧火做饭,顾焕兴把背篓放在石桌上,看了看正在和陆烨闲聊的军子,把酒瓶从背篓内悄悄拿出来,藏在魏家晒茅草的茅草堆里。

    他神色如常直起背,才上前跟陆烨打了招呼。

    只是他不知道这番动作,早就落入正在砍柴的魏乐眼里。魏乐疑惑地看着顾焕兴,又走过去,把那酒瓶子给翻了出来,移交到她二姐手里。

    鬼鬼祟祟的,不怀好意。

    **

    魏喜配合着魏欣在灶屋忙碌一阵后,魏欣才注意到她喜儿姐的脚上怎么包块白色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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